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拿著張昭送來的密信,久久無語,回轉過頭來,對著婁圭等人:“大秦大將軍高順殲滅軻比能,幾乎活擒軻比能,秦王已經掌控隴西了,散關也被高順拿下了。”


    周瑜:“主公,當讓柴桑增兵施壓。”孫堅:“哦?”“這又是為何?”


    周瑜:“主公,秦國過強,對於我軍不利。最好的情況就是秦國保守蜀地漢中和荊州,要是再讓秦國拿下西涼,隻怕其兵鋒總有一日會指向江東。”


    孫堅低頭走兩步:“呂蒙鎮守柴桑,已經有一萬多兵馬,要是再增兵柴桑,荊州黃忠必定恐慌。如今荊州水陸兵馬加在一起有七八萬,若是柴桑增兵,必定挑起事端,弄不好秦國沒有被施壓,反倒是我軍兩頭為難。現在與曹*已經開戰了,要是再惹惱了秦國,豈不是更不利。”


    周瑜著急上前:“總之不能讓秦國如此下去,陳伯至此人才高誌大,不得不防啊主公。”


    婁圭:“主公,公瑾之言,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依我看,不出兩個月,秦王必退兵,西涼的事情,現在還是劉備和馬超的事情,秦國不過是為了一個橋頭堡。主公看秦王一下增立武都郡,陰平郡,天水郡,隴西郡,一下子就多了四郡,可知道秦王打的是什麽主意。節節防禦,死守祁山,以方便日後轉攻西涼。”


    周瑜本是智慧之人,低頭一想,頓時明白:“軍師意思是說,秦王本無意西涼?”


    婁圭搖搖頭,又點點頭:“公瑾看出其一,沒看到其二。秦國圖西涼,那是必然的。隻不過荊州大戰之後,秦國已經無法支援持久的戰爭。隻不過西涼馬超之變,給秦國提供了機會,同時劉備妄自聰慧,軻比能和白水的事情,更加是讓秦王再出祁山之計得到了天衣無縫的掩護。”


    “散關可保陽平道,武都可通祁山路,秦王隻是為了日後做準備,現在,他不敢去西涼,羌人,西涼馬家,鮮卑,匈奴,西域,都是秦王現在應付不來的,秦王需要積攢力量。”


    孫堅點點頭:“軍師的意思是不用在柴桑增兵?”


    婁圭卻搖搖頭,孫堅大驚,婁圭笑笑:“但是不是施壓,而是表示憂慮。”孫堅:“這怎麽說?”


    婁圭:“我軍在柴桑動作,以秦國上下智囊,必能看出來,這是我軍的憂慮,我們可向秦國表現一個猛攻徐州而對後方的擔憂。這樣一來,秦國必然有回應,不管是什麽,都能猜出秦王真正的意圖。不管秦國做什麽,都能斷定我剛才的判斷是對的,要是秦王對此不聞不問,那就說明秦王破釜沉舟要取西涼。”


    孫堅大笑:“好,就讓諸葛瑾去荊州一趟,就說我軍要在柴桑增兵一萬,希望荊州不要驚慌。”婁圭一聽,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哈大笑,說道:“主公,你這就是一個使者過去,兵馬都不用動啊,照樣能讓秦國明白我們的意思啊,哈哈哈。”可不是嘛,派諸葛瑾去一說,總好過真的往柴桑送一萬人馬好吧。


    曹*:“奉孝你怎麽樣?”剛剛趕回黃河南岸,曹*見到郭嘉,第一聲就是問候,讓郭嘉感動不已,笑了笑:“主公無礙,嘉便無礙。”


    曹*:“孤王還需要奉孝呢,沒有奉孝,孤王失一臂。”郭嘉又笑了笑:“秦軍和劉備打起來了。”


    曹*:“陳伯至,跟孫文台一樣,都是孤王的大患,那現在劉玄德怎麽樣?”


    郭嘉:“周王在西涼敗了一場,被馬超殺的割須棄袍丟大旗,現在在漢興一帶從新迎戰。秦軍已經拿下隴西和散關了,有一個有意思的地方,秦國大將軍高順,下落不明,連同一萬多兵馬。秦王也連夜南下散關,主公,有意思吧?”


