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沙摩柯敵八將的事情遠沒有結束。房裏隻有陳林和周倉兩個人,陳林就像是哄孩子一樣,苦苦說了一個時辰。


    “周倉啊,當時是騎著馬啊,那不是你的強項,再說了,你也沒輸給他啊,是不是。你這樣老趴著桌子不行啊,你得回我一兩句啊。”


    “周倉啊,要說軍中,絕對是你第一的,黃漢升都不是你對手,黃燕那小子更加不是了,你看,不管怎麽樣,軍中將士還不是那麽期盼你,是不是――”


    突然,隻見周倉終於有點動靜了,微微抬起頭來,陳林大喜,自己的話終於有一兩句打動了周倉了。陳林急忙又要上前說點什麽,上前一步,呀的一聲怪叫,隻見周倉口水鼻涕一起流。


    這時候周倉眯著眼,很鬆懶的揉揉眼睛,說了一句:“咦,大少爺,你在這幹嘛,天亮了,我睡多久了?”


    轟的一聲,陳林自覺得腦袋空白,他睡著了,周倉他睡著了。周倉心情低落的趴在桌子上,陳林以為他難過,沒想到他是睡著了,是真的睡著了,你看,口水流了那麽多。


    “周――倉”一聲尖利的大叫,陳林心中怒火騰飛,直接就撲上去扭打。周倉急忙護著頭顱,冤枉的叫道:“大少爺,大少爺你這是怎麽了,三更半夜的吵醒我,某還以為天亮了呢。”


    陳林雙眼一瞪:“吵醒你?啊,吵醒你,我打死你。”


    營帳中一聲更加尖利的喊叫,響徹整個武陵城。


    第二天,眾將聚集議事,陳林出現,眾人大驚,不是急忙拜見陳林,而是衝著陳林身後的周大統領:“咦,周統領,你這怎麽了,眼睛怎麽黑了兩團?”“周統領,那個沙摩柯不是打你眼睛了吧,太不要臉了。”――


    旁邊的黃燕嚴肅的拚命忍著笑,昨夜他就在房門外,豈能不知道。隻見這時候,周倉沒有什麽反應,陳林想起昨晚的冤枉事,頓時火氣又起,回頭大喝一聲:“吵吵嚷嚷的,算什麽,成何體統。”語氣極其的冰冷。


    眾人大驚,急忙回位,陳宮:“主公,沙摩柯一戰,蠻兵士氣大振,相反我軍則――主公,如今宜出謀反勝一局啊。”


    馬忠:“按我說,對付這個沙摩柯這樣的怪物啊,就不能硬幹。到時候再遇到他,弓箭手一通射,射不到人也先把他馬匹給搞死。然後再上個幾十人,拿著鐵鎖鏈條的,往他身上一繞,左邊二十人,右邊二十人,就這麽拉他,就不信他不倒。他力氣大,能拉的過十個人,還能拉的過二十人,一百人?我就不信。”


    眾人再次對馬忠刮目相看,馬忠是秦軍之中出了名的鬼,被他教壞的人不止魏延一個。隻見魏延這個前天被樹枝打得吐血的人,此時咧著嘴笑道:“我看行。”果然是一路的。


    陳林聽完馬忠的話,心情回轉,笑著說道:“那行,馬忠,明天孤王去給沙摩柯下戰書,到時候由你出戰,怎麽樣?”


    馬忠一聽,冒出一聲冷汗,大叫:“主公啊,不行啊,這個方法隻適合混戰的時候用啊。鬥將不行啊,你想啊,鬥將的時候人家一個人出來,我們這邊稀稀拉拉的扛著鐵鏈衝出去一群人,太顯眼了啊主公啊饒命啊。”


    眾人哈哈哈大笑,馬忠是最不要臉的一個,可是陳林就是喜歡馬忠這樣的鬼機靈。高順:“唉,沙摩柯實在非人力所能敵。”周倉大怒:“大少爺,明天某再去一趟,誰也不許插手,某就不信了,某打不過打。”


    陳林心道,你還真打不過。陳林:“單人鬥將,隻怕是真的沒辦法對付沙摩柯了,公台,你有何看法?”


    陳宮:“主公,按理說前日沙摩柯大勝而回,卻不見有什麽動作,既不來開戰,也不聯係,其中必有蹊蹺。宮以為,沙摩柯是在等我軍,主公,不若遣使而去,看沙摩柯究竟是何用意。他出兵而來,為的是什麽?”


