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的時代（上）
斜陽大道，綠柳成行，道路的左側是那古樸典雅的傳統民居，道路的右側則是那波光粼粼的湖泊，一切看上去是那麽的協調，猶如一幅中國傳統山水畫，讓人沉醉其間。
這風景如畫的夏日斜陽下，幾輛中國製造的轎車正沿著這條道路不緊不慢的行駛著，雖然車頭前豎著旗杆，旗杆上懸掛著五色旗，但是這幾輛轎車並沒有引起路人太多的關注，畢竟這裏是北京城，像這樣的政府公務用車實是多的數不過來，隻要車隊前沒有專門的武裝護衛卡車，或者裝甲車，路人多半不會分心去觀望。
實際上，現坐其中一輛轎車裏的乘客地位很高，不是別人，正是這民國政府的內閣總理唐紹儀。
“內閣總理”一職早許多年前就被民國大總統趙北撤消了，之後一直由外務總長充當實際上的內閣首腦，主持內閣事務，而唐紹儀也一直占據著這個外務總長的位置，直到趙大總統恢複內閣總理的設置，唐紹儀才解除了外務總長的職務，改任內閣總理。
內閣總理是去年年中的時候恢複設置的，從那時候起，唐紹儀一直擔任內閣總理，到現已差不多快一年了，這一年裏，內閣的權力有所加強，統帥堂將原本由侍從室和督政處負責的一些職權交給了內閣，此舉贏得了社會輿論的一致稱讚，人們都認為，這是總統由“訓政”走向“憲政”的重要一步。
但是事情並不像輿論界所推測的那樣簡單，作為當事人之一，唐紹儀很清楚，總統之所以恢複內閣總理的設置，這其實是一個交易，是為了安撫那幫因為《反托拉斯法》頒布施行而忿忿不已的憲政派人士，這些人裏，既有聯合陣線的成員，也有國民同盟的成員，他們不是闊佬就是財閥，這些人聯合一起，至少經濟實力上也是足以讓人敬畏的，所以，為了安撫這些人，總統主動內閣權力上做出了一些讓步，以換取他們的合作，而不是逼迫他們將資金轉往南洋甚至是歐美地區。
政治就是這麽的複雜，軍政強人雖然握著軍權和政權，但是這個各國之間的經濟聯係與交往越來越緊密而且複雜的時代，商人和實業家不再是古代的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待宰羔羊，他們可以憑借手裏掌握的經濟資源與掌握權力的政治強人討價還價，以維護自己的根本利益。
趙北一直認為，這是要挾，但是唐紹儀卻堅持認為，這就是民權覺醒的象征，所謂“民權”就是民眾的參與權，體現政治上，就是分享權力。
每當回想起趙北當時無可奈何的表情，唐紹儀就會感慨一下，原來這世界上也有“狂人總統”解決不了的問題，資本的力量再一次讓唐紹儀心生敬畏，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為什麽能夠擔任美國總統的人通常都是美國財團看好的人了，這是一個資本稱王的時代，資本主宰一切，誰握有資本，誰就能夠擁有政治上的發言權。
不過，雖然恢複了內閣總理的設置，但是這並不代表統帥堂失去了權威，恰恰相反，利用輿論界對總統憲政誠意的揣測與感激，趙北進一步加強了他的威望，現的中國，沒有任何人或者任何勢力可以威脅到趙北的權威，即使是現的內閣，也必須唯總統馬首是瞻，唐紹儀這個內閣總理實際上依舊是總統身邊的一個辦事員，總統一個電話，就可以將他呼來喚去。
剛才，唐紹儀接到統帥堂的電話，總統叫他趕去統帥堂匯報工作，現，唐紹儀正走前往統帥堂的路上，與其他高官不同，唐紹儀一直表現得非常親民，所以，他也拒絕了內務部為他提供的護衛裝甲車，連護衛卡車也不要，平時出門就是三輛轎車，前頭一輛前導車，坐著兩名保鏢，後頭一輛殿後車，坐著兩名保鏢，而唐紹儀本人則與秘書坐中間那輛轎車裏。
