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鵬展膝下就隻有吳榮敏一個兒子,平素就很溺愛他,如今兒子被害,他非為獨子報仇不可,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瑤池王母,都先打了再說,


    更別說區區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又怎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不過他也不想隨便把人給得罪了,隻強壓著性子,不了不熱地問道:“先生是什麽人。”


    陳可新嗬嗬笑道:“我是道教協會派來主持本次交流會的陳可新,吳掌門請息怒,咱們都是修道之人,應該戒嗔……”


    “滾開。”吳鵬展聽他不是什麽德高望重的前輩,一甩手,把這位道教協會派來的主持人給撂倒在地上,


    秦語菲對小碧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過去把陳可新扶起:“陳先生,你何必勸這種人,別閃了身體才好。”


    陳可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問道:“小姑娘,你也是影部的人嗎。”


    小碧有禮貌地笑道:“陳先生說笑了,影部是執神州修仙界之牛耳的強大組織,人才濟濟,精英匯聚,就我這樣的無能之輩,怎麽配進影部,我隻不過是伺候我家小姐的一個小丫鬟罷了。”


    陳可新點點頭,說道:“不愧是名門世家調-教出來的,懂禮貌,會說話,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丫鬟已經這麽知書達理,想來秦大小姐一定更明白事理了。”


    他這幾句話看似在誇獎讚人,但實則要提點秦語菲“明白事理”四個字,不管怎麽說,吳鵬展始終是一派掌門,即使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也不能當著眾人掃他的麵子,更何況今天原本是中日韓三國交流會的舉辦日,留著力氣跟別國的修仙高手切磋,總比自己人打自己人要好,


    秦語菲蕙質蘭心,自然不會不明白,等小碧攙扶陳可新到位子上坐下,她便對吳鵬展說道:“吳掌門,萬神宮是昆侖派的寶地,我們同為神州修仙界的道友,在這裏為了私事大打出手,於時於地,都不妥,如果你非要認為是影部害了令郎、繼而以此為借口,向我們報仇,不如你我用一種比較溫和的方法較量,如何。”


    吳鵬展說道:“什麽方法,說來聽聽。”


    秦語菲將目光放落到吳鵬展腰間別著的一支玉簫,說道:“聽說吳掌門精通音律,以簫聲亂人心智,是你的獨門仙術,小女子也粗識幾個音符,我提議我們各自奏出樂曲,代替拳腳鬥法,這樣既不會傷了和氣,又極盡風雅,不知吳掌門覺得怎樣。”


    “怎麽分輸贏。”吳鵬展指著在座的一幹俊秀,“難道要在場的這些五音不全的外行家夥來判勝負。”


    他的話說得直接,立即引起了那些不懂音樂的修仙者的不悅,有的冷笑,有的皺眉,還有的忍不住出言嘲諷,斥他自大猖狂,唯有已落座的肖一天覺得有趣,他在吳、秦二人的臉上來回看了幾次,靜待好戲開鑼,心裏自然是盼著秦語菲能夠獲勝,


    秦語菲畢竟是世家出身、涵養極好的大家閨秀,她不願像吳鵬展那樣得罪人,便說道:“在座的青年才俊很多,未必就沒有音樂才子,隻不過如果讓大家來評判,我怕你會說我依仗自己的姿色迷惑大家,以‘卑鄙’的手段取得勝利,為了讓你心服口服,勝負的判定方法隻有一條,,哪一方先主動認輸,就算失敗。”


    吳鵬展哈哈一笑:“你這法子,的確很公平,好,就這麽辦,開始吧。”


    “慢著。”秦語菲多插了兩句,“演奏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次,如果我贏了,你和你的天山派不許再在令郎死於非命一事上為難影部。”


    “那是當然。”吳鵬展拍拍胸膛,“我早說過,隻要你贏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反之,我贏了的話,我就要你的命,來抵償我兒子的命。”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秦語菲讓小碧從行囊中取了一副鸞彩鳳鈴,戴在手上,“可以開始了。”


    初見對方拿出鸞彩鳳鈴,吳鵬展的臉色就變了,這法器可是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想要奏出比它更美妙的音色,隻怕不容易,


    正當他想詳加詢問的時候,一個盡透著豔媚的聲音從萬神宮外傳了進來:“喲,看來我正巧趕上了難得的鬥法。”


    眾人順著聲音往外一瞧,隻見一位風韻十足的美豔**風情萬種地踏入了萬神宮,那雙散發出無盡媚態的大眼睛,立刻吸引了許多熱血青年,隻看了她幾眼,這些年輕力壯的家夥們便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他們能感到體內有一股熊熊的欲-火在燃燒,大有向小腹蔓延的趨勢,


    “原來是薑氏世家的華夫人到了,請這邊坐。”陳可新把這位**和她帶來的隨從引到右排的位子,她從人們的視線左側,婀娜款款地走到右側,那些年輕的男性修仙者的眼睛也跟著從眼眶左邊轉到了右邊,連眨也不眨一下,


    華夫人很享受這種受到一大群男人注目的感覺,因為這代表著她擁有不可阻擋的魅力,能使她的虛榮心得到滿足,特別是當她的餘光瞥見這些臭男人一個個艱難咽著口水、滿眼渴望的望著她的時候,心裏更是舒坦得意,