    曹*大驚:“高順失蹤?不,這是陳林的陰謀,陰謀。”郭嘉卻搖搖頭:“主公,秦國大戰兩年,才拿下荊州,又跟軻比能打了一仗,不容易,現在的秦國不宜再進,現在他們應該與馬超和劉備停戰祈和。而現在馬超和劉備的僵局,也是秦王最好的機會,他不可能浪費。所以高順的事情,還是值得研究的。”


    曹*一驚,他對郭嘉有一種莫名的信任,郭嘉說的,一定就是對的。曹*:“高順一萬多人消失,不可能是在秦國,在秦國一定早早就被發現了。那就隻有兩個地方,西涼和長安。長安乃是――呀―”


    曹*大驚:“奉孝,高順不會是想偷長安吧?”


    郭嘉一皺眉頭:“高順用兵一直穩重,偷襲長安可斷數萬劉備兵馬歸路,劉備免不了要困獸之鬥,這對於大秦定是硬仗,如此一來隻怕兩敗俱傷,那豈不是便宜了馬超,高順或者秦王願意這樣?”


    曹*一聽,也對啊,可是高順幹嘛啊這是。


    郭嘉一笑:“主公,不管怎麽樣,西麵亂成一團,對我軍卻有利。”


    曹*點點頭:“一個孫文台已經夠壞事了,劉備對並州也是虎視眈眈的,這下好了,哈哈哈哈。奉孝啊,孤王想派人去一趟秦國。”


    郭嘉笑了笑,點點頭。


    長安,昔日董卓的大本營,經過郭李之亂,荒蕪不堪,又經過劉備多年的經營,現在還算有點樣子。長安的守將乃是徐州糜家糜芳,呂布時期,糜芳隨著糜竺遠來投靠劉備,讓劉備得到了極大的商業支持。糜芳有武,當了長安的守備。


    此時隻見糜芳一臉疑惑的望著眼前一個鷹眼偉岸的男子,說道:“你不直接去南陽,來長安做什麽?”


    這人笑了笑,示意身後的仆人安置自己去,隻剩下兩個人,說道:“將軍,懿特為將軍而來。”


    原來這個人竟然是劉備同意讓他去南陽上任的司馬懿,糜芳大驚:“為我?”


    司馬懿點點頭:“將軍聽說大秦攻破散關的事情了嗎?”


    糜芳點點頭:“這能不知道嗎,隴西全郡,散關以西全部被秦軍收攏了,可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司馬懿一笑:“本來跟將軍沒事,但是,高順失蹤了,跟將軍就有事了。”


    糜芳一驚,高順一萬多人,還有七八千騎兵一同不見了,聽說連秦國自己都在忙著找高順,這件事情聽起來詭異,大多以為是小道消息,百姓飯後的談資而已。想不到司馬懿竟然這麽嚴肅的說出來,糜芳頓時覺得沒那麽簡單。


    司馬懿再笑:“若是我料得不錯,高順是想偷長安。”


    糜芳大叫而起:“不可能,不可能,且不說他怎麽可能過得了陳倉,那還有這長安守軍也有兵馬兩萬,去西涼殺馬超不行,可是鎮守長安卻是可以的,高順區區一萬多人,還是騎兵為主,就想偷長安,不可能。”


    司馬懿一臉談定,糜芳叫得大聲,突然,見司馬懿一動不動,心中一驚,難不成有什麽發現。糜芳急忙:“仲達,你我關係不錯,你實話說,你發現什麽了?”


    不料司馬懿卻笑一笑:“我什麽都沒發現。”糜芳大叫:“你猜的?”


    司馬懿:“這不叫猜,這叫判斷,這是預知。”糜芳指著司馬懿一句話說不出來,司馬懿:“將軍啊,你想,我就要去南陽上任,要不是你,我來多嘴?現在我已經做了,至於你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我還要在行館住兩天,需要幫忙,兩天之內找我,兩天後,我去南陽。”


    說完司馬懿就出去,路上:“大人,這個糜芳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值得大人深交的人,大人為何為了他――”


    司馬懿:“吳縣,你在我司馬家六年了吧?”


    吳縣:“是,大人。”


    司馬懿:“記住了,司馬家從來不會為了一個外人做什麽,就算做,也一定是對自己有利的。”


    無限:“那現在――大人都覺得去南陽了,劉備――值得嗎?”


