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柯,原本大漢時期是一個郡,但是後來被陳林並入建寧郡。祥柯有民三萬戶,祥柯既不算是後方,又不算是前線,這個地方之所以能被陳林此時關注,完全是因為祥柯一個叫牛蠻的夷人部落。這個牛蠻部落是祥柯之內最為統一的一個夷人部落,雖然人數不多,能抽出的兵力也就一千幾百這樣。陳林在建寧布下了一個巨大的工程之後,自己卻閑的無事,一打聽,祥柯有這麽一個部落,還算是與漢族關係不錯的部落,離建寧也近。於是陳林思來想去反正沒事幹,一股煙的帶著黃燕周倉等人並五十血色近衛就直奔祥柯這個牛蠻部落而去。


    陳林絕對不是第一次進山,山路的崎嶇和陰濕,陳林早有體會了,又有周倉這個不是專家的野外專家,陳林一路走來,卻也至少沒有決定方向不對。身邊還跟著幾個陳林招來的祥柯本地人,算是向導吧,隻見這幾人啪啪而談,牛蠻的首領牛力啊是個蠻力十足的精明人。有勇有謀,但是為人十分的狡猾,要說他忠於漢人,那絕對是假話,這人幾乎有點唯利是圖的感覺。也就是憑著這樣的性子,牛蠻在牛力的帶領下一步步超越其他的部落,現在自己可是發展到了三四千人口的規模,青壯兵力就有一千多。


    不過這些夷人從來沒有專業的兵力的說法,就算是強壯的男子,平常都是捕獵啊敢農活之類的,隻有首領有令,或者受到入侵之時才召集起來,然後成軍作戰,兵器都是隨身攜帶的。


    走了半天,陳林突然發現前方卻又一股炊煙升起,周倉眼尖,一看,大喊:“牛蠻到了牛蠻到了,可累死某了。”陳林卻疑惑,這炊煙隻有一股,孤零零的,不像是夷人集居之地啊,況且這地形也不對啊,前方那麽狹窄,不可能是人多住的地方。陳林望著向導,果然,隻見向導說道:“周將軍,那不是牛蠻,還蠻遠著呢,前方是一戶漢人人家,在這裏養黑山羊的。”


    陳林一聽:“反正眾人都累了,那就到前方去,就在那裏落腳,休息一番,孤王也好打聽打聽,看看這農戶可知道些關於牛蠻的事情,畢竟人家住得那麽近。”一眾人,五十張血紅的袍子就像是一朵朵巨大的紅花一樣在狹小的山地中往前移動。


    五十多歲的喬老漢是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四個兒子,死了兩個,有一個現在在縣裏做個小官吏,替長官跑跑腿什麽的,還有一個跟著自己養羊,每年都能有十幾頭羊賣出去,日子過得比一般人好一點。今個喬老漢算是長見識了,接連見到兩幫當兵的,前麵一幫兮裏扒拉不像好兵。現在眼前這一幫卻是正軌多了,隻是一身血紅的大袍子讓人刺眼。


    陳林望著麵前哆嗦的老漢,笑嗬嗬的上前:“老人家不要怕,孤王乃是秦王,你不要害怕。”哎呀我的娘的啊老漢心中喊了一聲,急忙跪下,就是連連磕頭,秦王是什麽東西喬老漢不知道,隻是知道就連縣令大人都說過,他不過是得了秦王賞識才當的縣令,可見這秦王比縣令大多了,據說整個益州都是秦王管。


    陳林急忙扶起老漢,說道:“沒事沒事,老人家,孤王就是走累了,想在你這裏歇歇腳,順便討口水喝,不知道可行?”


    老漢東看看西看看,一副茫然:“啊?喝水啊?行行,行,將軍這邊請,這邊請。”當即那向導就出來:“喬老漢,你不認識我了?叫大王,不要叫將軍。”


    陳林一看,感情這向導中還有人認識這老漢啊,隻見喬老漢哎呀的大叫一聲,頓時覺得親切。將陳林都放在一邊了,喬老漢就想與那向導聊起來,向導大罵:“大王在此呢。”


    陳林見百姓淳樸,心中不介意,嗬嗬笑無妨無妨。接著喬老漢接著陳林幾個人就進屋去,大夥就在屋外。陳林一看,不像是一個人的家啊,於是問道:“老漢,你家人呢?”


