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炮彈近在眼前,我隻來得及大喊一聲,壓著陸可琴一彎腰,就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浪從頭頂上一閃而過。


    炮彈飛過,我急忙轉身環視左右,見大家臉都嚇綠了,還好沒人受傷,陸大川也看向大家說:“大家都沒事吧。”


    林仙兒、紅雲都說沒事,劉長腿叫道:“嗎的,我們去滅他。”


    “別再惹事了,注意著身後快走,等下敵機繞回來更麻煩。”


    陸大川說著一馬當先操控遁甲升空,然後向西南方向飛去,大家排成“一”字緊緊跟在後麵。


    我們升空後,軍艦依然在向空中開炮,不過機群已經離開,單憑一艘軍艦根本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但由於一時疏忽差點吃了大虧,大家也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況且還不知道軍艦隻是來給鬼子收屍的,還是和戰鬥機群配合對我們耍陰謀,所以一口氣跑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停下來才減緩了速度。


    速度緩下來,陸大川第一件事就是掏煙點火。


    “這是到哪了。”一路隻顧著跟著陸大川風馳電掣般的在高空中疾馳,眼看天要黑了,我知道個大概方向,卻不知道走到哪了,附身下望隻見下方不但沒有城市,方圓目光範圍內滿是即沒長樹也沒長草的光禿禿的的山丘,連戶人家也沒有,開口問道。


    陸大川說:“過了陝西,到了甘肅境內了。”


    “我x,已經跑出這麽遠了。”


    陸大川眼一翻,口鼻噴著煙霧說:“還沒聽說過逃命的還有嫌自己跑得快的了。”


    “倒不是這意思,中午海鮮沒吃成,到陝西你總該停下來讓我們吃碗羊肉泡吧。”我舔舔沒風吹的幹裂的嘴唇,想起大碗熱乎乎的羊肉泡饃和裏麵的紅辣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陸大川說:“堅持一下,到了蘭州吃手抓羊肉、大碗拉麵。”


    “又沒帶帳篷,地麵上連戶人家也看不見,這風呼呼刮得人要凍成幹了,快走吧。”


    陸大川猛抽了幾口煙,扔掉煙屁股後說:“長腿,你打頭吧,我實在頂不住火了。”


    劉長腿到了隊伍最前麵後,我們又提高了遁甲的速度快速前行。


    晚上七點多鍾,終於進了蘭州城,找到一家飯館後,點過飯菜,由於一天跑出了一千多公裏地,我們都是又冷又餓,在等著上飯菜的時候,想要個即幹淨又暖和的房間歇歇,讓店老板給我們把飯菜送到飯間裏,可能老板欺負我們是外地人,也可能是看到我們幾個人灰頭土臉的,這麽冷的天,身上連件防寒的大衣也沒穿,不像是有錢人,對我們愛理不理的。


    陸大川一拍桌子,把那二百多塊大洋拆了封,嘩啦嘩啦倒到桌子上,對一身打扮不像個開店的,倒像個響馬一樣的老板說:“他大爺的,有房間給爺來一件,沒房間我們換一家。”


    店老板立即孫子了,滿臉堆笑跑到桌子跟前,嘴裏說著沒騰開手怠慢了貴客之類的廢話,伸手就到桌子上拿錢要辨別真偽。


    陸大川一把按住他的手:“慢著,一個上好的房間,給我們一人找一件羊皮大衣,這些大洋全是你的,否則我們立即換一家。”


    店老板當場就脫下他身上的羊皮大衣,放在桌子上說:“爺,這算一件,我這就給你收拾房間,找衣服。”


    店老板脫下來的大衣看著有七成新,卻也有不少油漬,尤其還帶著一股子味道,我怕到時候他找來的那幾件還不如這件新,我們三個男人湊合穿也就罷了,讓陸可琴她們穿別人穿過的髒衣服,即使她們勉強對付一下,我心裏也不舒服,當即從包裏掏出一根大金條,放在飯桌上小山一樣的大洋邊上,說:“能找三件新的,外加二十斤熟羊肉,這根黃貨也是你的了。”


    “全是新的、全是新的……”店老板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把他的大衣往身上一穿,一邊吩咐店裏的夥計把我們帶到房間,一邊忙不迭就去給我們找衣服。


    二十多分鍾後,小夥計把大盤的手抓羊肉、一些佐料和六大腕拉麵都送進了房間,卻不見老板來送衣服。


    “你們老板呢,不會是找不到新衣服吧。”我在盤子裏撕下一塊肉塞進嘴裏。


    “老板出門了。”小夥子手上,臉上滿是凍瘡,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沒我們幾個人盯著看,有些不好意思了,撂下一句話扭頭跑出了房間。


    陸大川吃著肉說:“這時候又沒賣現成衣服的,我看是夠嗆。”


    劉長腿說:“給他兩根大金條,夠把她店買下來了,連夜做他也會找人給咱們做出來。”


