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塵不知該怎麽麵對唐宗天,饒他臉皮再厚,也沒法在此刻定下心來,在唐宗天憤怒的注視下,他隻能垂頭不語,默不作聲,秦語菲同樣也是心虛得厲害,她也不敢抬起頭去看唐宗天,更不敢與唐瑤對視,畢竟自己跟李逍塵曾有過曖昧,這種古怪的氣氛,讓他們像被捉奸在床的奸夫淫-婦一樣,怎麽也不得勁,


    在韓惠珍母子倆走後,整個別墅裏除了依舊在發酒瘋的唐瑤之外,其餘人全都陷入了沉寂,


    默然了好半會,唐宗天逼視著李逍塵,強壓著怒氣,走過了說道:"行啊你,臭小子,連我唐宗天的女兒你都敢上,跟老子玩先上車、後買票的手段,哼,本來要沒這事,看在瑤瑤真心喜歡你的份上,還有內子為你說情,我還想著要把瑤瑤托付給你,現在……哼,好走,不送,"


    李逍塵張口想說些什麽,解釋一下,但卻被身旁的秦語菲暗暗拉住,轉頭一看,他瞧見秦語菲一個勁低衝自己搖頭,示意他不要在這種時候跟唐宗天辯解,在內心底掙紮了老半天,李逍塵也隻得告辭離去,


    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兩人沉默無語,心情同是複雜非常,經過這麽一鬧,李逍塵、唐瑤和秦語菲之間的關係變得相當尷尬,更複雜的是目前他所麵臨的局勢,自己不但要肩負起整個影部,還要對抗整個九幽部落,而影部在神州修仙界還有矛盾,可謂內憂外患,偏偏自己還要處理困窘而混亂的個人感情,怎一個鬱悶了得,


    秦語菲想著唐瑤剛剛說的那些話,本想開口向李逍塵問清楚,但又覺得不妥,自己到底以怎樣的身份問他,如果以朋友的身份詢問,未免管得太寬,這些事對自己真的那麽重要嗎,


    回憶起林涵之最後跟自己說的話,秦語菲有意無意審視著自己與李逍塵的關係,她心裏百感交集,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麽滋味,林涵之的離去,已經令她夠悲痛了,看似如寒冰般堅強的她,也有脆弱的一麵,


    就這樣默默在燈影婆娑的街頭走了片刻,李逍塵突然開口問道:“我還沒問你,見到林涵之了嗎。”


    驟然被問到這個問題,秦語菲先是一愣,緊接著腦海中閃過自己跟林涵之相處的點滴片段,十幾二十年的積澱感情,化作一幅幅鮮活的畫麵,如放映機一樣在她眼前接連滑過,止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模糊了李逍塵的身影,


    這一刻,她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嗚咽著把前不久所經曆的情形斷斷續續講了出來,之前她尚未脫險,也沒工夫去想這些令自己黯然神傷的事,現在已經安全歸來,她便將原本應該宣泄出的悲傷全都爆發出來,這三年來,她一直拚命抑製著自己的一切負麵情緒並把它們全部都儲藏在心底的一個“大倉庫”裏,


    但隨著林涵之的消逝,倉庫的門扉再也關不住爆滿的情緒,在此刻如衝垮堤壩的洶湧洪水一般,全部釋放,


    戴上冰冷麵具的她已經承受了太多,秦語菲感到自己一個人再也承受不住,隻想找個心情的避風港,盡情大哭一場,


    李逍塵也許不是最好的選擇,但卻是最近的選擇,女性的心理在一天之內的變化各有不同,隨著夜色漸深,許多女性會變得脆弱,在心理上缺乏安全感,更需要被關愛,因此在情緒極度失控的時刻,她忍不住借了李逍塵的肩膀一用,


    聽完她講述的經過,又見她哭得聲有戚戚、傷心欲絕,李逍塵歎了口氣,說道:“你平時總把大道理掛在嘴邊,怎麽一到了自己,就看不破了,正所謂人生相逢,自是有時,萬事萬物,有生就有滅,有光就有暗,有黑就有白,有對就有錯,有正義就有邪惡,有相見也就有分別,緣分把你們聚在一起,一旦緣分盡了,也就分開了,或生離,或死別,父母,兄弟,姐妹,朋友,夫妻……一切的因緣關係,莫不如是,我們修仙者,需要看得破,才能放得下,你可以哭,但在哭之前,請努力微笑,因為那樣在哭過之後,才能確保自己堅強起來,為了逝去的人,你必須好好活著,不然他又怎麽走得安心。”


    秦語菲號泣著說:“可是我忘不掉他……”


    李逍塵把秦語菲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拉,人為地給她擠出了個勉強的微笑,又道:“誰讓你忘記他了,最珍貴的人,要永遠記住他,把他放在心裏,勇敢一點,我認識的秦語菲,是個堅強獨立的大美女,無論麵對任何情況,都能從容麵對,現在還不是哭鼻子的時候,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秦語菲抬起美目,呆呆地望著他,問道:“什麽事。”


    李逍塵向不遠處努努嘴,秦語菲順勢看去,隻見原本應該去投胎的清淨比丘尼又被鬼差帶到他們麵前,哭過之後,好受了些的秦語菲發覺自己正倚在李逍塵的懷裏,深感不妥的她細聲尖叫,趕緊離開對方的懷抱,被唐瑤的媽媽瞧見這番情形,那可當真說不清楚了,


