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完全“清醒”過來,我回想著把這些畫麵整理了一遍,發現這些畫麵可以歸結為四大類:一是蛇靈撲食的畫麵;二是一些地形和一些重要建築的畫麵;三是大腦袋小人活動的畫麵(主要是指揮喪屍搬運巨石);最後一類也是最難以捉摸的是一幅幅不同外形的輪船的畫麵,


    理出這些頭緒之後,我又把同一類型的畫麵串聯起來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然後恍然大悟,忍不住興奮地叫了起來:“親娘呀,這是墨玉在告訴我這塊大陸上的一些情況呀。”


    我不覺間叫出這樣一句話之後,他們一下子全部都站住了,我卻還在邁步往前走,碰到陸大川身上才反應過來,慌忙抬頭看見他們一個個瞪著眼睛看著我,


    陸大川很直接地對我說:“都知道了一些什麽,給我們說說吧。”


    這時我扭頭向四周打量了一圈,看見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走回到了林子裏樹木稀少的那個地方,回憶著那些地形的畫麵開口說道:“知道了很多很多,不過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咱們趕緊再往前走大概二裏多地就到第二條環形運河了,然後紮個木筏走水路,我再慢慢告訴你們。”


    “走水路安全嗎。”陸大川嘴上這樣問我,但腳下已經毫不猶豫地帶頭大步向前走去了,


    “絕對安全,運河內連蝦米都被墨玉吃光了。”


    走了那麽長一段路,我一直沉浸在墨玉的思緒裏也沒顧及到在這段時間內陸可琴是什麽反應,心裏覺得挺內疚,便走到她身邊拉起了她的手,令我感到無比欣慰的是她一點也沒有拒絕,反而五指叉開緊緊扣著我的手,


    陸大川回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啊,我還想著這林子一個動物也不見,到了河邊好弄點吃的,河裏蝦米也沒有這不返回去弄條鱷魚什麽的要餓死人了呀。”


    “為了照顧我,你們兩天都沒怎麽吃東西,我怎麽能不知道你們現在急需要食物,紮木筏子走水路就是為了大家更快地找到吃的,要是走著去的話恐怕走不到地方就真要餓死了。”


    他們步伐更快了,不大一會我們到了第二條環形運河邊,這一條除了岸邊的樹木稀少一些、水流緩慢一些,和第一條運河幾乎一摸一樣,


    我們動作麻利地在就近的幾棵樹上砍下一些粗細長短都適中的樹枝,很快紮出一個簡易的木筏,推到水裏後便都跳了上去,


    由於運河內的水深達幾十米,篙子撐不到底,我們便用準備好的槳劃著沿河岸向右駛去,


    “墨玉的飯量很大,這麽多年這島上的動物幾乎被它吃光了。”我邊劃槳邊給他們解釋,“現在僅有一些動物都比較集中的生活在這第二條環形運河另一邊的陸地上,雖然墨玉沒有明確告訴我,但是我感覺到那塊地方應該是它的禁地。”


    “能想到,那麽大一條蟒……”


    我趕緊製止陸大川:“是蛇靈,墨玉不喜歡人們叫它蟒蛇。”


    要是沒有見過墨玉靈體幻化出原形時的那種動人心魄的樣子,恐怕我這樣說大家會不以為然,但是見過了之後我話剛一出口,陸大川立馬改口道:“那就不說這些沒用的,你還是給我們說說從它那裏了解到的事情吧。”


    “好吧。”我清了清嗓子,把從墨玉那裏感知到的事情從頭到尾給他們講了一遍,


    聽完後大家都表示同情,覺得大腦袋小人太壞了,然後又後悔起不該殺了墨玉的肉身,


    “事情已經成這樣了,後悔也沒什麽用,再說墨玉也說了,我們不殺死它的話,它永遠都脫離不了苦海。”我又把墨玉的原話給他們重複了一遍,他們才不那麽自責,


    由於運河是環形的,往哪頭都能到了島的另一邊,我們當然選擇了順著水流走,所以我們說到關鍵地方時劃槳的手幾乎忘了動了,木筏也並沒因此停下來,依然向前走著,再者在林子裏經曆了那些事情之後,我們也學會了以平常心對待一些事情,所以我們說完“別人”的事情,心思自然轉回到我們自己身上,


    陸大川習慣性地掏出一根煙點上,猛抽了幾口皺著的眉頭突然展開了,對著我喊:“鄭爽,你說的的那些畫麵包含的信心對我們太重要了呀。”


    “墨玉給我們的信息當然重要啦。”


    也怨不得我得瑟,那些信息的確是太重要了,第一通過那些蛇靈撲食的畫麵我們了解到在哪裏能找到吃的;第二根據那些地形和重要建築的拚湊我們明確知道了亞特蘭蒂斯的大概樣貌和它在這地下暗河中也是一座孤島;第三大腦袋小人往島上搬運了大量的巨石,說明他們在島上修築了大型建築;第四通過對那些輪船畫麵的分析,又知道了在暗河裏被那種神秘的力量操控著航行的巨輪會定期地出現在我們登陸的沙灘寬闊的那片河麵上,


