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禁欲


    “李院長,你這有無根據?是在亂說吧?這不是要我做和尚嗎?做和尚的還可以夜深人靜偷腥,我這比做和尚還苦啊!”趙臻聽了李梓奕的話,不由分外不滿地質疑起來。


    李梓奕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居高臨下把趙臻看著,看了一陣,歎了口氣,道,“我從不在學術上亂說。這精髓相通的道理,你自己也明白的吧,你要是泄精,精氣都跑出來了,哪裏還能夠去長你那骨頭。所以,禁欲是關鍵,你千萬不要把這個不當回事!我這裏有病例不聽勸說而隻是輕傷也一直沒有痊愈的例子。像你這麽嚴重的,至少一年內禁欲,兩三年內要注意控製頻率,等完全好了,你也最好要注意不要亂來。你這是出過車禍的身體,你還當你是當年身體條件好的時候呢!”


    李梓奕的話讓趙臻徹底蔫了。


    張洹正從病房外進來,看到趙臻沉默冥思的樣子,就問道,“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趙臻抬頭對他一笑,“沒什麽事!”


    李梓奕卻道,“張洹,你同我出來一下。”


    張洹看了李梓奕一眼,又去看趙臻,趙臻道,“李院長,你還要把這麽點事同他交代?”


    李梓奕鐵麵無私,道,“總要有個人監督你才行。”


    李梓奕和趙臻是老朋友了,他是知道趙臻的性格的,他一向認為趙臻心性堅定,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認為他禁欲一年完全不成問題,但是,他認為張洹是個年輕人,恐怕不是那麽能忍,他得交代他,讓他不要引誘趙臻,或者因為趙臻出了這點問題就出去給趙臻戴綠帽子。


    張洹帶著疑惑地跟著李梓奕出了病房,然後就叫了看護進去照顧趙臻的需要。


    在院長辦公室,李梓奕將趙臻養骨頭必須禁欲一到三年的事情同張洹說了,張洹聽到,和趙臻一樣地吃驚,但是他馬上就鎮靜下來了,點點頭,道,“哦,你們說的就是這個事?”


    李梓奕道,“是啊。”


    張洹也沒有多說別的,道,“哦,那我知道了。我會監督他的。”


    張洹說完,就要離開回去照顧趙臻,李梓奕看這個孩子並沒有體會到自己話中的真正意思,他不是要張洹要監督趙臻,而是他自己要經得住考驗。


    李梓奕於是叫住了他,看張洹眼神純淨澄澈,他都不大說得出口要表達的話,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是年輕人,年輕氣盛,趙臻要守得住,你自己也要守得住才好,趙臻是對你動了真情,你不要做什麽對不住他的事……”


    張洹因他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就像是被侮辱了一樣地皺起了眉毛來,他看了李院長一眼,轉身就走了,道,“這個不需要你擔心。”


    李院長看果真把人家小朋友說生氣了,不由得歎了口氣,心想自己隻是趙臻的朋友,怎麽要關心他到這個地步了,甚至都要管他是不是內院失火了。真是不討好!


    張洹黑著臉回到病房裏,趙臻靠著靠背,麵前床上桌子上放著一台筆電,他正在用電腦,他甚至覺得李梓奕那樣說是糊弄他,所以,他自己上網查了一查,發現果真如此,於是就深受打擊。


    他知道自己的腿估計半年後就能夠稍微走路了,但是,禁欲的時間卻是那麽久,真是讓他想到就覺得前途黑暗。


    見到張洹進屋來,他就把網頁都關掉了,把屏幕蓋下來,朝張洹招手,道,“怎麽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他和你說什麽了?”


    趙臻知道李梓奕和張洹說的什麽,所以他看到張洹黑沉著臉以為張洹是受不住接下來長時間的春閨寂寞這才不高興了,張洹這樣,當然讓趙臻暗爽,所以,他就要這樣問一問。


    張洹讓看護出去了,才走過來在趙臻床沿上坐下,看到趙臻期待地看著自己的目光,他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讓他專門交代我的?”


