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宛如和洪三商量著的時候,突然有人來通報說,“洪大人,聖旨到。”


    “聖旨?”洪三和林宛如對視了一眼,莫名其妙的,來什麽鳥聖旨?


    不過聖旨來都來了,總不能不聞不問吧?不管怎麽說,現如今自己總是站人家地頭上的啊。所以,洪三驚訝歸驚訝,但是還是屏退後,然後迎接宣旨太監到廳裏來。一看,這宣旨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何保。


    一見是何保,洪三跪也不跪了,隻笑著問何保,“何總管有為我謀了什麽好差使?怎麽動用到皇帝那麽誇張?”


    何保笑了笑,說道:“這次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王貴妃陛下麵前也說了許多好話。”


    “王貴妃?”洪三眨了眨眼睛,“她替我說什麽話了?”


    “無非是誇獎洪大人如何聰明能幹,精明幹練,不過我們這些都隻是邊鼓而巳。重要的,還是洪大人自己有本事,竟然一次見麵,就把昆侖派給搞定了。這樣一來,原本統一天下礦業的艱難任務,一下子就變得容易了許多。雖說,陛下的腦筋並不是十分清晰,但是當我告訴他,洪大人的這個舉動,將給國庫帶來每年過百萬的盈餘的時候,陛下還是龍顏大悅,所以下旨對洪大人褒獎。”


    “褒獎?獎什麽?皇帝老兒有的我都有,他沒有的我也有,他有什麽好給我的?就他那國庫裏那幾兩零散銀子,全獎給我了。他自己喝西北風去?”


    “嗬嗬,洪大人說笑了,國庫空虛到何等程度,這您是比誰都請楚地。以洪大人您已有以及將有的財富,自然不會將這些金銀賞賜放眼裏。不過不管怎麽說,陛下都是天下至尊,他可以給您的。可不止是金銀而已。”


    “那還有什麽?”洪三問道。


    何保咳嗽了一聲,端正姿態,然後揚起調子喊道:“冶煉院外郎洪三接旨。”


    誰知道洪三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一把把他手裏的聖旨搶了過來。“行了,行了,這裏有沒有外人,就別脫下褲子來放屁來。”


    諶三搶過聖旨,粗粗一看,然後喃喃道:“冶煉侍郎?這是個什麽官啊?”


    “洪大人是非常之人,當然是專用非常之職了,冶煉員外郎不也是從所未有的官職嗎?”何保諂媚地笑道。


    “冶煉員外郎是從五品,那這個冶煉侍郎又是幾品?”


    何保伸出三根手指笑道:“從二品!幾十天不剄。就從從五品升為從三品,一下子跳了整整六級。洪大人,你也算是開創了咱們大順朝升官的先河了。“


    “切,這種虛無的東西有什麽用?”洪三不屑一顧地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你從前的治煉員外郎那是從五品,各地負責民政的護民使是正三品,您根本就管不找他們。但是,洪大人你現的冶煉侍郎是從二品,從官職上來說。你可以比他們都要高一級。再加上,你是中央,他們是地方,名義上,你可以節製他們。雖說,現中央權威衰退,對地方基本已經有心無力。但是隻要他們還沒有舉起反旗,總還不至於公開跟你作對。所以,洪大人升為冶煉侍郎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要各地護民使配合你收繳礦山,這樣可以省去你許多麻煩。”


    “另外,升為冶煉侍郎之後,洪大人便可以有資格麵見陛下,這樣你進出宮廷就方便多了,也不用像從前那祥,每次進宮都要找個借口。這樣,洪大人跟王貴妃見起麵來,也就簡單得多了。”說到這裏,何保對虹三使出一個曖昧地眼神。


    洪三笑了笑,搖手道:“不過,我升做冶煉侍郎,那冶煉員外郎這個職位是不是就取消了?”