    也就是說我們不用再做碰死耗子的瞎貓,很明確地知道了下一步該怎麽走,


    這不,陸大川已經心急火燎地說起了他的計劃,他說:“現在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座孤島,咱們也就沒有必要把邊邊角角都走一遍,等弄到吃的東西,咱們找到大腦袋小人用那些巨石修築的建築,然後再去島的中央去看看波塞冬神廟就回沙灘林子裏等船,你們說怎麽樣。”


    劉長腿說:“也不急在這一時吧,咱們都來了,至少得弄清楚亞特蘭蒂斯沉沒的真相和為什麽會到了這地下暗河中吧。”


    “是呀。”我也覺得陸大川這次有點反常,“如果我的感覺不錯的話,墨玉不敢踏足的動物避免的那片林子就是大腦袋小人在這島上修築了建築的地方,我們過不了多大一會就能看見,再去波塞冬神廟的話走水路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幹嘛不再多花點時間把這些事情弄清楚呢。”


    陸大川斜著眼睛看著我,吐出一口煙說:“你不是隻想著把石碟的事情弄清楚,對這些不感興趣的嗎。”


    我沒想到陸大川也會覺得我有些反常,哈哈一樂:“你也說了此一時彼一時呀。”


    “少跟老子扯這些沒用,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小子是知道了大腦袋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在這大費周折,才這麽上竿子的吧。”


    “操,這也能看得出來,說你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都沒人相信。”


    “敢說老子是蛔蟲,一腳給你掀到水裏你信不信。”


    “好吧,我惹不起你,說說你為什麽要急著走呢。”


    陸大川收起那副“流氓”相,很認真說道:“其實我的理由和你是一樣的,隻不過我把問題反著想了,你們還記得科考隊筆記裏說的他們分成了13個小組去執行任務嗎,我認為亞特蘭蒂斯會出現在這裏或許就是其中一個小組要完成的任務,所以不能被那些傳說所迷惑,跟著大腦袋他們留些的痕跡一路走下去總能查清楚的,完全沒有必要把整個島都走一遍,至於去波塞冬神廟,踏上了亞特蘭蒂斯不去那個地方轉一圈也實在說不過去。”


    仔細想想陸大川說的確實有道理,把大腦袋的事情搞清楚這些所有的問題也就找到了答案,於是我們也就不再爭辯什麽,加勁劃起了槳,


    當木筏轉過彎後,我明顯感覺到墨玉傳達給我一種心神不安的煩躁情緒,似乎前麵有很大的危險,想到我感覺島上有動物的那片林子可能是墨玉的禁地,我趕緊試著溝通它:“墨玉,你沒事吧。”


    它的話同樣是印在我腦海裏“再向前走一截你們就可以上岸了,岸上林子裏有壓製我的東西,雖然現在已經傷害不到我,但我要處於深度睡眠狀態才能不受到它的影響,現在我要睡一會,你自己當心。”說完墨玉便無聲無息了,


    我知道它不會受到傷害,心放回肚子裏,然後告訴陸大川他們再向前走一段靠岸,


    又向前劃了一段,我們聽到岸邊樹林裏傳來陣陣鳥的叫聲,便把木筏子靠到岸邊,最後一個人上岸後,我、陸大川、劉長腿三個人把木筏子也拖到了岸上,以防被水衝走,


    因為我在墨玉靈魂的記憶裏“看”到的那些畫麵都是它活著時從這片林子邊的水裏竄出來纏住到河邊喝水的動物的情形,所以以為這裏會有很多動物,進入樹林後才發現根本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一是林子裏的動物根本沒有那麽多,二是它們都特別的警惕,我們遠遠晃見草叢裏有個小動物,連到底是隻兔子還是隻大老鼠都分辨不清楚,它已經跑得沒影了,而樹上的鳥也在樹葉間很好地隱藏著它們的身影,我們是隻聞其聲不見其形,


    看到“食物”逮不住比看不見還讓人心急,


    “他大爺。”陸大川吞著口水團團轉了兩圈,“這不是辦法,退回河邊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守株待兔。”


    我們又退回到河邊,找到一叢茂密的小灌木,五個人擠在一起爬在下麵,陸大川、劉長腿兩人端著為陸可琴和林仙兒做的那兩張弩弓,像兩隻餓急眼的狼一樣眼睛裏冒著綠光,緊緊地盯著前方的河岸,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迷迷糊糊感覺到我都睡了一覺,總算是有動物到河邊來喝水了,陸大川和劉長腿兩人各射中一隻樣子看著像鹿,但個頭卻比哈巴狗大不了多少的小動物,


    所謂撿到籃子就是菜,在餓得要死的情況下我們知道是肉能吃就行,也顧不上管它到底什麽了,陸大川、劉長腿兩人動手宰殺,我和陸可琴、林仙兒三人拾柴禾架火堆,五分鍾不到就把兩隻都靠在了火上,烤熟後,他們四個人吃了一隻,我一個人吃了一隻(他們都擔心我會被撐死,我也擔心我會被撐死,而事實上是我吃完之後還喝了一大杯水依然活得好好的),然後我們火速朝林子深處趕,


    走了大概三四裏地之後,透過樹木間的空隙,我們看見了一座高大的金字塔倒立在幾株更加高大的大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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