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激戰
天快亮了，土城子的兵營中已響起了起床號。
土城子是距離鴨綠江不遠的一座小鎮，以前曾是八旗兵的一座營壘，後來成了小鎮，甲午戰爭中，這裏被從鴨綠江邊殺過來的日本軍隊搗毀，居民四散，從此之後，這座小鎮就廢棄了，一直處於荒蕪之中，一度成為綠林嘯聚之所，直到張作霖的騎兵奉命開到這裏，土城子才喧囂起來。
現，土城子就是中國中樞政府設立的鴨綠江戰區司令部所，戰區司令張國平就坐鎮於此，總攬整個戰局。
天還沒亮時，張國平就穿戴整齊的離開了司令部，帶著衛隊前往土城子西北郊區，這裏有一座野戰機場，等張國平趕到機場的時候，機場的指揮官已經恭候多時了，張司令一到，指揮官立即下達了出擊命令。
三十六架轟炸機，十八架戰鬥機，總共五十四架作戰飛機，按照次序發動了發動機，然後，張國平的注視下，戰鬥機首先起飛升空，然後是轟炸機，起飛之後，這些飛機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向東南方飛了過去，按照事先製訂好的航線與飛行計劃，這些飛機將首先飛往鴨綠江，然後沿著主航道向鴨綠江口的大東溝飛去，襲擊正大東溝實施登陸的日本艦隊和陸軍部隊。
自從昨天晚上得到總參謀部命令之後，土城子野戰機場就開始為今天的這場空中突擊做準備，由於夜間光線不足，飛機容易迷航，因此，夜間空襲的方案被總參謀部否決了，但是白天的空襲強度卻被加強了，除了這第一批起飛的戰鬥機與轟炸機之外，陸續還有幾批空軍作戰部隊將從遼陽、鳳凰城方向飛到土城子，這裏補充油料之後，也將飛向鴨綠江口的大東溝方向，對那裏的日本艦隊和陸軍部隊發起空襲。
送走了第一批空襲部隊之後，張國平並沒有離開野戰機場，而是耐心的機場等候增援部隊的到來，根據淩晨收到的電報，遼陽方向和鳳凰城方向的空軍部隊早已摸黑起飛，從時間來算，他們將土城子空軍部隊起飛之後半個小時之內抵達土城子野戰機場，並機場降落，補充燃料和彈藥。
二十分鍾之後，天空中就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空軍的第一批增援部隊趕到了，等他們按照次序土城子野戰機場降落，張國平立刻弄清楚了他們的番號，這支空軍部隊是從遼陽野戰機場轉場過來的第二梯隊，指揮官是孟飛。
飛機降落之後，地勤人員迅速協助飛行員完成了油料的補充和彈藥的掛載，並認真的檢查了飛機的發動機、操縱杆等關鍵部件，然後，航空指揮塔立即發射了準許起飛的信號彈，張國平甚至沒來得及跟孟飛多說幾句話，這些作戰飛機就已重起飛，向鴨綠江邊飛去。
戰鬥機升空之後，孟飛向野戰機場上望了一眼，看見地勤人員正忙著清理跑道和停機坪，對於地勤人員的高效率工作，孟飛非常滿意，正是由於這些地勤人員的努力，中國空軍才能將有限的空中力量高效率的利用起來。
確實是高效率，昨天晚上，孟飛和他的那些經驗豐富的飛行員還遠熊嶽城前線機場，當他們得到命令之後，迅速搭乘火車北上，趕到遼陽，與他們一同實施戰略機動的還有那些輕轟炸機和戰鬥機，地勤人員將這些作戰飛機拆下機翼，然後裝上火車，跟著飛行員們一同趕到了遼陽，而到遼陽之後，同樣又是由地勤人員將這些飛機的機翼組裝好，當飛行員們抓緊時間休息的時候，遼陽的野戰機場上卻是燈火通明，地勤人員用他們的辛勤與汗水高效率的完成了所有的後勤工作，剩下的就看飛行員們的表現了。
