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蜘蛛的網ii
拉特瑞斯城內，位於蜘蛛狀街道兩條‘後肢’之間的黑夜女神神殿此刻終於安靜下來，令人不安的刀刃碰撞聲漸漸消去，隻留下建築內部瑣碎的腳步聲。神殿中有些建築爭鬥中化為廢墟，勝利者廢墟之間尋找殘餘敵人、或者從事修複工作。
神殿中的騷亂逃不過有心人的注意，小道消息不出半刻便流傳開――無處不的眼線將它們傳回各自的家族，接著這個消息又開始城中的奴隸中流傳。等到傍晚時分，它就已經成為渡鴉旅店玩家的談資。
於是很多人都知道了神殿中發生了一場騷亂，知道的人都忍不住猜測這騷亂的內容是什麽。但其中隻有兩個家族對此心知肚明，當然這兩個家族也說不會笨到自己把事實說出來。
無論其他人怎麽猜測，這場爭鬥的勝利者現已經接手神殿的管理；寧靜的雪以女神的盲侍者的身份向下發號施令，她用那種一如既往的平靜對外宣布：不久前神殿受到一支不知名敵人的襲擊，損失並不算很嚴重，但很遺憾的是大祭祀衝突中失蹤。
任何一個有理智的家夥都不會相信這種托詞，不過活下來的都是參與過這次襲擊的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短暫的混亂過去，事態平緩下來，至少現從表麵上看來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然而寧靜的雪並不放心，她的這次行動放走了一個重要的目標。一個沒有黑夜符文的前大祭祀不會造成什麽威脅，但現的情況恰恰相反――逃走的勒博瑞娜還掌握著神殿大部分的權力，她的話目前還這個城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甚至不需要太過麻煩，她隻需要站出來指證之前的襲擊是寧靜的雪所為，那麽這位年輕的女神盲侍者以及她身後的第四家族都逃不過滅頂之災。
不幸中的萬幸，大祭祀並有這麽幹，或者正如她本人所說，她正等待一個刺激的遊戲開場。
寧靜的雪封閉了蜘蛛大廳，讓幾名心腹的高階牧師裏麵消除爭鬥的痕跡；她現位於蜘蛛大廳外的庭院裏，雲娜站她旁邊。蜘蛛大廳外的庭院有個環形的回廊，中央種植著漂亮的蕈類，這些蕈大都五六英尺高，色彩斑斕，除了觀賞還能用來製作毒藥。
事實上當我們的視線移到這邊時，美麗恬靜的人類牧師正用手指觸摸著閱讀一張便箋。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將手中的紙片折疊起來，小心收好並說道：“就像你所說的，焚現的確到了秘地，勒博瑞娜也去了他那邊。他還告訴我那邊是一座地下神殿，好象還由西絲凱娜親自祝福過。”
“秘地的入口黑湖邊的峭壁上，這我知道。但焚告訴我地下的部分相當龐大，按照他的描述，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計。”女牧師皺起眉，“那兒像一個地下建築群、宮殿，勒博瑞娜就藏其中。”
雲娜好象是從沉思中驚醒，見雪的表情是等自己發表意見，才說：“雪，你有沒想過，那個女人的意圖是什麽？”
女牧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意圖？我不明白勒博瑞娜想要幹什麽。”雪抿著嘴唇，表情認真得可愛；她就像要亂成一團的線堆中找出一個線頭，這很困難，因此她將秀氣的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她要取得勝利簡直易如反掌。她隻需要站出來指證我，按照迦南中黑暗精靈社會的規則，我和第四家族都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嚴厲的？”雲娜總對各種知識保持著好奇。
“放逐是輕鬆的，一般來說是直接抹去這個家族。”
“你的意思是現勒博瑞娜勝券握？但直到現她都還沒出現，那麽這是為什麽？”雲娜盯著遠處的紫水晶雕象補充道，血紅色的眼睛折射著一層淡淡的紫色光芒。“或許，她找不到機會站出來？”
雪搖了搖頭，“勒博瑞娜很聰明，她既然為自己留了這麽條後路，那麽必然還有多的準備，大祭祀不會被自己給困住的。”
