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興平元年八月份,益州牧衛將軍陳林在陽平關做出一副兵出陽平,直撲散關攻陳倉的架勢,另一麵卻暗中親率六部大軍約兩萬人潛入祁山,兵出上方穀。上方穀守軍不足一千,加上陳林出其不意,不足一個時辰,上方穀要地淪陷。此時陳林兩萬大軍就像是突然出現在李傕郭汜兩人背上的毒瘤,若是不及時清楚,必定蔓延全身。上方穀往東控製冀縣,那麽渭水南岸隴西之地將不再是李傕郭汜所有,那時候李傕郭汜想要搶回隴西隻有兩個法子,一個是強攻冀縣,另一個是從狄道往攻隴西北部。但是狄道卻是隴西與金城的交界重地,金城巨霸韓遂定然不會安心讓李傕郭汜輕易從狄道過去的。


    沒有絲毫意外的拿下上方穀,陳林大軍開始進入這個似關非關似城非城的要塞,急忙召集眾將議事,現在陳林身邊隻有法正一名謀士在旁。陳林:“上方穀一下,我軍就不至於被敵軍堵死在山中,如今郭李,兩人必定還是在陽平一帶嚴陣以待,卻料不到我軍不惜千裏轉來隴西。某欲分兵而行,漢升與定國兩人直撲北原、隴西縣城,以保我軍北方安危。某親率餘部迅速拿下冀縣,隻要冀縣在手,就可以扼守天水等地的反攻。”


    法正:“主公,如今已經是本月份,若是三個月之內我軍不能取得大勝,結果一定不妙,先不說後方糧草供應,卻說時間若是到了十一月份,渭水結冰,到那時候渭水天險將不複存在,那麽我軍守冀縣和隴西縣,以兩縣之間的數個縣城作為根據地的打算將麵臨失敗。”冀縣在東,隴西縣在北,南邊是祁山,不會用敵人出現,西邊乃是羌人居住地,隻要處理得當,收買誘惑等等,也可以穩住羌人。那麽隻要守住北麵隴西縣和東麵冀縣,陳林就可以將隴西附近的數個縣城作為大軍的輾轉空間。前提條件是敵軍不能渡過渭水,這一段數百裏的渭水就是一道天然的防線,可是等到嚴冬結冰的時候,敵軍就有了數百裏進攻陳林的餘地。若是不能在結冰之前將郭李兩人打怕,或者盡可能的消滅他們的有生力量,那麽到時候留在陳林的就是龜縮回祁山,除了退兵一途,別無選擇。


    法正一言就言明形勢的嚴峻,三個月,要說用兩萬人來防守李傕郭汜十萬人已經是難上加難了,還要取得大勝,這無疑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眾將頭上喘不過氣來。就連當初激動滂湃想要建功立業的嚴顏等人現在都有點沉重。


    這一次陳林兵出祁山,可是將漢中的六部兵馬全部帶出來了,陳澤三千狼騎、高順、黃忠、方悅、嚴顏、張衛,共六部兵馬一萬八千人,還有陳林自己增設的近衛營,攻兩萬人馬,還有三萬來民夫。陳林回頭問了一句:“張將軍什麽時候到?”張衛本部是負責監督三萬民夫在後押運糧草輜重的,比陳林等人可能會慢一些。黃燕:“大少爺,張將軍在後一百裏,估計三日之後可到。”


    陳林一點頭,說道:“好,兵貴神速,上方穀跑了許多敗兵出去,隻怕冀縣等地不日就知道我軍再這裏,事不宜遲,黃忠、方悅。”


    “在。”黃忠方悅兩人嚴正出列。陳林拿起令牌:“命你二人即可率領本部兵馬直撲北原,拿下北原之後北攻隴西縣城,然後以隴西為線,確保我軍北麵安全,此次前去,以漢升為主,不得有誤,大軍兩個時辰派人來報一次。”


    “諾。”虎聲應道,黃忠便接過陳林的令牌,與方悅咚咚轉身而出。陳林一轉頭:“眾將聽令。”餘下的陳澤等三人急忙起身應是,陳林:“即刻收拾大軍,半個時辰後全軍出發。”


    眾將離開後,法正:“主公,隴西縣城直麵狄道,靠近金城,韓文約此人狡黠多詐,黃將軍與方將軍兩人能否應付。”陳林哈哈哈大笑:“若是陰謀詭計出謀劃策,韓文約的確不一般,別說一個漢升,就算再去十個八個都不是韓文約對手。但是此番漢升兩人的任務乃是堅守隴西,漢升穩重,帶兵有方,加之尊律守法,卻對不會違逆某的命令的,如此一來,十個韓文約都不是漢升定國的對手。再說了,如今韓文約隻怕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進攻我軍,不過孝直擔憂也不是全無道理,那就由孝直給韓文約寫一封書信,派個使者去見一見韓文約,還有武威的馬壽成,水渾了,才好摸魚啊。”