本來，近幾天，遼東半島前線天氣不佳，空軍都憋著一口氣，現突然有了任務，所有的飛行員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不過考慮到此次空襲任務的重要性，總參謀部隻將那些有實戰經驗的飛行員調去了遼陽，剩下的飛行員仍舊留遼東半島前線，為那裏的決戰提供空中支援。
孟飛參加過旅順空中戰役，也參加過對蓋平等地的空襲，實戰經驗豐富，也正因此，此次空襲的第二梯隊由他指揮。
第二梯隊的作戰飛機與第一梯隊一樣，也是五十四架飛機，但是轟炸機數量多，戰鬥機隻有六架，孟飛駕駛的正是其中一架“黃蜂”式戰鬥機。
這是一架嶄的“黃蜂”式戰鬥機，孟飛以前駕駛的那架“黃蜂”式戰鬥機已經前幾天的戰鬥中被重創，已無法修複，隻能報廢，為了領取這架嶄的戰鬥機，孟飛已經等了好幾天，這架飛機還是從工廠裏直接飛到遼東前線的，油漆都還沒有完全幹透，坐這架全的戰鬥機裏，孟飛自然是信心十足，不怕日本戰鬥機衝過來，就怕日本軍隊不派戰鬥機過來，隻要日本飛機敢來，那麽孟飛就有信心刷他的空戰記錄。
作為第二梯隊指揮官，孟飛的戰鬥機飛整個空中編隊的前頭，所以，他也是第一個看見鴨綠江的飛行員，按照航線圖，抵達鴨綠江後，整個飛行編隊將調頭向南，沿著鴨綠江一直飛向大海方向，到了鴨綠江出海口，就是此次空襲的作戰區大東溝。
按照飛行計劃，孟飛指揮飛行編隊調頭沿著鴨綠江向南方飛去，一路左右張望，仔細的監視天空，但是讓孟飛有些失落的是，這一路過去，始終沒有發現日本飛機的影子，空中獵殺小組似乎變成了擺設，倒是那些轟炸機飛行員長舒口氣，護航戰鬥機數量太少，他們始終覺得不太放心。
土城子距離鴨綠江口的直線距離並不太遠，沒用多長時間，孟飛就遠遠的看見了天邊的一片遼闊海麵，而且，他也看見了一支飛行編隊正由南部的海岸線向北方飛過來。
孟飛立即帶著戰鬥機編隊迎了上去，抵近觀察，確認是完成空襲任務之後返航歸來的第一梯隊，仔細觀察，可以看見許多飛機機翼和機身上的彈孔，顯然，這支飛行編隊遭到了日本艦隊的火力攔截，孟飛粗略數了數，發現歸航的第一梯隊隻剩下四十五架飛機，似乎有九架飛機沒有歸航。
雖然略有損失，不過第一梯隊的士氣仍然非常旺盛，看見從北方過來的第二梯隊，便排列成了一個巨大的雁行陣，並拉近了兩支飛行編隊的距離，與第二梯隊擦肩而過，這是為戰友呐喊助威。
孟飛很快率領戰鬥機編隊返回本隊，繼續指揮第二梯隊向鴨綠江口飛去。
實際上，這一路過來，孟飛就鴨綠江航道上看見了不少日本海軍的輕型軍艦，但是他並沒有下令攻擊，這些小軍艦他確實看不上眼，而且總參謀部的命令也非常明確，那就是攻擊日本海軍聯合艦隊主力，那些大型軍艦才是此次空襲的目標，當然，作為次要目標，那些聚集海岸登陸場的日本陸軍部隊也將遭到轟炸，行動之前，所有的戰鬥任務已製訂得非常詳細，哪支轟炸機分隊轟炸艦隊，哪支轟炸機分隊轟炸灘頭登陸場，都有明確的分工，一旦抵達作戰區上空，就按部就班執行空襲任務。
