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時間去緬懷一些東西,那些過往的雲煙,曾經是對還是錯,我不禁有些迷茫。


    凶煞血嬰!這個小崽子本以為就是名字嚇人,其實力也就不過如此,可直到此時這小崽子終於露出了他那恐怖的一麵,用胖子的話那就是一身凶煞血氣,相當的不簡單,如果真的碰上一點,那後果不堪設想,當見到這小崽子一身鮮血內斂時,我知道要壞菜了。


    就在我和胖子剛剛跑了幾步時,那血嬰追了過來並且攔住我和胖子的去路,我倆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這麽快,剛才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轉眼間卻又是一個模樣了。一口血紅的霧氣從那小崽子的嘴裏噴了出來,呈扇麵向四周擴散。


    我哪裏見過這陣仗,而胖子此時也是心跳加速,我倆轉回身沒命的向回跑。可我倆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倆的速度在怎麽快也沒有那血嬰快啊,還是那樣沒跑幾步血嬰又擋在我倆身前,我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可不帶這麽玩的,幹啥啊,還不給活路啦!


    胖子見此發狠的對我說道:小邪是福不是禍,今天就跟這狗日的拚了,大不了一死也算烈士了,小邪你先上,我給你掩護。


    啥!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大爺的胖子,分明是想讓我當炮灰啊,讓我去當黨員。


    還等啥啊,快上啊,就在這時胖子突然推了我一把,由於我沒有防備一下子被推了出來,此時我真想殺了胖子,可沒辦法啊都已經被推了出來,我舉起手中的桃木劍狠狠的向那小崽子刺去。


    那小崽子恍如不見,根本就沒拿我當盤菜,那桃木劍刺在他身上絲毫沒起作用,我又接連的刺了幾下都是如此,就好像這家夥是銅皮鐵骨一樣。血嬰見我刺了好幾劍可能不耐煩了,雙手一使勁將我的桃木劍折斷,然後向我撲來。


    我此時都愣住了,這家夥還是人嗎,可我愣神不要緊,那小崽子已經騎到我的身上,對準我的前胸就是一口,我慘叫一聲倒在地上,隻聽身後的胖子喊道:小邪不要害怕,我來救你了。


    唵嘛呢叭咪吽!胖子口念六字大明咒,然後舉起佛缽便向那血嬰而來,而這時我感覺到體內的血正以每秒八十邁的速度往外流,估計在流一會,就會變成木乃伊了,此時我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張開嘴釋放出胡天龍的仙骨,兩顆獠牙頓時出現,而這時那小鬼似乎感覺到了什麽,鬆開嘴看了我一眼後便想跑,我見此哪裏還能放過他,剛才不是吸的挺嗨皮的嘛,我雙手緊緊的抱著血嬰,同樣以嘴還嘴的咬了過去。


    啊的一聲,這聲慘叫是那血嬰發出來的,要說我這仙骨可是能撕毀靈魂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血嬰,那血嬰的脖子頓時讓我咬個對穿,與此同時胖子也趕到了,手中的佛缽狠狠的砸在血嬰的腦袋上。


    胖子將我扶起來後見我這模樣笑著說道:也不知道你倆到底是誰是鬼。


    你大爺,讓我去當炮灰,這一身傷咋辦,你得負全責,我對胖子說道。


    胖子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一會請你喝酒去,怎麽樣。


    我再次鄙視了胖子,當我是啥了,要飯的?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我向胖子伸出三根手指說道:最起碼也要連吃你三天。


    胖子無奈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這家夥真會敲竹杠,走吧我倆過去看看那血嬰吧,剛才被我的佛缽砸了估計也活不成了。


    當我和胖子來到那血嬰的麵前時,這時血嬰一身的血氣已經退去了,看上去就跟一個正常的嬰兒沒啥兩樣的,此時那嬰兒正在看著我倆,偶爾還會笑一下。的確如胖子所說這血嬰的命門已經讓我倆給破了,如今也是處於彌留之際,估計很快也會跟他那個死鬼老媽一樣,魂飛魄散。


    一聲啼哭,那血嬰哭了出來,可能是餓的原因,胖子見此舉起佛缽就要下手,我見此趕忙拖住胖子的手看著胖子。


    胖子歎了口氣轉過身對我說道:給你五分鍾,小邪你要知道人鬼殊途,而且這血嬰已經破了命門不可能再有生路,與其讓他如此痛苦,還不如給他來個痛快。


    我蹲下身子,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我不知道此時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我將這血嬰抱起,剛才還說敵對關係,如今我說什麽也下不了手去結束他的生命,回想起那女鬼生前的遭遇,也許要不是當年那女的不檢點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今害了自己不說,還讓一個孩子就這樣枉死,這到底是誰的錯,女的沒有錯,孩子是無辜的,所有的罪都在那個男的身上,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那男的是誰,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了,即使那樣我也未必能解我心頭之恨,那血嬰依舊在哭,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把他放在地上後,從兜裏掏出一張符咒貼在他的額頭,胖子說的很對,與其長痛還不如來個幹脆的這樣也能讓他減輕痛苦。


    血嬰似乎也知道自己死在當下,居然不哭不鬧了,兩隻小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似乎想去抓住什麽,我抬起頭看著天空,也許那女鬼此時正在天上看著自己的孩子吧。


    急急如律令!我艱難的喊出這五個字,一瞬間白光大盛,那血嬰化成點點白光消散在夜空當中,沒有痛苦,也沒有悲傷,他是去找媽媽了,我跪在地上,心如刀絞,難道我們除魔衛道真的錯了嗎,看來這行真不是適合我。


    小酒館裏,胖子給我倒了一杯酒,我此時就好像丟了魂一樣,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喝酒,胖子在一旁拚命的勸我,可我就是聽不進去,到後來胖子幹脆不說話了,就這樣的看著我,這一晚我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隻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那女鬼和血嬰,看來一時半會兒的也很難從這個怪圈裏走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當我洗漱完畢後,這時薑凡從外麵跑了進來,一進門便對我們說的:不好了,學校死人了,中醫學院的一個教授不知怎麽了,突然死了,哎呦!死的那叫一個稀奇,據說是早上剛來上班,還沒等進教學樓呢,突然腳下一滑跪在那裏,然後就死了,你們說說,是不是挺邪乎的。


    我聽完後,好像明白了怎麽回事,急忙的穿上衣服便跑了出去。


    等到了中醫院那邊時,這裏已經圍滿了人,其中就有胖子一個。胖子見我來了衝我揮了揮手讓我過去,我走過去後對胖子說道:什麽情況。


    胖子衝我詭異的一笑說道:我說是報應,你會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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