    老漢:“嗬嗬,女人和孩子都跟著老四出去放羊了,老三在縣裏做佐官,大兩個鬧病,沒救過來,好多年了,唉。”陳林見勾起人家傷心事,也不多問,過一會喬老漢倒是先開口說道:“我說這一天的就派了兩趟兵馬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麽事啊?”


    黃燕急忙站起來,大驚,陳林也是大驚,一天兩趟?急忙問道:“老人家,你說什麽?”緊張的神情將喬老漢嚇了一跳,陳林一看,知道自己嚇人,急忙細聲問道:“老人家,你剛才說一天兩趟,是不是之前也有兵馬從這裏過,人多嗎?是不是縣裏的官兵?”


    老漢這才懷疑自己鬧了什麽大事,說道:“不是不是,絕對不是,衣服都不一樣,今天天還沒亮啊,就有一夥人,也有幾十,穿得,不像你們,倒像――倒像――”突然老漢像是想起什麽驚恐的事情一樣,大驚:“蠻人,他們是蠻人。我的娘啊,我說怎麽說說話一頓一頓的。”後麵半句幾乎就是自然自語了。


    陳林一驚:“蠻子?會不會是附近的那個牛蠻子,他們都幹了些什麽?”喬老漢:“不像,牛蠻子我也見過好多,不像,牛蠻子沒有那麽黑。他們也沒做什麽,說他們不是牛蠻子,還因為他們就是來問牛蠻子的,說牛蠻子在哪個方向,老漢就給他們指了路,他們就走了,也不欺負人。”


    一夥蠻子來找牛蠻子,陳林心中頓時覺得一股不安的情緒在蔓延,但是問了幾個問題喬老漢,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黃燕:“大少爺,這件事有蹊蹺,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先派幾個士兵去聯係一下,我們再去。”安全第一,這是黃燕的工作啊。


    陳林搖搖頭,說道:“這一次就是希望能與牛蠻子聯合,至少要親善一番,豈能因為幾個不知哪來的蠻子就退縮,不說了,上路。”


    竹林,這是蜀中一個特色,成片成片的竹林,就想深林一樣,當地不少人還是以這種竹林裏麵的竹筍來過活的呢,每年春夏之時竹筍就會冒出來,這些百姓將竹筍采回去然後醃製,可以吃上一整年,還有拿去賣給富貴人家換錢的。這時候陳林等人就是在一片竹林當中,陰氣重重的樣子,一點光線都沒有。


    突然陳林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這裏不對勁。急忙拉過向導問道:“你們確定就是這條路嗎?”向導異口同聲的說道:“就是,就是,小的還走過幾回呢,每次牛蠻子都是從這裏帶小的進去的。”


    陳林一聽:“您是說,你每次進去走這條路,都是有牛蠻的人給你帶路?那你們,有沒有誰單獨走過?”陳林一看,竟然都是搖搖頭,陳林大驚,這,這幾個人算是跟牛蠻子接觸最多的了,竟然都沒有獨立來過牛蠻部落,這牛蠻子也太神秘了吧。


    黃燕:“大少爺,怎麽拉?有什麽不對?”陳林搖搖頭,一會跳下馬來,把馬上的東西一一搬下來,周倉等人疑惑不已,都不知道陳林幹什麽。弄了一會,陳林對著馬屁股一拍,駕的喊一聲,就見戰馬緩緩脫離陳林的手,往前慢慢走過去。


    周倉就要上前牽回來,陳林大手一橫:“慢。”眼睛卻一動不動的盯著做過去的戰馬。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出了陳林的一樣,不少血色近衛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是也把手放在了刀柄上,警惕的看著四方。


