安小離捅捅正在自我陶醉中高深微笑的秦桑,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你男人就說你喝醉了,讓他過來照顧你


    不用。也許他氣完了反而自己來找我了。


    他要是不來呢


    那我就去唄。你都說是我不對了。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也秦桑拖長了尾音,笑盈盈的麵容因為喝了酒越的豔麗。


    小離捏捏她的臉,由衷的感慨:桑桑,你真的變了。


    恩


    你以前,好像對什麽都有十分的把握,從來不困惑,從來不傷心。我有時覺得,你好像根本不熱愛生活。而現在,你變的實實在在有血有肉了。安小離抱著膝蓋,一隻手晃蕩著啤酒,認真的說。


    秦桑仰頭喝了一口酒,悠悠的長聲感慨:怎麽辦被你現我是仙女下凡了。呐,安小離,本仙女警告你,別說出去啊不然我放雷公電母劈死你


    秦小桑你安小離磨牙霍霍,白癡


    安小離的親身體會證明,上帝真的是叉叉的公平。腹黑之所以那麽冷靜自持,是因為某些時候比別人更為白癡弱智。


    秦宋從樓道裏跌跌撞撞的出來,心口悶的喘不過氣來。


    桑桑,桑桑


    五嫂嗬。


    她說過那麽多酸酸的句子拒絕他,以至於他那時候以為,她真的就是那種需要不敢靠近愛情的女孩子。他以為,她不要愛情。所以他是打算打一場持久戰的。可卻原來她不是不要,隻是,不要他的。


    秦宋一隻手捂著心口,一隻手掏鑰匙開車門,試了好幾次,硬是什麽反應也沒有。他紅著眼一揚手把鑰匙扔出去老遠,狂奔到小區門口,伸手打了一輛的走了。


    到了流逝,他頭也不回的推開門下車,出租車司機見情況不對,連忙追了出來,大呼小叫的在大門口旁邊扯住了他,哎哎哎你這人怎麽回事兒啊長的有模有樣的,怎麽賴我這點兒車錢


    秦宋木然,任由他揪著自己領子前後的晃,眼看拳頭都要上來了。


    放手多少錢我給你。一個服務生穿著的男孩子好像是恰巧從外麵回來,上前把木頭人一般的秦宋解救了下來。


    司機拿了錢罵罵咧咧的走了,秦宋無神的踉蹌的兩步,那個長的比女孩子還美的服務生過來扶了秦宋一把,不謙不卑的問:六少爺,要進包廂嗎


    秦宋麵無表情,隻是沉默。那個小男孩倒是好膽色,不聲不響的等著。


    給我找個清靜地方,叫你們家老板過來,馬上。秦宋積攢了許久的力氣,低低的說。


    我們老板在忙。男孩子低著頭,臉上的神色不清不楚。


    秦宋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眼熟的,好像,上次包廂裏燕回送他的那個小男孩吧


    那就叫阿綠給我送幾瓶酒來,你去吧。他沒有為難那個男孩,推開了他,一個人背影孤單的從側樓梯上了樓。


    周燕回理著衣服領子進來時,包廂裏能砸的東西已經全部砸爛了,地上好幾個四分五裂的酒瓶,秦宋坐在角落的地上,瓶酒,已經喝的大醉。


    喲,這是演的哪出啊周燕回親自動手把沙


    c翻正過來,揪起秦宋拖過來放在上麵,他自己也坐了下來。


    他從地上撿了一瓶酒,用牙齒直接咬開蓋子,和秦宋手裏的碰了碰,喝了一大口,齜牙咧嘴的問他。


    秦宋仰頭灌下小半瓶,打了個酒嗝,洗塵宴嘛當然要喝酒。不醉不歸燕回啊,今天是我這一輩子最難忘的一次洗塵宴他眼裏的顏色越來越深,眼神越來越苦。


    周燕回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瞬間即逝。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似乎揚起了嘴角,怎麽梁飛凡賞你什麽了他伸手拍拍秦宋的肩頭,先說好,你得的好處得分我一半。為了你提前回來,幫你疏通的那兩個國家光美金現鈔我就花了這個數。他伸出一隻手比了比,笑著對秦宋說。


    秦宋醉眼迷蒙,笑的淒淒慘慘的,早知道你能擺平,我說什麽也不走這一趟。哪怕再多出一百倍的代價呢他長長的一聲歎息,閉了眼躺在沙上,冷光打在他的臉上,眉目分明,俊朗非常。這個俊美無疇的少年,正在第一次嚐情根深種的痛。


