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雅，這是你買的藥？”
淩筱柔眼尖的看到了淩筱雅放在桌上的藥。
淩筱雅點了點頭，“嗯。姐，這藥，我抓了5天的分量。娘，早晚各喝一次。”
“筱雅，你可真是細心啊！竟然連藥罐子都買了。隻是這藥要怎麽煎？我以前都沒有煎過。”
“姐，你先去做飯，我在一旁煎藥。到時候這煎藥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啊！”
淩筱柔點了點頭，她一定會用心學習的。
到了廚房，淩筱雅發現蔬菜是新鮮的，隻是肉很少。
“看我這記性，這次怎麽就沒有去吳大叔那裏去買些肉呢！”
平安可是喜歡吃肉的不行。
“咱們已經頓頓吃肉了，少吃這麽一兩頓沒事的。”
淩筱柔雖然也想要吃肉，可也不是非吃不可，所以笑著說道。
“姐，我看這天也逐漸要熱起來了。我想著，不如咱們讓吳大叔每天把新鮮的肉送到家裏，你說怎麽樣？”
“這樣好倒是好，可是會不會太麻煩吳大叔了。”
淩筱雅想了想，到時候自己可以將豬下水還有豬血的製作方法交給吳屠夫，況且這買肉的錢，自己也不會少給吳屠夫，所以應該也不算什麽大事吧。
“再過段日子，我將製作豬下水和豬血的法子交給吳大叔，我想，吳大叔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豬血？豬血還能吃？”
想到那紅紅的豬血，淩筱柔的胃其實已經在翻滾了，真實想想都讓人覺得很惡心。
“姐，豬血要是製作的法子對，那也是難得的美味。你看紅果，之前你們不都說是又酸又澀，可我做成冰糖葫蘆以後呢？還有豬下水，人人都把它當做下賤的東西，可事實上，我做出來的豬下水好吃吧！其實豬下水還可以用來做鹵味，那也是不錯的美味。正好，可以將法子交給吳大叔，讓他鹵了以後，送到客似雲來，那又是一道美味了！”
“鹵味？那是什麽？”
淩筱柔頓時化身好奇寶寶忍不住開口問道。
“暫時保密。等吳大叔做出來以後，我再待會來給姐你嚐。”
“平安也要！”
門口突然躥出一個小腦袋，淩筱雅好笑的看著淩平安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你個小子，是不是都在偷聽啊！”
“沒有，我就是正好經過這兒，不小心聽到大姐和二姐的談話的！”
淩平安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呢！
“你個機靈鬼！趕緊陪娘去！”
這段日子，林氏吃的好了，雖說還不能下床，可已經自己吃飯了。
原本淩筱柔還有些擔心。不過淩筱雅見狀，倒是沒有阻止。
林氏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自己也會開心，她幹嘛要攔著她呢。
“哦！二姐，那鹵味做出來，平安也要吃。”
二姐說好吃的東西，那肯定好吃！
“知道了，貪吃鬼。趕緊去吧。”
“是！二姐！”
淩平安一說完，就撒著腿兒跑了。
淩筱柔看著淩筱雅離去的身影，忍不住開口，“筱雅，要不是因為有你，咱們家的日子不定過成什麽樣子呢。”
淩筱柔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靠她，家裏人怕是連吃飽飯都不能，更別提給林氏買藥，讓平安上學堂了。
“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要不是你每天辛辛苦苦的做飯照顧娘，我又怎麽可能有時間出去打拚呢！”
淩筱雅說的倒是實話，如果沒有淩筱柔，她還真不可能每天這麽無牽無掛的出去，光操心林氏一個人都不夠。
“好了，姐知道你的意思。姐雖然沒大本事，可也會好好照顧家裏，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
“不說這些了，姐，你看我怎麽煎藥啊！這藥呢，要先用猛火燒一刻，然後等到水沸騰，再改用文火燒。對了，這藥三碗水煎一碗。”
淩筱雅一邊說，一邊給淩筱柔示範。
淩筱柔眼都不眨的看，然後默默記在心裏。
“姐，你把飯做好了。就先端出去吧。我在這裏看著藥。”
淩筱柔點了點頭，將做好的菜端出去。
淩筱雅見淩筱柔出去，然後偷偷的在藥裏加了一些空間靈泉，希望林氏喝了這特製藥，身體能早日康複。
“筱雅，不用看著藥嗎？”
淩筱柔見淩筱雅出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用，等我吃完飯，這藥就煎好了。平安，你個小饞貓，一問到香味，居然就出來了。”
淩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是大姐做的飯太香了，所以平安忍不住了。”
“你啊！趕緊去把飯端給娘。”
“哦。”
淩平安很聽淩筱雅的話，端著淩筱柔專門給林氏做的飯，進了林氏的屋子。
“平安還小。我去端不就行了。”
直到平安進了屋子，淩筱柔才忍不住開口說道。
淩筱雅拉著淩筱柔坐下，然後給她盛了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姐，咱們要從小培養平安的動手能力，可不能把他養成好吃懶做的性子！”
想想現代，可都是女孩兒嬌養，男孩放養。
不過，淩筱雅相信，她要是說出放養，林氏肯定不會答應的。
所以啊，還是平時多訓練訓練淩平安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淩筱雅和淩筱柔倒是迅速的吃了飯。
淩平安給林氏送完飯以後，就看到淩筱雅和淩筱柔已經開吃了，頓時有些不滿的嘟著嘴巴，“大姐、二姐都不等平安。”
“平時，大姐和二姐去給娘送飯，平安有等過大姐和二姐嗎？”
淩平安語噎，好想從來都沒有。
淩筱雅看著淩平安，一字一句的說道，“平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話的意思是自己不想要的，就不能要求別人一定去做。而且平安你是弟弟，你讓姐姐等你吃飯好嗎？”
“筱雅！”
淩筱柔頓時有些不悅的看著淩筱雅，她這話也太嚴厲了。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啊！筱雅有必要說的這麽嚴重嘛！
淩平安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隨即就抬頭看向淩筱雅和淩筱柔，“平安明白了，以後平安會主動給娘送飯，要是大姐和二姐給娘送飯，平安都會等大姐或者二姐一起吃飯。”
“平安真懂事。明天大姐去鎮上給你買好吃的糕點。”
“真的嗎？二姐，您實在是太好了。平安要是白糖糕。”
要知道白糖糕可是隻有徐一虎吃過，當時自己可羨慕了好久，難道這次他也能吃到白糖糕了嘛？
“就一塊白糖糕，你就興奮成這樣？二姐，明天給你買好多好吃的糕點。”
“啪啪啪——”淩平安拍著手，嘴裏還含著飯，卻不停的開口“二姐最棒了！”
“筱雅，糕點很貴的。”
淩筱柔還是心疼錢。
“沒事的，大姐。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的是雲片糕，明天我給你帶。”
淩秋生還活著的時候，經常會去鎮上帶雲片糕給淩筱柔。
