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三千驕傲的西涼鐵騎,此時不過是三千驚慌失措的民夫。狼騎的悍勇讓他們畏懼,往往就算是一個狼騎的死亡,都能帶走一個敵軍。狼騎在馬上的靈活,超出了西涼騎兵的想象,絕對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這些狼騎竟然個個都能雙手放下韁繩,而不怕摔下來,事實上他們也沒有摔下來。雙手揮舞著鐵器,當然要比一個手還要拉韁繩的西涼騎兵要來得有力。郭汜已經算是西涼有名的大將,在西涼,想成為大將,你本身必須就要是一個彪悍的士兵。但是就是郭汜這麽一個勇者,竟然與普通的狼騎戰到一塊去,三個狼騎就能將郭汜糾纏得死死的,絲毫吃不到好。


    林安出現了,一千狼騎從郭汜的馬背之後衝殺出來,大占便宜。陳澤夾在馬隊中,不停的就像一名尋常狼騎一樣,出入衝殺,喪生在陳澤槍下的敵軍,至少有二十人。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陽光從遠處反照過來,差點讓陳澤從馬上摔下馬來。陳澤搭手一望,隻見一員精光閃閃的鮮甲大將,正橫掃一名狼騎,攔腰而斷。陳澤大叫,這不是郭阿多嗎,怒吼一聲,眼中隻有郭汜。身邊的狼騎見此模樣,又見陳澤打馬猛衝的方向有一名威風凜凜的敵軍大將,近衛急忙衝上來,護著陳澤,但有對陳澤不利的,統統被挑落馬下。


    陳澤怒吼一聲:“郭阿多,吃某一槍。”說罷,挺槍就刺。郭汜也早就發現了陳澤,見陳澤如此,郭汜也是才高膽大,雷聲般的叫聲:“無名小卒,找死。”揮槍迎上陳澤,兩人在馬上便如龍遊虎鬥,好生繁忙,你來我往,竟然不相上下。陳澤一個格擋,架開郭汜的鐵槍,與郭汜再次錯身而過,兩人雙雙點頭,再次麵對麵。陳澤卻見郭汜身後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無聲無息的揮槍殺敵,一步一步的靠過來,陳澤微微一笑,大聲叫道:“郭阿多,再來。”郭汜此時已經被激起了性子,高聲應道:“來就來,怕你不成。”


    郭汜與陳澤鬥得酣暢,可是西涼騎兵卻因為前後夾擊,被狼騎打得叫苦連天,眼見不支。郭汜已經被陳澤激得無法平靜,沒揮動一次兵器都要怒吼一聲,陳澤則每每嬉笑應對,讓郭汜更加的是怒火中燒。


    熟悉的身影更近了,陳澤看準機會,大喝一聲:“郭汜,就此一槍,要你命。”郭汜氣得七竅升天,哇哇叫:“狂妄小二,受死吧。”身後卻傳來一聲慘叫:“將軍小心。”郭汜隻覺後背一陣冰冷,接著一痛,郭汜緩緩回過頭去,卻見到一張猙獰的臉,林安叫道:“郭阿多,可以死了。”喊罷啊的大叫一聲,將郭汜屍體往天一挑,沉重的郭汜竟然飛起來,離開了馬背。陳澤一看,哈哈哈大笑,高聲喊道:“郭阿多已死,降者免死。”


    陳林滿心歡喜的等著方悅張衛大勝的消息,不料事態出乎意料,得到的竟然是陳澤狼騎的快馬,衝著冀縣城上射了一支箭矢,也不敢等陳林開門,就衝衝逃奔而去,身後李傕的騎兵狂追。陳林在城上看得清清楚楚,急忙明日撿回那支箭矢,上麵綁著一張布條。陳林展開一看,頓時麵如土色,雙腳無力,竟要倒下。黃燕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一眾人也看見陳林的一樣,急忙關切的圍上來。好久好久,陳林才將布條遞給黃燕,說道:“念給大夥聽聽。”


    就見黃燕結果布條,一看,也是大驚,黃燕的臉色頓變,更加讓眾人著急不已,周倉急道:“念啊,急死我了。”黃燕抬頭看了一眼眾人,說道:“韓文約與郭阿多設計暗算方、張兩位將軍,狼騎去救,望兄應變。”布條上是以陳澤的口吻寫的,黃燕念出來的內容卻讓眾人無不是大吃一驚,連連啊啊啊啊的叫個不停。楊阜此時也在隊列,急忙說道:“主公,此信可能確認就二將軍送來的?”


    黃燕:“能,狼騎都有獨特的密語和記號,這布條卻確實是狼騎送來,這點無可爭議。”黃燕都發話了,雖然眾人不知道狼騎的那所謂的密語和記號是什麽,但是黃燕說了這是狼騎的就一定是。法正:“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主公,金城被襲,韓文約失了老家,與郭阿多聯合卻是最好不過,隻是正不明白,郭阿多又有什麽理由與韓文約聯合呢,還是韓文約給了郭阿多什麽樣的承諾呢?”