    周燕回淺淺的抿著酒,暗自微笑著。


    燕回,要是我說如果,如果你看上兄弟的女人不對,如果兄弟看上了你的女人。啊也不對秦宋大著舌頭,語無倫次,兩隻手焦躁的扒亂了自己的頭。


    周燕回也往後靠在了沙上,閉著眼,看不清表情,如果是我要的,不管是誰的或者別的誰看上了,我都不會讓。秦宋,一個人隻能活一百年,那麽短的時間裏,很難找到多少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要惜福。


    他的話在室內仿佛是餘音嫋嫋的盤旋了一陣,秦宋歪在那裏,呢喃著惜福二字,漸漸的沒了神智。他倒了下去,周燕回便睜開了眼,眼裏閃著冷冷的光,和勢在必得的陰森。


    桑桑,你果然不負我所望。他們兄弟從此再也難以回到以前的親密無間了吧


    桑桑,你真是個禍水。


    周燕回大口灌了半瓶,喉頭猶自饑渴的上下。


    阿綠引著李微然推門進來,秦宋正在呼呼大睡,而周燕回一身清俊,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優雅的喝酒。


    見到李微然一臉嚴肅的進來,周燕回對他笑了笑,從地上滾落的酒瓶堆裏撿起了一瓶,扔給他。


    相煎何太急來了周燕回口氣很輕鬆,李微然聞言,勉強笑了笑,放下了手裏的酒,走到秦宋身邊,推推他。


    秦宋醉的很深,睡的也就死,李微然怎麽也叫不醒他,有些惱火的把他背了起來,和周燕回打了個招呼,準備帶他走。


    我說,你應該不會一怒之下滅了他吧周燕回在他身後懶洋洋的開口,聲音裏帶了幾分的醉意。


    沒有意識的秦宋很沉,趴在李微然的背上像一袋水泥似的。李微然背的有些吃力,把表弟往背上送了送,他沉聲對周燕回說:他就是鬧鬧小孩子脾氣,我不會當真的。


    周燕回點點頭,恩。我同意。雖然,他好像真的傷透了心。其實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一直把小六當做弟弟。他邊說著,邊抬手把酒瓶放在燈光下專注的研究,英俊的臉上一派慵懶之色。如果李微然細細的看,他會現,此時的周燕回,像一隻舔著爪子蓄勢待的豹子。


    李微然把秦宋扛回了家,一進門,隻見門口倒著幾隻行李箱,上麵的機場托運封條都還完好如初。看來,他是一下飛機放了行李就跑去了桑桑那裏的。


    把他丟在床上,李微然氣喘籲籲的踹了他一腳。不過他睡的死沉,一點動靜都沒有。


    打電話安排好他們常用的鍾點工人明天過來,李微然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又踹了床上的死豬一腳,轉身正要離開。秦宋這時翻了一個身,抱著枕頭磨蹭,喃喃的低語:桑桑


    李微然的心,被這一聲低喃一下子打沉到了穀底。


    第二天的早上,是一個頭疼的世界。


    安小離按著太陽,趴在桌上哀聲呻吟。秦桑係著圍裙端出了豐盛的早餐,她的頭立馬便不痛了。


    今天還去醫院秦桑不吃其他東西,捧著杯鮮奶慢慢的喝著,其實她昨晚也是半醉,一早上又莫名其妙的睡不著,現在頭疼欲裂。


    安小離嘴裏塞著荷包蛋,喝了一大口的豆漿,忙裏偷閑的點點頭。


    你們公司福利真不錯哈老總生病,全體放假。


    哪有,我這也是工作啊。我每天在醫院讀報紙給小白聽的啊。安小離厚顏無恥的辯駁。而事實上,老嚴交代她這項工作時,她也覺得不妥。可是老嚴拿宿舍的分配威脅她,她隻好很勉強的從了。


    你呢,幾時去上班小離識相的轉移話題。


    我後天回家和我爸爸談一下,如果他同意的話,下周一上班。周末我們去逛街怎麽樣我需要買幾件上班穿的衣服。秦桑撐不住了,按了按太陽。


    小離點點頭,本來還想問她周末不用來跟李微然重歸於好麽,可是看她一臉的憔悴,想她雖然說的輕鬆,到底也是擔心難過的,她也就不再打擊她了。


    黑豆子打的豆漿還真的蠻好喝的,小離想起昨晚陳遇白不高興的樣子,特意省了一杯下來,裝在保溫桶裏,打算帶去醫院哄哄他。


    秦桑在家裏睡覺,小離便開了她的車子出來。到了醫院門口,安小離的破爛技術差點又闖了禍。醫院大門斜裏走出來一個人,她一時沒注意,差點就撞到人家。


    誠惶誠恐的下了車一看,安小離頓時舒了一口氣。


    楚浩然,你想訛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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