現，唐紹儀正放鬆神經，靠那柔軟的座椅上，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斜陽光亮，認真的閱讀著一封私人信件。
這封信件是通過外交郵包寄到中國的，寫信人正是唐紹儀的女婿顧維鈞，現，顧維鈞是中國駐美國大使，並且專門負責協助中國裁軍會議代表團參與美國華盛頓地區舉行的國際裁軍會議，而這場國際裁軍會議是去年年底的時候開始的，一直談到現，終於接近尾聲，隻等各國政府批準會議文件了。
現是公元1921年，初夏，這是一個的時代，對於中國而言尤其如此。
作為曾經的外務總長，以及現的內閣總理，唐紹儀一直關注著華盛頓裁軍會議的進展情況，與他當初的猜測一樣，這場國際裁軍會議進行得非常艱難，各方立場分歧太大，難以迅速達成一致意見，結果這場國際裁軍會議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期間還經曆了一場美國大選，直到美國總統沃倫哈定宣誓就職之後，這場備感艱辛的國際裁軍會議才這位號稱美國正直的總統先生的全力斡旋下加快了進度，與會各方經過艱難的討價還價之後，才終達成一個初步意向協議。
根據這個初步意向協議，英國、美國、日本、法國、意大利、中國這六個主要與會國將從會議結束的次年開始逐步削減並控製軍備，而這個軍備控製不僅涉及海軍主力艦控製，而且也涉及陸軍規模控製，可以說，這是一個真正的限製陸海軍的國際軍備協議。
裁軍會議終達成的各國海軍主力艦比例為5∶5∶4∶2∶2∶2，根據這一比例，英國海軍主力艦的總噸位與美國海軍主力艦的總噸位持平，均為五十萬噸，而日本海軍主力艦的總噸位比英、美兩國稍小，為四十萬噸，剩下的三個主要與會國，法國、意大利、中國的海軍主力艦總噸位均為二十萬噸。
當這份國際海軍軍備限製協議草案被報界披露之後，歐洲各國輿論都對此非常驚訝，尤其對於中國和日本這兩個亞洲國家的海軍實力進行了廣泛的質疑，歐洲各國輿論普遍認為，中國和日本的海軍主力艦隊規模太大，與兩國的國力不相稱，尤其是中國，其海軍主力艦隊目前的總噸位連十萬噸都不到，距離“配額”還很遠，與其說這份海軍軍備限製協議是限製了中國海軍的實力，還不如說是鼓勵中國海軍加緊建造主力艦。
但是歐洲各國輿論界並不清楚，實際上，這個海軍軍備限製協議就是中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的相互配合下才終完成的，中國支持日本立場，日本支持中國立場，亞洲的團結麵前，英國和美國都感到了一種壓力，終不得不主力艦的配額上做出重大讓步。
中國海軍實力雖然不強，但是中國卻擁有一支世界上規模龐大的常備陸軍力量，而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籌碼，用來國際裁軍會議上與英美等國討價還價，隻有英美等國承認中國海軍實力上與法國、意大利保持一致，中國才會裁減目前這支規模驚人的常備陸軍部隊，如果英美等國不接受中國成為國際海軍強國俱樂部的成員，那麽中國將用這支數量超過兩百萬人的陸軍部隊亞洲“自由行動”。
麵對中國陸軍的威脅，英國和美國政府隻能做出讓步，並裁軍協議中專門加入了對各國陸軍總兵力進行限製的條款，而根據這一條款，和平時期，各國的常備陸軍總兵力都不能超過一百萬人。
國際政治與國內政治都是一樣的，就是力量的對比中尋找平衡點，現，華盛頓的各國代表團終於找到了這個與會各國都能接受的平衡點，剩下的就看各國政府是否批準這個國際裁軍協議草案了。
