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下)


    大火漸漸熄滅,幾縷殘煙從燒焦的木頭上纏繞著升起又散去,到處都是狼籍一片,隻有散落的幾口鐵鍋、鐵鏟昭示著這裏曾經是廚房的事實。


    “兒啊…”、“寶玉…”、“二哥哥…”、“二爺…”、“寶兄弟”…


    薛寶釵已經緩過氣來,與老太君、王夫人、薛姨媽、昭仁公主等人一起家人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原本是廚房的地下,一邊尋找,一邊徒勞地呼喚著。


    除幾個家人還重複第三次過程,其餘的人都軟坐地上,淚流滿麵,嘴裏喃喃地不知說些什麽。


    眾人聲聲呼喚中慢慢絕望,尋遍了整個失火場地也未能找到王燃的蹤影。所有人看來,王燃生存的可能性已經降低到零。


    “唔…唔…”廚房的地下響起幾聲嬌弱的呻吟,一聽就屬於一個女子,聲音輕柔但顯得有些低沉,就好象發聲的人的嘴唇剛剛被堵住了似的。


    “你醒了,”女聲傳來的上方響起了一個男子略帶驚喜的聲音,他的嘴好象剛從什麽地方移開,還略帶著些運動後的喘息:“你感覺怎麽樣?”


    身處王燃身下的女子地緩緩睜開眼睛,男子的呼喚下將目光定格男子的臉上,突然胸脯略顯急促地起伏了幾下,伸出手握住男子還停留自己的胸部的手,臉上透出一股病態的嫣紅:“相公…是你嗎?”


    “相公?”男子的聲音裏透出一絲奇怪。男子的手被女子握的緊緊地,他試圖抽了幾次也未能成功,又不敢使太大的勁兒,生怕觸動到女子頭部的傷口,雖然傷並非很重,而且已經被簡單地處理過了。


    “相公,我終於又見到你了…這些年我一個人過的好苦啊…要不是有蘭兒,我早就隨你一起去了…隻是這樣蘭兒就孤單了…自了沒了爹,現娘也不他身邊…”女子象是沒有聽到男子的話,自顧自的說下去,隻不過顯得有些語無倫次:“你一定是來接我的…這兒就是地府了吧?”


    “這兒不是地府…這兒是地下室。”男子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又帶有一絲恍然:他柔和地說道:“嫂子,是我,我是賈寶玉…”


    男子的聲音漸轉低沉,一份自嘲地微笑掛上嘴角:“其實,我也不是賈寶玉…”


    既是賈寶玉,又不是賈寶玉的人自然隻有一個,那就是眾人認為已然被燒成灰的王燃。而那被他稱為嫂子的人自然就是李紈了。


    不過從王燃身處的環境來分析,他不僅沒有被燒成灰,而且還正享受著飛來的豔福。他的手被李紈緊緊地壓她溫軟的胸部。


    當然,作為一個不欺暗室的君子,王燃也的確作過抽出手的努力,不過試了幾次也未能成功,主要是他不敢使太大的勁兒,生怕觸動到李紈的傷口…身處暗室,王燃不知道李紈是不是受了傷。


    說起來這次王燃可真的算的上是九死一生。當時情況的凶險用唐王的話來說可以表述為“隻能用‘險象環生’四個字來形容,如果非要這上麵再加幾個字,我隻能選擇‘山窮水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當時王燃衝入火場找到李紈的過程自然是充滿了凶險,越燒越旺的烈火…越來越猛的濃煙…不斷坍塌的房子…王燃抱著早已被熏暈過去的李紈,準備逃離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是無路可走。


    眼見房頂大的一根房梁就要落下填補烈火中後一片容身之所,心中大叫“靠!我不想做火鳥…”的王燃一下踢到了地上的一個環狀物。


    就象是冥冥中有人告訴一樣,王燃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這個環,往上一拉…果然是個地下室。等王燃抱著李紈鑽進這個專為儲藏各種鹹菜及醃製品的地下室時,那根房梁重重地砸了王燃剛才落腳的地方。


    當然俗話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王燃及李紈兩人逃過了閻王的召見,受點傷自然就免不了了。


    李紈的情況不明,王燃除了用力過度,內傷有複發的趨勢外,外傷主要是傷了一隻手,就是拉那個救命之環時受傷的…環是鐵製的,被火烤了那麽長時間,跟鉻鐵的功能有些類似也是情理之中。