    法正嗬嗬一笑,這麽好的時機怎麽可以讓西涼的兩巨頭置身事外呢。法正又說道:“:主公,這裏去冀縣一日一夜可到,天水來冀縣卻要好幾天時間,冀縣估計守軍也不會超過一千,但是天水卻有數千之眾,乃是有李稚然的本家子弟為將,不得不防啊。”


    陳林點點頭:“據報有四千有餘,孝直,某想吃了天水這一支大軍。”法正一愣,繼而明白,現在西涼等地雖然是李傕郭汜的地盤,可是兩人放在西涼的兵馬並不多,除了天水,還有就是秦川還有數千大軍,除了這兩股,離最近的都是在五六百裏之外的散關一線,也就是說如果能幹掉天水的這四千人馬,陳林至少有八到十天的時間來整合這幾個縣城。


    就在陳林揮軍冀縣的時候,冀縣也有一支不到千人的大軍緩緩離開冀縣。陳林斥候急忙回報,這讓陳林很是疑惑,說道:“莫非這冀縣守將自知不敵,而退兵天水,保留兵馬想死守天水。”


    法正:“嗯,按照目前的局勢來說,保守天水,似乎是敵軍最有效的辦法。”可是法正與陳林剛說完,又一名斥候回報:“稟主公,冀縣的敵軍沒有往天水而去,而是往南走,似乎是往上邦而去。”


    陳林更加疑惑的望著法正,天水在冀縣東麵,上邦卻在天水南麵,冀縣這一千人馬往上邦去,一點意義都沒有啊。法正:“主公,敵將不可小視啊,主公,隻怕敵軍是想誘惑我軍的狼騎去追,然後夥同天水的兵馬先將我軍騎兵擊敗。”目前法正隻能想到這是敵軍的誘敵之計,於是說道。


    陳林低頭呢喃:“誘敵之計嗎?”法正點點頭,陳林卻笑道:“不管他,某隻要冀縣,傳令大軍加速行軍,任何人不可輕離大軍。”陳林打定主意,不管你冀縣的守軍想幹什麽,現在陳林都一心先拿下冀縣。


    於此同時,上邦西北木山腳下,一支不足千人的大軍正衝衝而行。為首一員大將正是冀縣的守將,隻見此人滿是風沙的粗獷,卻生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回頭對副將說道:“敵軍怎麽反應?”副將乃是大將的忠心部將,已經追隨多年了。說:“將軍,敵軍沒有任何反應,還是直往冀縣而去,將軍,夫人和少爺為什麽不帶出來啊?”看得出這員副將十分的關心將軍的家人。


    原來這大將乃是冀縣本地人,一年前才當上這冀縣的縣尉,聽說陳林出現在上方穀之後,冀縣大官個個驚慌而逃。隻有這縣尉薑敘薑伯牙願意留下抵抗敵軍,薑敘乃是本縣不大不小的人家,一年前才有機會出仕為官,副將卻是薑敘多年的好友兼下人。薑敘自知以冀縣一千縣兵絕對是守不住,於是想了一計,便衝衝帶著這一千人馬離開冀縣,家人卻全部留在冀縣。


    薑敘笑了笑:“嗬嗬,素問益州牧仁愛之名,想必不會對婦孺孩子動手,而且帶上他們會拖累大軍的,某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罔顧一千人的性命。”副將低頭不說話,心中對這將軍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現在那怕是為他立馬死,隻怕在這一千人當中都有一半願意。


    薑敘接著笑了笑:“再說了,用不了兩天,哼,那時候他益州兵隻怕逃命都來不及了,還顧得著冀縣。”想起自己的計謀,薑敘忍不住嗬嗬大笑,卻不知道薑敘想的是什麽計謀,這麽有把握讓陳林兩萬人馬落荒而逃?


    薑敘揮手高喝一聲:“加速,今夜一定要去到木門。”木門,這是一個就連本地人都不是很多人知道的地方。木門與上方穀是一樣的,都是一處不是城不是關的要塞,隻是木門的作用卻比上方穀小得多,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廢棄了。木門與上方穀分布在木山兩側,一個在東,就是木門,一個在西就是上方穀。薑敘乃是地道的本地人,對於木門的作用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知道的,而且就在三個月前,薑敘又恰好親自前來刺探過。薑敘笑了笑,這一次,一定會讓天下人都記住我薑敘。


    一匹快馬飛奔著,奔跑在冀縣往天水的道路上。


    這時候陳林大軍距離冀縣已經不足一個時辰的路程了,斥候不停的回報冀縣的情況,越來越讓陳林肯定冀縣的守將是棄城而逃了,隻不過監視冀縣出去的這一故大軍動向的斥候帶回來的消息卻讓陳林百思不得其解。一種天然的危機感越來越重,陳林卻說不清楚是在哪裏。


    “薑敘,薑伯牙。”陳林默念著冀縣那個外逃的縣尉名字,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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