自從淩秋生死了，淩筱柔也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吃過雲片糕了。畢竟連飯都吃不飽，更別提吃雲片糕了。
淩筱柔見淩筱雅竟然還記得她喜歡吃的糕點是什麽，頓時感動的不行。
吃完飯後，淩筱柔和淩筱雅進了廚房，兒淩筱雅熬的藥也已經好了。
“筱雅，你可真厲害。說吃完飯藥就好，還真的是吃完飯，藥就好了。”
淩筱柔見淩筱雅的藥按照她說的時間熬好了，頓時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姐，你熬藥的時候，就看緊一點時間。不過明天早上我還在，我再熬一次，你好好在心裏盤算一下時間啊！”
淩筱柔點了點頭，淩筱雅願意教她熬藥，她心裏感激的不行。
淩筱雅從懷中取出一包油紙包，打開之後，裏麵赫然就是冰糖葫蘆，“姐，你吃一顆。”
淩筱雅說著就用手拿了一顆放在淩筱柔的嘴邊。
淩筱柔下意識的張開嘴巴，淩筱雅將冰糖葫蘆塞了進去。甜味頓時溢滿了淩筱柔的口腔。
“筱雅，你怎麽不吃？”
淩筱柔吃了一個冰糖葫蘆，見淩筱雅又將油紙包好，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這藥太苦，我擔心受不住，所以今兒個做的冰糖葫蘆，我又自己帶了一些回來。”
“你可真細心。”
淩筱雅將藥倒出來，然後端著碗離開了。
淩筱雅見藥太熱，就將碗放在了外麵的桌上，讓它稍微涼一下。
而且，林氏才吃過飯，最好休息半個小時再吃藥，這樣最好。
對了，這事倒是忘了跟淩筱柔說了，待會兒自己可得記住了。
淩筱雅用手摸了摸藥碗，見不是那麽燙了，才又端了起來，進了林氏的屋子。
“娘，我去鎮上給您抓了藥，您趕緊趁熱喝了吧。”
“這藥肯定很貴吧。”
林氏看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藥碗，忍不住開口說道。雖說已經下定決心要將身體養好，可是這藥到底是稀罕物件，家裏的情況又不是太好，林氏看著那藥，怎麽可能不心疼呢。
“娘，都說不讓您心疼錢的事情啊！我今兒個馮縣令的府上，幫馮夫人做飯，馮夫人很喜歡我做的飯呢！”
這事情，林氏遲早要知道，淩筱雅決定，還是早點讓林氏知道好了。
“馮夫人？縣令夫人？筱雅，你怎麽都不知道跟娘商量一下呢！”
林氏頓時急了，給縣令夫人做菜，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筱雅做好了，那還好說，萬一要是弄砸了！
見林氏滿臉著急，淩筱雅用另外一隻沒有端藥的碗拍了拍林氏的手，“娘，您放心，女兒知道自己再做什麽。女兒在做每一件事前，都回記得女兒的身後有娘，有姐，還有平安。”
林氏就算有再大的火也不好朝著淩筱雅發了，隻能無奈的歎了一聲氣，“唉，筱雅，娘是擔心你有危險啊！”
淩筱雅心下一暖，“放心吧，娘。我啊，一定要活的長長久久的，我要好好孝順娘親！”
“你這張嘴啊，就跟抹了蜜似的。”
林氏無奈的嗔了一眼淩筱雅。
“娘，趕緊喝藥，這藥啊還是得趁著喝，才好。”
淩筱雅一手拿著碗，另一隻手拿著勺子，小心翼翼的給林氏喂藥。
林氏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淩筱雅知道這藥有些苦，於是開口，“娘，良藥苦口利於病，您隻有喝了藥，身體才能好。”
“娘都是大人了，又怎麽可能怕苦了。你放心，娘這就喝。”
淩筱雅一勺一勺的給林氏喂藥，沒一會兒，一碗藥就見底了。
淩筱雅從懷中取出油紙包，打開，用手指撚起一塊冰糖葫蘆，然後送到林氏的嘴邊。
林氏微微愣了愣，隨後還是張開嘴巴，“你啊，難道還把娘當做小孩子不成？”
“娘才不是小孩子，隻是人都怕苦，既然能甜又為何要苦呢？”
“你啊你。今天樂樂一天，也困了吧，趕緊去睡吧。”
林氏也知道淩筱雅為了家裏做了不少，心裏對淩筱雅是愈發的疼惜起來。
淩筱雅點了點頭，“我扶您躺下，我就去睡。”
林氏點了點頭，由著淩筱雅扶著躺下來了。
淩筱雅扶林氏躺下以後，就輕手輕腳的出了屋。
“娘把藥都吃了？”
淩筱柔看到空著的藥碗開口問道。
淩筱雅點了點頭，“娘都喝了，現在也睡下了。姐，你說我們要不要請一個人來照顧娘呢？”
“什麽！”
淩筱柔因為太激動，所以聲音也不自禁的響了很多。
“噓！姐，你這麽大聲做什麽！小心把娘給吵醒。”
淩筱柔也知道自己太激動了，一時間頗有些訕訕的看著淩筱雅，“筱雅，你怎麽會想到請人照顧娘呢！”
淩筱柔雖然知道家裏的日子馬馬虎虎算是好過了不少。可她們家也沒有到能夠請人的地步啊！
在淩筱柔眼中，隻有那些少奶奶，大小姐才會請人來照顧。
“姐，娘的身體還沒有好。現在又下不了床。每天娘起來的小解大解都是靠你。”
淩筱柔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林氏屋裏，一般淩筱柔的時間都掐的很準，林氏正好醒了。
淩筱柔也就扶著林氏下炕，幫她大小解。
說實在的，淩筱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做到，她就算不是一個特別愛幹淨的人，可也實在是忍受不了。
這跟有沒有小心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淩筱雅心理上承受不了。
淩筱柔抿了抿嘴，然後輕聲開口，“那是娘，我不嫌棄娘。也不覺得這是一件苦事。”
“姐，我心疼你。”
就像淩筱雅剛才跟淩平安說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淩筱雅難以接受的事情，就全部推給淩筱柔，她心裏過意不去。
“筱雅，姐知道你在想什麽。可姐真的不難受。你一個姑娘家，這麽小年紀，就把一家子的生計重擔全都抗在肩上。姐心疼你。姐，沒用，幫不了你多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娘，咱家現在雖說賺了一點錢，可到底不多。我想著這請人暫時是真的沒必要。”
淩筱雅怒了努嘴，還想再說什麽，可見淩筱柔一臉堅決，也就閉上了嘴。
“好吧。請人的事情就暫時算了。”
淩筱雅心想，還是得多賺一點錢啊！有了錢，才能讓家人過好日子！
第二日
淩筱雅起床，又為林氏熬了藥，淩筱柔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將所有的一切都默默記在心裏。
“姐，我今兒個早飯就不在家裏吃了。你們吃吧。”
淩筱柔皺了皺眉，“不在家吃？那你要去哪兒？”
“去趟大堂哥家，我要去教大堂哥做冰糖葫蘆。免得待會兒，大堂哥吃了早飯就來了。”
那自己不是要教上兩遍，那不就太麻煩了。
淩筱柔想了想，從蒸籠裏拿了兩個熱乎乎的包子，然後放到白紗布上，“諾，幸虧我今天早上蒸的是肉包子。要不然你還想不吃早飯啊！”
“誰說我不吃的。大不了在大伯娘那裏吃上一頓。”
“大伯娘會不開心的。”
淩筱柔轉身繼續做早飯。
“姐，說實在的，大伯娘呢，實在不算是一個好人。但她也不算是一個壞人。最多也就是日子過得太苦了，作為長房長媳，有婆婆壓著不說，丈夫也是個沒用的，更有一個厲害的妯娌，在這樣的情況下，人要是不找個發泄的渠道，整個人說不定還真得發瘋！”
黃氏，應該就是魯迅先生所說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這也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