終於，那海麵上出現了眾多的船隻，孟飛沒有絲毫猶豫，立即下達了作戰命令。
孟飛沒有天空中看見任何日本飛機，倒是海麵上發現了幾架飛機的殘骸，其中的一些機翼上依稀可見旭日旗，顯然是第一梯隊擊落的。
孟飛先把戰鬥機掛載的那顆小型炸彈扔了下去，然後開始天空中盤旋，一邊躲閃著從軍艦和灘頭登陸場上發射過來的炮彈和子彈，一邊著值得攻擊的目標，既然天空中沒有什麽值得攻擊的，那麽，他隻能將注意力放那些軍艦上。
日本軍艦顯然加強了防空火力，以高射機槍為主，雖然射程有限，但是對於執行低空轟炸任務的轟炸機仍有一些威脅，孟飛決定壓製住軍艦甲板上的那些機槍火力，量掩護轟炸機。
“噠噠噠……噠噠噠……”
孟飛駕駛著“黃蜂”撲了下去，看準了一艘大的軍艦，用機頭的那兩挺航空機槍向軍艦猛烈掃射。
與此同時，那艘軍艦上的機槍火力也向這架撲過來的中國戰鬥機瘋狂射擊，子彈雨點般飛上天空，孟飛就這彈雨中壓製著對方防空火力。
一個俯衝過去，軍艦上的幾挺高射機槍就啞了，孟飛的這架“黃蜂”也掠過軍艦上空，飛向遠處。
就孟飛將飛機拉起準備調頭再次俯衝攻擊的時候，他注意到那艘日本大型軍艦的左舷艦艉方向，大約五百公尺的海麵之下，隱藏著一個細長的黑影，正幽靈一般向那艘軍艦靠了過去。
“潛艇？”
孟飛揣測著，然後，他就看見那個海麵之下的細長黑影的正前方突然騰起一陣氣泡。
“魚雷？”
孟飛咧嘴笑了起來，或許是空軍的攻擊分散了日本水兵的注意力，直到那顆魚雷命中軍艦左舷，那艘巨大的日本軍艦也沒有做出任何規避魚雷的動作。
“轟！”
軍艦的左舷靠近艦艉的吃水線部位猛烈爆炸，激起十多公尺高的水柱，劇烈的衝擊波海麵上蕩起一陣波浪，即使空中，孟飛也感受到了氣浪所造成的飛機搖擺。
一邊是來自空中的攻擊，一邊是來自海麵之下的攻擊，整個日本艦隊已完全陷入混亂之中，一些軍艦還按照防空陣形航行，另一些軍艦則沒頭蒼蠅一般試圖衝向岸邊的淺灘，想依靠淺水規避魚雷攻擊。
至於那艘被魚雷擊中的大型軍艦，也試圖衝灘擱淺，但是沒等它駛到淺水區，又一顆魚雷命中了它的右舷，然後，這艘巨大的戰列艦就失去了大部分動力，像條死魚一般癱了海麵上，並且開始迅速下沉。
軍艦上的水兵開始撤離軍艦，一些人直接拿著救生圈跳進海裏，另一些人則試圖放下救生艇，乘坐救生艇上岸，這些人中以軍官居多。
此時，中國空軍的轟炸機群已經完成了轟炸任務，開始返航，孟飛抓緊時機，駕駛“黃蜂”猛撲過去，帶著僚機，對著幾艘救生艇就是一通掃射，他可不管什麽騎士風度，隻要是敵人，他就不會客氣。
然後，孟飛搖搖機尾，得意洋洋的飛到高空，帶著僚機追上了轟炸機編隊，踏上了歸航之路。
與此同時，那一片狼籍的海麵之上，一艘救生艇上的日本海軍軍官們正目瞪口呆的望著天空，而他們的身邊，則躺著一名日本海軍元帥，此刻，這名海軍元帥已經停止了呼吸，他的胸口，是幾個血淋淋的彈孔，這就是剛才那兩架中國戰鬥機掃射所造成的。
這名日本海軍元帥就是東鄉平八郎，他死去的如此之快，甚至沒有留下遺言。
至於那艘被兩顆魚雷擊中的大型軍艦，正是東鄉平八郎的旗艦“河內”號戰列艦。
對於日本海軍而言，它所失去的不僅僅隻是一位海軍元帥或者一艘主力戰艦，對於日本政府而言，戰局至此已完全不可能逆轉了。
