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大閑人與大忙人
天剛蒙蒙亮，雞鳴聲又響了起來。
難得聽見雞鳴聲，趙北還沒起床，就已決定去附近走走。
其實這雞鳴聲天還沒亮時就已叫過一遍，隻是當時趙北睡得深沉，卻是沒有聽見。
以前總統府裏也能偶爾聽見幾聲雞鳴，不過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某些人的幹預的結果，從半年前開始，趙北總統府裏就已難得聽見雞鳴聲了，所以，現居住這西山別墅，能夠聽見久違的雞鳴聲，趙北確實是心情舒暢的。
此次搬來西山“隱居”，趙北是帶了一家子過來的，不過昨天晚上忙得太晚，為了不打攪翠旖休息，他就辦公室外頭的涼台上支了張涼床休息，因此，今天才能聽見那雞鳴聲，否則的話，睡總統房間裏，是不大可能聽見雞鳴聲的，因為那裏太僻靜。
身居高位，不可避免的會少了許多普通國民才能擁有的樂趣，雖然趙北曾經刻意的試圖保留他過去的那些樂趣，但是終他還是無法與社會規則對抗，現趙北很難與那些擁有平民氣質的人接觸，現聚集他身邊的人，要麽是政府高官，要麽是軍人，都是身份特殊的人員，至於這養雞的興趣，那也是沒有的。
起床之後，趙北趕去別墅餐廳，與夫人共進早餐，然後稍事休整，隨即便與夫人一起帶著衛隊走出了別墅，前往山腳的那座小村莊。
那座小村莊位於警戒區邊界線上，本來當初修建政府別墅區的時候有人曾試圖將那座村莊一並搬遷，但是後來不知是哪位高級官員的幹預，終沒有搬遷，而是保留下來，作為民俗風情與政府別墅區共存，方便此療養的政府官員前往遊覽。
趙北是徒步走到山腳那座村莊的，從山腰的別墅下來，一路走一路與夫人說話，倒也清閑，而且兩人與衛兵一樣，都是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便裝，平民氣質是恢複了，隻是趙北那神情之中顧盼之餘還是隱藏不住那種掌握一切的強大自信。
等進了村，就可以看見那些滿村亂躥的雞，其中不少是公雞，早上的雞鳴聲就是這麽來的，空山幽穀，萬籟俱靜，是以山腰也能聽得清楚。
村子裏的村民不多，不過百多口人，依靠耕種山下的那些薄田維持生計，現京津地區工業與商業大發展，不少年輕村民都到外頭闖世界去了，因此留村子裏的人以老弱婦孺為主，其中多數人都是目不識丁的文盲和半文盲，雖然未必認識總統的名字，不過既然趙大總統的畫像隨處可見，那麽，也就別怪村民們第一時間認出趙北的真實身份了。
為了避免引起混亂，趙北特意村長家歇腳，並且利用這個機會，與村長全家老少攀談了一番，親民的姿態不是裝出來的，他現確實需要知道京郊普通國民的生活狀態。
村長其實就是村子裏的族長，也是村裏大的地主，共擁有土地兩百多畝，主要佃給族人耕種，田租收的也不多，算是目前地主中的“善人”。
其實即使想多收租也很難做到，一方麵承佃土地的都是族人，與村長沾親帶故，拉不下麵子，另一方麵，河北地區的土地確實不如東北地區肥沃，這裏的農田單產很低，也不像江南地區那般擁有氣候上的優勢，所以，目前的中國，河北地區的地租率佃農的可承受範圍之內，當然，這也是因為這裏靠近山海關的緣故，河北的農民可以很容易的出關“闖關東”，這某種程度上緩解了人口壓力，當地的土地還是夠用的。
與許多大城市周遍地區的地主一樣，村長也希望這裏能夠大舉發展工商業，因為這樣的話，土地的價格就會水漲船高，村長可以合適的價位上將名下的土地出售給商人，然後搬去城市，享受現代化的舒適生活。
西山就有煤炭資源，而且又是風景秀麗的地方，這裏的土地價格確實看漲，不過村長現確實還不打算立即出售土地，他還觀望，想把名下的土地賣個好的價錢。
村長的健談讓趙北非常高興，而且村長的敘述使趙北堅定了抓緊時機調整土地政策的決心，這是一個係統工程，過去時機不成熟，但是現時機已比較成熟，可以進行調整了，一方麵是中樞權威的進一步加強，另一方麵是工商業的快速發展，這種背景之下對土地製度進行必要的調整，將把政策推行的阻力降到低。
就趙北琢磨著調整土地政策的具體措施的時候，衛隊長秦四虎走到他身邊，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趙北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秦四虎轉身離去，幾分鍾後領著幾人趕到村長家，幾人見趙北竟然端坐於堂上，都有些吃驚。