“好了，我就說了這麽一句，你就有這麽多句來反駁我。我還怎是好奇了，你是姐，還是我是姐了。”
淩筱雅舔著臉湊到淩筱柔身邊，“當然你是我姐姐了，你這輩子都是我姐姐！”
淩筱柔笑了笑，“趕緊拿著包子，小心燙！”
“知道了！”
淩筱雅的兩個包子在路上就吃完了。
淩筱雅到淩平順家的時候，淩平順一家正在吃早飯。
淩筱雅看了一下淩平順家的早飯，跟以前淩家的沒什麽兩樣，玉米雜麵餅，再加上稀薄的雜米粥。
“是筱雅啊，你吃過了沒有，要是沒有，就一起吃吧。”
黃氏早就被淩平順做了思想工作了，她知道，淩筱雅給了淩平順這麽好的工作不說，還要教他們一家子用紅果賺錢。
黃氏如今隻要一回想起自己當初是怎麽對待淩筱雅一家的，就羞愧的無地自容。
“大伯娘，不用了。我是吃過過來的。我看大堂哥也把事情跟你們說了吧。那我就在這裏問一聲，你們是否願意接這個活兒呢？”
黃氏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筱雅，我們要從你那買紅果，你是打算怎麽算錢的。”
“娘——”
淩平順頓時有些不滿的看著黃氏，難道她還以為筱雅會多賺了她的不成。
淩筱雅對黃氏的反應，則是見怪不怪了。你說黃氏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還能不知道嗎？
就算因為現在的事情，對她的態度好了。可隻要一旦牽涉到她自己的利益，那肯定又是另外一副嘴臉了。
淩筱雅因為一早就知道這答案，所以真心不是很傷心。
“初期呢，我定的是一串冰糖葫蘆3兩銀子。”
淩筱雅豎起3根手指說道。
這下別說是黃氏了，淩平順、淩春生還有淩豐收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淩筱雅。
他們沒有聽錯吧。一串冰糖葫蘆居然要1兩銀子。
看到眾人眼中的震驚。淩筱雅一下子就滿意了。
“至於紅果的價錢嗎——”
說到這裏，淩筱雅停了停，在黃氏殷切的注視下才緩緩開口，“1斤30個銅板。”
“哎呀！筱雅，嬸子就知道你為人是最善良，最大方的！”
1斤30個銅板，做冰糖葫蘆用到的也隻有白糖，那跟1兩銀子一串冰糖葫蘆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壓根兒不用放在心上。
等做上一陣子冰糖葫蘆，說不定她家就可以好好的打幾件好家居，買幾件好衣裳了！
淩筱雅看著黃氏一臉興奮的模樣，忍不住打破了黃氏美好的幻想，“大伯娘，3兩銀子一串冰糖葫蘆，我算了一下。最多也就隻能賣上1個月。到後麵，這價格是要慢慢降下來的。到最後，這冰糖葫蘆，應該隻要2、3文一串。所以這30銅板1斤紅果，可不是多便宜。”
“為啥！平順可說了，那冰糖葫蘆可是好吃的不得了！怎麽隻能賣1個月！”
黃氏睜大瞳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淩筱雅。
淩筱雅可不以為，黃氏說的賣1個月，是冰糖葫蘆隻能賣一個月。而是1兩銀子一串冰糖葫蘆為啥隻能賣1個月！
“有心人要是想知道冰糖葫蘆的做法，就算一時間不知道法子。我看研究一段日子，也是能知道的。其實1個月，應該也不可能隻賣這麽點時間吧。”
淩筱雅皺了皺眉說道。
“1個月。”
就算隻有1個月，那也能賣不少了！大不了，倒時候他們就不買淩筱雅汕頭的紅果好了！
淩筱雅像是看出了黃氏的想法，於是笑眯眯的開口，“紅果可不止能做冰糖葫蘆，做紅果糕，紅果片。那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明明是山楂糕、山楂片，偏偏要念成紅果糕，紅果片，這可真是別扭。
黃氏在淩筱雅淩厲的眼神下，有些不好意思，好似自己所有肮髒的心思都逃脫不過淩筱雅的眼似的。
“筱雅，你放心，隻要我們做一天冰糖葫蘆，就肯定隻在你這裏買紅果。”
最後還是淩平順發話，她娘在想什麽，他這個做兒子的，怎麽可能不知道。
可黃氏到底是他娘，哪怕黃氏做的不對，他這個做兒子的也不能開口。
“好，大堂哥我信你。”
淩筱雅也隻能信任淩平順了。黃氏，嗬嗬，恐怕他這輩子都難以信任了。
“筱雅，你說的那啥紅果糕，還有紅果片——”
黃氏如今絕對相信，淩筱雅說出的東西肯定都是好東西，肯定都是能賺大錢的！
“自然是教給大堂哥你了。”
淩筱雅笑眯眯的開口。
“大堂哥，要不，我現在就教你做冰糖葫蘆。大伯要不要來學。”
“我——我也可以學？”
淩春生頗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著自己。
淩筱雅歎了一口氣，其實這淩春生長的也是不錯的，不過就是因為瘸了一條腿，所以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自卑，又有黃氏那麽個強勢的妻子，最後是被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大伯當然可以學。正好多學一門手藝。不過一開始，每天的糖葫蘆也不要做多，也就做個20串吧。”
淩筱雅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的是黃氏。
淩筱雅隻讓黃氏做這麽點，以黃氏貪心的性格，怕是不願意吧。
果然，淩筱雅的臉一下子不好看了。
“大伯娘，這冰糖葫蘆，我打算做上層路線，你要是做了一堆，然後拿出去賣，這麽遍地都有的東西，你以為能賣上1兩銀子？”
黃氏一聽淩筱雅的話，就開始琢磨起來，要讓她自己去賣的話，3兩銀子，肯定沒人願意花這麽錢，買一串小小的冰糖葫蘆，對，還是淩筱雅這丫頭說對，自己一家每天就做20串。這樣才能多賺！
“筱雅，你說的在理，嬸子都聽你的。”
“筱雅，爺爺能不能也學啊！”
淩筱雅沒想到淩豐收居然會主動開口。
想了想，其實淩豐收學也沒有怎麽樣，隻是想到陳氏——
“爺爺，您當然可以學。不過，您得答應我，做冰糖葫蘆的方子您不可以告訴奶奶。”
淩豐收一驚，下意識的問，“為啥？”
“因為我是跟客似雲來合作。可二伯可是在吉祥酒樓幹活，如今奶奶可是跟著二伯一起住在鎮上。您說，要是您將冰糖葫蘆的方子告訴奶奶，那不就等於告訴了二伯，不就等於告訴了吉祥酒樓的掌櫃。到時候，方子不在自己手上了，吉祥酒樓的掌櫃可不會這麽好心找你們做冰糖葫蘆，這錢，大伯娘難道你就不賺了？”
“爹，您要學可以，可不能告訴娘。要不然就是斷我們一家子的活路！”
黃氏一聽淩筱雅的話，覺得在理，疾聲厲色的看著淩豐收。
淩春生雖然什麽都沒有說，可也是眼巴巴的看著淩豐收。自家的好不容易能賺一點錢了，難道還要被二房拿去不成？
淩豐收咬了咬牙，“好，我答應。”
淩筱雅想了想，淩豐收雖然性子綿軟，可起碼還是守信用的。
“大伯娘，我剛才說的3兩銀子，是我往外賣的。向你們收購是1兩銀子。”
淩筱雅心想，還是提前跟黃氏說好吧。
“好。那錢是怎麽結算？”
“三天一結算。”
三天，黃氏在心裏盤算了一下，點了點頭。
淩筱雅見黃氏同意，於是帶著淩家所有人來到廚房。
廚房裏，紅果是早就備著的，是淩筱雅讓淩平順自己上山去摘的。
淩筱雅挽起袖子，開始講解如何製作冰糖葫蘆。
看淩筱雅做完一遍，黃氏忍不住驚呼，“就這麽簡單？”
“除了這蘸糖的步驟稍微麻煩一點，其他的確實很簡單。這就是我說為何隻能貴賣1個月的原因了。隻要吃過的人，就算一時間弄不到法子，可研究一段時間，肯定能研究出來。”
