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人質的時候,雙手當然也是被反綁著的。蔣欽現在就是這樣,蔣欽心中有無限的滋味,卻說不清楚是哪一樣。陳林願意為了自己盡心盡力,這讓蔣欽無限的感動。同時蔣欽也自覺自己不出息,給陳林帶來了麻煩。


    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麵無表情的瞪著對麵走過來的蔡水。蔣欽知道自己身後王威此時此刻一定有一些想法,那就是將自己留下來。可是蔡水現在一樣是黃統領的目標,蔣欽沒有跟黃燕長久相處過,但是黃燕神箭之名天下皆知,蔣欽心中比誰都安定。


    一步又一步,與蔡水相距還有二十步的時候,蔣欽停了下來,望著蔡水。對麵的蔡水此時也停了下來,跟蔣欽一樣的動作。蔣欽倒不是想耍什麽詭計,隻是想看看這個能讓蔡瑁用自己換回去的人長什麽樣子,下次,下次蔣欽一定從新把他抓住,蔣欽覺得這是他欠主公的。


    王威大喊:“蔡將軍,回來。”那邊黃燕也叫道:“蔣將軍,速速歸來。”


    蔣欽一聽,再看了一眼,什麽都不想說,那種臨頭出惡語的人隻能是圖了一時之快,還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給別人,這是不智的。


    陳林看著蔣欽與蔡水檫身而過,又有黃燕接應,知道蔣欽無恙矣。陳林就要回頭下令放煙火,卻看見黃燕和蔣欽身後王威身邊的小兵衝了出來,大喊:“秦王,我家大將軍想與你一見。”


    陳林隻當沒聽見,急忙上前,隻見蔣欽憔悴不少。為了不引起悲傷,陳林微笑著說道:“公奕,幾近一年不見了啊。”蔣欽一看陳林神情,悲動跪地:“主公,欽給主公添麻煩了。”


    陳林一看,急忙扶起,嗬嗬笑道:“公奕,哈哈哈,比起你給荊州添的麻煩,這算什麽啊,哈哈哈。”


    這時候賈詡:“主公,蔣將軍,還是速速離開此處,回去再說。”黃燕卻過來說道:“大少爺,蔡瑁想見你。”


    陳林一愣,今天出奇的順利,陳林反倒想見一見蔡瑁,於是說道:“好,那就見見他。”


    五個人,黃燕周倉賈詡還有蔣欽,對麵蔡瑁也是五個人。


    “秦王,別來無恙?”蔡瑁倒是先發話。陳林哈哈哈一笑:“自從三個月前,與大將軍小鬥將領,孤王好的很。”陳林當初一來荊山,就找蔡瑁鬥將,蔡瑁輸的那叫一個慘啊。


    蔡瑁臉色一愣,繼而心中發笑,臉上卻嗬嗬笑。陳林:“大將軍要見孤王,不知道有何要事?”


    蔡瑁:“秦王領益州,我主守荊州,原本相安無事,秦王不若就此退兵,你我兩家永皆安好,豈不是你我兩家數百萬百姓之福。”


    賈詡在後冷冷得看著,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為何蒯良不發一語,為何蔡瑁淨說一些廢話。不對,他們在拖延時間。賈詡心中大驚,急忙顧不得陳林跟蔡瑁在扯皮,一把衝上去,低頭打斷:“主公,不好,蔡瑁蒯良在拖延我們。”兩方相距也有二十步,蔡瑁當然聽不到。


    陳林一驚,猛一抬頭望著蔡瑁,見蔡瑁還是微笑淡定。陳林急忙回頭:“走。”那邊蔡瑁一看,叫道:“唉,秦王,何事衝衝?”言語中頗是得意。賈詡幫著回頭:“大將軍,秦王事忙,再會。”


    接著回頭:“主公,事急,詡不察,竟然沒有看出來蔡瑁之計。”陳林:“現在不說這個,卻不知道蔡瑁是什麽陰謀。”


    陳林:“放狼煙,至少讓曹性將軍來接主公。”


    荊山大營,文聘。文聘親信:“將軍,到底是什麽事情,如此緊急?”


    文聘大喝:“休問,速速擂鼓。”隻見這時候蔡和一身戎甲過來,一抱拳:“文將軍,時候到了。”文聘一改往日的表情,對蔡和說道:“蔡將軍,大將軍有言,不必等信號,時間一到,立即動手。”


    蔡和一點頭,又說道:“那魏延――”文聘一愣,心中一歎,高聲喝道:“交給本將處理。”蔡和:“將軍――這―”


    文聘大怒:“自古忠義兩難全,蔡將軍速速行動,莫壞了大事。”說著同時自己高喝一聲:“來人,將左邊偏帳圍起來。”


    左邊偏帳,正是當初文聘特意撥給魏延等人的,魏延和馬良因此覺得文聘是暗中幫助自己,不料此時卻兵戎相見。軍營兵馬亂動,魏延豈能不知。魏延急忙衝出來,一把揪住旁邊的士兵:“怎麽回事?”


