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忽見劾裏缽,又驚又喜,他與劾裏缽四五年的朝夕相處,一起並肩作戰,從何裏缽拜師狄青,兩個人即是師兄弟,又是莫逆之交,更可以說的上是情同手足,讓劾裏缽回去振興完顏部落,是王旁一直耿耿於懷的事,現在,劾裏缽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王旁一下子竟愣在那,


    劾裏缽拍了拍他:“嘿,兄弟,不認識我了嗎,你發什麽愣啊。”


    今天在皇宮被加封了鎮南王的時候,王旁都沒在皇上和太子以及宰相麵前,流露出內心的喜悅,但這會,在自己人麵前,王旁放生大笑:“哈哈哈,何大哥,我怎麽能不認識你呢,隻不過一年多沒見,大哥越來越帥,都快趕上我了,所以我才發愣啊。”王旁的話說的大廳裏的人都哄笑起來,


    王旁忙將劾裏缽與侯書獻陳康等做了引薦,府上的總管陸慎言也已經命人準備好酒宴,眾人齊聚一堂,王旁索性放下所有心事,和大家開懷暢飲,


    第二日一早,朝廷冊封王旁鎮南王的聖旨,和封賞給王旁的賞金就到了府上,府門之外的門額上,掛上了新的鎮南王府的門匾,王旁接旨,一切儀式完畢,府上的人紛紛道賀,王旁召集眾人議事,讓各處匯報情況:聽到各處運轉的情況,尤其是晉香府又恢複當年繁盛,王旁心裏踏實了一半,隻要晉香府能夠正常運轉,將來他就可以利用手上的煤炭資源,做不少事情,


    王旁吩咐大家各自準備,派出張平先行邕州聯係南繼楓和瓦壯,十日後王旁啟程奔赴邕州,這次王旁要帶不少人到邕州,留下陸慎言繼續繼續打理府宅之外,幾乎除了晉香府的人都要跟隨王旁南下,眾人聽王旁說要準備在廣南一展拳腳大幹一場,各個也都是躍躍欲試,大夥各自散去之後,侯書獻和賀行遠留了下來,賀行遠這次有重要的消息帶給王旁,


    議事桌前,王旁一左一右坐著侯書獻和賀行遠,這兩位先生都是五十歲左右,侯書獻不用多說,是父親向自己推薦的謀士幕府;而賀行遠也是精通宋夏兩國之事的人,


    關於這個賀行遠,其實也是有來頭的,他是王旁出使西夏的時候,在興慶府結識,並一直追隨王旁,算起來在王旁身邊也有四五年了,賀行遠的祖上是宋太祖的孝惠賀皇後,宋太祖死後太宗繼位的第二年,就改換年號,太宗逼殺了太祖的兩個兒子,太祖的遺孀也神秘暴斃,賀皇後的族人受到排擠和打壓,當時就有一部分人逃離宋國,


    賀行遠的父親賀承珍,在西夏太宗皇帝李德明遷都至興慶府的時候,負責修建興慶府的工作,賀行遠也曾在西夏做過官,但他厭倦官場爭鬥,於是帶著幾個徒弟開了個鐵匠鋪,這些徒弟也都是宋人後代,其中,人稱小五的武齡,是王旁最喜歡的大將,並且對各種礦石識別極準,另外四個徒弟,也在王旁的安排下,在西夏經營起了鹽場和藥廠,表麵上,這些似乎很正常,但這可掌握著西夏人命脈的鹽,和西夏人最不懂的藥,王旁確是背後隱藏起來的大股東,


    而且賀行遠和武齡還與一個人有密切的關係,就是武齡的堂兄武蘇,幾年前,西夏皇帝李諒祚帶兵攻打吐蕃,興慶府內籍辣雷,籍辣慶父子預謀篡權,當時武蘇隻是一名皇城侍衛,在王旁的精密策劃下,武蘇興慶府城上演了一出斬叛賊救主的好戲,幾年過去了,武蘇已經是飛龍苑的首領將軍,


    這幾年王旁與西夏往來甚少,他也知道李諒祚總和大宋有摩擦,但還不至於到勢同水火爆發戰爭的時候,所以平時王旁不與武蘇聯係,但這次,賀行遠卻從武蘇那帶來了一個讓王旁意想不到的消息,


    見人都退了出去,賀行遠對王旁說道:“王爺,我這次回來之前,武蘇派人找過我,他說,有一次他偶然聽到李諒祚與皇後梁珞瑤爭吵,是關於您的兒子的事。”


    “嗯。”王旁神經立刻緊張起來,


    “武蘇特意仔細聽了,大致是說您出使高麗的時候,李諒祚曾派人偷偷潛入大宋,當時想接您妻兒到西夏,但並無要挾之意,隻是後來的事似乎出乎了李諒祚的預料……”


    “接著說。”