這幾人也都不是普通人，其中以袁克定的身份為特殊，他是袁世凱的長子，袁世凱死後，他曾經擔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國會議員，是個標準的政治投機派，各個政治勢力之間來回搖擺，也正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堅定的政治信念與追求，所以終一事無成，隻能國會裏庸庸碌碌的混日子，前段時間國會休會之後，他無事可做，整天與一幫酒肉朋友東遊西逛，今日幾人結伴遊覽西山，不想卻此處偶遇總統。
對於袁克定這個人，趙北並沒有什麽好感，實際上他很清楚，當年的那場“外蒙古風波”中，此人曾起到了關鍵作用，從立場上看，袁克定算是趙北的政治敵人，但是趙北始終隱忍不發，因為他手裏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徐世昌、張謇也願意為此人擔保，因此，趙北終還是選擇了無視此人的存，就讓他國會裏當一個閑人。
“袁公子，你近倒是清閑，不知你近除了遊山玩水之外，還幹些什麽？”
趙北倒也沒有客氣，吩咐幾人落座，然後詢問袁克定。
袁克定早就有些心慌，此時一聽總統說話，是六神無主，一時竟是訥訥無語起來。
“回總統的話，袁公子近正與人組織一個政治俱樂部，而且，還打算創辦一家報館，發行報紙，做個實業家。”
見袁克定已是怯場，陪著他一起遊山玩水的那幾名紈絝公子哥也都為他感到尷尬，好其中有人倒有急智，於是出聲替袁克定回答了總統的問話。
“當實業家？當實業家好啊，總是比國會裏有趣，袁公子大可大膽的嚐試嚐試實業，如果有什麽難處，管跟我說，我會量幫忙的。說起來，令尊對共和革命也是有過功勞的，政府不會忘記他的功勞，你身為袁門公子，千萬不要墮了袁氏威風才是。”
趙北這話是夾槍帶棒，聽得袁克定冷汗涔涔而下，幾乎濕透衣背。
現趙北突然提起袁世凱對共和革命的功勞，這目的主要是為了點醒諢諢愕愕的袁克定，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一個基本事實：當年袁世凱位高權重，終因為得罪趙北而迅速人亡政息，袁克定對於共和革命沒有任何功勞，自然加不堪。
趙北這麽說倒並不是無的放失，根據前段日子接到的相關情報，袁克定現正與一幫無政府主義分子打得火熱，這幫人偏偏熱衷於暗殺活動，趙北不得不提防，就算不是衝著他來的，可是如果殺傷了總統身邊的那些官員卻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要知道，政治上培養一名合格的親信是多麽的不容易。
袁克定連連點頭稱是，哪裏敢流露出半點怨憤？
“總統教訓的是，袁某必定謹記心。”袁克定說道。
“不知總統何時返回京城坐鎮？”坐袁克定身邊的一名長衫漢子問道。
“這位是？”趙北看了那人一眼，似乎以前見過，但是好象不知道此人姓名。
“下王賡，字一堂，號揖唐，曾任前清兵部主事、東三省督署軍事參議……”
“原來是王先生。”
趙北不等對方做完自我介紹，就打斷了他的話，這時他已想起曾經哪裏見過此人了，此人過去曾經做過徐世昌總統的秘書，徐世昌下野之後，為了表明忠心，此人也向中樞遞交了辭呈。
王揖唐，這個人的名字也算是近代史上小有名氣了，他不僅是段祺瑞、徐樹錚曆史上組建的那個“安福係”政治集團的主要成員，而且也是為侵華日軍服務的走狗，抗戰勝利後被槍斃，算是罪有應得。
不過這個時空位麵，安福係沒有出現，而段祺瑞又早早的下了野，所以，這個王揖唐隻能跟著袁克定混吃混喝，而且考慮到日本已經被擊敗，那麽他連做漢奸的機會也沒有了。
本來，趙北很討厭聽到王揖唐的名字，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拘泥於曆史框框的人，他看來，所有的人都有利用價值，包括這個王揖唐內，而且現南洋的那幕大戲中正好缺一個醜角，於是，這電光火石之間，王揖唐就“時來運轉”了。
“不知王先生肯不肯為中樞效力呢？”趙北詢問王揖唐，那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王揖唐一愣，隨即眉飛色舞起來，急忙說道：“肯，肯。能為國家效力，實是王某榮幸。”
“那好，明天我回北京，你到時候就總統府掛名，等候命令。”
趙北點了點頭，這使王揖唐是高興。
“總統這麽快就決定回京了麽？”王揖唐問道。