“說得也是，那個女人相當狡猾。”雲娜下意識地用手指卷著腮邊的幾縷銀色發絲，眼神深處的光彩總時不時地黯淡一會，好象考慮什麽問題。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女法師才重打破這令人氣悶的氣氛；她敲了敲象牙手杖光滑的杖柄，沉吟道：“但我不太相信勒博瑞娜會秘地布置陷阱，聰明的人不會做出這種多此一舉的決定。”
寧靜的雪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女法師的分析。
“即使是陷阱，也應該是深層的陰謀。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的確猜不出來勒博瑞娜的目的――對了，蕭焚有告訴你多的消息嗎？”
寧靜的雪搖搖頭，幽幽地歎了口氣，“焚現藏了起來，勒博瑞娜好象已經發現了他的闖入。”說著，她又皺了皺眉。“無論如何我必須去那裏一次。”
“你擔心某個人？”女法師轉動了漂亮的血色眼珠，用上了調侃的語氣。
雪別過頭，忽略掉雲娜的問題，“整個神殿女神盲侍者能調動的牧師以及武士並不多，有一部分還必須留守，即使是加上第四家族的能排出的武士，情況也不容樂觀。”她用低柔平緩的語調敘述道，表情平靜，好象是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兒。
雲娜盯著四周忙忙碌碌的神殿武士，將象牙手杖支地麵，用杖頭頂著纖細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說道：“如果……這是你的……神侍進階任務。那麽我……不得不說，比我的進階任務難太多了。”
女牧師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自嘲的味道。
…………
同一時間，西絲凱娜的秘地內――
從外表上看，無底深淵上的浮空神殿和迦南這個世界中無數鄉野之間的要塞城堡別無二致；但奇幻的世界往往可以顛覆一切你現實中學到的東西――由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的躲藏過程中，蕭焚很快就發現這個浮空神殿內部所隱藏的玄機。
黑袍法師認識到西絲凱娜對這個神殿的祝福不僅僅局限於它的浮空能力，事實上那個強大的神祗甚至改變了這座城堡內部的空間。按照蕭焚的估算，內部被擴大的空間完全能夠容納下同樣的六七座城堡。
即使是這個魔法的世界中，這種手筆也夠得上資格被稱為‘奇跡’。
勒博瑞娜對蕭焚和瑪雅的追殺並沒持續多久，大祭祀似乎對這些‘蟲子’般的入侵者不太意――當法師進入城堡的地下三層後，勒博瑞娜便退回了位於城堡頂端附近的一個房間中。蕭焚用各種預言派係的法術才證實這一點。
當然法師並沒因此而安心，相反卻加不安。自從他和雪交換過消息後，心中就產生了一係列疑點，他和雲娜一樣認定勒博瑞娜有一個天大的陰謀，但痛苦的是他死也想不出來這個陰謀具體針對著什麽。
“那個女人掌握著勝利的條件，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她還能從陰謀中得到什麽？”蕭焚皺起眉，始終無法想通。
“法師，你考慮什麽？”這時瑪雅冷不丁問了一句。
“考慮那個卓爾女人可惡的詭計。”
“你們人類不是也擅長於此嗎？”
“我說過，別聽那個活見鬼的矮人瞎說。”
“什麽叫……的矮人，是奧吉菲大師。”
“一個成天把假名掛嘴邊的矮人，還大師？”黑袍法師搖了搖頭，嗤笑道。“騙術大師我倒是相信。”
卓爾少女惱羞成怒，噌地拔出那把灰蒙蒙的短劍，從背後抵著蕭焚冷冷地說道：“別拿大師開玩笑；他救了我和我哥哥，教會我們很多東西……有些東西，你這種人體會不到的。”
背傳來的絲絲涼意讓法師打了個冷戰，當然他絕不是害怕瑪雅的短劍，事實上有準備的情況下他自信二個瑪雅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放下你的武器吧，你的威脅很可笑。”蕭焚冷冷地‘命令’道。“現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瑣碎的事，而且，我打算再到這城堡的頂部去。”
“回去？”瑪雅將自己的眼睛瞪得滾圓。
“你瘋了吧，施法者，要不要我提醒你――那邊有個遠強於你的牧師正等著你的大架光臨。”她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喊道。