淩筱雅可從來不敢小覷這些古人的智慧啊！
否則中醫能在中國古代發展到那麽高的高度嗎？反觀在現代，中醫就隻能一直匍匐不前，當然了，這也有西醫迅速發展的原因在裏麵。
“1個月，這麽賺錢的買賣居然隻能賣一個月。”黃氏不禁有些可惜的看著淩筱雅手中的冰糖葫蘆。
“大伯娘，能賣1個月就不錯了。”
“娘。”
淩平順也有些不滿的看著黃氏。
黃氏有些心虛的笑了兩聲。
“大堂哥，你來試試看。”
前麵洗果，去籽，熬糖的步驟都十分簡單，就是蘸糖的環節不怎麽好弄。
淩平順接過淩筱雅已經串好的冰糖葫蘆，放在水板上裹了一層糖。
不用嚐，淩筱雅就知道這糖裹得有些厚了。
“糖太厚，一口下去，咬不到果子。”
淩平順有些黝黑的臉不禁有些紅了。
“大堂哥，沒事。誰能第一次做就成功。反正我是不行的。”
當初淩筱雅學做冰糖葫蘆，可也是失敗了好多次的！
“讓我來試試看。”
黃氏拿起另一串串好的紅果，同樣放在水板上滾了一遍
“跟大堂哥的一樣，糖太厚。”
淩筱雅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搖搖頭說道。
淩筱雅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淩春生，忍不住開口，“大伯，你來試試看。”
淩春生沒沒想到淩筱雅居然會叫他，要知道在家裏，他可以說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存在了。
“筱雅，你叫他做什麽！趕緊教我和平順啊！”
在黃氏眼中，淩春生和淩豐收就是來湊個熱鬧，幹實活的肯定得是自己和平順啊！
“大伯，我相信你，你來試試看。就算不行，也就是一串紅果的事兒罷了。”
淩筱雅沒有理會黃氏，反而是和藹和親的看著淩春生。
“是啊，爹，你就去試試唄。”
淩平順也希望他爹能夠成功，因為腿上有殘疾，已經讓淩春生自卑很多年了。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重新拾獲自信！
“是啊，老大，你就上去試試看。”
淩豐收也伸手拍了拍淩春生的肩膀，鼓勵他上去。
這麽多人都希望淩春生上去，黃氏作為淩春生的妻子，雖然不相信淩春生真的能成功，不過反對的話她也說不出來。
畢竟也就是一個冰糖葫蘆的事情，失敗也就失敗了吧！
在眾人鼓勵的目光下（黃氏除外），淩春生鼓起勇氣，挪著有些瘸的左腳，蹣跚向前，伸出黝黑滿是小裂痕的手，拿起一串串好的紅果，輕輕放在水板上，滾了一遍。
然後將蘸糖的冰糖葫蘆舉到淩筱雅麵前，就像是小學生交作業一樣，緊張不已。
就在淩春生緊張的連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淩筱雅接過了淩春生手上的冰糖葫蘆，輕輕咬了一口。
黃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剛才她和平順做的，淩筱雅連吃都不吃，居然伸手接過了淩春生手上的冰糖葫蘆。
淩平順則是高興，沒想到他爹第一次做就能成功，真是厲害！
淩豐收也是老懷安慰的看著淩春生，看來自己這兒子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
淩筱雅就在萬眾矚目之下，咬了一口冰糖葫蘆。
淩春生緊張的看著淩筱雅，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怎麽樣。
淩筱雅吃完以後，點了點頭，“大伯，你很厲害啊！第一次，居然就成功了。”
“筱雅你說真的？你大伯他——他真的做成功了？”
黃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她的丈夫居然有這麽厲害？
淩筱雅點了點頭，“有些人天生就有做手藝的本事。大伯應該就是這一類人。”
“筱雅，你是說真的嗎？”
淩春生自從左腿瘸了以後，別人看到他，眼底除了鄙夷以外。就說呢麽都沒有了。
沒想到淩筱雅居然會說這麽一番話，真是讓他又感動，又有些忐忑。
感動的是，淩筱雅是第一個肯定他的人。忐忑的是，in萬一淩筱雅隻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才隨意說的呢。
“大伯，你看大伯娘和大堂哥第一次做冰糖葫蘆，他們可都失敗了。可你一上手，就成功了，難道你還沒有自信嗎？”
淩春生聽了淩筱雅的話，忍不住點了點頭，是啊，他幹嘛要自卑，他可是一下子就做成功了！
“既然大伯學會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筱雅，可我們還沒有學會呢！”
黃氏忙不迭的開口。
“大伯娘，你就向大伯學習吧。”
“可你大伯也隻是第一次做，他不知道竅門兒啊！”
“大伯娘，做這冰糖葫蘆沒敲門，蘸糖這個環節，就是要看你的天分，你讓我說，怎麽蘸糖，我也說不出來。可能就是要靠手感吧。所以，你向大伯請教這是最好的了！”
淩筱雅可沒有說謊話，你讓她說怎麽蘸糖，她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黃氏一噎，淩筱雅都說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蘸糖，那她還讓她留下來做什麽。
“對了，筱雅，你的那座山，不高，可是有不少孩子喜歡到你那去偷摸紅果的。而且要是村裏人知道紅果能掙錢了，還不趕緊的去偷啊！”
黃氏又想到一個重要問題，這倒是一個大問題了。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黃氏要是不說，淩筱雅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事。
“我會自己請個人去守紅果的。反正上山也就隻有一條路，讓人守著就行了。”
經過黃氏這麽一說，淩筱雅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謝謝大伯娘了。”
其實淩筱雅知道，黃氏是擔心她辛辛苦苦花30個銅板一斤紅果，可到了別人那兒，居然一文錢不花，就能采到，她可真是吃虧的不行！
不過無論如何，這次都是黃氏提醒了她
淩筱雅還是很感激的。
“大伯娘，你還是跟大伯好好學習製作冰糖葫蘆吧。大後天我就來向你們收了。這天逐漸熱起來了，所以這冰糖葫蘆要現做，然後用油紙包起來。對啊，要用油紙包起來，我還得請人專門設計個油紙包裝才行。”
淩筱雅說到最後忍不住開始點頭。
“還要那麽麻煩。”
黃氏一聽啥包起來，那不是就是讓她一家子幹嘛！
那可不是什麽好幹的活計！
淩筱雅涼涼的看了一眼黃氏，“大伯娘是嫌麻煩啊！要是不好好包裝，那咋能賣大錢呢！對了，這20串冰糖葫蘆，每個就串上6個吧。六六大順，圖個吉利。”
黃氏一聽不能賣錢，那咋幹啊！立馬點頭，“筱雅，你放心，你說啥是啥！嬸子都聽你的！”
做生意，黃氏不懂，所以還是聽淩筱雅的吧！