天快亮了，土城子的兵營中已響起了起床號。
土城子是距離鴨綠江不遠的一座小鎮，以前曾是八旗兵的一座營壘，後來成了小鎮，甲午戰爭中，這裏被從鴨綠江邊殺過來的日本軍隊搗毀，居民四散，從此之後，這座小鎮就廢棄了，一直處於荒蕪之中，一度成為綠林嘯聚之所，直到張作霖的騎兵奉命開到這裏，土城子才喧囂起來。
現，土城子就是中國中樞政府設立的鴨綠江戰區司令部所，戰區司令張國平就坐鎮於此，總攬整個戰局。
天還沒亮時，張國平就穿戴整齊的離開了司令部，帶著衛隊前往土城子西北郊區，這裏有一座野戰機場，等張國平趕到機場的時候，機場的指揮官已經恭候多時了，張司令一到，指揮官立即下達了出擊命令。
三十六架轟炸機，十八架戰鬥機，總共五十四架作戰飛機，按照次序發動了發動機，然後，張國平的注視下，戰鬥機首先起飛升空，然後是轟炸機，起飛之後，這些飛機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向東南方飛了過去，按照事先製訂好的航線與飛行計劃，這些飛機將首先飛往鴨綠江，然後沿著主航道向鴨綠江口的大東溝飛去，襲擊正大東溝實施登陸的日本艦隊和陸軍部隊。
自從昨天晚上得到總參謀部命令之後，土城子野戰機場就開始為今天的這場空中突擊做準備，由於夜間光線不足，飛機容易迷航，因此，夜間空襲的方案被總參謀部否決了，但是白天的空襲強度卻被加強了，除了這第一批起飛的戰鬥機與轟炸機之外，陸續還有幾批空軍作戰部隊將從遼陽、鳳凰城方向飛到土城子，這裏補充油料之後，也將飛向鴨綠江口的大東溝方向，對那裏的日本艦隊和陸軍部隊發起空襲。
送走了第一批空襲部隊之後，張國平並沒有離開野戰機場，而是耐心的機場等候增援部隊的到來，根據淩晨收到的電報，遼陽方向和鳳凰城方向的空軍部隊早已摸黑起飛，從時間來算，他們將土城子空軍部隊起飛之後半個小時之內抵達土城子野戰機場，並機場降落，補充燃料和彈藥。
二十分鍾之後，天空中就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空軍的第一批增援部隊趕到了，等他們按照次序土城子野戰機場降落，張國平立刻弄清楚了他們的番號，這支空軍部隊是從遼陽野戰機場轉場過來的第二梯隊，指揮官是孟飛。
飛機降落之後，地勤人員迅速協助飛行員完成了油料的補充和彈藥的掛載，並認真的檢查了飛機的發動機、操縱杆等關鍵部件，然後，航空指揮塔立即發射了準許起飛的信號彈，張國平甚至沒來得及跟孟飛多說幾句話，這些作戰飛機就已重起飛，向鴨綠江邊飛去。
戰鬥機升空之後，孟飛向野戰機場上望了一眼，看見地勤人員正忙著清理跑道和停機坪，對於地勤人員的高效率工作，孟飛非常滿意，正是由於這些地勤人員的努力，中國空軍才能將有限的空中力量高效率的利用起來。
確實是高效率，昨天晚上，孟飛和他的那些經驗豐富的飛行員還遠熊嶽城前線機場，當他們得到命令之後，迅速搭乘火車北上，趕到遼陽，與他們一同實施戰略機動的還有那些輕轟炸機和戰鬥機，地勤人員將這些作戰飛機拆下機翼，然後裝上火車，跟著飛行員們一同趕到了遼陽，而到遼陽之後，同樣又是由地勤人員將這些飛機的機翼組裝好，當飛行員們抓緊時間休息的時候，遼陽的野戰機場上卻是燈火通明，地勤人員用他們的辛勤與汗水高效率的完成了所有的後勤工作，剩下的就看飛行員們的表現了。