    戰馬緩緩的走出去,一丈,兩丈,越來越遠,卻沒有任何的一樣,陳林也慢慢的送了一口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陳林就像上前拉回戰馬,突然,啪啪響的幾聲,隻見戰馬那頭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麽,一大團的密密麻麻就衝著戰馬飛過來。噗噗幾聲,戰馬嘶鳴,就見幾根巨大的主子尖尖的已經穿透了戰馬的身軀,此時戰馬身上還插著四根竹子,絕對是活不成的了。


    竟然是陷阱,黃燕驚慌大吼:“保護秦王。”轟的一聲無事血色近衛迅速抽刀背靠這陳林圍城一團。竟然是陷阱,陳林不由的咽了口氣,才隱約看見前方好像半空中,竹林一半的地方,紮著好多的繩子,交錯複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陷阱,地方一定也有什麽東西,戰馬就是踩到了,才發動了這個機關,然後將尖尖的竹子射出來,幸好的馬,要是人,後果一定比這匹冤死的馬,好不到哪裏去。


    周倉大叫:“娘的,那是什麽東西?捕獵啊,用得著那麽大個嗎?”陳林也是冷汗直冒,大叫:“周倉,你認識?”周倉:“大少爺,某見過獵戶用來捕獵的陷阱,也有這種,可是比這個小的多,這個看起來更像是為人裝得陷阱。”


    陳林大驚,為人裝的,誰?自己嗎?此時周倉又大叫:“大少爺,看竹子的鮮豔,這個好像是新做的。”就在周倉大喊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怒吼,卻是一種聽不懂的語言。但是其中的喊殺聲卻是無疑的。陳林急忙抽出大刀,這時候黃燕急忙跳下馬,將馬交給陳林:“大少爺,上馬,一有不對就讓周倉護著你先走。”


    陳林大叫:“不行,要走一起走。”黃燕就要勸導,卻聽到向導大叫:“大王,是蠻子,蠻子的聲音,遭了,他們是衝著大王來的。”陳林大叫:“黃燕,聽聲音,人數應該不多,不要慌。”


    不一會,果真見前麵衝出來一群獸皮裹身做甲的大漢,都是挺槍提刀的,一看就知道是士兵。陳林:“是牛蠻子?”向導急忙大叫:“不是,不是,不是,南方的,遭了,這是南方的蠻子,怎麽到這裏來了。”


    陳林顧不得向導的話,一看架勢,這是要殺自己啊,對方最多也就是四五十人,跟血色近衛差不多人數。陳林大吼一聲:“退,退出這片竹林,快,林外列陣。”這林子現在在陳林眼裏總是顯得那麽恐怖,那戰馬死的慘象讓陳林一陣後怕。


    怒吼過來的蠻兵還有百步之遠,黃燕一聽陳林的話,大叫就是後退,現在黃燕已經管不著那幾個向導了,護著陳林才是重點。陳林上馬就是疾奔,旁邊隻有幾個是騎馬的,急忙也是被黃燕吆喝著跟著,還有周倉。


    陳林一調頭,就像往回衝,突然隻見後方這時候也怒吼著舉著大刀跳出來一群約有二三十的蠻兵,陳林大叫一聲:“遭了,黃燕,殺,退路沒有了,殺。”竟然玩起包圍來了。現在看來剛才那個陷阱的確是衝自己來的,陳林大吼:“向導,問他們是哪裏的,為何攻擊孤王。”向導現在怕得不行,可是卻不得不高喊幾句,回應他的是飛過來的兩把斧頭。


    陳林大驚,這蠻人竟然將斧頭當暗器,一想到對方連句話都不說就殺了自己的向導,陳林大怒:“血色近衛,殺。”


    “殺神。”人數雖少,氣勢猶在,五十人轟的一聲頓時分成四塊,四麵衝開。隻有兩個還有周倉和馬忠護在陳林身邊。陳林一看,大驚,隻見嗜血如命無往不利的血色近衛,大刀看在蠻子身上竟然不見蠻子傷亡,反而哈哈大笑,揮手就是給血色近衛一刀。


    陳林瞠目結舌,刀槍不入啊?這是?馬忠大驚:“鎧甲,他們的鎧甲古怪,砍脖子,砍腳腕――”陳林突然聽到馬忠大吼。這時候突然對麵跳出來一個高大得實在不像是蠻子的大漢,身上也是穿著跟這些蠻子一樣的赤綠色的鎧甲。用古怪的漢語喊道:“讓兀突骨來打打,滾開兀突骨死來。”