    楊阜:“主公,長安已經被賈先生掌控,如今徐將軍更加是直撲陳倉,而日前由賈先生送來的信件中可知,陳倉敵軍定不是徐將軍對手,也就是說,如今郭阿多與李稚然兩人已經是出入無門的境界了。郭阿多與韓文約倆個人還有當年的樊將軍,三人是好友,郭阿多如此絕境之下,投降韓文約的可能極大,這不出奇。”


    法正急忙說道:“不能,要知道現在郭阿多的兵馬比韓文約還要多一些,就算郭阿多舍得,韓文約也未必敢用,郭阿多斷然不是投降韓文約。同時韓文約其人野心頗大,豈是甘為人下之人,所以韓文約更不可能投降郭阿多,那麽與其說是郭阿多投降了韓文約或者韓文約投降了郭阿多,倒不如說兩個人是聯合而已。”誰投降了誰,與兩人隻是結盟,有太大的關係了,無論他們誰投降了誰,那麽都成了一家,勢力必然大漲。可是如果隻是聯合,也就是說定然不會真的是一條心,甚至其中還有不少矛盾。


    陳林一聽:“對,此兩人斷然不是成一家,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定國還有守義兩位將軍的安危,想不到啊,最終竟然被韓文約坑了一回。來人啊,快馬加鞭將韓文約與郭阿多的事情送去隴西,免得隴西為狄道所趁。”


    楊阜這時候出來寬慰道:“主公毋須著急,既然二將軍發現了敵軍的陰謀,二將軍不是說了嗎,狼騎去救兩位將軍,就算郭韓兩人兵力占優,想必二將軍也能安然無恙的救出兩位將軍,主公請相信二將軍。”


    法正望了一眼城外,說:“主公,你想若是李稚然發現自己少了一個強大的盟友,他會怎麽樣?”現在西涼的兵馬已經軍心不穩了,加上陳倉的事情,更加是雪上加霜,如果這時候再聽說郭汜背叛了,跟韓遂走到一起了,那這個消息絕對是壓倒城下這三四萬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啊。


    陳林一看法正,笑道:“好,孝直此計甚妙,立即傳播,就說郭阿多投降韓文約了,不日將南下,聯合我軍夾擊李稚然大軍。”陳林話一喊完,周倉就叫道:“大少爺,剛才法先生不說郭阿多不可能投降韓老賊嗎,還有還有,韓老賊不是要埋伏我軍了嗎,怎麽還會與我軍夾擊李稚然啊?”周倉憨憨的表情,讓眾人大笑不已。黃燕過來,一腳踢上,罵道:“休得多言。”


    “唉,你聽說沒有,大將軍已經投降金城的韓將軍了,我們成了孤軍了,南邊徐茂之將軍又率兵來天水,也說要打我們,你說我們能贏嗎?”李傕軍營中到處都是這樣的議論。另一個士兵仿佛十分英明那樣,叫道:“贏,你想什麽呢,現在我們是四麵受敵,這區區三萬人還能打得過十萬,你知道我們的糧食從哪裏來的嗎,陳倉,現在陳倉還是我們的?沒有糧食,不用他們來打,就放我們在這裏十天八天的,也能餓死我們。”


    周圍幾個士兵見這個士兵那麽有見識,急忙圍過來,這人一看,大為受用,接著說道:“我覺得啊,這仗是打不成了,就現在這摸樣怎麽打啊,打冀縣又打不下,打韓軍,又怕冀縣夾擊,大司馬現在都沒心思管我們的死活了,沒聽說嗎,人家益州的衛將軍說了,隻要追究大司馬,其餘的,不管。”


    “唉,你說要是我們投降益州,會不會被坑殺了啊?”


    “我看玄,現在的將軍,沒幾個是好東西,我們好說歹說好幾萬人呢,益州上哪找那麽多糧食養我們啊,不殺能行嗎。”


    “你說得倒好,你大不了跑回去投靠你姐夫去,你姐夫是羌人,當然不怕,可我們呢?”


    “聽說誰要是將大司馬綁了送去給益州軍,有賞錢啊,是不是啊?”


    “你們幹什麽呢?”正當士兵們聊得歡,一聲爆喝,卻是軍中司馬過來,這些司馬啊軍候啊什麽的,都是李傕的親信。眾士兵頓時散走,連忙大呼:“沒事沒事。”


    又過了一日,陳林再一次收到兩個信息,一個是說隴西黃忠出兵三千,已經離開隴西了。還有一個是陳澤帶回來的,郭汜死了,林安殺的,方悅張衛往東走,損失不小。韓遂趁機收編了郭汜的舊部,竟然意外的得了兩萬有餘的兵馬。


    陳林捏著陳澤的情報,不由說道:“倒是無疑幫了韓文約一把,天意啊。”


    這時候韓遂兵馬突然膨脹到四萬,而且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這基本打破了西涼現在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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