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台階後,看見地麵上那些用普通石塊堆積起來連成片的尼瑪堆,要不是倒金字塔三麵塔壁圍起來的上寬下窄的獨有的三棱形空間和中間從塔頂斜著垂下來的開鑿著台階的大石條都生生擺在麵前,我幾乎以為矗立在塔頂的望天吼的嘴巴也是一道奇門,我們一腳邁進來又回到了光禿禿的牛角山的那個山洞內,


    也許是當時我們(我、陸大川和死去的胡胖子)在那個洞穴中經曆的那些詭異的事情印象太深刻,也許是剛才洞壁上把手的消失讓陸大川內心產生了難以言說的恐懼,走在最後的劉長腿雙腳剛從階梯上踏上地麵,陸大川便回頭說道:“長腿,你哪也不要走哪也不要看,就站在這給我盯著這個台階。”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除了我苦笑了一下,陸可琴、林仙兒、劉長腿三個人都愣了,


    見劉長腿愣愣的沒反應,陸大川又說:“別盯著我,讓你盯著台階。”


    從我認識他們以來,劉長腿是第一次沒有第一時間執行陸大川的命令,他幾乎是叫著說道:“老大,你讓我盯著台階幹什麽,難道它還能跑了不成。”


    陸大川無奈地聳聳肩膀:“我就是害怕它跑了才讓你眼也不帶眨一下地給我盯著。”


    “這也……”劉長腿從底到頂把豎在金字塔石室中間上麵鑿著台階的長達十幾米,寬和高都不下五十公分的大石條看了一遍,“這怎麽能跑了。”


    我想到在大腦袋小人村莊所在的那座山上,我們一圈轉下來一座山峰還能“跑”了,這一根石條算什麽,便半開玩笑辦認真地說:“讓你看著,你就看著,不過你可別坐在上麵,小心它跑得時候也把你帶上。”


    “對了,鄭爽不說我都忘了。”陸大川解下身上的登山繩,“從現在開始直到出去,我們都把繩索拴在自己的身上,除非不解開就有生命危險否則不能解開。”


    “這倒是個好辦法,省得你突然就不見了,我又得到處找你。”我動手幫陸大川往開順繩子,“你說咱們每個人之間留多長合適呢。”


    陸大川說:“笨死了你,用安全扣掛在繩上就行了,你還真以為在腰裏纏一圈再拴起來。”


    我知道我嘴又賤了,便不吭聲了,


    劉長腿、林仙兒和陸可琴三個人在湖邊時直接讓大腦袋他們給抓走了,對於轉個彎覺得根本不可能消失的東西就生生地從眼前消失了,和讓人防不勝防的鏡式空間的給人造成的恐懼沒有親身經曆過多次的我和陸大川深刻,但是張小虎和蔡正東兩個大活人的突然“消失”也讓他們對我們的舉動足夠重視起來,都很自覺地把繩索拴在了腰上,


    這時我又想起那些殺人於無形的無根樹,提醒陸大川說:“楊紅旗給的那個夜視鏡呢,看看這裏有沒有無根樹。”


    陸大川轉身背對著我說:“在包裏,自己拿。”


    我胳膊從他包上劃破的那個口子裏伸進去,在壓在衣服下麵一些零碎物件中摸到那個像麵具一樣的夜視鏡,拿出來戴在臉上,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過了幾秒後顯出了一些物體模糊的輪廓,我轉身遠遠近近細看了一遍,沒發現無根樹的影子,心裏踏實了很多,把夜視鏡推上去頂在腦門上說:“扒兩個石堆看看,再去找下一層的路吧。”


    陸大川毫不猶豫地說:“沒問題。”


    看看地麵上的那些尼瑪堆,又看著陸大川,我問:“扒哪個。”


    “你想扒哪個扒哪個,難道還有人限製咱們嗎。”


    “是呀,沒有人限製,想扒哪個扒哪個,可是我該扒哪個呢。”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還真拿不定主意,


    “至於這麽費勁嗎。”陸可琴疑惑地說,“這些石頭堆看上去又沒有什麽區別,扒哪個還不一樣嗎。”


    “正是因為沒有區別才讓人作難呀。”


    林仙兒也好奇了:“你們不是說這些用石頭堆起來的墳墓裏就是一個包袱一樣的包裹裏躺著一具屍體抱著一塊石碟,難道還有什麽區別嗎。”


    我正要解釋原因,陸大川說道:“他是在惦記那些身份特殊的人的墓葬呢。”


    “知我者陸大川也。”我由衷感歎一句,要不是他是個男的,真想上去抱住他親一口,


    “怎麽講。”他們都看向了陸大川,


    陸大川說:“上一次我們扒開的那些石頭堆裏麵是沒有區別,而科考隊卻扒到了村莊裏那些大腦袋一個祖先的墓找到了聖石,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裏如果能找到有特殊人份的人的墓的話,很有可能也有意外的收獲。”