就今天上午，唐紹儀收到了顧維鈞寄回中國的外交郵包，裏頭裝著那份國際裁軍協議的中文草案，以及現被唐紹儀拿手裏的這封信件。
這是一封純粹的私人信件，信裏，顧維鈞沒有討論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事情，畢竟，該談的事情都已附帶那份國際裁軍協議的正文後頭，至於這封私人信件，所談內容基本上都是顧維鈞的家事，畢竟，他是唐紹儀的女婿，而現，唐紹儀的那個寶貝女兒也正與顧維鈞華盛頓，掌上明珠不身邊，唐紹儀這個做父親的當然要多關心關心遠異國他鄉的寶貝女兒，而顧維鈞顯然也很了解嶽父心中所想，於是，這封信裏不僅大談他與唐小姐華盛頓的快樂生活，而且也信封裏夾了幾張的照片，以慰唐紹儀思女之情。
看完了信，唐紹儀拿著那幾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那對伉儷，不由惆悵起來。
“等華盛頓會議結束之後，找個機會跟總統說說，還是將小顧調回國，到外務部曆練曆練，說起來現外務部裏也缺人手，小顧經驗已是不缺，所欠缺的不過是資曆而已。”
正當唐紹儀琢磨著如何栽培女婿時，轎車已駛進了總統府，於是唐紹儀急忙收起對女婿的栽培念頭，將信和照片裝進公文包，然後等著轎車統帥堂前停車。
等唐紹儀的轎車統帥堂前的警戒區停下之後，唐紹儀下了車，一眼就望見一輛很眼熟的私人轎車，那是一輛國產的“鐵騾”轎車，這是一種麵向大眾的廉價轎車，一般來講，政府高官是看不上的，但是唐紹儀卻知道，經常出入總統府的政府官員裏，有一位就一直駕駛這種“鐵騾”轎車，那人就是航空署署長謝纘泰。
這輛已有些舊的轎車正是謝纘泰的私人轎車，這還是當年總統獎勵給航空署有功人員的獎品，因為航空署主持設計的那種“超級黃蜂”戰鬥機性能相當不錯，贏得了空軍部隊和陸軍、海軍航空兵部隊的一致讚揚。
顯然，現謝纘泰也統帥堂裏。
斜陽大道，綠柳成行，道路的左側是那古樸典雅的傳統民居，道路的右側則是那波光粼粼的湖泊，一切看上去是那麽的協調，猶如一幅中國傳統山水畫，讓人沉醉其間。
這風景如畫的夏日斜陽下，幾輛中國製造的轎車正沿著這條道路不緊不慢的行駛著，雖然車頭前豎著旗杆，旗杆上懸掛著五色旗，但是這幾輛轎車並沒有引起路人太多的關注，畢竟這裏是北京城，像這樣的政府公務用車實是多的數不過來，隻要車隊前沒有專門的武裝護衛卡車，或者裝甲車，路人多半不會分心去觀望。
實際上，現坐其中一輛轎車裏的乘客地位很高，不是別人，正是這民國政府的內閣總理唐紹儀。
“內閣總理”一職早許多年前就被民國大總統趙北撤消了，之後一直由外務總長充當實際上的內閣首腦，主持內閣事務，而唐紹儀也一直占據著這個外務總長的位置，直到趙大總統恢複內閣總理的設置，唐紹儀才解除了外務總長的職務，改任內閣總理。
內閣總理是去年年中的時候恢複設置的，從那時候起，唐紹儀一直擔任內閣總理，到現已差不多快一年了，這一年裏，內閣的權力有所加強，統帥堂將原本由侍從室和督政處負責的一些職權交給了內閣，此舉贏得了社會輿論的一致稱讚，人們都認為，這是總統由“訓政”走向“憲政”的重要一步。
但是事情並不像輿論界所推測的那樣簡單，作為當事人之一，唐紹儀很清楚，總統之所以恢複內閣總理的設置，這其實是一個交易，是為了安撫那幫因為《反托拉斯法》頒布施行而忿忿不已的憲政派人士，這些人裏，既有聯合陣線的成員，也有國民同盟的成員，他們不是闊佬就是財閥，這些人聯合一起，至少經濟實力上也是足以讓人敬畏的，所以，為了安撫這些人，總統主動內閣權力上做出了一些讓步，以換取他們的合作，而不是逼迫他們將資金轉往南洋甚至是歐美地區。