    陸可琴、林仙兒和紅雲都是隻吃飯不說話,能看出來她們不想穿別人油膩膩的舊衣服。


    吃飽喝足後,還是不見老板的蹤影,飯間裏有一麵大炕,炭盆又燒得及旺,屋裏溫暖如春,我們也沒去催,男女各自為營都躺在炕上歇息,到了十點多鍾,店老板敲門進了房間,和小夥計,還有一個臉蛋通紅得像是搽了胭脂一樣的婦女,給我們送來了我們要的羊肉和六件羊皮大衣。


    我挨個拿起來檢查了一遍,大衣果然都是新的,外麵是藍粗布,裏子是整張的羊皮,羊毛衝裏,有二三寸長,聞著有股羊膻味,不過卻潔白如洗,幾個人大衣都穿在身上,我、陸大川、劉長腿衣服的下擺都到了膝蓋以下,陸可琴她們下擺則到了腳脖。


    見店老板辦事還是挺厚道的,沒糊弄我們,陸大川把裝在兜裏的大洋和金條一股腦倒在炕上,進了的婦女應該是店老板的老婆,見了二百多塊大洋和一根大金條歡喜得和什麽一樣。


    兩口子忙著辨別錢的真偽,我想到用時間機器返回時,我們沒想到會遇到這麽多的麻煩事,所以帳篷、睡袋都沒帶,有了大衣基本上算是把在外麵休息的問題給解決了,有了拿的鬼子那些東西和這二十斤熟羊肉,武器裝備基本也算是準備齊全了,最後就差一個帶水的家夥、一個鐵鍋和幾副碗筷,便把缺的東西對老板說了,問他能不能幫我們準備一下。


    兩口子聽了後,收起錢麻利地給我們拿來了鍋碗和一個裝滿了水的大皮囊,知道我們要去西藏無人區,還順帶這給我們拿來了幾小皮囊酒,和三張羊皮。


    看到他們忙進忙出的那幾步走,一不小心大牙都能磕掉,我算是明白在太行山邊上的那個小縣城的旅館內,我問陸大川“飯菜還不錯嗎,就是這旅館裏的。”,他回答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了。


    至此我們該準備的東西準備齊全了,而忍者乘坐的潛水艇已經走了整整一個白天,外加大半個晚上,所以我們不敢再睡覺耽擱時間,出了飯店連夜啟程。


    在那個鬼子記憶中得到的消息,潛水艇的目的地是西藏,因為黃河、長江的源頭都在青海省,所以我們不敢直撲西藏,而是進入青海省後就開始沿著黃河一路搜索,到達巴顏喀拉山山脈後,沒發現任何線索,找到當初博巴老爹帶我們進入大腦袋祖先生活過的那處洞穴外的葫蘆穀,查看了石門沒被打開的痕跡後,我們又直奔唐古拉山脈,從沱沱河、通天河,一路搜索到金沙江,天都要亮了,卻一點線索也沒發現。


    一夜無果,大家都特別疲憊,高原空氣又稀薄,大家多少都有些高原反應,不過卻不敢停下來休息,幾個人聚在一起懸停在半空,裝水的皮囊凍成了一坨冰,想喝口也喝不動,下去燒水喝又沒心情,陸大川便拿出來酒囊,讓每個人都喝一點暖身解乏。


    喝過酒,稍微緩了一口氣,陸大川說:“鄭爽,我是不是判斷失誤了,潛艇根本沒沿著長江逆流而上,而是從海裏什麽地方直接進入了地下暗河。”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不過得到的線索是鬼子來了西藏,而我們隻是把青海大小河流跑了個遍,西藏的江河卻還沒搜索,現在下結論還太早。”沒吃東西,直接喝了點酒,身上是暖和了,胃裏卻不舒服,我想找口吃的額,發現什麽都凍得硬邦邦的,最後隻能摸出了一袋壓縮餅幹,啃了兩口說,“還好你有先見之明,問飯店老板要羊皮大衣,要不然咱們這一趟就受罪受狠了。”


    陸大川一吸鼻子:“屁的先見之明,你問問長腿,從讓他到前麵後,一路上他都想什麽了。”


    劉長腿哭喪著臉說:“他大爺的,我後悔了一路,隻想著拿武器彈藥,怎麽就沒想到把那船艙裏被子拿一條。”


    陸大川哈哈笑著說:“我猜你就是這樣想的,我也是後悔了一路,所以進了飯店看到老板身上的羊皮大衣恨不得立馬給他扒下來。”


    我把最後一口餅幹塞進嘴裏,一口酒衝下去:“嘿嘿,我這趟算是沾光了,走吧,現在開始我在頭裏。”


    “不用,你把可琴和仙兒他們照顧好就行,別讓瞌睡了掉下去。”陸大川大手一揮,一馬當先飛到了最前麵。


    林仙兒笑著說:“你把自己照顧好,別掉下去就行了。”


    搜索完瀾滄江、怒江,沿著雅魯藏布江順流而上,過了拉薩後,還是一無所獲,我們覺得沒希望了,心都要涼了,大家相互打打氣,繼續向前,過了日喀則後,依然還是沒找到什麽線索,就在大家準備放棄的時候,陸大川拿出望遠鏡向前方望去,卻發現了一隊鬼子兵駐紮在遠方的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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