    士兵:“將軍,不好,文將軍圍住我們了。”這時候馬良出來,驚訝大叫:“不好,文長,今日蔡瑁與主公交換人質,文聘此時如此,必是對我們動手,文聘之心不在我軍了。”


    魏延一聽,急忙大喝:“不要慌,速速提槍隨某來。”拉著馬良就往北麵衝,那邊距離大營外圍最近。魏延現在也好歹還有百來號人,同時身上穿著荊州衣服,在一個軍營之中,誰也不知道情況。


    除了文聘等寥寥幾個人知道魏延的身份,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魏延會突然對自己下手砍殺,而魏延手下百來號人卻早已經熟悉,不用衣服辨認。一開始卻是突然,被魏延殺出一段距離。


    就在這時候,一聲大喝:“讓開。”隻見文聘一杆銀槍挑出來,直指魏延,同時大喝一聲:“此乃是秦軍奸細,圍起來。”


    魏延一聽聲音,大吼一句:“文仲業,無義之徒,虧得公奕與你交心。”文聘也是一痛,他忠心為荊州,但是與蔣欽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之所有有今天,完全是因為文聘在玩一盤大棋,目標不是蔣欽魏延,而是秦王。


    文聘出列應道:“自古忠義兩難全,魏文長,你投降吧,本將一定像對待公奕一樣,對待你們,若是你能歸降我主,文某願意負荊請罪,更願意將上將之位,讓給文長你。”文聘一出,眾士兵大驚,文聘現在是荊州上將,可謂是萬人之上,竟然願意讓給這個人。


    魏延大笑:“啊呸,公奕瞎了眼了。”馬良此時已經知道了,文聘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馬良轉頭看看,隻見這荊州大營,團團圍住,裏裏外外的至少五六千人。馬良:“魏將軍,為了這百來軍士,算了吧。”


    魏延大怒,卻調頭一看,緊握兵器的雙手也緩了下來,又見百來個跟他一起潛伏在敵營的士兵此時個個滿頭大汗,緊張不已。魏延大叫一聲:“文聘,答應某一個條件,否則隻有無頭魏延。”


    文聘:“將軍請說。”


    “善待這些士兵,不可傷了性命,還有馬先生,更加不可以記恨舊仇。”魏延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馬良是荊州人,算是荊州的叛徒。魏延害怕荊州兵馬泄憤,傷害馬良。


    文聘一聽,大叫:“好,本將答應你。”魏延看見文聘答應,雖然現在對文聘一百個不爽,但是卻相信文聘應該不會食言。魏延戰刀上前一挺,回頭對馬良:“先生,文長無能,連累先生了。”


    馬良大驚,隻見魏延衝文聘大吼一聲:“文仲業,可敢與本將一戰?”氣勢傲然,雖千軍萬馬,我亦獨往的傲情,不僅是馬良等人,就見荊州大營的士兵都對魏延頓時起敬,好一個蓋世英雄。


    魏延的豪情,文聘心潮一蕩,幾乎就要衝口而出,我戰。但是文聘卻早已不是那個楞頭的小將,文聘十年前還如同魏延這般,可是現在,不會。文聘正要上前拒絕,卻聽到軍中一聲大吼:“魏將軍好氣魄,小將文岱,願領教。”


    文聘之子,文岱。魏延挑戰文聘,不想一個小將出頭,正要大怒,卻一想。文岱?公奕就是被他給擒住的?魏延調頭一看,隻見一個精神小將,比自己年輕幾歲。魏延大喝:“好,好,來。”


    文聘大驚,魏延是什麽人,蔣欽可不止一次在自己麵前誇獎過此人。正要阻止,卻一想,也好,文岱年輕傲氣,武藝也是不錯,有點自負,就讓他見識見識天下英雄也好。魏延現在絕對不敢傷了文岱性命的,文聘大喊:“那好,魏將軍,本將就與馬先生一同觀戰。”還特意將馬良強調了一遍。


    文岱在軍中雖然不出頭,什麽事情都不理會,可是一身武藝,幾乎與文聘等同,隻是少了許多經驗而已。文岱淩然出招,卻頓感風暴,魏延的戰刀就像無處不在的鋒刃,明明剛剛從左邊砍一刀,瞬時間文岱又覺得右麵冰冷。


    文聘在外,看得驚心膽戰,隻見魏延手起刀落,無不是犀利。文岱的武藝,文聘再清楚不過,見文岱被壓得節節敗退,文聘知道,自己也不如魏延。


    荊州大營之外,一隊約有兩萬人的大軍衝衝往支脈趕。為首一人乃是蔡和,旁邊親信打馬上來:“將軍,大營隻有一萬人馬看守,會不會有問題?”


    蔡和:“放心吧,文聘那小子平常雖然本將不喜歡,可是帶兵卻有一套,有他在,沒事。我們的目標,是秦王,加速,不要讓大將軍久等了。”


    親信又疑惑:“按說現在秦王早走了啊,我們這麽去,能追得上?”親信搖搖頭,顯然在懷疑這一次的成功概率。蔡和一個馬鞭抽過去,叫道:“哪來那麽多廢話,大將軍雖然沒說怎麽留下秦王,但是大將軍說了能,就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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