黃氏目送著淩筱雅離開，良久才忍不住嘀咕了兩句，“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這丫頭這麽能幹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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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筱柔眼尖的看到了淩筱雅放在桌上的藥。
淩筱雅點了點頭，“嗯。姐，這藥，我抓了5天的分量。娘，早晚各喝一次。”
“筱雅，你可真是細心啊！竟然連藥罐子都買了。隻是這藥要怎麽煎？我以前都沒有煎過。”
“姐，你先去做飯，我在一旁煎藥。到時候這煎藥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啊！”
淩筱柔點了點頭，她一定會用心學習的。
到了廚房，淩筱雅發現蔬菜是新鮮的，隻是肉很少。
“看我這記性，這次怎麽就沒有去吳大叔那裏去買些肉呢！”
平安可是喜歡吃肉的不行。
“咱們已經頓頓吃肉了，少吃這麽一兩頓沒事的。”
淩筱柔雖然也想要吃肉，可也不是非吃不可，所以笑著說道。
“姐，我看這天也逐漸要熱起來了。我想著，不如咱們讓吳大叔每天把新鮮的肉送到家裏，你說怎麽樣？”
“這樣好倒是好，可是會不會太麻煩吳大叔了。”
淩筱雅想了想，到時候自己可以將豬下水還有豬血的製作方法交給吳屠夫，況且這買肉的錢，自己也不會少給吳屠夫，所以應該也不算什麽大事吧。
“再過段日子，我將製作豬下水和豬血的法子交給吳大叔，我想，吳大叔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豬血？豬血還能吃？”
想到那紅紅的豬血，淩筱柔的胃其實已經在翻滾了，真實想想都讓人覺得很惡心。
“姐，豬血要是製作的法子對，那也是難得的美味。你看紅果，之前你們不都說是又酸又澀，可我做成冰糖葫蘆以後呢？還有豬下水，人人都把它當做下賤的東西，可事實上，我做出來的豬下水好吃吧！其實豬下水還可以用來做鹵味，那也是不錯的美味。正好，可以將法子交給吳大叔，讓他鹵了以後，送到客似雲來，那又是一道美味了！”
“鹵味？那是什麽？”
淩筱柔頓時化身好奇寶寶忍不住開口問道。
“暫時保密。等吳大叔做出來以後，我再待會來給姐你嚐。”
“平安也要！”
門口突然躥出一個小腦袋，淩筱雅好笑的看著淩平安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你個小子，是不是都在偷聽啊！”
“沒有，我就是正好經過這兒，不小心聽到大姐和二姐的談話的！”
淩平安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呢！
“你個機靈鬼！趕緊陪娘去！”
這段日子，林氏吃的好了，雖說還不能下床，可已經自己吃飯了。
原本淩筱柔還有些擔心。不過淩筱雅見狀，倒是沒有阻止。
林氏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自己也會開心，她幹嘛要攔著她呢。
“哦！二姐，那鹵味做出來，平安也要吃。”
二姐說好吃的東西，那肯定好吃！
“知道了，貪吃鬼。趕緊去吧。”
“是！二姐！”
淩平安一說完，就撒著腿兒跑了。
淩筱柔看著淩筱雅離去的身影，忍不住開口，“筱雅，要不是因為有你，咱們家的日子不定過成什麽樣子呢。”
淩筱柔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靠她，家裏人怕是連吃飽飯都不能，更別提給林氏買藥，讓平安上學堂了。
“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要不是你每天辛辛苦苦的做飯照顧娘，我又怎麽可能有時間出去打拚呢！”
淩筱雅說的倒是實話，如果沒有淩筱柔，她還真不可能每天這麽無牽無掛的出去，光操心林氏一個人都不夠。
“好了，姐知道你的意思。姐雖然沒大本事，可也會好好照顧家裏，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
“不說這些了，姐，你看我怎麽煎藥啊！這藥呢，要先用猛火燒一刻，然後等到水沸騰，再改用文火燒。對了，這藥三碗水煎一碗。”
淩筱雅一邊說，一邊給淩筱柔示範。
淩筱柔眼都不眨的看，然後默默記在心裏。
“姐，你把飯做好了。就先端出去吧。我在這裏看著藥。”
淩筱柔點了點頭，將做好的菜端出去。
淩筱雅見淩筱柔出去，然後偷偷的在藥裏加了一些空間靈泉，希望林氏喝了這特製藥，身體能早日康複。
“筱雅，不用看著藥嗎？”
淩筱柔見淩筱雅出來，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用，等我吃完飯，這藥就煎好了。平安，你個小饞貓，一問到香味，居然就出來了。”
淩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是大姐做的飯太香了，所以平安忍不住了。”
“你啊！趕緊去把飯端給娘。”
“哦。”
淩平安很聽淩筱雅的話，端著淩筱柔專門給林氏做的飯，進了林氏的屋子。
“平安還小。我去端不就行了。”
直到平安進了屋子，淩筱柔才忍不住開口說道。
淩筱雅拉著淩筱柔坐下，然後給她盛了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姐，咱們要從小培養平安的動手能力，可不能把他養成好吃懶做的性子！”
想想現代，可都是女孩兒嬌養，男孩放養。
不過，淩筱雅相信，她要是說出放養，林氏肯定不會答應的。
所以啊，還是平時多訓練訓練淩平安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淩筱雅和淩筱柔倒是迅速的吃了飯。
淩平安給林氏送完飯以後，就看到淩筱雅和淩筱柔已經開吃了，頓時有些不滿的嘟著嘴巴，“大姐、二姐都不等平安。”
“平時，大姐和二姐去給娘送飯，平安有等過大姐和二姐嗎？”
淩平安語噎，好想從來都沒有。
淩筱雅看著淩平安，一字一句的說道，“平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話的意思是自己不想要的，就不能要求別人一定去做。而且平安你是弟弟，你讓姐姐等你吃飯好嗎？”
“筱雅！”
淩筱柔頓時有些不悅的看著淩筱雅，她這話也太嚴厲了。這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啊！筱雅有必要說的這麽嚴重嘛！
淩平安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隨即就抬頭看向淩筱雅和淩筱柔，“平安明白了，以後平安會主動給娘送飯，要是大姐和二姐給娘送飯，平安都會等大姐或者二姐一起吃飯。”
“平安真懂事。明天大姐去鎮上給你買好吃的糕點。”
“真的嗎？二姐，您實在是太好了。平安要是白糖糕。”
要知道白糖糕可是隻有徐一虎吃過，當時自己可羨慕了好久，難道這次他也能吃到白糖糕了嘛？
“就一塊白糖糕，你就興奮成這樣？二姐，明天給你買好多好吃的糕點。”
“啪啪啪——”淩平安拍著手，嘴裏還含著飯，卻不停的開口“二姐最棒了！”
“筱雅，糕點很貴的。”
淩筱柔還是心疼錢。
“沒事的，大姐。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的是雲片糕，明天我給你帶。”