蕭焚擺了擺手，“小聲點兒，你想把方圓幾裏的鬼東西都引到這裏來嗎？”他攤開手。“你有你的任務，我有我該做的事兒，想要離開的話自便……我不需要一個必須靠六個隱形仆役扛著才能前進的家夥幫忙。”
瑪雅將手伸進自己的皮包，摸了摸那顆神聖符文，猶豫了一下，不再說話。
這時法師手中黑光一閃，已經抓住了一隻地底蝙蝠。他很快認出這是雲娜的傳訊蝙蝠，忙拆開綁爪子上的紙條――那紙條上麵包含的信息並不多，但卻足以使黑袍法師的眉頭緊緊地蹙起來。
“很好，雪帶著三十名神殿武士以及牧師、還有多的第四家族武士往這兒來了。”他舔舔嘴唇，思了一下，“她們必須拿到黑夜符文，這是唯一的機會；勒博瑞娜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她知道她們會來，那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麽？”
“那個人類牧師要攻擊這裏嗎？”瑪雅抬了一下頭。
“你想說什麽？”蕭焚盯著手中的紙條問。
“別忘了，浮空神殿外麵還有獵鷹之爪的成員，難保他們不會起衝突……”
黑袍法師雙眼一亮，仿佛想起了什麽，他猛地拉了拉兜帽：“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想用獵鷹之爪來消耗雪的實力。”蕭焚又想起之前那兩個被瑪雅她們幹掉的神殿武士，覺得隱隱聯係起了什麽，但又總差些關鍵的線。
“白癡！按照你們的說法，她這一樣是多此一舉。”瑪雅又提醒道。
蕭焚拍拍兜帽的邊緣，點點頭，他明白自己已經抓住了一些東西，隻是還欠缺關鍵的部分；如果之前還有猶豫，那麽現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回城堡頂部一次，他有預感答案就那邊。
而正法師做出這個決定時，一絲魔法波動傳到了他的腦海中，那種感覺仿佛是一種細微的提示。
黑袍法師思維停頓了一瞬間，但隨即他露出恍然的神色，輕輕將眼瞼合上……
“怎麽？”
“別吵。”蕭焚擺擺手，這帶著魔法波動的提示來自他之前那間書房中布置下的魔法警報；他很快通過那個房間另外布置的鷹眼/銳耳術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是的，另外兩個入侵者進入了這座城堡。
“你哥哥來了。”法師淡淡地說了一句。
…………
拉特瑞斯城內，位於蜘蛛狀街道兩條‘後肢’之間的黑夜女神神殿此刻終於安靜下來，令人不安的刀刃碰撞聲漸漸消去，隻留下建築內部瑣碎的腳步聲。神殿中有些建築爭鬥中化為廢墟，勝利者廢墟之間尋找殘餘敵人、或者從事修複工作。
神殿中的騷亂逃不過有心人的注意，小道消息不出半刻便流傳開――無處不的眼線將它們傳回各自的家族，接著這個消息又開始城中的奴隸中流傳。等到傍晚時分，它就已經成為渡鴉旅店玩家的談資。
於是很多人都知道了神殿中發生了一場騷亂，知道的人都忍不住猜測這騷亂的內容是什麽。但其中隻有兩個家族對此心知肚明，當然這兩個家族也說不會笨到自己把事實說出來。
無論其他人怎麽猜測，這場爭鬥的勝利者現已經接手神殿的管理；寧靜的雪以女神的盲侍者的身份向下發號施令，她用那種一如既往的平靜對外宣布：不久前神殿受到一支不知名敵人的襲擊，損失並不算很嚴重，但很遺憾的是大祭祀衝突中失蹤。
任何一個有理智的家夥都不會相信這種托詞，不過活下來的都是參與過這次襲擊的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短暫的混亂過去，事態平緩下來，至少現從表麵上看來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然而寧靜的雪並不放心，她的這次行動放走了一個重要的目標。一個沒有黑夜符文的前大祭祀不會造成什麽威脅，但現的情況恰恰相反――逃走的勒博瑞娜還掌握著神殿大部分的權力，她的話目前還這個城市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甚至不需要太過麻煩，她隻需要站出來指證之前的襲擊是寧靜的雪所為，那麽這位年輕的女神盲侍者以及她身後的第四家族都逃不過滅頂之災。
不幸中的萬幸，大祭祀並有這麽幹，或者正如她本人所說，她正等待一個刺激的遊戲開場。
寧靜的雪封閉了蜘蛛大廳，讓幾名心腹的高階牧師裏麵消除爭鬥的痕跡；她現位於蜘蛛大廳外的庭院裏，雲娜站她旁邊。蜘蛛大廳外的庭院有個環形的回廊，中央種植著漂亮的蕈類，這些蕈大都五六英尺高，色彩斑斕，除了觀賞還能用來製作毒藥。