    司馬懿一歎:“不是為了劉備,而是為了兄長。我不該跟兄長說高順的事情啊,想不到兄長對劉備還是這般支持,也罷,這就算是我司馬懿最後為劉備做的一件事情,,走,今晚糜芳一定來拜訪,回去泡茶。”


    果然,不到兩個時辰,就見糜芳心神不寧的來了。糜芳能坐上這個長安的守備,也是費了不少力氣。司馬懿一句話把他嚇得死死的,長安就是他的一切啊,要是長安在自己手裏出了意外,劉備非把他扒皮不可。


    司馬懿嗬嗬一笑:“將軍,就知道你會來。”


    糜芳一罵:“知道仲達你本事了得,你什麽都能猜得到,我早見慣不怪了。說說吧,這個高順是什麽回事,我是怎麽也想不明白,高順怎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長安而不被我軍發現?”


    司馬懿:“陳倉山,沈嶺。”


    糜芳:“山裏?一萬多人走山裏?他們吃什麽啊?仲達,你不會連這個都沒想過吧?”


    司馬懿:“想過。”糜芳大驚:“那你說說,他們吃什麽啊,山路崎嶇,現在高順又不被人發覺,他們糧草從哪裏來?”


    司馬懿:“我想不出來。”


    糜芳:“――”司馬懿一把抓住糜芳:“我想不出來,就說明不會發生了?高順消失,隻有兩個方向,一個是西涼,一個是長安,三輔之地。現在周王正在漢興,扶風就在旁邊,你說高順不來長安,他能去哪裏?”


    糜芳:“你怎麽就斷定他不是去西涼啊?”


    司馬懿:“西涼?要是高順覺得出西涼,絕對不會把數千步卒帶上,而是隻帶騎兵,更重要的是,高順沒有理由去西涼。”


    糜芳:“什麽理由?”


    司馬懿:“你別問那麽多,你說你怎麽辦吧,高順一定是來長安。”司馬懿怎麽可能說劉備現在的情況如何不好,這要是被糜芳出賣了,對司馬懿可沒有什麽好處,還是不說的好。


    糜芳一咬牙:“好,我信你一回,你說,我該怎麽辦?”


    司馬懿一笑:“長安附近加起來有兩萬兵馬,其他的地方的你不能動,要不然會被高順發覺。所以你隻能利用長安城中的兵馬,有多少?”


    糜芳:“一萬二千。”


    司馬懿:“夠了,將兵馬一分為三,一部守城,一部像現在一樣,放假啊,另一部,尋大營秘密收藏,兵甲不離身。”


    “斥候多派,但是不能引起注意,因此斥候要脫去軍服,以尋常百姓的身份在長安附近走動,特別注意的方向是沈嶺眉城方向。”


    糜芳一一記下,回去就做,此時司馬懿為了見識一下高順也決定留在長安數日,因為按照司馬懿的推斷,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就是這幾日了。


    果然,第三天,糜芳衝衝跑來找司馬懿,大驚失色的模樣:“仲達,西南三百裏,你說中了。”


    而此時,長安西南所謂的消失的高順,徐榮和陳過。高順:“陳過,你記住了,那封信,交給主公,某和徐榮將軍就去了,你在此不可亂動,這幾天長安周圍行動百姓應該是長安的斥候。斥候卻要裝扮成百姓,看來長安是有防備了。”


    陳過不知為何,幾乎是哽咽著說道:“將軍,讓我去吧,將軍。”


    高順搖搖頭:“你還不夠資格做這樣的事情,二十年了,我高順二十年了,當以死為主公征戰。陳過,記住,依令行事。”


    徐榮一愣,疑惑的望著高順。兩人走出來,徐榮:“大將軍,你要陳過將軍依令行事,按理說末將不該問,但是現在我軍孤軍在敵後,大將軍莫非還要瞞著末將。”


    高順一笑:“徐將軍,你想多了,哈哈哈,就是讓陳過一天之後,大張旗鼓的事情,你不信,大可進去問一問陳過,哈哈哈。”


    徐榮一愣,見高順神色,一陣臉紅,急忙追上去。


    長安城,糜芳大驚:“你說什麽,那邊隻是高順的疑兵?”


    司馬懿:“不錯,高順是什麽人,穩重有加,豈能讓你輕易的就發現他的蹤跡,除非是他自己故意的。”


    糜芳一愣:“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難不成我就不能發現他?”


    司馬懿嗬嗬一笑:“你以為我小看你?錯了,我隻是不想小看高順,記住了,高順讓你知道他在西南麵,他們北麵和東麵,反而是高順的重點。如今已經不用隱藏了,將軍大可以領長安外圍的兵馬往北麵和東麵的縣城移動。”


    司馬懿抬頭看著西邊落下的餘輝,笑了笑:“高順,你跟我玩聲東擊西?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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