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千古高義――小霸王
卻說，孫策見了羅靈風這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羅靈風安排的。回想周瑜茅屋中的言行舉止，不由看了周瑜一眼，心中暗道：“看來公瑾早就料到是靈風了。”不由一歎。
周瑜點首道：“能布置的如此周密，舍天下智士能有幾人？非靈風莫數，不過瑜也不太明白，靈風不回長安，為何還此處？”
孫策忽道：“難道靈風早料到仲謀會對公瑾與策不利，為了我們才停留此地，耽誤了寶貴時間。”孫策心中的感動的無以附加。他身經百戰，戰場上的時間觀念，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短短一盞茶的時間，戰場便可以起上翻天覆地的變化。可羅靈風卻為了救他們，而耽誤了一個月。這便是他自己也無法相信。
顯然，他是誤會羅靈風。隻見羅靈風大笑道：“伯符太看得起麟了。我此地是有計劃的，而救你們隻是隨手之勞而已。或者說是天意罷了。什麽是公，什麽是私。下分的很清楚，也絕對不會因私而廢公。你們雖然是我的至交好友，但另一麵也是我的對手。麟絕對不可能為了你們而不去幹屬於自己的公事。再則，麟就是神仙，也不會猜到你們一定此地遇險。”
周瑜抬起頭，利劍一樣得目光射向羅靈風，看得羅靈風也是一哆嗦，心中暗道，周郎的確比孫策難對付多了。
而孫策已經不以為然點了點頭，道：“這才有資格做我孫策的朋友，公私分明，忠義兩全。”
過了良久，羅靈風打開了話題問道：“伯符，下一步你可有何打算？”
孫策目光呆滯得望著前方，良久。猛的灌了一口酒，喟然長歎道：“怎麽辦？我沒想過，不過既然這個吳侯，仲謀喜歡當就讓他當去吧？”
“伯符不可。”周瑜急忙叫了起來，“現如今，有靈風妙計，仲謀也不知我們還活著。隻要以心腹之人投書江東三老，而趁仲謀討荊州外。我二人秘密潛入江東，內掀仲謀謀反之實，外召伯言等駐守之軍，則大事可成，仲謀必被我所擒也。
孫策雖然不受到江東文士的歡迎，但軍中的威望卻是無人可及，隻要有人響應，江東將士少有八成會戰孫策這一邊。而且一旦孫權得陰謀、惡行泄漏。相信就算是張昭等，也會毅然摒棄孫權這個不仁不義之徒。
孫策聽得也不由眼前一亮，但隨之有黯淡下來。
孫策搖了搖頭，道：“我們回江東去鬧笑話嗎？外敵未滅，內患又生。我們說出了又怎麽樣？大家都會說江東孫家出了一個不肖子。連自己的同胞哥哥也害，禽獸都不如。到那時，孫家的顏麵何？仲謀也將會受到天下人地唾棄，而我孫家還有何臉麵統率江東。立足於世間？”
“可是，你忘了我們初遇時候的誓言了嗎？當年我們曆陽相會，一起發誓要轟轟烈烈的幹一番大事業。可現為何說出如此喪氣之話。江東吳侯是伯符，給江東百姓帶來好日子的是也伯符，眾將士歸心的還是伯符。伯符未做一件愧對於天地之事，評孫權一黃口孺子又怎能累及孫家不朽清名。到時清理掉孫家的敗類，可說是為江東，為天下做了一件好事。伯符。難道你真的希望江東的未來交給這樣一個陰險狡詐之徒？如此你怎對得起江東八十一洲地百姓乎？”周瑜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孫策輕輕的對周瑜說：“算了吧，仲謀也不是一無是處，舉賢任能，割據江東的本領還有，策倒是相信他不會禍害百姓的。唉，仲謀畢竟與策一母同胞，他雖不仁，但我卻不忍不義。讓我持槍。舉江東之中。決機於兩陣之間，策毫無畏懼。但是讓策的刀。對準自己得兄弟，我，決不對向自己的兄弟。”