    男人們不能自持,女人們卻有截然不同的反應,以唐瑤、小碧和梅靈兒為首的女人,都在暗罵華夫人妖媚惑人,


    許久,陳可新笑著問道:“華夫人,怎麽沒見到令公子薑峻寧。”


    華夫人端起茶,小抿一口,端著架子,說道:“我們家峻寧呀,就是心軟,他怕他一來,把其他人都打得滿地找牙,這交流會還怎麽開,唉,有時候,這一個人修為太高了,也不好,高處不勝寒呐,換做是你,跟阿貓阿狗鬥法,你心裏樂意,但是不來參加嘛,恐怕又掃了主辦方的麵子,所以我這個當娘的隻好委屈一下,代峻寧來參加這種不入流的交流會了。”


    她這番話一下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了,尤其是說話時的那副高高在上的矯情模樣,更讓人恨得牙癢癢,那話說得好像薑家派人來參加這個交流會,已是十分的屈尊降貴,她以堂堂的尊貴之軀來到這裏,純粹是為了給大家麵子,不然,這種地方,她打死也不會來,


    可實際上,薑峻寧來不了的原因是,他在子仙會時受的傷,還沒完全好,起身都已勉強,更不必說參加交流會了,華夫人這麽說,無非是想不墮了薑家和薑峻寧的威風,


    陳可新壓下心裏對華夫人的微詞,仍然捧著笑臉,說道:“這個……您來參加,怕不太合適吧,本次交流會是為了給年輕一輩互相切磋、互相提高的機會而舉辦的,您的身份顯赫,尊貴無比,已經算不得是初出茅廬的新人了。”


    “我知道。”華夫人用不屑的目光,斜眼瞅了瞅天山派掌門吳鵬展,“他不也是修仙界的老人嗎。”


    吳鵬展忍不住高聲道:“我是來替我兒子報仇的。”


    華夫人慵懶地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那我就是來替我兒子走走過場的,不參加任何鬥法和比試,你們狗咬狗也好,自相殘殺也罷,都與我無關,啊,對了,你……你叫什麽來著。”


    陳可新回答道:“我是這屆交流會的主持人,陳可新。”


    華夫人又抿了口茶,漫不經心地問道:“陳先生,我問你,有個叫李逍塵的,對吧,他有沒有來。”


    陳可新搖頭說道:“李部長公務繁忙,無暇分身,沒能親自來到現場,不過他派了他的未婚妻秦小姐代替他來參加交流會。”


    華夫人冷笑一聲:“怎麽學著我們家峻寧啊,好大的架子……等等,你說李逍塵派了什麽人來。”


    陳可新重複說明了一遍:“是李部長未過門的妻子,秦小姐。”


    “秦小姐。”華夫人頓時坐直了身子,有些緊張地盯著陳可新,“哪位秦小姐。”


    陳可新說道:“還能有哪位秦小姐,李部長的未婚妻隻有一位,,秦、林兩大世家的掌上明珠,秦語菲啊。”


    “秦語菲。”華夫人目光一晃,迅速朝在場的所有人掃去,最後定在了一身勝雪白衣的秦語菲身上,


    多日不見,秦語菲比她印象之中的更加美麗,可以說,這位風華正茂的可人兒已經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


    華夫人恨恨地瞪著秦語菲,幾乎把牙齒給咬碎了,她恨秦語菲,因為這美人的冰肌玉膚勝她十倍;她恨秦語菲,因為這美人的容貌身段比她更加出眾;她恨秦語菲,因為這美人居然成了李逍塵的未婚妻,


    華夫人更恨李逍塵,原本在子仙會上奪魁的應該是她的愛子薑峻寧,可是半路殺出的李逍塵,不但在眾人麵前把薑峻寧擊敗,還阻斷了自己兒子與秦語菲的婚事,


    世上的男人無不對她一見傾心,滿腦齷齪,唯獨那次在四川美人穀附近的山中,初次見到她的李逍塵居然不為所動,這對華夫人來說,是絕無僅有的奇恥大辱,


    而今,秦語菲這個小賤人,居然成了那個對她華夫人不屑一顧的李逍塵的未婚妻,憑什麽,


    難道自己的容貌就那麽入不了他的眼睛,為什麽李逍塵要娶一個比她漂亮的女人,這是史無前例、慘絕人寰的羞辱,


    就在她妒恨不已的時候,秦語菲施施然行了一禮,向華夫人問好,


    因妒生恨的華夫人,陰陽怪氣地問道:“是你要跟吳鵬展鬥法。”


    一般來說,鑒於對別人的尊重,人們都稱吳鵬展為吳掌門,可華夫人居然就這麽直呼其名,把吳鵬展弄得很沒麵子,他那心中的不快,化作了注視的目光,企圖逼迫華夫人改口,


    可華夫人隻當他像別的男人一樣,愛慕自己的美貌,並不予以理會,此刻,她滿眼裏,全都是這個可惡的秦語菲,


    四大世家向來交好,秦語菲不好得罪華夫人,便如實回答:“是的,吳掌門因為兒子的死,遷怒於外子,我是李部長的未婚妻,理當為他討個公道。”


    “好,很好,。”華夫人壓著不快,走到吳鵬展身邊,千嬌百媚地對他低聲說一句:“隻要你贏了秦語菲,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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