    “當然沒有,雖說冶煉員外郎是因人製官,但是不管怎麽說,總是朝廷體製,不可能隨意改。所以冶煉員外郎這個職位照祥還是保留的。”何保說著,扯過聖旨一角,指了指下半部,說道,“喏,大人請看,這上麵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布衣黃河山幫辦冶務有功,特旨擢升為從五品冶煉員外郎……”


    “大當家當冶煉員外邦?嗯,這個安排不錯。”洪三滿意地點點頭,“隻要朝廷別再派人來橫差一杠子就行。”“那是自然,這些我都替大人想到了。“何保得意地笑道。


    “這次辛苦你了,我會記心上的。“洪三笑著把聖旨揣懷裏,煞後又掏出幾片小藥丸,遞給何保,“這是玉蜂鳥的解藥。”“謝謝洪大人。”何保行了個禮,然後趕緊把小藥丸攏了手裏。


    “好吧,那就這樣吧,你回去吧,我有時間會到宮裏去看你的。”


    “洪大人,你倒還好,像黃大人這種特旨擢升的情形,本人都該親自到皇宮裏去麵謝聖恩才對。不知道黃大人哪裏,奴婢這就將他領了去。”


    “啊?”洪三略微皺了皺眉頭,“還有這個名堂?”


    何保笑道:“這是朝廷慣例,馬虎不得的。”


    洪三略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同他一起去吧。”


    “這祥好,也免得說錯什麽話。”何保點頭笑道。


    “你這等著,我去找大當家。”洪三說著,安排人給何保上茶,自己出門去找黃河山。


    剛出門不遠,林宛如就跟了上來,“何保剛才廳裏都跟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就給我宣旨來著。”洪三說著,就把聖旨遞給了林宛如。


    林宛如看完之後,眨著眼晴想了一陣,問道:“這是你跟何保要求過的嗎?”


    “當然不是。”洪三搖了搖頭。笑道,“這種虛賞我才沒興趣,想來是何保和王可兒兩個人想討好我,所以故意給我弄的這頭銜吧。其實換湯不換藥,還是該幹什麽幹什麽。”


    “喔。”林宛如把聖旨還給洪三,然後問道,“那你現這急匆匆的,這是去幹嘛?”


    “去找大當家啊。何保說,平民特旨擢升為從五品地官員,都要麵見皇帝,親自謝恩才行。所以。我得陪著他進宮去應酬一下皇帝。”


    林宛如聽到洪三這麽說,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洪三看著她臉色不對,便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也不是。”林宛如慢慢地搖了搖頭,“平民特旨擢升確實是要麵見皇帝謝恩,這確實是朝廷的慣例。但是……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嘖,你說,這個突然從皇宮裏來地褒獎,會不會跟蕭瀾的不正常有關呢?”


    林宛如的話讓洪三沉思了片刻,片刻之後。他也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大可能,王可兒說了。何保恨死蕭瀾這三個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他們倆怎麽可能搞一起呢?再者說了,蕭瀾跟著我不是混得好好的嗎?幹嘛去跟何保搞一起?他又不是不知道何保這個人心胸狹窄。”


    “這倒也是,不過……我始終覺得這事好像有點問題。要不,你就讓大當家單獨去,你自己不要去了?”林宛如說道。


    “這不行。大當家當了大半輩子山賊,天生怕官,看剄個知府,都心裏打鼓,見剄皇帝還不知道什麽樣呢?我得陪著他,免得出什麽岔子。”


    洪三這麽說,林宛如也不知道怎麽說好了,但是她心裏也不知道怎麽的,總是七上八下地安不下心來。


    看到林宛如這個樣子,洪三便笑了笑,拍著她的肩膀,說道:“要不這樣。海蘭和飛宏都是影武士,他們倆都有一個本事,可以藏人地影子裏,而不被人發覺。不如我就讓海蘭藏我的影子裏,要是真有什麽意外地話,我就讓她出手救我,你看怎麽祥?”“不如,把飛宏和海蘭都放你影子裏好了,這祥就是雙保險。“