    陳林一轉頭:“劉將軍,你們當初請夷人參戰,可是隻請雄溪部落,還是也請了沙摩柯?”轉頭就問劉磐。劉磐想起自己聯合外人的事情,心中一陣慚愧,此時陳林問起,事關重大,也不敢隱瞞,說道:“稟主公,當初並沒有聯係沙摩柯,隻是就近找了詹雄一人而已。”


    杜畿:“主公,會不會是詹雄後來又聯係了沙摩柯,要沙摩柯助戰啊?”陳林點點頭,示意說道:“這其中是何關係,我們在此猜測而已,高順,將詹雄請上來,孤王問一問。”


    高順虎步而去,這時候杜畿:“主公,這詹雄蠻力啊,讓他來府衙,是不是冒險了,這幾天詹雄可是打傷了我兩個士卒了。”


    陳林一聽,驚訝,說道:“不妨,這裏諸位在此,詹雄還敢撒野?”周倉上前一步:“大少爺,他敢亂來,我就扭了頭顱。”周倉打不過沙摩柯,還打不過你詹雄,別忘了,詹雄就是被周倉打趴下才被俘虜的。


    好一會,七八個士兵跟在高順後麵,中間一個素衣蠻將,正是詹雄,隻見詹雄一臉不屑的走來。高順:“稟主公,詹雄帶到。”陳林點點頭。


    周倉大怒:“詹雄,見了秦王還不下跪。”詹雄抬頭一望,看著文質彬彬的陳林,冷笑道:“漢人,不配。”然後轉頭又看見劉磐,詹雄:“漢人,無恥。”劉磐要詹雄幫忙,可是劉磐自己卻投降了,詹雄心中看不起。


    劉磐冷眼一看,不說話,心中那個後悔啊。


    陳林急忙止住就要發飆的周倉等人,對詹雄說道:“詹雄啊,沙摩柯來了,你們的大王來救你了,你高興吧?”


    詹雄眉頭一皺,冷聲說道:“誰要他救?”語氣上沒有半點激動,相反是一種恥辱的感覺。這讓陳林等人一愣,陳宮眼睛一閃,心中明了。


    詹雄表現已經讓陳林知道答案了,沙摩柯不可能是詹雄請來的。詹雄退下後,陳宮上前:“主公,看詹雄的表現,他與沙摩柯似乎不是那麽和睦。”


    這時候杜畿急忙上前:“主公,五溪蠻蠻王之位幾乎年年爭奪,但是連續十幾年都是沙摩柯力壓群雄,這其中有不少人也是反對沙摩柯的。隻不過因為沙摩柯之勇,還用就是巫溪部落的強大,才不得不認他這個大王而已。”


    陳林:“看來這五溪蠻內部比三江蠻還要混亂啊,公台。”


    陳宮:“現在宮以為,孟獲成王,乃是因為有智,沙摩柯憑勇,難怪以沙摩柯之勇竟然與孟獲卻隻能是鬥個平手。主公,加上這兩天的現狀,宮以為,我們可以試探一下沙摩柯,同時以孟獲這個生平大敵來說服沙摩柯,讓他與我軍互不侵犯。”


    陳林:“三江蠻與五溪蠻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我們插手,幫誰都不好,孤王可不想再來一次雲南大戰。公台所說,可行,如此一來,既可以讓五溪蠻平亂,又可以讓三江蠻與五溪蠻全力內鬥,不會有心禍亂我大漢土地。”


    “這樣吧,派人約沙摩柯,明日,孤王要見他,就在城下。”


    三十裏之外,蠻兵大營,此時七八個頭領坐在一起,其中一個蠻將:“大王啊,前日大王以一敵八啊,殺得漢人那叫痛快,哈哈哈哈哈。”


    沙摩柯也心中自豪,都說秦軍厲害,那日卻著實讓沙摩柯長了一回臉。不過沙摩柯自己明白,這些漢人將軍,跟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雖然以一敵八,可是卻比之前見過的要厲害得多,尤其是其中一個黑大個,要不是因為對方人多反而阻礙他,說不定黑大個一個人就能與沙摩柯鬥個相當。


    蠻將:“大王,既然我們贏了,大王為何這兩日都一動不動啊?”


    沙摩柯嗬嗬笑:“都說漢人有智慧,我這回就是故意如此,看漢人能不能猜得出我的意圖。”


    蠻將:“大王想跟漢人協議,那就協議吧,卻非要搞那麽多想破腦子的事情。”


    沙摩柯大喝:“以前我們不想,所以被孟獲欺負,今後,你們,還有我,做事情都要多用腦子,向漢人學習,孟獲就是向漢人學習,才有今日的。”孟獲是沙摩柯的大敵,宿敵,孟獲的成長讓沙摩柯很觸動。可以說,這天下如果還有誰能讓沙摩柯如此上心,那一定是孟獲不可。


    就在這時候,一個蠻兵衝衝跑進來,大叫:“大王,漢人來了,漢人來了。”沙摩柯驚訝一跳,其他蠻將也是大叫站起來:“無恥漢人又來偷襲,殺啊。”


    卻見蠻兵急忙說道:“大王,不是偷襲,不是偷襲,是送信。”


    沙摩柯一怒,剛才他也以為是偷襲。蠻兵大驚,急忙把信件交上:“大王,漢人把書信一丟就跑了,生怕我們吃了他一樣。”


    沙摩柯接過去,喝道:“滾。”展開書信一看,都是簡單的漢子,沙摩柯還是看得懂的,斷斷續續的看完,百來字卻足看了一刻鍾,其他蠻將個個抬頭偷看,顯然看不懂。


    沙摩柯最後笑著將信件放一邊:“漢人猜到我們的意圖了,哈哈哈,漢人是有本事的。”


    蠻將:“大王,這裏麵說什麽啊?”


    沙摩柯:“現在知道漢人的東西好了吧,給你都看不懂,學,以後都要學,誰學得好,就當族長。”


    沙摩柯走出帳門:“明天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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