    也不知道是讓別人滾開,讓他兀突骨上前,還是讓他兀突骨自己滾開。但是那不同於矮小蠻子的高大身軀,卻是氣勢衝衝的對著陳林就過來,傻子都知道他是不懷好意的。這時候陳林還看著兀突骨的後麵有一個比他還要壯大,卻矮許多的虎頭肩甲的大漢對兀突骨大喊一聲,兀突骨又回應一聲。


    周倉一看,大怒,叫一聲:“馬忠,護著秦王。”就揮著大刀衝兀突骨而去。陳林一看,就知道這兀突骨還有身後那個大漢一定是首領。這時候得了馬忠的提醒,血色近衛開始反擊,想起一交手,血色近衛就倒下三四個,對方一人未傷,陳林就心驚。揮起大刀,現在已經顧不上別的了,人數本來就占少,要是自己再不動手,還要分出幾人來護著自己,算什麽。陳林怒吼著也衝上去,卻是跟著周倉身後,隻見周倉才不管你什麽刀槍不入呢。八十斤的大刀對著蠻子就是一砍,噗的一聲噴出來一口鮮血,好吧,還是沒有砍下去,但是卻活生生砸死一個。


    倒下的蠻子激起了血色近衛的勇氣,轟的一聲又是對撞,以血換血,以命抵命啊,虧得陳林身邊的是血色近衛,要不然――


    周倉連砸兩人,才與兀突骨見麵,一個大倫又是劈刀,兀突骨竟然也是不凡,大刀一橫,就將周倉擋住。陳林躲在碩大的周倉身後,等的就是這一刻,兀突骨剛與周倉對照。陳林一個滑步,大刀直刺,就捅著兀突骨胸口。


    兀突骨大驚,卻是來不及回守,陳林心中一喜,得手是也。嘭的一聲,刀尖插在兀突骨胸前,卻是一個巨大的反擊力,將陳林震退四五步。刀尖就像是插在石頭上一樣,兀突骨也被陳林強大的衝擊力震得連連後退。大吼一聲:“卑鄙的漢人。”


    陳林卻心中惡寒,果真刀槍不入啊,娘的。這時候周倉已經知道陳林就在自己身後,就要回頭,陳林一看,敵人要緊,大喊:“周倉,殺了他。”周倉一聽,怒吼一聲又撲上去,兀突骨也是大力的人,跟周倉打架是一個等級的,至少打法是一樣的,都是狠砸,不用技巧,拚力氣。嘭嘭幾聲過後,卻是周倉占了上風。


    這時候有一個大驚,似乎看到了不可能的事情,就是那個大聲對兀突骨說話的壯漢,想不到有人能拚力氣竟然贏了兀突骨。壯漢大吼一聲就要撲上來與兀突骨夾攻周倉,陳林一看,大叫一聲:“馬忠,與孤王上。”陳林有自知之名,看樣子自己孤身對上壯漢,隻怕有點懸,所以大叫一聲就是馬忠,黃燕離得遠。


    陳林與馬忠一左一右就圍上去,這個壯漢還有好幾個蠻子,身上穿的卻又不是那個赤綠色的東西,難道不是一幫子的。血色近衛玩命,是不見血不罷休的,即便蠻子身上有赤綠色的東西護著,卻也不停有蠻子倒下,血色近衛也是一樣,雙方死傷慘重。不管是血色近衛,還是蠻兵,這回都是大吃一驚。都想不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對手,可能雙方都覺得自己十分的厲害,沒想到人外人天外天。


    不過說起來,蠻子的厲害全在那赤綠色上麵,而血色近衛則不一樣,他們拚的完全是血腥,玩的是命,這是蠻兵遠遠不及的。不是說蠻兵不如漢兵,而是不如血色近衛。


    他娘的,這是什麽玩意兒。陳林心中在想,血色近衛在想,陳林不知道的是,兀突骨也在想,壯漢也在想。


    是啊,他娘的,這到底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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