“是啊，出來好幾天了，中樞那邊的政務有些溝通不暢，我現隻能結束療養，回京處理政務。和你們這些大閑人不同，我可是大忙人。”
趙北又點了點頭，確實，他現確實可以返回總統府了。
天剛蒙蒙亮，雞鳴聲又響了起來。
難得聽見雞鳴聲，趙北還沒起床，就已決定去附近走走。
其實這雞鳴聲天還沒亮時就已叫過一遍，隻是當時趙北睡得深沉，卻是沒有聽見。
以前總統府裏也能偶爾聽見幾聲雞鳴，不過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某些人的幹預的結果，從半年前開始，趙北總統府裏就已難得聽見雞鳴聲了，所以，現居住這西山別墅，能夠聽見久違的雞鳴聲，趙北確實是心情舒暢的。
此次搬來西山“隱居”，趙北是帶了一家子過來的，不過昨天晚上忙得太晚，為了不打攪翠旖休息，他就辦公室外頭的涼台上支了張涼床休息，因此，今天才能聽見那雞鳴聲，否則的話，睡總統房間裏，是不大可能聽見雞鳴聲的，因為那裏太僻靜。
身居高位，不可避免的會少了許多普通國民才能擁有的樂趣，雖然趙北曾經刻意的試圖保留他過去的那些樂趣，但是終他還是無法與社會規則對抗，現趙北很難與那些擁有平民氣質的人接觸，現聚集他身邊的人，要麽是政府高官，要麽是軍人，都是身份特殊的人員，至於這養雞的興趣，那也是沒有的。
起床之後，趙北趕去別墅餐廳，與夫人共進早餐，然後稍事休整，隨即便與夫人一起帶著衛隊走出了別墅，前往山腳的那座小村莊。
那座小村莊位於警戒區邊界線上，本來當初修建政府別墅區的時候有人曾試圖將那座村莊一並搬遷，但是後來不知是哪位高級官員的幹預，終沒有搬遷，而是保留下來，作為民俗風情與政府別墅區共存，方便此療養的政府官員前往遊覽。
趙北是徒步走到山腳那座村莊的，從山腰的別墅下來，一路走一路與夫人說話，倒也清閑，而且兩人與衛兵一樣，都是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便裝，平民氣質是恢複了，隻是趙北那神情之中顧盼之餘還是隱藏不住那種掌握一切的強大自信。
等進了村，就可以看見那些滿村亂躥的雞，其中不少是公雞，早上的雞鳴聲就是這麽來的，空山幽穀，萬籟俱靜，是以山腰也能聽得清楚。
村子裏的村民不多，不過百多口人，依靠耕種山下的那些薄田維持生計，現京津地區工業與商業大發展，不少年輕村民都到外頭闖世界去了，因此留村子裏的人以老弱婦孺為主，其中多數人都是目不識丁的文盲和半文盲，雖然未必認識總統的名字，不過既然趙大總統的畫像隨處可見，那麽，也就別怪村民們第一時間認出趙北的真實身份了。
為了避免引起混亂，趙北特意村長家歇腳，並且利用這個機會，與村長全家老少攀談了一番，親民的姿態不是裝出來的，他現確實需要知道京郊普通國民的生活狀態。
村長其實就是村子裏的族長，也是村裏大的地主，共擁有土地兩百多畝，主要佃給族人耕種，田租收的也不多，算是目前地主中的“善人”。
其實即使想多收租也很難做到，一方麵承佃土地的都是族人，與村長沾親帶故，拉不下麵子，另一方麵，河北地區的土地確實不如東北地區肥沃，這裏的農田單產很低，也不像江南地區那般擁有氣候上的優勢，所以，目前的中國，河北地區的地租率佃農的可承受範圍之內，當然，這也是因為這裏靠近山海關的緣故，河北的農民可以很容易的出關“闖關東”，這某種程度上緩解了人口壓力，當地的土地還是夠用的。
與許多大城市周遍地區的地主一樣，村長也希望這裏能夠大舉發展工商業，因為這樣的話，土地的價格就會水漲船高，村長可以合適的價位上將名下的土地出售給商人，然後搬去城市，享受現代化的舒適生活。
西山就有煤炭資源，而且又是風景秀麗的地方，這裏的土地價格確實看漲，不過村長現確實還不打算立即出售土地，他還觀望，想把名下的土地賣個好的價錢。
村長的健談讓趙北非常高興，而且村長的敘述使趙北堅定了抓緊時機調整土地政策的決心，這是一個係統工程，過去時機不成熟，但是現時機已比較成熟，可以進行調整了，一方麵是中樞權威的進一步加強，另一方麵是工商業的快速發展，這種背景之下對土地製度進行必要的調整，將把政策推行的阻力降到低。
就趙北琢磨著調整土地政策的具體措施的時候，衛隊長秦四虎走到他身邊，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趙北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秦四虎轉身離去，幾分鍾後領著幾人趕到村長家，幾人見趙北竟然端坐於堂上，都有些吃驚。