    我的心思確實像陸大川講的那樣,石碟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反反複複看過了,除了在科考筆跡裏了解到的那些,確實搞不清楚它背後還隱藏著什麽秘密,而在巨輪上看到那些石碟之後,更讓我認識到科考隊對石碟的了解其實也是很片麵的,所以在這個金字塔內如果找不到一些能給我們明確信息東西,我們的努力不過也是白費工夫,


    “哦。”


    “原來是這樣呀。”


    “那該怎麽選呢。”


    “實在不行就全扒開看看。”


    看到劉長腿、陸可琴、林仙兒幾個七嘴八舌議論得不亦樂乎,陸大川卻閉上嘴巴不吭聲了,我恍然大悟陸大川一開始就知道怎麽回事,他是自己也不知道該扒開哪堆才故意那樣對我說的,


    這個狡猾的家夥想一點主意也不拿,沒那麽容易,我衝著他嚷道:“把事情分析得如此透徹,拿主意吧,咱們從哪堆下手。”


    陸大川瞪著眼睛說:“這根本就是瞎貓碰死耗子的事情,我能拿出什麽主意。”


    我知道陸大川說的不錯,可還是逼著他說:“想一想麽,他們雖然給身份特殊的人和普通人堆的石堆是完全一樣的,但總該有點跡象可循吧。”


    跟陸大川這樣說的時候,我腦子也開始轉圈想這個問題,


    “不論財富,不論地位,先死的先埋,後死的後埋就是這些石堆堆起來的唯一規律,你說能有什麽跡象,,所以我才說又沒有人限製咱們,你想扒開哪個看看咱們就扒開哪個看看,至於能找到什麽就看咱們運氣夠不夠好了。”


    “他大爺的,運氣好誰能攤上這事。”陸大川拿不出主意,一直站著討論也不是事呀,我想了想說,“這樣吧,咱們繞著這些石堆隨便轉一圈,看著哪個不順眼就扒哪個,一個人說三個怎麽樣。”


    我說出自己的想法,大家都有些吐血,不過也沒人反對,


    於是除了劉長腿站在原地看守階梯之外,我們四個人各自理順了繩索,排成一條線向前走去,


    走出去好大一截也沒人說話,我問:“誰先來。”


    陸大川說:“你以為是吃飯點菜,每個人都拿著菜單過一遍,誰看上哪個指出來就得了唄。”


    “好吧,不點菜,你是老大你先說,你說你看上哪個了。”


    林仙兒白了我倆一眼說:“你們能不能有點正形,不管怎麽說咱們這也是在刨人墳頭,你們倒好,一個整得像點菜一個整得像挑姑娘,也不怕把這些老祖宗氣得從裏麵蹦出來。”


    “仙兒姐,你說什麽呢,還嫌不夠嚇人的。”陸可琴往我身邊靠了靠,“我都看好一個了,讓你一說都不敢說出來了。”


    “沒事,看上哪個了大膽地說,他真能蹦出來倒好了,直接問問他們到底搞的什麽鬼,也省得咱們這麽費勁了。”我伸手搭在陸可琴肩膀上,一是給陸可琴壯壯膽;二麽告訴地上石堆下躺著的那些位我們敢來到這裏就不怕冒犯他們,


    “德性。”陸可琴皺了我一鼻子,指著我們左邊第三個石堆說,“那個。”


    我和陸大川再沒說一句廢話,心裏滿懷著希望走過去就動手往旁邊拿那個石堆上的石塊,我一邊拿一邊在心裏還把能想到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土地公公、關二爺等等能想到的神靈全部給求了一遍,保佑我們能旗開得勝,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我們見到的所有和大腦袋小矮人有關的所有石頭“製品”沒有一件不是驚世駭俗的,連個開門的鑰匙能那麽大的個,可是唯獨這死人的墳頭卻這麽簡單,我在心裏把這些神靈求了一遍的工夫,我們麵前的石堆也就見底了,


    看見下麵的人形包裹,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壓在上麵的最後幾塊石頭撿到了旁邊,陸大川拔出了匕首,我控製不住得呼吸急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當然造成這種緊張的並不是害怕,而是心裏的那種期待,


    隨著刀鋒把包裹劃開,我感覺陸可琴抓住我肩膀的雙手指甲都陷進我肉裏了,便站起來攬住她的腰說:“害怕就別看了。”


    “看多了就不怕了。”


    她的回答讓我心裏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人家誰談戀愛不是花前月下的,哪有我們這樣又是野獸又是僵屍又是妖怪又是鬼的,


    陸大川從頭到腳一刀劃下去,裏麵的屍體露了出來,我一眼看見我們扒出來的這具屍體和以前見過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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