    趙臻看張洹是真生氣,於是就警惕起來了,道,“他和你說了什麽。我沒讓他和你說什麽。”


    張洹過了最開始最生氣的一段時間,之後也就冷靜一些了,他盯著趙臻看了一陣,覺得趙臻沒有撒謊,他才悶悶不樂地道,“他沒和我說什麽。你好好地養傷吧,不要多想。”


    雖然張洹不說,但是趙臻對這件事情上心了便不會放過,之後抓住李梓奕,就故意使詐說道,“你對我家張洹說了什麽,不會是什麽挑撥離間的話吧?他之後一直不高興。我倆是老朋友,我才直接問你了,你可不要瞞著我。”


    李梓奕對張洹沒有來和趙臻告狀有點吃驚,對張洹的感覺就上升了一個高度,他一向是君子坦蕩蕩,也沒什麽不好說的,便把自己同張洹說的那些話告訴趙臻了,趙臻一聽,臉就沉下去了,心想難怪張洹要生氣。


    趙臻對李梓奕歎道,“李院長,你這真是做了件好心不會有好報的事情。不要說張洹會怨你了,老兄啊,我都得怨你了。你這真是不相信我的魅力,自家的老婆,你還覺得我會管不住,你要去警告他!”


    李梓奕心想趙臻要是管得住自家的老婆,以前會離婚嗎。當然,他不會揭趙臻這個傷疤,隻不大高興地回答道,“我以後也不會這樣多管閑事了。隻是你,交代了你不要亂來,你要是以後成了瘸子,也不要壞了我這醫院的招牌。”


    晚上張洹又來給趙臻陪床的時候,趙臻就招手他來和自己一起睡,張洹道,“不要你的腿了?想要胡來!”


    趙臻已經住院了近一個月之久,雖然腿還是不能用,但是,他已經可以隨意動身體其他部位了,前一晚,他還故意耍賴讓張洹和自己睡在一起,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李梓奕才來親自警告了他吧。


    趙臻笑嘻嘻地對著張洹不滿的俊臉,道,“是你自己亂想是不是?我是覺得一個人睡冷,你過來,兩個人睡一個被窩比較舒服,容易睡得踏實。你這麽來給我陪床,睡一張床,才是名符其實嘛。”


    張洹哼了一聲,過去給趙臻把被子掩好了,而且強製性地壓住了他的肩膀,道,“我才沒有亂想,是你自己在亂想。再嘮叨,我不來陪你了。”


    趙臻伸出手來抓住他的手,道,“別,我不說了。我就是要和你道個歉,今天李院長找你去說話,那是他小人之心胡說八道,我沒那個意思,你應該是明白的。”


    張洹因他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居然就笑了,眉目舒展,目光灼灼,唇角勾起來,酒窩若影若現,道,“要是不明白那不是你的意思,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趙臻被張洹這模樣迷得神魂顛倒,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道,“你臉上這裏沾了什麽東西,俯下來我給你揩掉。”


    張洹疑惑地俯下身去,沒想到卻被趙臻一把勾住了頸子,把他的頭壓了下去,吻上了唇,張洹張嘴想罵他,更是被他得寸進尺。


    趙臻含著張洹的唇親了個夠,隻把著急的張洹親得氣喘籲籲,等被放開,張洹就紅著臉瞪著趙臻,道,“說了讓你禁欲,這才多久,你就知道發情。”


    趙臻笑著道,“這哪算什麽發情。我又沒有真槍實彈。”


    張洹知道說不過這個流氓,隻氣鼓鼓地去自己的床上睡覺,要上床的時候,又下來給趙臻整理了一下被子,看趙臻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居然心慌意亂起來,便低下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晚安了。”


    趙臻笑著道,“晚安。”


    張洹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後關了燈發現趙臻還在看著自己,他也不敢轉過身來看他,隻因自己是被他親了一陣就□□被勾起的那個人。


    不由也苦惱起來,一至三年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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