本來，近幾天，遼東半島前線天氣不佳，空軍都憋著一口氣，現突然有了任務，所有的飛行員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不過考慮到此次空襲任務的重要性，總參謀部隻將那些有實戰經驗的飛行員調去了遼陽，剩下的飛行員仍舊留遼東半島前線，為那裏的決戰提供空中支援。
孟飛參加過旅順空中戰役，也參加過對蓋平等地的空襲，實戰經驗豐富，也正因此，此次空襲的第二梯隊由他指揮。
第二梯隊的作戰飛機與第一梯隊一樣，也是五十四架飛機，但是轟炸機數量多，戰鬥機隻有六架，孟飛駕駛的正是其中一架“黃蜂”式戰鬥機。
這是一架嶄的“黃蜂”式戰鬥機，孟飛以前駕駛的那架“黃蜂”式戰鬥機已經前幾天的戰鬥中被重創，已無法修複，隻能報廢，為了領取這架嶄的戰鬥機，孟飛已經等了好幾天，這架飛機還是從工廠裏直接飛到遼東前線的，油漆都還沒有完全幹透，坐這架全的戰鬥機裏，孟飛自然是信心十足，不怕日本戰鬥機衝過來，就怕日本軍隊不派戰鬥機過來，隻要日本飛機敢來，那麽孟飛就有信心刷他的空戰記錄。
作為第二梯隊指揮官，孟飛的戰鬥機飛整個空中編隊的前頭，所以，他也是第一個看見鴨綠江的飛行員，按照航線圖，抵達鴨綠江後，整個飛行編隊將調頭向南，沿著鴨綠江一直飛向大海方向，到了鴨綠江出海口，就是此次空襲的作戰區大東溝。
按照飛行計劃，孟飛指揮飛行編隊調頭沿著鴨綠江向南方飛去，一路左右張望，仔細的監視天空，但是讓孟飛有些失落的是，這一路過去，始終沒有發現日本飛機的影子，空中獵殺小組似乎變成了擺設，倒是那些轟炸機飛行員長舒口氣，護航戰鬥機數量太少，他們始終覺得不太放心。
土城子距離鴨綠江口的直線距離並不太遠，沒用多長時間，孟飛就遠遠的看見了天邊的一片遼闊海麵，而且，他也看見了一支飛行編隊正由南部的海岸線向北方飛過來。
孟飛立即帶著戰鬥機編隊迎了上去，抵近觀察，確認是完成空襲任務之後返航歸來的第一梯隊，仔細觀察，可以看見許多飛機機翼和機身上的彈孔，顯然，這支飛行編隊遭到了日本艦隊的火力攔截，孟飛粗略數了數，發現歸航的第一梯隊隻剩下四十五架飛機，似乎有九架飛機沒有歸航。
雖然略有損失，不過第一梯隊的士氣仍然非常旺盛，看見從北方過來的第二梯隊，便排列成了一個巨大的雁行陣，並拉近了兩支飛行編隊的距離，與第二梯隊擦肩而過，這是為戰友呐喊助威。
孟飛很快率領戰鬥機編隊返回本隊，繼續指揮第二梯隊向鴨綠江口飛去。
實際上，這一路過來，孟飛就鴨綠江航道上看見了不少日本海軍的輕型軍艦，但是他並沒有下令攻擊，這些小軍艦他確實看不上眼，而且總參謀部的命令也非常明確，那就是攻擊日本海軍聯合艦隊主力，那些大型軍艦才是此次空襲的目標，當然，作為次要目標，那些聚集海岸登陸場的日本陸軍部隊也將遭到轟炸，行動之前，所有的戰鬥任務已製訂得非常詳細，哪支轟炸機分隊轟炸艦隊，哪支轟炸機分隊轟炸灘頭登陸場，都有明確的分工，一旦抵達作戰區上空，就按部就班執行空襲任務。
終於，那海麵上出現了眾多的船隻，孟飛沒有絲毫猶豫，立即下達了作戰命令。