說著，仰天長歎道：“寧可權負策，策決不負權！”
看此情此景，羅靈風不由對孫策敬佩萬分。此時此刻，孫策還三番四次，想著要將自己至於死地的孫權是兄弟。這一份廣闊地胸襟，羅靈風自問，他自己是絕對做不到。此情此義猶勝關羽，堪稱三國第一豪俠英雄。
周瑜仍然繼續勸道：“為什麽你還要顧及孫權，你別忘了，是誰把我們害成這樣的。是誰不顧兄弟情義，施此毒計，想至你、我與死地的？是孫權。他幹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想過同胞之情、手足之義。”
“夠了！”孫策擺了擺手，堅定的道：“我意已絕，無論如何？仲謀都是我孫策地同胞兄弟，策永遠也當年生母過世前的那句話，她說：‘伯符，仲謀年紀雖小，但非常的好勝。胸襟氣度遠不及你。要是日後仲謀若犯有大錯，切記多多寬容，不可忘記其是你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此乃母親臨終之言，至今悠然耳。策又怎忍心違母意，又安能讓其身敗名劣。”說著，虎目中兩行清淚終於奪眶而出。
孫堅娶錢塘吳姓姐妹為妻，共生五子一女，姐姐生四子依次是孫策、孫權、孫翊、孫匡，妹妹一子一女分別為孫朗，及孫尚香。長吳太夫人建安七年已經病逝，少吳夫人也就是現地吳國太，羅靈風是見過的，為人和藹可親，孫策得她多方支持，而孫權、孫尚香等是由她一手撫養的。因此二人對吳國太非常的好，有如親母。
這些羅靈風早後世就聽說了，隻是他沒有想到孫權的生母仿佛已經料到了會有今日的事情發生一樣，留下了這番話。正好映了一句古話：知子莫若母。無論一個人掩蓋的再好，也瞞不了，生他的親生母親。
當然，孫策地母親也許也不會想到，孫權會幹的這麽絕。
看孫策精神已臨近崩潰，羅靈風連忙吩咐趙雲帶孫策到後麵休息去了。
月光照耀下得山穀，遍地閃映著金輝。晚風輕輕。帶來徐徐涼意。亭前小樓，有二人對坐共飲，一個是周瑜，另一個不用問，正是羅靈風。
很奇怪，周瑜居然一改中計失敗的一臉陰霾，狠狠的瞪著羅靈風道：“伯符跟我都進了你地算計內了吧？”
羅靈風淺品了一口酒，故意正色道：“公瑾何處此言？”
周瑜冷冷的道：“你那些敷衍之詞。騙騙伯符就好了，如何拿來蒙我。吾雖不及師曠之聰，聞弦歌而知雅意。說什麽救我等隨手之勞，恐怕是精心準備吧，不然如何秘道都挖好了？也虧伯符還相信你。就算你有其他戰術打算，恐怕救我等也是你策略的一環吧。”
羅靈風看著俊朗的周瑜，不由生出了一種無力感。歎道：“唉，就知道瞞不過你。”
不過周瑜接著卻整容道：“你竟然此等我們這麽久。足見你早以料到孫權必然對我等不利。勘可稱得料事如神，確也讓人佩服。瑜當時也不過對孫權心存疑慮，但也沒有這麽大地把握。”
“哈哈哈哈！”羅靈風仰天長笑，“公瑾，你也忒看重於我了。要真得如此，我就真成白胡子老神仙了哦。”
周瑜驚訝地問：“難道還有別情？”
羅靈風道：“其實麟也與公瑾相同，心中對孫權行為充滿疑慮，尚無確切把握。隻是當日。麟回長安的路上，遇見了孫權地親信賈華，由他身上到了一封給曹操地信箋。信上透出了強烈的殺意。於是麟就分析了起來。如果我是公瑾，一定會分兵兩路進攻荊州。一路攻打江夏。以江夏為補給線，南郡為攻略零陵郡、桂陽郡、武陵郡、長沙郡這四地的跳板。這套作戰方案直接，有效。我可以想到的，公瑾也定能想的到。以伯符不懼任何險阻的個性，一定會親自領兵。攻打困難，難打的南郡。而那孫權必然搶來攻打江夏這一路。如此一來，那孫權隻需關鍵時候，突然斷糧突襲。四麵守敵。雖是伯符、公瑾有通天之能，也隻有敗逃一途。”