淩秋生還活著的時候，經常會去鎮上帶雲片糕給淩筱柔。
自從淩秋生死了，淩筱柔也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吃過雲片糕了。畢竟連飯都吃不飽，更別提吃雲片糕了。
淩筱柔見淩筱雅竟然還記得她喜歡吃的糕點是什麽，頓時感動的不行。
吃完飯後，淩筱柔和淩筱雅進了廚房，兒淩筱雅熬的藥也已經好了。
“筱雅，你可真厲害。說吃完飯藥就好，還真的是吃完飯，藥就好了。”
淩筱柔見淩筱雅的藥按照她說的時間熬好了，頓時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姐，你熬藥的時候，就看緊一點時間。不過明天早上我還在，我再熬一次，你好好在心裏盤算一下時間啊！”
淩筱柔點了點頭，淩筱雅願意教她熬藥，她心裏感激的不行。
淩筱雅從懷中取出一包油紙包，打開之後，裏麵赫然就是冰糖葫蘆，“姐，你吃一顆。”
淩筱雅說著就用手拿了一顆放在淩筱柔的嘴邊。
淩筱柔下意識的張開嘴巴，淩筱雅將冰糖葫蘆塞了進去。甜味頓時溢滿了淩筱柔的口腔。
“筱雅，你怎麽不吃？”
淩筱柔吃了一個冰糖葫蘆，見淩筱雅又將油紙包好，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這藥太苦，我擔心受不住，所以今兒個做的冰糖葫蘆，我又自己帶了一些回來。”
“你可真細心。”
淩筱雅將藥倒出來，然後端著碗離開了。
淩筱雅見藥太熱，就將碗放在了外麵的桌上，讓它稍微涼一下。
而且，林氏才吃過飯，最好休息半個小時再吃藥，這樣最好。
對了，這事倒是忘了跟淩筱柔說了，待會兒自己可得記住了。
淩筱雅用手摸了摸藥碗，見不是那麽燙了，才又端了起來，進了林氏的屋子。
“娘，我去鎮上給您抓了藥，您趕緊趁熱喝了吧。”
“這藥肯定很貴吧。”
林氏看著還在冒著熱氣的藥碗，忍不住開口說道。雖說已經下定決心要將身體養好，可是這藥到底是稀罕物件，家裏的情況又不是太好，林氏看著那藥，怎麽可能不心疼呢。
“娘，都說不讓您心疼錢的事情啊！我今兒個馮縣令的府上，幫馮夫人做飯，馮夫人很喜歡我做的飯呢！”
這事情，林氏遲早要知道，淩筱雅決定，還是早點讓林氏知道好了。
“馮夫人？縣令夫人？筱雅，你怎麽都不知道跟娘商量一下呢！”
林氏頓時急了，給縣令夫人做菜，可不是說著玩兒的！筱雅做好了，那還好說，萬一要是弄砸了！
見林氏滿臉著急，淩筱雅用另外一隻沒有端藥的碗拍了拍林氏的手，“娘，您放心，女兒知道自己再做什麽。女兒在做每一件事前，都回記得女兒的身後有娘，有姐，還有平安。”
林氏就算有再大的火也不好朝著淩筱雅發了，隻能無奈的歎了一聲氣，“唉，筱雅，娘是擔心你有危險啊！”
淩筱雅心下一暖，“放心吧，娘。我啊，一定要活的長長久久的，我要好好孝順娘親！”
“你這張嘴啊，就跟抹了蜜似的。”
林氏無奈的嗔了一眼淩筱雅。
“娘，趕緊喝藥，這藥啊還是得趁著喝，才好。”
淩筱雅一手拿著碗，另一隻手拿著勺子，小心翼翼的給林氏喂藥。
林氏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淩筱雅知道這藥有些苦，於是開口，“娘，良藥苦口利於病，您隻有喝了藥，身體才能好。”
“娘都是大人了，又怎麽可能怕苦了。你放心，娘這就喝。”
淩筱雅一勺一勺的給林氏喂藥，沒一會兒，一碗藥就見底了。
淩筱雅從懷中取出油紙包，打開，用手指撚起一塊冰糖葫蘆，然後送到林氏的嘴邊。
林氏微微愣了愣，隨後還是張開嘴巴，“你啊，難道還把娘當做小孩子不成？”
“娘才不是小孩子，隻是人都怕苦，既然能甜又為何要苦呢？”
“你啊你。今天樂樂一天，也困了吧，趕緊去睡吧。”
林氏也知道淩筱雅為了家裏做了不少，心裏對淩筱雅是愈發的疼惜起來。
淩筱雅點了點頭，“我扶您躺下，我就去睡。”
林氏點了點頭，由著淩筱雅扶著躺下來了。
淩筱雅扶林氏躺下以後，就輕手輕腳的出了屋。
“娘把藥都吃了？”
淩筱柔看到空著的藥碗開口問道。
淩筱雅點了點頭，“娘都喝了，現在也睡下了。姐，你說我們要不要請一個人來照顧娘呢？”
“什麽！”
淩筱柔因為太激動，所以聲音也不自禁的響了很多。
“噓！姐，你這麽大聲做什麽！小心把娘給吵醒。”
淩筱柔也知道自己太激動了，一時間頗有些訕訕的看著淩筱雅，“筱雅，你怎麽會想到請人照顧娘呢！”
淩筱柔雖然知道家裏的日子馬馬虎虎算是好過了不少。可她們家也沒有到能夠請人的地步啊！
在淩筱柔眼中，隻有那些少奶奶，大小姐才會請人來照顧。
“姐，娘的身體還沒有好。現在又下不了床。每天娘起來的小解大解都是靠你。”
淩筱柔每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林氏屋裏，一般淩筱柔的時間都掐的很準，林氏正好醒了。
淩筱柔也就扶著林氏下炕，幫她大小解。
說實在的，淩筱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夠做到，她就算不是一個特別愛幹淨的人，可也實在是忍受不了。
這跟有沒有小心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淩筱雅心理上承受不了。
淩筱柔抿了抿嘴，然後輕聲開口，“那是娘，我不嫌棄娘。也不覺得這是一件苦事。”
“姐，我心疼你。”
就像淩筱雅剛才跟淩平安說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淩筱雅難以接受的事情，就全部推給淩筱柔，她心裏過意不去。
“筱雅，姐知道你在想什麽。可姐真的不難受。你一個姑娘家，這麽小年紀，就把一家子的生計重擔全都抗在肩上。姐心疼你。姐，沒用，幫不了你多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娘，咱家現在雖說賺了一點錢，可到底不多。我想著這請人暫時是真的沒必要。”
淩筱雅怒了努嘴，還想再說什麽，可見淩筱柔一臉堅決，也就閉上了嘴。
“好吧。請人的事情就暫時算了。”
淩筱雅心想，還是得多賺一點錢啊！有了錢，才能讓家人過好日子！
第二日
淩筱雅起床，又為林氏熬了藥，淩筱柔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將所有的一切都默默記在心裏。
“姐，我今兒個早飯就不在家裏吃了。你們吃吧。”
淩筱柔皺了皺眉，“不在家吃？那你要去哪兒？”
“去趟大堂哥家，我要去教大堂哥做冰糖葫蘆。免得待會兒，大堂哥吃了早飯就來了。”
那自己不是要教上兩遍，那不就太麻煩了。
淩筱柔想了想，從蒸籠裏拿了兩個熱乎乎的包子，然後放到白紗布上，“諾，幸虧我今天早上蒸的是肉包子。要不然你還想不吃早飯啊！”
“誰說我不吃的。大不了在大伯娘那裏吃上一頓。”
“大伯娘會不開心的。”
淩筱柔轉身繼續做早飯。
“姐，說實在的，大伯娘呢，實在不算是一個好人。但她也不算是一個壞人。最多也就是日子過得太苦了，作為長房長媳，有婆婆壓著不說，丈夫也是個沒用的，更有一個厲害的妯娌，在這樣的情況下，人要是不找個發泄的渠道，整個人說不定還真得發瘋！”
黃氏，應該就是魯迅先生所說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了！
這也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