    洪三雖然並不覺得這趟進皇宮能有多危險,但是林宛如對他這麽關心,還是讓他很感動。他於是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問問他們倆是不是可以。”


    說完,洪三便和林宛如一起來到了林宛如的房間,然後洪三便把飛宏和海蘭放了出來。瓶子裏飛宏和海蘭已經聽到了他們這段對話,所以對一切情形都很明了。海蘭說道:“一個影子裏,多可以藏五個影武士,所以我們倆都藏你的影子裏,問題不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好是把鎮仙瓶和押鬼瓶還給我們倆,還有縛仙。有了這三樣東西,保你平安就沒什麽問題了。”


    洪三看了看海蘭,有些猶豫。


    看到洪三擺明不相信自己,海蘭頓時來了脾氣,“你要是信不過我們那就算了,我們還是回瓶子裏去吧。”


    這時候,飛宏也幫腔道:“洪大人,咱們相處也有一段時日了。雖說前麵有點誤會,但是現誤會已經解開。何況你現掌控天下礦業,我們四海島斷不可能得罪你。至於傷害你就不敢了。所以,我們跟你要鎮仙瓶和押鬼瓶還有縛仙,純粹是為了應付突變情況,並無他意。”


    洪三想了想,眼下他們倆好像確實沒有令自己不利的道理,他於是點點頭,掏出兩個瓶子和縛仙,遞給了海蘭,“喏,下次不準再用這個東西來綁我,收我了,我告訴你,我可有幽閉恐懼症,怕黑房子了。”


    “知道了,洪大人。”寶貝重回到手裏,海蘭的心情大好,樂嗬嗬的把鎮仙瓶還給了飛宏,然後拿著自己的押鬼瓶和縛仙把玩個不停。


    看著海蘭玩了一陣之後,洪三才笑道:“玩夠沒?玩夠了,就藏到我影子裏來吧,,何保可還隔壁等著呢。”


    過了一會,看到飛宏和海蘭兩個人都進入到洪三的影子裏之後,林宛如才總算是鬆了口氣,她心裏想,“這下,就該沒有問題了。”


    當林宛如剛剛把心稍微放下來的時候,鬼眼已經追蹤蕭瀾到了何保地府邸外。


    此時地他,正躲左何保府邸對麵的一條暗巷裏,眼睜睜看著蕭瀾走了進去,卻毫無辦法。鬼眼王城裏逛得少,並不知道這就是何保地府邸。而現是大白天,他又不是影武士,或者修真者,沒有本事隱藏自己的身形。如果就這樣硬闖進去,肯定要泄漏身份。


    於是,他站原地猶豫了一陣之後,決定看一看四周的環境,把這裏的情形記下來,回去告訴林宛如。當他正東張西望的時候,突然,他本能地感覺身後有人,他於是猛地轉過身去,一看,背後果然有人一一這個人約莫八尺高,一頭紅褐色的長發紮成整齊的武士髻,身著一身長長地姿色長袍,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著鬼眼,仿佛這裏已經等了很久一般。


    “是你?”一看到這個人,鬼眼頓時雙眼愈裂,血脈噴張。


    “好久不見啊,鬼眼老弟。雖然你的容貌完全改變了,但是你身上那身狂霸冷酷的先天元氣,實是太叫人難忘了。相隔數百丈開外,我便可以感覺得到了。”


    “雄闊海,我找你我得好苦。”


    “不瞞老弟說,小王找你也找得很是心焦啊。”


    “既然我們雙方對於今天都期待已久,那我們就這裏了解我們之間所有的恩怨吧。”鬼眼說著,鏘的一聲,將腰間長劍拔了出來。


    而雄闊海則是鎮定自若地揚起嘴角,笑了起來,“你們師徒孜孜以求的,不就是這個東西嗎?”


    雄闊海說著,右手心冒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球。一看到這個,鬼眼原本充滿殺氣的眼神頓時有些呆滯,這,這不就是他朝思夢想的劍意麽?“隻要你發誓效忠於我,我就把這東西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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