周瑜點首道：“不錯。”
羅靈風又喝了口酒，接著說：“以公瑾兄才智豈能從蛛絲馬跡中看不出孫權有反意？但麟料即使公瑾相勸恐怕伯符也未必肯聽。於是，麟就大膽猜想，公謹兄會勸伯符向西逃竄。於是。我就布置好了一切。夷陵、當陽，廣布眼線。碰碰運氣。看看是否有機會救你們出來。”
“靈風所料果然不差。”周瑜又問：“那封信箋何處？”
羅靈風深深的望了周瑜一眼，答道：“麟將信不動聲色地還給了賈華，現應該曹操的手上。”
周瑜心中一動，閉目沉思，而羅麟則肚子飲起酒來。
一盞茶，周瑜睜目歎道：“唉，我也能了解靈風的苦處，這信就算交給伯符，伯符恐怕也未必相信，作為靈風身為敵國，有挑唆之嫌。轉給曹操，救出我等，暴露出來孫權的真麵目，也不失為善舉。再則就算此次識破，恐怕仍難防孫權後麵的毒手。唉，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
說得羅靈風臉不由一紅，周瑜雖然聰明，但畢竟本性純良。羅靈風拿到那信豈會有半點送還孫策地想法？周瑜也太高看羅靈風了。如果換成龐統，可不認為羅靈風有這麽好的心。
周瑜沒有注意羅靈風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自顧自斟了酒，接著苦澀的說：“我也全力說服自己，希望這些都不是真地，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孫權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聰慧穩重的仲謀了，為了權力他已經放下了一切。現很明顯，不久前的狩獵刺殺，就是他的手筆。”
羅靈風跟著搖頭歎道：“權力這東西，說起來誰都向往，因為有了它，我們就有了支配能力，就能滿足主觀的“我”的私欲！他可以讓一個善良的人，變為十惡不赦。也可以讓一個無縛雞之力地人雙手沾滿血腥。主要就是看心境，是被權力支配，還是支配著權力。一個人若是被權力支配，那這個人幾乎沒有回頭的機會了。而孫權為權弑兄，已經被權力所支配。想要回頭難矣？”
周瑜凝目月光道：“是啊，權力這種東西，真的這麽誘人麽？”
周瑜的話引起了羅靈風的共鳴，不由吟唱道：“世人都說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來將相今何？荒塚一堆草沒了。”
曹雪芹的《好了歌》讓周瑜聽得不由一呆，回味了好久後，不由歎道：“靈風不愧天下第一才子之說，此曲入情入理，堪稱千古絕唱啊！”說得羅靈風臉紅了，雪芹先生，“對不起你了。”周瑜接著說，“恐怕伯符現也是這種心理了吧。被同胞陷害，情何以堪？恐怕從此伯符就心冷意灰了，再無稱雄之念了。”
羅靈風點頭表示同意，又問周瑜：“那你呢？也一起歸隱？不覺得可惜嗎？何不……”