“好了，我就說了這麽一句，你就有這麽多句來反駁我。我還怎是好奇了，你是姐，還是我是姐了。”
淩筱雅舔著臉湊到淩筱柔身邊，“當然你是我姐姐了，你這輩子都是我姐姐！”
淩筱柔笑了笑，“趕緊拿著包子，小心燙！”
“知道了！”
淩筱雅的兩個包子在路上就吃完了。
淩筱雅到淩平順家的時候，淩平順一家正在吃早飯。
淩筱雅看了一下淩平順家的早飯，跟以前淩家的沒什麽兩樣，玉米雜麵餅，再加上稀薄的雜米粥。
“是筱雅啊，你吃過了沒有，要是沒有，就一起吃吧。”
黃氏早就被淩平順做了思想工作了，她知道，淩筱雅給了淩平順這麽好的工作不說，還要教他們一家子用紅果賺錢。
黃氏如今隻要一回想起自己當初是怎麽對待淩筱雅一家的，就羞愧的無地自容。
“大伯娘，不用了。我是吃過過來的。我看大堂哥也把事情跟你們說了吧。那我就在這裏問一聲，你們是否願意接這個活兒呢？”
黃氏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筱雅，我們要從你那買紅果，你是打算怎麽算錢的。”
“娘——”
淩平順頓時有些不滿的看著黃氏，難道她還以為筱雅會多賺了她的不成。
淩筱雅對黃氏的反應，則是見怪不怪了。你說黃氏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還能不知道嗎？
就算因為現在的事情，對她的態度好了。可隻要一旦牽涉到她自己的利益，那肯定又是另外一副嘴臉了。
淩筱雅因為一早就知道這答案，所以真心不是很傷心。
“初期呢，我定的是一串冰糖葫蘆3兩銀子。”
淩筱雅豎起3根手指說道。
這下別說是黃氏了，淩平順、淩春生還有淩豐收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淩筱雅。
他們沒有聽錯吧。一串冰糖葫蘆居然要1兩銀子。
看到眾人眼中的震驚。淩筱雅一下子就滿意了。
“至於紅果的價錢嗎——”
說到這裏，淩筱雅停了停，在黃氏殷切的注視下才緩緩開口，“1斤30個銅板。”
“哎呀！筱雅，嬸子就知道你為人是最善良，最大方的！”
1斤30個銅板，做冰糖葫蘆用到的也隻有白糖，那跟1兩銀子一串冰糖葫蘆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壓根兒不用放在心上。
等做上一陣子冰糖葫蘆，說不定她家就可以好好的打幾件好家居，買幾件好衣裳了！
淩筱雅看著黃氏一臉興奮的模樣，忍不住打破了黃氏美好的幻想，“大伯娘，3兩銀子一串冰糖葫蘆，我算了一下。最多也就隻能賣上1個月。到後麵，這價格是要慢慢降下來的。到最後，這冰糖葫蘆，應該隻要2、3文一串。所以這30銅板1斤紅果，可不是多便宜。”
“為啥！平順可說了，那冰糖葫蘆可是好吃的不得了！怎麽隻能賣1個月！”
黃氏睜大瞳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淩筱雅。
淩筱雅可不以為，黃氏說的賣1個月，是冰糖葫蘆隻能賣一個月。而是1兩銀子一串冰糖葫蘆為啥隻能賣1個月！
“有心人要是想知道冰糖葫蘆的做法，就算一時間不知道法子。我看研究一段日子，也是能知道的。其實1個月，應該也不可能隻賣這麽點時間吧。”
淩筱雅皺了皺眉說道。
“1個月。”
就算隻有1個月，那也能賣不少了！大不了，倒時候他們就不買淩筱雅汕頭的紅果好了！
淩筱雅像是看出了黃氏的想法，於是笑眯眯的開口，“紅果可不止能做冰糖葫蘆，做紅果糕，紅果片。那也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明明是山楂糕、山楂片，偏偏要念成紅果糕，紅果片，這可真是別扭。
黃氏在淩筱雅淩厲的眼神下，有些不好意思，好似自己所有肮髒的心思都逃脫不過淩筱雅的眼似的。
“筱雅，你放心，隻要我們做一天冰糖葫蘆，就肯定隻在你這裏買紅果。”
最後還是淩平順發話，她娘在想什麽，他這個做兒子的，怎麽可能不知道。
可黃氏到底是他娘，哪怕黃氏做的不對，他這個做兒子的也不能開口。
“好，大堂哥我信你。”
淩筱雅也隻能信任淩平順了。黃氏，嗬嗬，恐怕他這輩子都難以信任了。
“筱雅，你說的那啥紅果糕，還有紅果片——”
黃氏如今絕對相信，淩筱雅說出的東西肯定都是好東西，肯定都是能賺大錢的！
“自然是教給大堂哥你了。”
淩筱雅笑眯眯的開口。
“大堂哥，要不，我現在就教你做冰糖葫蘆。大伯要不要來學。”
“我——我也可以學？”
淩春生頗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著自己。
淩筱雅歎了一口氣，其實這淩春生長的也是不錯的，不過就是因為瘸了一條腿，所以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自卑，又有黃氏那麽個強勢的妻子，最後是被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大伯當然可以學。正好多學一門手藝。不過一開始，每天的糖葫蘆也不要做多，也就做個20串吧。”
淩筱雅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的是黃氏。
淩筱雅隻讓黃氏做這麽點，以黃氏貪心的性格，怕是不願意吧。
果然，淩筱雅的臉一下子不好看了。
“大伯娘，這冰糖葫蘆，我打算做上層路線，你要是做了一堆，然後拿出去賣，這麽遍地都有的東西，你以為能賣上1兩銀子？”
黃氏一聽淩筱雅的話，就開始琢磨起來，要讓她自己去賣的話，3兩銀子，肯定沒人願意花這麽錢，買一串小小的冰糖葫蘆，對，還是淩筱雅這丫頭說對，自己一家每天就做20串。這樣才能多賺！
“筱雅，你說的在理，嬸子都聽你的。”
“筱雅，爺爺能不能也學啊！”
淩筱雅沒想到淩豐收居然會主動開口。
想了想，其實淩豐收學也沒有怎麽樣，隻是想到陳氏——
“爺爺，您當然可以學。不過，您得答應我，做冰糖葫蘆的方子您不可以告訴奶奶。”
淩豐收一驚，下意識的問，“為啥？”
“因為我是跟客似雲來合作。可二伯可是在吉祥酒樓幹活，如今奶奶可是跟著二伯一起住在鎮上。您說，要是您將冰糖葫蘆的方子告訴奶奶，那不就等於告訴了二伯，不就等於告訴了吉祥酒樓的掌櫃。到時候，方子不在自己手上了，吉祥酒樓的掌櫃可不會這麽好心找你們做冰糖葫蘆，這錢，大伯娘難道你就不賺了？”
“爹，您要學可以，可不能告訴娘。要不然就是斷我們一家子的活路！”
黃氏一聽淩筱雅的話，覺得在理，疾聲厲色的看著淩豐收。
淩春生雖然什麽都沒有說，可也是眼巴巴的看著淩豐收。自家的好不容易能賺一點錢了，難道還要被二房拿去不成？
淩豐收咬了咬牙，“好，我答應。”
淩筱雅想了想，淩豐收雖然性子綿軟，可起碼還是守信用的。
“大伯娘，我剛才說的3兩銀子，是我往外賣的。向你們收購是1兩銀子。”
淩筱雅心想，還是提前跟黃氏說好吧。
“好。那錢是怎麽結算？”
“三天一結算。”
三天，黃氏在心裏盤算了一下，點了點頭。
淩筱雅見黃氏同意，於是帶著淩家所有人來到廚房。
廚房裏，紅果是早就備著的，是淩筱雅讓淩平順自己上山去摘的。
淩筱雅挽起袖子，開始講解如何製作冰糖葫蘆。
看淩筱雅做完一遍，黃氏忍不住驚呼，“就這麽簡單？”
“除了這蘸糖的步驟稍微麻煩一點，其他的確實很簡單。這就是我說為何隻能貴賣1個月的原因了。隻要吃過的人，就算一時間弄不到法子，可研究一段時間，肯定能研究出來。”