這幾人也都不是普通人，其中以袁克定的身份為特殊，他是袁世凱的長子，袁世凱死後，他曾經擔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國會議員，是個標準的政治投機派，各個政治勢力之間來回搖擺，也正是因為他沒有一個堅定的政治信念與追求，所以終一事無成，隻能國會裏庸庸碌碌的混日子，前段時間國會休會之後，他無事可做，整天與一幫酒肉朋友東遊西逛，今日幾人結伴遊覽西山，不想卻此處偶遇總統。
對於袁克定這個人，趙北並沒有什麽好感，實際上他很清楚，當年的那場“外蒙古風波”中，此人曾起到了關鍵作用，從立場上看，袁克定算是趙北的政治敵人，但是趙北始終隱忍不發，因為他手裏沒有確鑿的證據，而且徐世昌、張謇也願意為此人擔保，因此，趙北終還是選擇了無視此人的存，就讓他國會裏當一個閑人。
“袁公子，你近倒是清閑，不知你近除了遊山玩水之外，還幹些什麽？”
趙北倒也沒有客氣，吩咐幾人落座，然後詢問袁克定。
袁克定早就有些心慌，此時一聽總統說話，是六神無主，一時竟是訥訥無語起來。
“回總統的話，袁公子近正與人組織一個政治俱樂部，而且，還打算創辦一家報館，發行報紙，做個實業家。”
見袁克定已是怯場，陪著他一起遊山玩水的那幾名紈絝公子哥也都為他感到尷尬，好其中有人倒有急智，於是出聲替袁克定回答了總統的問話。
“當實業家？當實業家好啊，總是比國會裏有趣，袁公子大可大膽的嚐試嚐試實業，如果有什麽難處，管跟我說，我會量幫忙的。說起來，令尊對共和革命也是有過功勞的，政府不會忘記他的功勞，你身為袁門公子，千萬不要墮了袁氏威風才是。”
趙北這話是夾槍帶棒，聽得袁克定冷汗涔涔而下，幾乎濕透衣背。
現趙北突然提起袁世凱對共和革命的功勞，這目的主要是為了點醒諢諢愕愕的袁克定，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一個基本事實：當年袁世凱位高權重，終因為得罪趙北而迅速人亡政息，袁克定對於共和革命沒有任何功勞，自然加不堪。
趙北這麽說倒並不是無的放失，根據前段日子接到的相關情報，袁克定現正與一幫無政府主義分子打得火熱，這幫人偏偏熱衷於暗殺活動，趙北不得不提防，就算不是衝著他來的，可是如果殺傷了總統身邊的那些官員卻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要知道，政治上培養一名合格的親信是多麽的不容易。
袁克定連連點頭稱是，哪裏敢流露出半點怨憤？
“總統教訓的是，袁某必定謹記心。”袁克定說道。
“不知總統何時返回京城坐鎮？”坐袁克定身邊的一名長衫漢子問道。
“這位是？”趙北看了那人一眼，似乎以前見過，但是好象不知道此人姓名。
“下王賡，字一堂，號揖唐，曾任前清兵部主事、東三省督署軍事參議……”
“原來是王先生。”
趙北不等對方做完自我介紹，就打斷了他的話，這時他已想起曾經哪裏見過此人了，此人過去曾經做過徐世昌總統的秘書，徐世昌下野之後，為了表明忠心，此人也向中樞遞交了辭呈。
王揖唐，這個人的名字也算是近代史上小有名氣了，他不僅是段祺瑞、徐樹錚曆史上組建的那個“安福係”政治集團的主要成員，而且也是為侵華日軍服務的走狗，抗戰勝利後被槍斃，算是罪有應得。
不過這個時空位麵，安福係沒有出現，而段祺瑞又早早的下了野，所以，這個王揖唐隻能跟著袁克定混吃混喝，而且考慮到日本已經被擊敗，那麽他連做漢奸的機會也沒有了。
本來，趙北很討厭聽到王揖唐的名字，不過他並不是一個拘泥於曆史框框的人，他看來，所有的人都有利用價值，包括這個王揖唐內，而且現南洋的那幕大戲中正好缺一個醜角，於是，這電光火石之間，王揖唐就“時來運轉”了。
“不知王先生肯不肯為中樞效力呢？”趙北詢問王揖唐，那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王揖唐一愣，隨即眉飛色舞起來，急忙說道：“肯，肯。能為國家效力，實是王某榮幸。”
“那好，明天我回北京，你到時候就總統府掛名，等候命令。”
趙北點了點頭，這使王揖唐是高興。
“總統這麽快就決定回京了麽？”王揖唐問道。
“是啊，出來好幾天了，中樞那邊的政務有些溝通不暢，我現隻能結束療養，回京處理政務。和你們這些大閑人不同，我可是大忙人。”
趙北又點了點頭，確實，他現確實可以返回總統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