“別說了！”周瑜開口打斷道：“瑜知道靈風的意思，但這根本不可能。我與劉使君性情不同，絕不可能投到他的帳下。要是讓我選，我情願選擇曹操。因劉使君並無駕馭瑜地才華。我和你們不同，要想做瑜地主公，就必須有令瑜佩服的才華、氣度。劉使君這點是遠遠不夠地，靈風，你我之交，我無需做作，劉使君仁德布於天下，瑜雖也欽佩萬分。但同時從幹略上來說，瑜也看不上他。至於伯符，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羅靈風也早料到了這個答案，曆史上的確周瑜跟劉備不太對付。赤壁之戰時，劉備就總擔心周瑜隻有三萬兵馬，未必贏得了曹操。被周瑜鄙視的厲害。但從曆史，羅靈風當然也曉得周瑜的性格。他微笑的問周瑜：“當今天下不過我主劉使君、曹公、和孫權三人。其中兩人是公瑾的仇家。公瑾豈會投之”
周瑜搖頭道：“是啊，看來我隻有隨伯符，過那尋野叟同垂釣，覓騷人共賦吟的生活了。”
羅靈風突然大笑道：“我就不信你周公瑾能奈得住寂寞，難道公瑾真的不想報仇？”
卻說，孫策見了羅靈風這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羅靈風安排的。回想周瑜茅屋中的言行舉止，不由看了周瑜一眼，心中暗道：“看來公瑾早就料到是靈風了。”不由一歎。
周瑜點首道：“能布置的如此周密，舍天下智士能有幾人？非靈風莫數，不過瑜也不太明白，靈風不回長安，為何還此處？”
孫策忽道：“難道靈風早料到仲謀會對公瑾與策不利，為了我們才停留此地，耽誤了寶貴時間。”孫策心中的感動的無以附加。他身經百戰，戰場上的時間觀念，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短短一盞茶的時間，戰場便可以起上翻天覆地的變化。可羅靈風卻為了救他們，而耽誤了一個月。這便是他自己也無法相信。
顯然，他是誤會羅靈風。隻見羅靈風大笑道：“伯符太看得起麟了。我此地是有計劃的，而救你們隻是隨手之勞而已。或者說是天意罷了。什麽是公，什麽是私。下分的很清楚，也絕對不會因私而廢公。你們雖然是我的至交好友，但另一麵也是我的對手。麟絕對不可能為了你們而不去幹屬於自己的公事。再則，麟就是神仙，也不會猜到你們一定此地遇險。”
周瑜抬起頭，利劍一樣得目光射向羅靈風，看得羅靈風也是一哆嗦，心中暗道，周郎的確比孫策難對付多了。
而孫策已經不以為然點了點頭，道：“這才有資格做我孫策的朋友，公私分明，忠義兩全。”
過了良久，羅靈風打開了話題問道：“伯符，下一步你可有何打算？”
孫策目光呆滯得望著前方，良久。猛的灌了一口酒，喟然長歎道：“怎麽辦？我沒想過，不過既然這個吳侯，仲謀喜歡當就讓他當去吧？”
“伯符不可。”周瑜急忙叫了起來，“現如今，有靈風妙計，仲謀也不知我們還活著。隻要以心腹之人投書江東三老，而趁仲謀討荊州外。我二人秘密潛入江東，內掀仲謀謀反之實，外召伯言等駐守之軍，則大事可成，仲謀必被我所擒也。
孫策雖然不受到江東文士的歡迎，但軍中的威望卻是無人可及，隻要有人響應，江東將士少有八成會戰孫策這一邊。而且一旦孫權得陰謀、惡行泄漏。相信就算是張昭等，也會毅然摒棄孫權這個不仁不義之徒。
孫策聽得也不由眼前一亮，但隨之有黯淡下來。
孫策搖了搖頭，道：“我們回江東去鬧笑話嗎？外敵未滅，內患又生。我們說出了又怎麽樣？大家都會說江東孫家出了一個不肖子。連自己的同胞哥哥也害，禽獸都不如。到那時，孫家的顏麵何？仲謀也將會受到天下人地唾棄，而我孫家還有何臉麵統率江東。立足於世間？”