事實上當我們的視線移到這邊時，美麗恬靜的人類牧師正用手指觸摸著閱讀一張便箋。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將手中的紙片折疊起來，小心收好並說道：“就像你所說的，焚現的確到了秘地，勒博瑞娜也去了他那邊。他還告訴我那邊是一座地下神殿，好象還由西絲凱娜親自祝福過。”
“秘地的入口黑湖邊的峭壁上，這我知道。但焚告訴我地下的部分相當龐大，按照他的描述，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計。”女牧師皺起眉，“那兒像一個地下建築群、宮殿，勒博瑞娜就藏其中。”
雲娜好象是從沉思中驚醒，見雪的表情是等自己發表意見，才說：“雪，你有沒想過，那個女人的意圖是什麽？”
女牧師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意圖？我不明白勒博瑞娜想要幹什麽。”雪抿著嘴唇，表情認真得可愛；她就像要亂成一團的線堆中找出一個線頭，這很困難，因此她將秀氣的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她要取得勝利簡直易如反掌。她隻需要站出來指證我，按照迦南中黑暗精靈社會的規則，我和第四家族都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嚴厲的？”雲娜總對各種知識保持著好奇。
“放逐是輕鬆的，一般來說是直接抹去這個家族。”
“你的意思是現勒博瑞娜勝券握？但直到現她都還沒出現，那麽這是為什麽？”雲娜盯著遠處的紫水晶雕象補充道，血紅色的眼睛折射著一層淡淡的紫色光芒。“或許，她找不到機會站出來？”
雪搖了搖頭，“勒博瑞娜很聰明，她既然為自己留了這麽條後路，那麽必然還有多的準備，大祭祀不會被自己給困住的。”
“說得也是，那個女人相當狡猾。”雲娜下意識地用手指卷著腮邊的幾縷銀色發絲，眼神深處的光彩總時不時地黯淡一會，好象考慮什麽問題。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女法師才重打破這令人氣悶的氣氛；她敲了敲象牙手杖光滑的杖柄，沉吟道：“但我不太相信勒博瑞娜會秘地布置陷阱，聰明的人不會做出這種多此一舉的決定。”
寧靜的雪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女法師的分析。
“即使是陷阱，也應該是深層的陰謀。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我的確猜不出來勒博瑞娜的目的――對了，蕭焚有告訴你多的消息嗎？”
寧靜的雪搖搖頭，幽幽地歎了口氣，“焚現藏了起來，勒博瑞娜好象已經發現了他的闖入。”說著，她又皺了皺眉。“無論如何我必須去那裏一次。”
“你擔心某個人？”女法師轉動了漂亮的血色眼珠，用上了調侃的語氣。
雪別過頭，忽略掉雲娜的問題，“整個神殿女神盲侍者能調動的牧師以及武士並不多，有一部分還必須留守，即使是加上第四家族的能排出的武士，情況也不容樂觀。”她用低柔平緩的語調敘述道，表情平靜，好象是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兒。
雲娜盯著四周忙忙碌碌的神殿武士，將象牙手杖支地麵，用杖頭頂著纖細的下巴，含糊不清地說道：“如果……這是你的……神侍進階任務。那麽我……不得不說，比我的進階任務難太多了。”
女牧師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些自嘲的味道。
…………
同一時間，西絲凱娜的秘地內――
從外表上看，無底深淵上的浮空神殿和迦南這個世界中無數鄉野之間的要塞城堡別無二致；但奇幻的世界往往可以顛覆一切你現實中學到的東西――由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的躲藏過程中，蕭焚很快就發現這個浮空神殿內部所隱藏的玄機。
黑袍法師認識到西絲凱娜對這個神殿的祝福不僅僅局限於它的浮空能力，事實上那個強大的神祗甚至改變了這座城堡內部的空間。按照蕭焚的估算，內部被擴大的空間完全能夠容納下同樣的六七座城堡。
