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些激動人心的日子1()


    一連幾個晚上我都在楊梅樹林裏打埋伏,但都一無所獲,後來我學精了,坐在家裏等隔壁的紅梅出牆。


    梅蘭出門前總愛在她的梳妝鏡前打扮一番,早晨出門上班她化淡妝,晚上出門約會她化豔妝。有時我甚至能夠根據她下樓時,高根鞋底和樓梯碰撞發出響聲的頻率來判斷她是出去正常的應酬還是出去幽會。一般來說如果是有節奏的頻率,就是出去正常的應酬,如果頻率變得雜『亂』無章,又急又碎,那麽就可以肯定她是出去偷情了。我一直都堅信這種聲音的節奏和頻率是肢體語言的另一種形式。


    我喜歡看梅蘭的背影,在夜『色』下她的背影顯得更加神秘和充滿誘『惑』。但我一般並不跟出去,而是在陽台上用老大送給我的紅外線夜視望遠鏡確定她出行的方向,如果她是往後山去的,我就會尾隨。


    楊梅林很大,所以野合的人們一般會往深處去,這樣才可以避人耳目。那個時候,酒店還極少鍾點房,而且登記製度極嚴,再說大院地處市郊,酒店也極少,如果貿然在酒店開房,被人撞見,無異於引火**。所以這茂密的楊梅林為偷情的人們提供了天然的好“戰場”。


    楊梅林裏有個湖,我們叫她“梅海”。夏夜的時候,在蟲兒的暢鳴下,總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在湖邊喃喃私語。我知道真正的好戲在梅林深處,而梅蘭是這出戲的女主角,男主角卻有時會變。


    這晚,梅蘭去的並不是和姓楊的約會的老地方,而是去了楊梅林西北角的梅河穀,我知道那裏有個溶洞,且有多個洞口可入,洞內縱橫交錯的路網讓人很容易『迷』路。現在這個溶洞已經被當地開發成旅遊勝地,其中洞內有個景點叫做龍床,其實隻是一塊像床的石頭長在一個40見方的洞裏。在遊客絡繹不絕的今天誰會想到當年會有人在這裏野合呢?


    梅蘭並不敢一個人去梅河穀。在進梅林的路口我發現有一個男人在等他,我很奇怪這個男人既不是姓楊的也不是老大的老子,從身形看,他很高大很年輕。我通過紅外線夜視望遠鏡認出了這個人是老大老子的秘書,我聽嫂子說她打胎的事就是這個叫魏索的男人一手『操』辦的。在嫂子打完胎後休養的醫院病房裏,我和這個男人打過照麵,我記得當時他戴著一幅退了『色』的金邊眼鏡,皺巴巴的西裝裏是領口已經發黃的白襯衫,顯出一幅很猥瑣的樣子。那天他買了不少補品上來,並且還有一包錢,嫂子起初不肯要,那男人便勸:“你還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當時心裏就想:說話就這水平還做秘書,整一跑江湖的。不過想想老大的老子也是一個粗人,一個粗人有一個這樣一個猥瑣之人給他做秘書已經是資源浪費了。


    可令我更生氣的是:嫂子居然說她和老大是真心相愛的,她不會為了錢而出賣她對老大的感情,可我知道嫂子這肚子裏被打掉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老大的,因為她和李廳長的公子也有染。嫂子這麽風流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怕是另有目的吧!


    話說回來,這晚去梅河穀的羊腸小道上,梅蘭走在前麵,魏索在後麵給梅蘭打手電,這讓我想起了趕屍人。現在回想起來,梅蘭當時確實隻是一具行屍走肉,她的靈魂已經讓幻化成金錢和權勢的魔鬼給掠走了。此時我的難過甚至比我的偷窺**還強烈。


    在溶洞的洞口,老大的老子腆著個大肚子,『摸』著他絕頂聰明的腦袋在焦急地等待著。他見梅蘭來了,便迫不及待的又摟又捏,我看得出梅蘭是極不情願的,但又要裝著迎合,唉!我可憐的梅蘭。


    老大的老子把梅蘭拖進洞裏,就像一隻豺狼把一隻沉默的羔羊叼進洞裏,悄無聲息。我想尾隨進洞看看究竟,可魏索像喪門神一樣死死的守在洞口,但他卻想不到這個溶洞不隻一個洞口。我是在這個大院長大的壞小孩,自然對這個溶洞了如指掌。我想如果梅蘭要和老大的老子在這裏洞房花燭夜,那我可要不客氣的偷窺進行時了。


    我從側麵的洞口進了溶洞,裏麵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為了我的梅蘭我隻有『摸』索著前進。溶洞裏有一條地下暗河,嘩嘩的流水聲掩蓋了我細碎的腳步聲。我猜他們大多數會去龍床,果不其然,從龍床那邊透出了微弱的燭光,我悄悄的靠近龍床並找了個最佳位置埋伏了起來。


    既然老大的老子是個粗人,前奏就變得短而促,我聽得出梅蘭是在極為做作的回應,雖然很假,但老大的老子很受用。可我知道梅蘭心裏並不是真正地樂意,我曾浸『**』在梅蘭的呻『吟』中那麽久,又怎會分不出她是真快樂還是假快樂呢?我曾聽過梅蘭和姓楊的纏綿,那是一種身體碰撞的歡叫,但也是僅僅隻限於身體,沒有靈魂。我從來沒有聽過梅蘭發自內心的聲音,就算和她丈夫行房也不例外。於是當時我就在心裏許下一個願:如果我有機會和梅蘭在一起,我一定要讓她發自內心地快樂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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