淩筱雅可從來不敢小覷這些古人的智慧啊！
否則中醫能在中國古代發展到那麽高的高度嗎？反觀在現代，中醫就隻能一直匍匐不前，當然了，這也有西醫迅速發展的原因在裏麵。
“1個月，這麽賺錢的買賣居然隻能賣一個月。”黃氏不禁有些可惜的看著淩筱雅手中的冰糖葫蘆。
“大伯娘，能賣1個月就不錯了。”
“娘。”
淩平順也有些不滿的看著黃氏。
黃氏有些心虛的笑了兩聲。
“大堂哥，你來試試看。”
前麵洗果，去籽，熬糖的步驟都十分簡單，就是蘸糖的環節不怎麽好弄。
淩平順接過淩筱雅已經串好的冰糖葫蘆，放在水板上裹了一層糖。
不用嚐，淩筱雅就知道這糖裹得有些厚了。
“糖太厚，一口下去，咬不到果子。”
淩平順有些黝黑的臉不禁有些紅了。
“大堂哥，沒事。誰能第一次做就成功。反正我是不行的。”
當初淩筱雅學做冰糖葫蘆，可也是失敗了好多次的！
“讓我來試試看。”
黃氏拿起另一串串好的紅果，同樣放在水板上滾了一遍
“跟大堂哥的一樣，糖太厚。”
淩筱雅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搖搖頭說道。
淩筱雅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淩春生，忍不住開口，“大伯，你來試試看。”
淩春生沒沒想到淩筱雅居然會叫他，要知道在家裏，他可以說是最不起眼的一個存在了。
“筱雅，你叫他做什麽！趕緊教我和平順啊！”
在黃氏眼中，淩春生和淩豐收就是來湊個熱鬧，幹實活的肯定得是自己和平順啊！
“大伯，我相信你，你來試試看。就算不行，也就是一串紅果的事兒罷了。”
淩筱雅沒有理會黃氏，反而是和藹和親的看著淩春生。
“是啊，爹，你就去試試唄。”
淩平順也希望他爹能夠成功，因為腿上有殘疾，已經讓淩春生自卑很多年了。他是真心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重新拾獲自信！
“是啊，老大，你就上去試試看。”
淩豐收也伸手拍了拍淩春生的肩膀，鼓勵他上去。
這麽多人都希望淩春生上去，黃氏作為淩春生的妻子，雖然不相信淩春生真的能成功，不過反對的話她也說不出來。
畢竟也就是一個冰糖葫蘆的事情，失敗也就失敗了吧！
在眾人鼓勵的目光下（黃氏除外），淩春生鼓起勇氣，挪著有些瘸的左腳，蹣跚向前，伸出黝黑滿是小裂痕的手，拿起一串串好的紅果，輕輕放在水板上，滾了一遍。
然後將蘸糖的冰糖葫蘆舉到淩筱雅麵前，就像是小學生交作業一樣，緊張不已。
就在淩春生緊張的連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淩筱雅接過了淩春生手上的冰糖葫蘆，輕輕咬了一口。
黃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剛才她和平順做的，淩筱雅連吃都不吃，居然伸手接過了淩春生手上的冰糖葫蘆。
淩平順則是高興，沒想到他爹第一次做就能成功，真是厲害！
淩豐收也是老懷安慰的看著淩春生，看來自己這兒子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
淩筱雅就在萬眾矚目之下，咬了一口冰糖葫蘆。
淩春生緊張的看著淩筱雅，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怎麽樣。
淩筱雅吃完以後，點了點頭，“大伯，你很厲害啊！第一次，居然就成功了。”
“筱雅你說真的？你大伯他——他真的做成功了？”
黃氏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她的丈夫居然有這麽厲害？
淩筱雅點了點頭，“有些人天生就有做手藝的本事。大伯應該就是這一類人。”
“筱雅，你是說真的嗎？”
淩春生自從左腿瘸了以後，別人看到他，眼底除了鄙夷以外。就說呢麽都沒有了。
沒想到淩筱雅居然會說這麽一番話，真是讓他又感動，又有些忐忑。
感動的是，淩筱雅是第一個肯定他的人。忐忑的是，in萬一淩筱雅隻是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才隨意說的呢。
“大伯，你看大伯娘和大堂哥第一次做冰糖葫蘆，他們可都失敗了。可你一上手，就成功了，難道你還沒有自信嗎？”
淩春生聽了淩筱雅的話，忍不住點了點頭，是啊，他幹嘛要自卑，他可是一下子就做成功了！
“既然大伯學會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筱雅，可我們還沒有學會呢！”
黃氏忙不迭的開口。
“大伯娘，你就向大伯學習吧。”
“可你大伯也隻是第一次做，他不知道竅門兒啊！”
“大伯娘，做這冰糖葫蘆沒敲門，蘸糖這個環節，就是要看你的天分，你讓我說，怎麽蘸糖，我也說不出來。可能就是要靠手感吧。所以，你向大伯請教這是最好的了！”
淩筱雅可沒有說謊話，你讓她說怎麽蘸糖，她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黃氏一噎，淩筱雅都說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蘸糖，那她還讓她留下來做什麽。
“對了，筱雅，你的那座山，不高，可是有不少孩子喜歡到你那去偷摸紅果的。而且要是村裏人知道紅果能掙錢了，還不趕緊的去偷啊！”
黃氏又想到一個重要問題，這倒是一個大問題了。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黃氏要是不說，淩筱雅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事。
“我會自己請個人去守紅果的。反正上山也就隻有一條路，讓人守著就行了。”
經過黃氏這麽一說，淩筱雅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謝謝大伯娘了。”
其實淩筱雅知道，黃氏是擔心她辛辛苦苦花30個銅板一斤紅果，可到了別人那兒，居然一文錢不花，就能采到，她可真是吃虧的不行！
不過無論如何，這次都是黃氏提醒了她
淩筱雅還是很感激的。
“大伯娘，你還是跟大伯好好學習製作冰糖葫蘆吧。大後天我就來向你們收了。這天逐漸熱起來了，所以這冰糖葫蘆要現做，然後用油紙包起來。對啊，要用油紙包起來，我還得請人專門設計個油紙包裝才行。”
淩筱雅說到最後忍不住開始點頭。
“還要那麽麻煩。”
黃氏一聽啥包起來，那不是就是讓她一家子幹嘛！
那可不是什麽好幹的活計！
淩筱雅涼涼的看了一眼黃氏，“大伯娘是嫌麻煩啊！要是不好好包裝，那咋能賣大錢呢！對了，這20串冰糖葫蘆，每個就串上6個吧。六六大順，圖個吉利。”
黃氏一聽不能賣錢，那咋幹啊！立馬點頭，“筱雅，你放心，你說啥是啥！嬸子都聽你的！”
做生意，黃氏不懂，所以還是聽淩筱雅的吧！
黃氏目送著淩筱雅離開，良久才忍不住嘀咕了兩句，“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這丫頭這麽能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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