    清淨比丘尼走到塵、菲二人麵前,施了一禮,柔聲說道:“阿彌陀佛,李先生,秦小姐,多虧你們的相助,我才能在臨走前見上我的丈夫一麵,剛才閻王告訴我,因為我在鬼道吃齋念佛的功德,可以到天上去當神仙,剛才走得匆忙,沒能來得及說聲謝謝,在升天之前,我特別來向你們二位道謝。”


    秦語菲瞥了李逍塵,對清淨比丘尼說道:“我們帶你去見阿瑤吧,剛才李逍塵已經把她帶回家了。”


    清淨比丘尼擺手說道:“時間不多,我恐怕沒有那個福分,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她現在喝得醉醺醺的,見到你也不一定能認得出,我看還是暫時不見比較好,等到天上做了神仙,你可以天天用天眼看著她,全天二十四小時監控。”李逍塵展顏一笑,拿出手機並調出一張自己與唐瑤的合照,給清淨比丘尼,“先給您解解眼饞,這就是您的漂亮女兒。”


    看了李逍塵和唐瑤兩人搞怪的照片後,清淨比丘尼滿足地綻出笑容,說道:“希望李先生今後能好好代我照顧瑤瑤,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李先生,你身上佩戴的那個葫蘆已經在我們回來的途中被那個斷臂的男人偷走了,他現在正往天戶市趕去。”


    “我的飛仙葫蘆。”李逍塵往腰間一摸,這才驚覺,自己的寶貝竟然被吳有延那個猥瑣大叔給偷去了,他正想詳細詢問,卻見清淨比丘尼在秦語菲耳邊嘀咕了幾句,惹得這位冰山美人麵露緋紅,不等李逍塵開口,與秦語菲說完話之後,清淨比丘尼和鬼差便消失了,


    李逍塵擠眉弄眼地用胳膊肘撞了秦語菲一下,壞笑道:“剛才她跟你說了什麽。”


    “沒、沒什麽,我……我、我們還是先去解決正事,把你的飛仙葫蘆找回來吧,嗯嗯,就、就這麽辦……”有些期期艾艾的秦語菲,刻意避開李逍塵的目光,化作一道流星般的光芒,朝天戶市飛去,


    “哎,唐瑤她媽媽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跟著飛過去的李逍塵,在空中又向秦語菲問道,其實他並不是很想知道,隻不過找個由頭,好轉移秦語菲的注意力,以幫助她盡快從悲傷中走出來,


    收拾好心情的秦語菲,又恢複了往日的冰冷,毫不客氣地個了李逍塵一個大白眼:“不要那麽三八好不好。”


    “我三八。”李逍塵裝出一副震驚而悲痛的表情,“我現在可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啊,關心你一下,難道不應該嗎,我這麽個銅皮鐵骨的男子漢,為了你,隱藏了猥瑣的笑容,收斂了悶騷的眼神,身體裏還源源不斷地流淌著純正陽剛的爺們血液,你、你你你居然說我三八,秦語菲,你深深的傷害了我淫-蕩而不甘寂寞的心,你知道嗎。”


    “又發作了。”秦語菲剛露出淺淺的一抹微笑,隨即又強板起臉,“哎,說正經的,一個月以後,你怎麽跟我爸我媽交代啊。”


    李逍塵嘿嘿咧出無賴的笑,說道:“還能怎麽交代,實在不行,直接把你娶過門也不是不可以嘛。”


    秦語菲橫了她一眼:“想得美,我可不答應。”


    李逍塵歎道:“如果你說了算的話,我們就不會被逼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想法子解決,我付過錢給你了。”秦語菲也很無賴地推卸責任,


    李逍塵笑道:“喂喂,不要說得那麽容易讓人誤會,好不好,還付過錢,說得好像我是做鴨的一樣。”


    秦語菲微微一笑:“你就是賣肉的。”


    李逍塵立刻反擊道:“我要是賣肉的,你就是買肉的。”


    “你才是買肉的,我是切肉的。”


    “你切什麽肉。”


    “你賣什麽肉,我就切什麽肉,你賣哪個部位,我就切哪個部位。”


    “我……靠,太狠了吧,秦語菲,今天我第一次發現,像你這麽淑女的人,也能說出這麽……不雅的話啊。”


    “還不是你害的,跟什麽人,學什麽樣,和你在一起久了,我都變得粗俗了。”秦語菲似笑非笑地埋汰了李逍塵幾句,已經飛到了天戶市郊外的上空,


    眾所周知,天戶市是薑氏世家的地頭,一路飛來,秦語菲雖然在跟李逍塵鬥嘴,但私下卻沿途暗暗留意有無可疑人物,可是已經來到了天戶市,卻仍然不見吳有延的蹤影,


    李逍塵正感慨女生善變,前一刻淚眼汪汪,後一刻雲收雨霽,不料卻忽然瞅見地麵上有一個鬼鬼祟祟的猥瑣人影,往附近山上的一個神廟走去,不是吳有延,還會是誰,


    秦語菲眼睛往那神廟一瞧,疑惑地說道:“那邊好像是薑家的神農廟,外人一律不準靠近,他去哪裏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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