政治就是這麽的複雜，軍政強人雖然握著軍權和政權，但是這個各國之間的經濟聯係與交往越來越緊密而且複雜的時代，商人和實業家不再是古代的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待宰羔羊，他們可以憑借手裏掌握的經濟資源與掌握權力的政治強人討價還價，以維護自己的根本利益。
趙北一直認為，這是要挾，但是唐紹儀卻堅持認為，這就是民權覺醒的象征，所謂“民權”就是民眾的參與權，體現政治上，就是分享權力。
每當回想起趙北當時無可奈何的表情，唐紹儀就會感慨一下，原來這世界上也有“狂人總統”解決不了的問題，資本的力量再一次讓唐紹儀心生敬畏，直到這時，他才真正明白，為什麽能夠擔任美國總統的人通常都是美國財團看好的人了，這是一個資本稱王的時代，資本主宰一切，誰握有資本，誰就能夠擁有政治上的發言權。
不過，雖然恢複了內閣總理的設置，但是這並不代表統帥堂失去了權威，恰恰相反，利用輿論界對總統憲政誠意的揣測與感激，趙北進一步加強了他的威望，現的中國，沒有任何人或者任何勢力可以威脅到趙北的權威，即使是現的內閣，也必須唯總統馬首是瞻，唐紹儀這個內閣總理實際上依舊是總統身邊的一個辦事員，總統一個電話，就可以將他呼來喚去。
剛才，唐紹儀接到統帥堂的電話，總統叫他趕去統帥堂匯報工作，現，唐紹儀正走前往統帥堂的路上，與其他高官不同，唐紹儀一直表現得非常親民，所以，他也拒絕了內務部為他提供的護衛裝甲車，連護衛卡車也不要，平時出門就是三輛轎車，前頭一輛前導車，坐著兩名保鏢，後頭一輛殿後車，坐著兩名保鏢，而唐紹儀本人則與秘書坐中間那輛轎車裏。
現，唐紹儀正放鬆神經，靠那柔軟的座椅上，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斜陽光亮，認真的閱讀著一封私人信件。
這封信件是通過外交郵包寄到中國的，寫信人正是唐紹儀的女婿顧維鈞，現，顧維鈞是中國駐美國大使，並且專門負責協助中國裁軍會議代表團參與美國華盛頓地區舉行的國際裁軍會議，而這場國際裁軍會議是去年年底的時候開始的，一直談到現，終於接近尾聲，隻等各國政府批準會議文件了。
現是公元1921年，初夏，這是一個的時代，對於中國而言尤其如此。
作為曾經的外務總長，以及現的內閣總理，唐紹儀一直關注著華盛頓裁軍會議的進展情況，與他當初的猜測一樣，這場國際裁軍會議進行得非常艱難，各方立場分歧太大，難以迅速達成一致意見，結果這場國際裁軍會議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期間還經曆了一場美國大選，直到美國總統沃倫哈定宣誓就職之後，這場備感艱辛的國際裁軍會議才這位號稱美國正直的總統先生的全力斡旋下加快了進度，與會各方經過艱難的討價還價之後，才終達成一個初步意向協議。
根據這個初步意向協議，英國、美國、日本、法國、意大利、中國這六個主要與會國將從會議結束的次年開始逐步削減並控製軍備，而這個軍備控製不僅涉及海軍主力艦控製，而且也涉及陸軍規模控製，可以說，這是一個真正的限製陸海軍的國際軍備協議。
裁軍會議終達成的各國海軍主力艦比例為5∶5∶4∶2∶2∶2，根據這一比例，英國海軍主力艦的總噸位與美國海軍主力艦的總噸位持平，均為五十萬噸，而日本海軍主力艦的總噸位比英、美兩國稍小，為四十萬噸，剩下的三個主要與會國，法國、意大利、中國的海軍主力艦總噸位均為二十萬噸。