    雖然李紈的外傷不明,但內傷卻是不容延遲。當時對昭仁公主未能使用上的人工呼吸,暫時安全後便被學過幾天急救術的王燃施加了李紈身上。


    嚴格的說,當時王燃救人的時候腦子裏的確毫無雜念,可隨著被救治人的回轉,少婦獨有的飽滿這個觸覺明顯高於視覺的地方充滿了誘惑。


    具挑戰性的是,也許是曾經瀕臨死亡帶給李紈過大的刺激,加上神誌尚未完全清醒,李紈對自己的“丈夫”,不論是說話還是動作都越來越“出軌”。


    “相公,我好想你…”李紈抓起王燃的手自己的身上摩挲…不得不指出,王燃的這支手是那支沒有受鉻鐵之傷的手,它可以將自己那種**的感受完全地、沒有保留地傳遞給自己的主人。


    王燃喉嚨裏傳來了吞咽口水的聲音,剛剛經曆了生死的考驗,那種後怕的恐懼和地下室黑暗的環境,使王燃的觸覺變得愈發靈敏…起伏的胸部帶來的圓潤尖挺…平坦的小腹帶來的溫熱滑膩…


    “嫂子…你醒醒…”王燃沙啞著嗓子說道:“是我…”,理智和道德觀提醒王燃,自己可不是那些變態的以**為樂的小日本**作品裏的人物。


    “相公,”李紈胸口起伏不停,微睜半閉的眼睛裏透出濃濃的春意,王燃的手顯然不僅僅是帶給王燃刺激,多是帶給她久曠的感覺,畢竟是她主導著行動路線,跟著感覺走,比之自己親力親為又加了一層異樣。


    “好相公…親親我,就象剛才那樣…”李紈微喘著,把王燃的手固定自己尖挺之上,兩支手勾住王燃的脖子,一麵勉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靠近王燃的懷裏,一麵把王燃的頭往下拉才奉迎自己的櫻唇。


    對這樣的香豔陣仗,王燃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但自從自己“**”後,王燃發覺自己的抵抗力有了長足的退步…


    不過,幾聲“相公”還是把王燃叫醒過來,他可不想乘人之危。而且,王燃已經感受到自己的手女孩的腹部應該是沾上了一些血跡,換句話說,李紈可能已經受傷了。


    王燃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強行把手拿開,抬起頭努力岔開話題說道:“你不要亂動,讓我先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女孩媚眼如絲,風情地一笑,再次抓住王燃的手放置自己身上,緩緩地一路向下…王燃已經可以看到女孩的腿竟然配合般地微微分了開來。


    不僅如此,李紈顯然懂得宜將剩勇追窮寇的道理,她的另外一支手也開始王燃的腹部摸,象是找王燃衣服上的扣子。


    女孩的眼光越來越迷離,口中吐出囈語般的話語:“我的身子…隨你…我…也要查查你的身上…有沒有傷…”


    “不行…別這樣…”王燃再次作了個吞咽的動作,抓住女孩的手。


    王燃的屢次拒絕顯然出乎女孩的意料,李紈怔了一怔,通紅的臉慢慢變白,她凝視了王燃半響,然後淚水開始眼眶中聚集,語音中已然多了幾分哽咽:“為什麽不行?你不喜歡我了嗎?”


    沒待王燃回答,李紈哭泣著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向丈夫訴苦:“你知道嗎…自從你走後,這些年我過得好辛苦啊…現連你也不要我了…”


    這於李紈的辛苦,王燃倒也可以理解…一個受過“教育”的女人,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女人,一個生活舊社會的女人,一個嫁入豪門的女人……要不是賈家的傳統還比較寬厚,要不是她還有個孩子讓她牽掛,被貞潔牌坊圈住,失去追求生活機會的李紈估計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李紈,王燃從心底湧起憐惜:“別哭了,我怎麽會不要你呢…我隻是想先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真的嗎?”女孩抬頭頭,黑暗中王燃仍能看出她兩眼閃動著的充滿期翼的光。


    “真的,”王燃微笑著說道。


    “那你先親親我,”女孩嘟起嘴唇,要證明:“親完我再檢查…”


    王燃知道現的李紈神誌並不清醒,她一直把自己當成她的丈夫。而目前還不隻能過多地刺激她,隻有先順著她,把李紈的受傷情況查明,再讓她慢慢地平穩下來,等事情過後再緩解了。


    “好吧,”王燃咬了咬牙,低頭俯向那誘人的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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