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融金的真相


    傑假裝無奈地說:“任何精英階層都會對這些潛規則保持緘默,就像誰都知道要做研發才會製造出更多高附加值的產品,甚至可以將自己的生產基地向生產成本更低的地方外移,按你的說法就是‘嫁禍於人’。研發作為整個產品製造金字塔的頂端,對各方麵的要求的指數都是很高的,因為那些研發精英們就像桃花水母一樣對周圍的環境要求很高,比如研發的經費,『政府』的態度,從研發到市場渠道的時效『性』和通暢『性』、國內的政治環境、生態環境、人文環境,工業產品的研發精英們基本上都是理工專業的高材生,他們並不怎麽關心政治,卻非常地享受生活,對生活的品質要求也很高,如果他們真的關心政治起來,那麽後果就是非常可怕的,隨著價值觀的變化,中國已經很難再見到像錢學森那樣愛國的研發精英了,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更可怕的是西方發達國家在以自身誘人的環境吸引著全世界的精英們雲集,其中也包括研發精英們。你說得很對,國外的錢進來中國並不是善意的,他們往往會加劇國內的經濟泡沫,和製造更多的‘社會混『亂』’,我認為一個社會的改良是互動的,而經濟體製改革與政治體製改革是不能分開來搞的,中國當年搞改革開放的時候,實際上是就像是一個開放的大平原,什麽路也沒有,也沒有交通規則,大家都在上麵『亂』跑,『摸』著石頭過河,有些人在重複建設,有些人做了無用功。後來才想到要製定交通規則,並且要把路修好讓大家各行其道,但實際上這個規則製定的並不完善和科學,而路也修得很窄,於是特權階層的國企先走了一步,推行股份製改革,結果造成了官僚資本的暗中分贓。而民企又安於小富即安的現狀不敢越雷池一步,因為這個交通瓶頸國企國企都過不好,民企又怎麽敢過?於是便造成了交通瓶頸越堵越大,這也是目前政治體製不適應國內經濟發展而造成瓶頸的最通俗的比喻。”


    傑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深邃起來,很難想象一個惟利是圖的人也會有如此的感慨,但是實際上這些話卻是實實在在從他嘴裏說出了的,而商儀似乎也並不是一個隻會為官位而不折手段並且私生活很糜爛的女人。他們同樣都會有一些憂國憂民的思想,於是這告訴了一個被世人誤讀的真理:高尚的思想並不全都在看似高尚的人的腦子裏。似乎這種高尚的思想被激發出來後並沒有在他們的腦子裏產生一種震撼,也僅僅是作為一種意識流悄悄地流過。


    商議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問道:“兜了這麽大一個圈,你還沒說我丈夫到底投了多少錢進去?”


    傑伸出兩個手指詭異地說:“二十億,占總借貸額的百分之十。”


    商儀冷笑道:“還沒搬出老底嘛,看來他還是留了一手。”


    傑說:“我估計也動了一半了,這些錢怎麽說放到中國來也算是支援了經濟建設,總好過借給那些資源豐富但又很貧窮的第三世界的獨裁者們用來購買武器,讓他製造更多的混『亂』和殺戮,而交換的條件則那些石油礦藏的開采權。事實上,你的丈夫算是邁進了世界銀行家俱樂部的門檻,而作為入門的交換條件是為這家私人銀行投放在中國的錢保駕護航。


    ?走過那條架在缺口上的長長的竹排,我來到了留情亭。這時暴雨也開始下起來了,我呆坐著,看著暴雨在梅海的湖麵『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水幕,就像一把又一把亮晃晃白刷刷的切刀,狂妄地想把梅海切碎。這時,平靜而優雅的梅海正在失去她往日的端莊,無情地被暴雨淩辱著、**著。暴雨過後,梅海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顯得更清澈更秀麗。


    我踏著濕鬆的泥土,滿懷惆悵地回到家,宛兒不在,心裏多了幾分失落。我不想自己煮飯,便拐道去了父母家。那個熟悉的樓道無處不包裹著梅蘭的影子。我久未回過父母家,除了工作忙更主要的是怕觸景傷情,那裏有我太多傷感的回憶。


    正當我要敲門的時候,對麵的門開了,梅蘭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包垃圾,她看見了我,有些神『色』慌張,但還是急匆匆地把垃圾放進了樓梯轉角處的公用垃圾筒裏麵。


    我說:“咱們又見麵了,是不是緣分還沒盡啊?”


    梅蘭神情黯淡地說:“這也不是什麽緣不緣分,一個大院裏,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說:“他呢?(傑)怎麽不陪陪你?”


    梅蘭說:“你管不著。”


    我說:“那樣的男人我放心不下,沒準他現在正在和某個漂亮的女人約會呢。”


    梅蘭聽完我這句話,臉上開始慘白起來,後來便哭了起來。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我就該欠你的,你這個小魔頭,天殺的,你是存心不讓我過好日子,你知道我心軟,你也不能這樣傷害我。”


    我半推半送把梅蘭哄進了她的屋子裏,把門關好,心裏才踏實了些。


    梅蘭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地對我說:“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


    見梅蘭的態度如此堅決,我隻好悄悄地退了出去。門被梅蘭重重地關上了,我的心同時也被狠狠地刺痛了。我想,有些感情本來早已結束了,你強拖著隻會令雙方更痛苦。


    回到父母家,免不了聽他們嘮叨,但這一次的嘮叨卻釀成了一種不可調和的矛盾。


    那是在吃完晚飯後,父親對我說:“最近大院裏關於你的瘋言瘋語挺多的,作為你的父母,我們心理上也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啊,你知道有些人背後怎麽說嘛,他們不敢當著你的麵說,就在我麵前說,他們說,‘老張啊,大院裏的事挺複雜的,聽說那輛公共巴士要調走了,怕是又攀上高枝了吧,女人就是好,兩腿一張勝過你我苦熬一輩子啊,還是那句話說的好啊,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真羨慕你家小子,身體結實,人長得又帥,討人喜歡,進步這麽快。’他們說這些話,裏麵的意思誰還猜不出來?”


    我不滿地說:“爸,那些小人的話你也聽得進去?他們分明是嫉妒咱們家,嫉妒你的待遇問題一下子就解決了。”


    父親反問道:“嫉妒?你要真沒做那些事,他們會這麽說嗎?”


    我說:“你這是中了小人的埋伏,你是君子,你是道德楷模,你無欲則剛,所以你被套進去了,咱們中國人就是在這樣的儒家思想裏活得太累了,死要麵子活受罪。”


    “小兔崽子,你還狡辯,老臉都給你丟盡了,本來你找那古宛兒我就不是很同意了,他父親是遭罪之身,在大院裏名聲不好,見了人都得躲著,你卻好,偏偏要娶他的女兒。”


    我憤怒地回擊道:“你不過也就是一個偽君子,和那些大院裏那些整天就是為了待遇問題喋喋不休的老家夥一樣,牢『騷』滿腹,給了調研員(正處級待遇),還想要助理巡視員(副廳級待遇),他們是在眼紅你,如果不是商廳的關照,副巡視員的待遇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頭上?比你資曆老的人大有人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風花雪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海芙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海芙雅並收藏風花雪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