孟飛沒有天空中看見任何日本飛機，倒是海麵上發現了幾架飛機的殘骸，其中的一些機翼上依稀可見旭日旗，顯然是第一梯隊擊落的。
孟飛先把戰鬥機掛載的那顆小型炸彈扔了下去，然後開始天空中盤旋，一邊躲閃著從軍艦和灘頭登陸場上發射過來的炮彈和子彈，一邊著值得攻擊的目標，既然天空中沒有什麽值得攻擊的，那麽，他隻能將注意力放那些軍艦上。
日本軍艦顯然加強了防空火力，以高射機槍為主，雖然射程有限，但是對於執行低空轟炸任務的轟炸機仍有一些威脅，孟飛決定壓製住軍艦甲板上的那些機槍火力，量掩護轟炸機。
“噠噠噠……噠噠噠……”
孟飛駕駛著“黃蜂”撲了下去，看準了一艘大的軍艦，用機頭的那兩挺航空機槍向軍艦猛烈掃射。
與此同時，那艘軍艦上的機槍火力也向這架撲過來的中國戰鬥機瘋狂射擊，子彈雨點般飛上天空，孟飛就這彈雨中壓製著對方防空火力。
一個俯衝過去，軍艦上的幾挺高射機槍就啞了，孟飛的這架“黃蜂”也掠過軍艦上空，飛向遠處。
就孟飛將飛機拉起準備調頭再次俯衝攻擊的時候，他注意到那艘日本大型軍艦的左舷艦艉方向，大約五百公尺的海麵之下，隱藏著一個細長的黑影，正幽靈一般向那艘軍艦靠了過去。
“潛艇？”
孟飛揣測著，然後，他就看見那個海麵之下的細長黑影的正前方突然騰起一陣氣泡。
“魚雷？”
孟飛咧嘴笑了起來，或許是空軍的攻擊分散了日本水兵的注意力，直到那顆魚雷命中軍艦左舷，那艘巨大的日本軍艦也沒有做出任何規避魚雷的動作。
“轟！”
軍艦的左舷靠近艦艉的吃水線部位猛烈爆炸，激起十多公尺高的水柱，劇烈的衝擊波海麵上蕩起一陣波浪，即使空中，孟飛也感受到了氣浪所造成的飛機搖擺。
一邊是來自空中的攻擊，一邊是來自海麵之下的攻擊，整個日本艦隊已完全陷入混亂之中，一些軍艦還按照防空陣形航行，另一些軍艦則沒頭蒼蠅一般試圖衝向岸邊的淺灘，想依靠淺水規避魚雷攻擊。
至於那艘被魚雷擊中的大型軍艦，也試圖衝灘擱淺，但是沒等它駛到淺水區，又一顆魚雷命中了它的右舷，然後，這艘巨大的戰列艦就失去了大部分動力，像條死魚一般癱了海麵上，並且開始迅速下沉。
軍艦上的水兵開始撤離軍艦，一些人直接拿著救生圈跳進海裏，另一些人則試圖放下救生艇，乘坐救生艇上岸，這些人中以軍官居多。
此時，中國空軍的轟炸機群已經完成了轟炸任務，開始返航，孟飛抓緊時機，駕駛“黃蜂”猛撲過去，帶著僚機，對著幾艘救生艇就是一通掃射，他可不管什麽騎士風度，隻要是敵人，他就不會客氣。
然後，孟飛搖搖機尾，得意洋洋的飛到高空，帶著僚機追上了轟炸機編隊，踏上了歸航之路。
與此同時，那一片狼籍的海麵之上，一艘救生艇上的日本海軍軍官們正目瞪口呆的望著天空，而他們的身邊，則躺著一名日本海軍元帥，此刻，這名海軍元帥已經停止了呼吸，他的胸口，是幾個血淋淋的彈孔，這就是剛才那兩架中國戰鬥機掃射所造成的。
這名日本海軍元帥就是東鄉平八郎，他死去的如此之快，甚至沒有留下遺言。
至於那艘被兩顆魚雷擊中的大型軍艦，正是東鄉平八郎的旗艦“河內”號戰列艦。
對於日本海軍而言，它所失去的不僅僅隻是一位海軍元帥或者一艘主力戰艦，對於日本政府而言，戰局至此已完全不可能逆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