當這份國際海軍軍備限製協議草案被報界披露之後，歐洲各國輿論都對此非常驚訝，尤其對於中國和日本這兩個亞洲國家的海軍實力進行了廣泛的質疑，歐洲各國輿論普遍認為，中國和日本的海軍主力艦隊規模太大，與兩國的國力不相稱，尤其是中國，其海軍主力艦隊目前的總噸位連十萬噸都不到，距離“配額”還很遠，與其說這份海軍軍備限製協議是限製了中國海軍的實力，還不如說是鼓勵中國海軍加緊建造主力艦。
但是歐洲各國輿論界並不清楚，實際上，這個海軍軍備限製協議就是中國和日本這兩個國家的相互配合下才終完成的，中國支持日本立場，日本支持中國立場，亞洲的團結麵前，英國和美國都感到了一種壓力，終不得不主力艦的配額上做出重大讓步。
中國海軍實力雖然不強，但是中國卻擁有一支世界上規模龐大的常備陸軍力量，而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籌碼，用來國際裁軍會議上與英美等國討價還價，隻有英美等國承認中國海軍實力上與法國、意大利保持一致，中國才會裁減目前這支規模驚人的常備陸軍部隊，如果英美等國不接受中國成為國際海軍強國俱樂部的成員，那麽中國將用這支數量超過兩百萬人的陸軍部隊亞洲“自由行動”。
麵對中國陸軍的威脅，英國和美國政府隻能做出讓步，並裁軍協議中專門加入了對各國陸軍總兵力進行限製的條款，而根據這一條款，和平時期，各國的常備陸軍總兵力都不能超過一百萬人。
國際政治與國內政治都是一樣的，就是力量的對比中尋找平衡點，現，華盛頓的各國代表團終於找到了這個與會各國都能接受的平衡點，剩下的就看各國政府是否批準這個國際裁軍協議草案了。
就今天上午，唐紹儀收到了顧維鈞寄回中國的外交郵包，裏頭裝著那份國際裁軍協議的中文草案，以及現被唐紹儀拿手裏的這封信件。
這是一封純粹的私人信件，信裏，顧維鈞沒有討論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事情，畢竟，該談的事情都已附帶那份國際裁軍協議的正文後頭，至於這封私人信件，所談內容基本上都是顧維鈞的家事，畢竟，他是唐紹儀的女婿，而現，唐紹儀的那個寶貝女兒也正與顧維鈞華盛頓，掌上明珠不身邊，唐紹儀這個做父親的當然要多關心關心遠異國他鄉的寶貝女兒，而顧維鈞顯然也很了解嶽父心中所想，於是，這封信裏不僅大談他與唐小姐華盛頓的快樂生活，而且也信封裏夾了幾張的照片，以慰唐紹儀思女之情。
看完了信，唐紹儀拿著那幾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那對伉儷，不由惆悵起來。
“等華盛頓會議結束之後，找個機會跟總統說說，還是將小顧調回國，到外務部曆練曆練，說起來現外務部裏也缺人手，小顧經驗已是不缺，所欠缺的不過是資曆而已。”
正當唐紹儀琢磨著如何栽培女婿時，轎車已駛進了總統府，於是唐紹儀急忙收起對女婿的栽培念頭，將信和照片裝進公文包，然後等著轎車統帥堂前停車。
等唐紹儀的轎車統帥堂前的警戒區停下之後，唐紹儀下了車，一眼就望見一輛很眼熟的私人轎車，那是一輛國產的“鐵騾”轎車，這是一種麵向大眾的廉價轎車，一般來講，政府高官是看不上的，但是唐紹儀卻知道，經常出入總統府的政府官員裏，有一位就一直駕駛這種“鐵騾”轎車，那人就是航空署署長謝纘泰。
這輛已有些舊的轎車正是謝纘泰的私人轎車，這還是當年總統獎勵給航空署有功人員的獎品，因為航空署主持設計的那種“超級黃蜂”戰鬥機性能相當不錯，贏得了空軍部隊和陸軍、海軍航空兵部隊的一致讚揚。
顯然，現謝纘泰也統帥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