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不敢從陳倉入蜀,隻好途經武關這邊經過荊州來漢中了,陳林第一次對影子下令命令,就是沿途保護蔡邕的安全,近千的影子成員幾乎形成一支沒有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大軍,暗中一路護送著蔡邕全家。卻說蔡邕一介大儒,隨身的財物沒有多少,可是隨行的書籍竹簡卻高大十幾車,讓人瞠目結舌。,就在蔡邕離開長安之時,陳林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去長安。董卓剛死的時候,賈詡等人以益州的事情為借口不讓陳林去,現在蜀中基本定下來了,吃呢林態度又是那麽的堅毅。賈詡等人無奈,可是又針對怎麽去,帶多少人去,眾人又吵得不可開交。其實也不是眾人吵,而是眾人在與陳林吵。現在益州的大軍顯然是不能動的,漢中這些日子為了支援蜀中的事情,糧草用盡,實在是沒辦法再次支持大軍遠征了。漢中去長安,不下千裏,而且沿途還不知道要打敗多少敵人才能順利到長安呢,沒有一兩年休想。最後陳林一句話,誰也別說了,就是一百騎近衛上路。自己在馬上帶著一個月的幹糧,穿越子午穀,直達長安。賈詡不幹了,我也要去,張鬆法正也要去,益州沒有一個謀士在怎麽行咯,張鬆留下南鄭跟陳澤一起。閻圃正式成為漢中郡的太守,這個陳林來漢中就投效的第一批老人中,閻圃終於當上一把手了。


    子午穀狹長五百裏,險峻尤勝蜀道,當然現在的蜀道可是好走多了,陳林一直發動俘虜啊民夫啊什麽的在整修蜀道,每年都要用去漢中一成的收入來幹這事。山險林高,滿山亂跑各種珍貴的野生動物,時常就見有一兩隻猴子啊什麽的衝出來攔道,給艱難在子午穀行進的陳林等人平添了許多樂趣。在子午穀的這段時間內,沒有任何外界的消息,除了知道日升日落,今日是幾月幾日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知。


    這一日,陳林:“若是地圖無措,出了子午穀就是藍田,據聞此處民風彪悍,雖然隻是一個小縣,縣中卻人人能武,這三輔之地靠近西涼與北地,果然不同中原他處啊。”已經二十幾日的山路小道的爬行了,幾次凶險,差點眼睜睜的看著騎近衛摔死在崖下,這樣的小道實在是不宜行走大軍啊,還好陳林沒有發瘋要將大軍從此處帶進長安。人倒是還能應付,關鍵是其中的物質,陳林連連搖頭,不得不想些別的東西,故而說起長安的一些趣聞來。


    此時正是休息時間,眾人一聽也有些興趣,二十多日,除了整天聽周倉這個家夥在哼唱那些不知道什麽流傳下來的行商曲,嗓門本身就難聽,歌曲還沒什麽新意,眾人早煩透了。這時候難得有點別的東西聽聽,個個側耳傾聽,隻見賈詡嗬嗬說道:“主公,詡乃是西涼人,知道西涼與中原大不一樣,西涼人天生豪邁大方,絕不矯情,說話也沒有中原人那麽文搔搔的,都是直來直往的漢子,與北疆的胡人差不多。這三輔之地乃是故秦所在,雖然漢統一已經數百年了,可是這裏還是流傳著秦人的猛勇好武之風。靈帝之前大漢的名將有多少是出自關東的?像涼州三明等等,那個不是西涼人,哪個不是三輔之民。”賈詡說的一點沒錯,像大漢最後一名名將皇甫嵩都是安定人,也是故秦之民。


    陳林:“是啊,自古以來以洛陽為界,關東出名臣,關西出猛將強兵。可惜我大漢朝在西涼戰場上一直得不到徹底的勝利,耗費了我朝大量的心血,不然北疆鮮卑族又豈能連連犯邊,單說西涼的鐵騎就能與胡人的騎兵一較長短。”


    賈詡:“主公未免想當然了,西涼的事情豈是簡簡單單的戰之事,這其中牽涉的事情可要複雜得多啊。”陳林大驚:“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賈詡笑了笑,似乎想起什麽往事,說道:“西涼不是不能勝,而是有人不欲朝廷大勝啊。”“西涼每年戰亂,每年朝廷都要從關東往西涼運送無數的糧餉物質等等,這些東西名麵上是大戰所用,可是小小兵士最後能有多少軍餉,還不是入了某些人的口袋。戰事不利,就要撤換地方官吏,這些也都是錢啊,大家都以為是靈帝公然賣官,可是靈帝不賣官就真的是憑才而上任嗎,還不是錢的問題。有錢的人,去西涼做個小縣令,殺了幾個百姓,就敢上報說擊敗多少多少西涼叛軍,再花些錢,轉眼回到京城就是大功一件,立即就可以調回中原富庶之地為官,那時候就是真正的錢途無量啊。試想這麽好的一個地方,既能讓某些人發軍用物質之財,又能讓某些人以西涼官位賣錢,種種的好處在,西涼若是平定了,豈不是斷了生路。主公想,董仲穎獨霸朝廷的這幾年,西涼可有任何的叛亂?董仲穎幾年前為什麽打不贏西涼之戰,現在就能?不過是因為如今董仲穎一家獨大,沒有人敢在董仲穎身後搞鬼。嗬嗬,說遠了說遠了。”


