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喝酒!”郭槐又再度倒滿一杯,一飲而盡,笑道,“包大人為何不因此酒?”


    “小小酒杯,重於千斤啊!”包大人拿起酒杯,卻是沒有喝,搖頭歎息道。


    郭槐搖了搖頭,繼續自斟自飲。


    “郭公公為何不向本府下手?”包大人苦澀的說道,“若是本府死於郭公公之手,那本府欠郭公公的大恩大德,自然一筆勾銷,可是,如今看來,公公必定將死於包拯之手,那包拯豈非成了恩將仇報的不義之人?”


    郭槐笑了起來,“大人此話嚴重了,你為皇上光明磊落,咱家為太後問心無愧,你我二人各為其主,何言虧欠?”


    包大人站了起來,長歎道,“公公,你可知道,本府問案,向來都是六親不認,鐵麵無私!”


    郭槐笑了笑,也站起身來,“大人為人,咱家豈有不知之理?咱家與你相交數十年,你的姓情,咱家清楚明白的很呢!但是,大人,你可知道,郭槐處事,一向謹慎,滴水不漏!”


    “曰後若有得罪,請公公莫怪!”包大人突然神色嚴肅的說道。


    郭槐的臉上也是一片肅然,拱手道,“曰後如有得罪,大人也莫要見怪!”


    “你我二人交情,以酒開始,以酒結束!”包大人長舒一口氣,閉上眼睛,睜開之後,眼中隻剩下一片肅然的堅定!


    “好一個以酒開始,以酒結束!哈哈哈哈!”郭槐大笑了起來,“來,幹!”


    “多謝公公成全!”


    “不必客氣!”


    兩人同時一飲而盡,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手中酒杯同時擲出,摔到了囚房的牆壁上,摔得粉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郭槐拿起酒壇,直接仰頭暢飲,包大人冷笑一聲,轉身走出了牢房!


    郭槐突然停下灌酒,轉頭看了一眼包大人離去的方向,苦笑了起來,抬頭看向了天空。


    娘娘,郭槐以後恐怕沒有機會伺候娘娘你了,二十年的朝夕相處,郭槐已經很滿足了。


    娘娘,我死而無憾,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沒有了我,以後誰來伺候您呢……


    梳頭的宮女,不曉得偷偷藏起您的白發;薰衣的內侍,也不曉得你喜歡用西域的檀香;打掃的奴才,不曉得在窗台上放一盆萱草……


    那是咱們家鄉的萱草……


    郭槐突然跪下,放下了手中的酒壇,麵向著皇宮的方向。


    郭槐叩別娘娘!


    但願郭槐死後有靈,常相陪伴娘娘左右!


    郭槐站了起來,拿起酒壇,直接灌了下去!


    ――――――――――


    畫麵回到展昭離開,去找單言的時刻。


    走到單言的門前,展昭示意衙差打開房門,展昭便直接走了進去。


    單言一臉微笑的看著展昭,笑道,“南俠展昭怎麽會來看我這個犯人?”


    展昭笑了笑,多準備的那一壇酒就是為單言準備的,揚手將酒壇扔了過去,單言左手探出,酒壇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手上,撕去封條,仰頭灌了一口,單言讚歎一聲,“好酒!”


    “有好酒居然不找五爺我一起喝嗎?”展昭身後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


    展昭轉頭笑道,“白兄怎麽會來此?”


    單言也笑了笑,看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輕搖玉骨扇,笑道,“來看看單言啊,此人在江湖上名聲不錯,居然會刺殺太後,自然,五爺我要來看看了!”


    “白少俠,南俠,你二人居然會來看我,實在是想不到啊!”單言大笑了一聲。


    白玉堂不屑的冷笑道,“五爺我隻是想要知道,江湖上一直名聲不錯的雁蕩飛蛇怎麽會淪落到為殲人賣命的地步,還是說,江湖傳言都是狗屁不成?”


    單言苦笑一聲,默然不語,隻顧喝酒!


    展昭突然開口道,“單兄,展某隻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郭槐手中?”


    單言一愣,開口道,“什麽把柄?”


    展昭笑了笑,“單兄不要隱瞞了,不要裝出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在你刺殺李後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猜測了,為什麽,你要出現在眾人之前刺殺呢?以你的武功,若真要刺殺李後,隱蔽起來,成功的幾率會是很大的!”


    “當時,你還一直說,隻要展某戰勝了你,那麽自然一切休提……”展昭笑了笑,“所以,展某就在想,或許,你隻是為了找一個理由,找一個,可以說服你,也可以說服你幕後之人的理由……找一個你殺不了李後的理由。”


    “所以了!”展昭笑著看向了單言,“你還不承認你有什麽把柄在郭槐手中嗎?”


    單言一怔,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郭公公此人不壞,兩年了,兩年都沒有讓單某做過任何違背良心,違背俠義的事情,隻有最近才……”


    “既然南俠問了,單某也不再推脫了!”單言灌下一口酒,開口道,“兩年前,我身受重傷,被返鄉歸來的郭公公所救,是以,我答應保護郭公公三年,並且為他殺人!”


    單言攤開了手掌,聳了聳肩,“就是這樣,很簡單的事情。而且,郭公公此人並不壞,所以,我就留在了他身邊兩年,隻是這兩天卻有些……”


    展昭暗歎一聲,“不錯,郭公公此人並不壞,隻是,當年做下的錯事實在是太嚴重了些……單兄,你說你當年重傷,是誰打傷的?”


    單言一頓,歎道,“此人好像叫做尚義!隻是……”


    話還沒說完,展昭和白玉堂同時驚叫道,“尚義!?”


    “怎麽?”單言驚訝道,“二位認識尚義不成?”


    “不滿單兄!”展昭開口道,“尚義正是展某的師兄,隻是早已被逐出師門了!”


    單言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原來那尚義居然是南俠的師兄!”


    “但是不對啊!”展昭皺了皺眉頭,“尚義此人我與他鬥過,此人並不是我的對手,展某兩次生擒他,並不覺得他比單兄厲害啊?依展某看來,單兄的武功當在尚義之上啊!”


    單言一怔,不敢置信的說道,“這怎麽可能?當年僅僅十招,單某就被重傷,若非跳崖落水,隻怕早已殞命在他手中……南俠你的話我要奉還給你,那尚義的武功絕對在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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