    “具體,他也不知道,隻說原話是李諒祚問梁珞瑤:‘既然失火與我們無關,那王旁之子哪去了,,’梁珞瑤說的事:‘誰也沒想到事情這樣,你怕王旁找你要兒子,他來了不正對你心思,’”


    王旁聽罷心似乎都提到嗓子眼:“這麽說我兒子有下落了。”


    賀行遠搖頭說道:“聽語氣似乎李諒祚並不知道,但皇後梁珞瑤很有嫌疑。”


    這可是王旁一直沒想到的,雖然他派出人各處查訪,但依然毫無進展,事情過去兩年了,忽然聽到這麽個消息,讓王旁的心裏又燃起一絲希望,王旁擰著眉頭沉思半晌:“看來,隻有我見到李諒祚,這事才會有結果。”


    “王爺,您是想去要去西夏嗎。”侯書獻問到,


    王旁沒有回答,他真想現在就去,如果能夠找到兒子的下落,起碼對月下也會有的交代,


    侯書獻搖搖頭:“公子,我聽剛才的話,您見到李諒祚也沒用,他也不知道,不如等消息再確切些,再做決斷也不遲,況且您現在南下是要做大事……”


    王旁泛起一絲苦笑,侯書獻說的他都明白:“二位先生放心,現在西夏和我大宋邊境頻繁摩擦,這個時候沒有皇命,我去也不合適,賀先生,派出人繼續打探,侯先生,當年我父上萬言書談當今之弊,我派人送您先回臨川,將之匯總整理,我辦完京城的事途徑臨川的時候再去,這次,咱們到了邕州,就著手將我父想法一一實施,一旦發現實際運作中的問題,也好及時糾正。”


    侯先生聽王旁這麽說,心裏放心很多,這位王爺果然心中有誌向,是做事的人,那自己也不會追隨錯人,


    侯書獻和賀行遠二人退了下去,寬敞的議事廳就隻有王旁一個人,現在他靜下來,自己兒子失蹤的事和西夏有關,縱然王旁能夠貫通古今,卻找不到一點和自己親生兒子下落有關的消息,王旁暗下決心,李諒祚,梁珞瑤,不管你們是誰,隻要我查到兒子失蹤的事和你西夏有關,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沉思片刻,王旁走出了議事廳,侍衛韓德容跟在身後,王旁一擺手:“你也去準備一下南下的事,我自己在府裏走走。”,他背著手,向內宅書房走去,穿過花園,繞過走廊,忽見劾裏缽一個人在廊下坐著,王旁走到他跟前問道:“何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我能在哪,你那議事,現在我也聽不得。”劾裏缽有些不高興,埋怨著說道,


    “大哥別生氣,我今天特意留在府上,就是想陪大哥聊聊。”王旁笑著說道,


    劾裏缽站起身來:“看來你對我可是見外了,還特意陪我,那你以後什麽都不要做了,天天陪我就是了。”


    王旁聽他話裏有話,想起來還沒問劾裏缽此行的行程安排,總不能昨天人家剛到就問人家什麽時候走吧,“大哥你要是願意,我天天陪你也無所謂啊,哈哈哈。”


    這話總算讓劾裏缽把剛才自己悶坐的事忘了:“我在遼國,可是真懷念當年和兄弟在一起的日子啊。”


    “小弟何嚐不是呢,真希望何大哥多留些日子啊。”王旁也感慨道,


    “嗯,我這次來還真有這打算,你說我要是不回遼國怎麽樣,。”


    王旁突然愣在那,劾裏缽不回遼國,那不是怎麽樣,那簡直是太棒了,如果那樣也許就會不有以後的金國,就不會有完顏阿古打,就不會有金兵侵入中原,劾裏缽也站住腳步,他那知道王旁這會想到了幾十年後的事,他用手在王旁眼前晃了晃:“嘿,我說,你又看我帥嗎。”


    “你,你說的是真的,不回遼國了。”


    “當然是真的啦,我想讓烏雅束接受大宋的文化,讓他做你的學生,如今宋遼兩國相處那麽好,相信再有幾十年也還會是這樣,隻要天下太平我在哪還不都一樣,那我就跟兄弟你闖天下。”完顏劾裏缽說罷,爽朗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引得府上走動的人朝他們這方向看過來,


    “有何大哥助我,那簡直太好了。”王旁掩飾不住的喜悅,


    “那下次議事,我就能參加啦,哈哈哈”劾裏缽說著,竟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對了,兄弟你快跟我說說,今天你們議事都說了什麽。”他趕緊問道,


    王旁也在廊下坐下,將準備去邕州的事告訴劾裏缽,劾裏缽說道:“看來我來的挺是時候,兄弟準備大展拳腳了,你快發令吧,要我去做什麽。”


    見劾裏缽躍躍欲試的樣子,王旁還真有件事要他去辦:“我要你去高麗。”


    “去高麗。”劾裏缽有點摸不著頭腦,明明王旁要南下邕州,怎麽會派自己去高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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