    陳林聽得不敢相信,可是賈詡簡簡單單的話卻說得似乎有道理,最終陳林也不對此說任何話,官場的黑暗,自從陳林二十年前被段穎整去益州當縣令的時候就知道了,不過想必賈詡所說的隻是小巫見大巫而已。董卓霸朝綱,讓西涼不再有戰事,可是董卓此人暴虐,長安同樣生靈塗炭,百姓沒有死在戰亂中,卻苦於董卓的苛政啊,福禍相依啊。突然陳林有一種深深的責任感,突然好像在西涼建立一個真正的安逸之地,讓這些數百年來不得安定安寧的百姓過上好日子,讓這些既是漢人又是胡人的百姓不再挨餓受苦。陳林能讓巴山的夷人跟漢人一樣生活,能讓整個益州的夷人都願意跟漢人一起生活,那麽為什麽就不能讓羌人也與漢人相安無事,與漢人一起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陳林去過西涼,當年在西涼的那一戰讓陳林記憶猶新,那種粗狂的形象,滿嘴胡言蠻話的西北人,讓陳林怎麽也忘不了。


    三四日之後,陳林百人突然覺得路途開始平坦了些,山勢也低了些,空氣中漫著一些人物的氣息,那種凶猛的野獸也不見了蹤跡。陳林知道,應該是快要出穀了,急忙對眾人勉勵道:“大夥加把勁啊,就要出穀了,若有人家,某要大家吃熱騰騰的白麵飯啊。”呼的一聲爆喝,大家這些時間吃得都是早已經燒幹的麵餅一樣的東西,有些都已經發黴了,實在是沒味。這時候要是除了子午穀,能遇到一戶人家,不夠不夠,至少幾十戶人家才能夠這百多人吃上一頓熱乎乎的東西,那就太美了。眾人不由精神百倍,都想著陳林的承若呢,仿佛這些冒熱氣的東西就在前麵一樣。


    周倉呼呼的出氣,道:“馬在山上還能吃點青草呢。”黃燕緊跟著喊道:“主公也沒有不讓你吃啊,是你不吃而已。”周圍的護衛都是近衛,聽了黃燕的話,衝著周倉哈哈哈大笑,不停的打趣他們的副統領。陳林走在前麵嗬嗬樂,轉身卻憂慮起來,快了出穀了,這才是考驗陳林的時候。長安這一趟水可不淺,渾得很呢。說道:“文和,孝直,你們說說,出穀之後我等該怎麽辦?”


    法正:“主公,目前正以為還是先不要魯莽的出現的好,還是先尋一處住下,補給一下,慢慢的探聽清楚長安以及西涼的事情,再做打算,畢竟我們在子午穀的這一個月內什麽都有可能發生。”陳林點點頭,轉身對賈詡:“文和,無影也快要出現了吧,約好了在子午穀出口就能給你情報的,也就在這一兩日了,看模樣不出兩日定能走出去,有無影在,方便許多。此外那以你們之見,長安與西涼的事情最壞是什麽,最好又是什麽,我們又該做什麽樣的應對?”


    賈詡:“主公,目前以詡看來,最壞的可能無非就是王司徒將董仲穎舊部*上絕路,惹惱了這些西北漢子,舉兵來攻長安,但是按照之前的情報來看,長安之內也有萬餘兵力,一個月之內長安還不至於失守,但是也被反軍包圍。最好的打算無非就是西涼舊部因為董仲穎的死而土崩瓦解,四處散去。但是主公,無論是哪一種,詡決定西涼乃至於三輔之地都不可能平靜,必有一場大亂大戰。二十萬失去組織約束的兵馬,就算散去也是不可能安分,必會亂於西涼和三輔,加上有心人的調撥,難保不會成為第二次北宮伯玉之亂。”


    法正急忙說道:“隻怕先生還說漏了一點,主公不要忘了西涼還有兩頭猛虎呢。”陳林叫道:“孝直是說馬壽成與韓文約?”法正點點頭:“此二人被迫居於黃河之北,乃是畏懼與董仲穎,如今董仲穎一死,此二人還能甘心嗎,就算這兩人沒有什麽心思,那西涼若是亂起來,這兩個人還能置身事外嗎,這兩人曾經可是反賊啊主公。”


    法正說道馬騰和韓遂的時候賈詡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想起一個在賈詡還年幼的時候就對自己百般照顧的人,是這個人四處為賈詡奔波說情,散播賈詡的名氣,才讓賈詡有幸去洛陽做了一陣子的官吏。這個人就是閻忠,西涼名士閻忠,但是馬騰韓遂在造反的時候挾持閻忠為首領。最後閻忠鬱鬱而終,賈詡對於馬騰和韓遂兩人絕對沒有什麽好感,一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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