即使是這個魔法的世界中，這種手筆也夠得上資格被稱為‘奇跡’。
勒博瑞娜對蕭焚和瑪雅的追殺並沒持續多久，大祭祀似乎對這些‘蟲子’般的入侵者不太意――當法師進入城堡的地下三層後，勒博瑞娜便退回了位於城堡頂端附近的一個房間中。蕭焚用各種預言派係的法術才證實這一點。
當然法師並沒因此而安心，相反卻加不安。自從他和雪交換過消息後，心中就產生了一係列疑點，他和雲娜一樣認定勒博瑞娜有一個天大的陰謀，但痛苦的是他死也想不出來這個陰謀具體針對著什麽。
“那個女人掌握著勝利的條件，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她還能從陰謀中得到什麽？”蕭焚皺起眉，始終無法想通。
“法師，你考慮什麽？”這時瑪雅冷不丁問了一句。
“考慮那個卓爾女人可惡的詭計。”
“你們人類不是也擅長於此嗎？”
“我說過，別聽那個活見鬼的矮人瞎說。”
“什麽叫……的矮人，是奧吉菲大師。”
“一個成天把假名掛嘴邊的矮人，還大師？”黑袍法師搖了搖頭，嗤笑道。“騙術大師我倒是相信。”
卓爾少女惱羞成怒，噌地拔出那把灰蒙蒙的短劍，從背後抵著蕭焚冷冷地說道：“別拿大師開玩笑；他救了我和我哥哥，教會我們很多東西……有些東西，你這種人體會不到的。”
背傳來的絲絲涼意讓法師打了個冷戰，當然他絕不是害怕瑪雅的短劍，事實上有準備的情況下他自信二個瑪雅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放下你的武器吧，你的威脅很可笑。”蕭焚冷冷地‘命令’道。“現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瑣碎的事，而且，我打算再到這城堡的頂部去。”
“回去？”瑪雅將自己的眼睛瞪得滾圓。
“你瘋了吧，施法者，要不要我提醒你――那邊有個遠強於你的牧師正等著你的大架光臨。”她用不敢置信的語氣喊道。
蕭焚擺了擺手，“小聲點兒，你想把方圓幾裏的鬼東西都引到這裏來嗎？”他攤開手。“你有你的任務，我有我該做的事兒，想要離開的話自便……我不需要一個必須靠六個隱形仆役扛著才能前進的家夥幫忙。”
瑪雅將手伸進自己的皮包，摸了摸那顆神聖符文，猶豫了一下，不再說話。
這時法師手中黑光一閃，已經抓住了一隻地底蝙蝠。他很快認出這是雲娜的傳訊蝙蝠，忙拆開綁爪子上的紙條――那紙條上麵包含的信息並不多，但卻足以使黑袍法師的眉頭緊緊地蹙起來。
“很好，雪帶著三十名神殿武士以及牧師、還有多的第四家族武士往這兒來了。”他舔舔嘴唇，思了一下，“她們必須拿到黑夜符文，這是唯一的機會；勒博瑞娜也深知這一點，所以她知道她們會來，那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麽？”
“那個人類牧師要攻擊這裏嗎？”瑪雅抬了一下頭。
“你想說什麽？”蕭焚盯著手中的紙條問。
“別忘了，浮空神殿外麵還有獵鷹之爪的成員，難保他們不會起衝突……”
黑袍法師雙眼一亮，仿佛想起了什麽，他猛地拉了拉兜帽：“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想用獵鷹之爪來消耗雪的實力。”蕭焚又想起之前那兩個被瑪雅她們幹掉的神殿武士，覺得隱隱聯係起了什麽，但又總差些關鍵的線。
“白癡！按照你們的說法，她這一樣是多此一舉。”瑪雅又提醒道。
蕭焚拍拍兜帽的邊緣，點點頭，他明白自己已經抓住了一些東西，隻是還欠缺關鍵的部分；如果之前還有猶豫，那麽現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回城堡頂部一次，他有預感答案就那邊。
而正法師做出這個決定時，一絲魔法波動傳到了他的腦海中，那種感覺仿佛是一種細微的提示。
黑袍法師思維停頓了一瞬間，但隨即他露出恍然的神色，輕輕將眼瞼合上……
“怎麽？”
“別吵。”蕭焚擺擺手，這帶著魔法波動的提示來自他之前那間書房中布置下的魔法警報；他很快通過那個房間另外布置的鷹眼/銳耳術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是的，另外兩個入侵者進入了這座城堡。
“你哥哥來了。”法師淡淡地說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