“可是，你忘了我們初遇時候的誓言了嗎？當年我們曆陽相會，一起發誓要轟轟烈烈的幹一番大事業。可現為何說出如此喪氣之話。江東吳侯是伯符，給江東百姓帶來好日子的是也伯符，眾將士歸心的還是伯符。伯符未做一件愧對於天地之事，評孫權一黃口孺子又怎能累及孫家不朽清名。到時清理掉孫家的敗類，可說是為江東，為天下做了一件好事。伯符。難道你真的希望江東的未來交給這樣一個陰險狡詐之徒？如此你怎對得起江東八十一洲地百姓乎？”周瑜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孫策輕輕的對周瑜說：“算了吧，仲謀也不是一無是處，舉賢任能，割據江東的本領還有，策倒是相信他不會禍害百姓的。唉，仲謀畢竟與策一母同胞，他雖不仁，但我卻不忍不義。讓我持槍。舉江東之中。決機於兩陣之間，策毫無畏懼。但是讓策的刀。對準自己得兄弟，我，決不對向自己的兄弟。”
說著，仰天長歎道：“寧可權負策，策決不負權！”
看此情此景，羅靈風不由對孫策敬佩萬分。此時此刻，孫策還三番四次，想著要將自己至於死地的孫權是兄弟。這一份廣闊地胸襟，羅靈風自問，他自己是絕對做不到。此情此義猶勝關羽，堪稱三國第一豪俠英雄。
周瑜仍然繼續勸道：“為什麽你還要顧及孫權，你別忘了，是誰把我們害成這樣的。是誰不顧兄弟情義，施此毒計，想至你、我與死地的？是孫權。他幹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想過同胞之情、手足之義。”
“夠了！”孫策擺了擺手，堅定的道：“我意已絕，無論如何？仲謀都是我孫策地同胞兄弟，策永遠也當年生母過世前的那句話，她說：‘伯符，仲謀年紀雖小，但非常的好勝。胸襟氣度遠不及你。要是日後仲謀若犯有大錯，切記多多寬容，不可忘記其是你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此乃母親臨終之言，至今悠然耳。策又怎忍心違母意，又安能讓其身敗名劣。”說著，虎目中兩行清淚終於奪眶而出。
孫堅娶錢塘吳姓姐妹為妻，共生五子一女，姐姐生四子依次是孫策、孫權、孫翊、孫匡，妹妹一子一女分別為孫朗，及孫尚香。長吳太夫人建安七年已經病逝，少吳夫人也就是現地吳國太，羅靈風是見過的，為人和藹可親，孫策得她多方支持，而孫權、孫尚香等是由她一手撫養的。因此二人對吳國太非常的好，有如親母。
這些羅靈風早後世就聽說了，隻是他沒有想到孫權的生母仿佛已經料到了會有今日的事情發生一樣，留下了這番話。正好映了一句古話：知子莫若母。無論一個人掩蓋的再好，也瞞不了，生他的親生母親。
當然，孫策地母親也許也不會想到，孫權會幹的這麽絕。
看孫策精神已臨近崩潰，羅靈風連忙吩咐趙雲帶孫策到後麵休息去了。
月光照耀下得山穀，遍地閃映著金輝。晚風輕輕。帶來徐徐涼意。亭前小樓，有二人對坐共飲，一個是周瑜，另一個不用問，正是羅靈風。
很奇怪，周瑜居然一改中計失敗的一臉陰霾，狠狠的瞪著羅靈風道：“伯符跟我都進了你地算計內了吧？”
羅靈風淺品了一口酒，故意正色道：“公瑾何處此言？”
周瑜冷冷的道：“你那些敷衍之詞。騙騙伯符就好了，如何拿來蒙我。吾雖不及師曠之聰，聞弦歌而知雅意。說什麽救我等隨手之勞，恐怕是精心準備吧，不然如何秘道都挖好了？也虧伯符還相信你。就算你有其他戰術打算，恐怕救我等也是你策略的一環吧。”
羅靈風看著俊朗的周瑜，不由生出了一種無力感。歎道：“唉，就知道瞞不過你。”
不過周瑜接著卻整容道：“你竟然此等我們這麽久。足見你早以料到孫權必然對我等不利。勘可稱得料事如神，確也讓人佩服。瑜當時也不過對孫權心存疑慮，但也沒有這麽大地把握。”
“哈哈哈哈！”羅靈風仰天長笑，“公瑾，你也忒看重於我了。要真得如此，我就真成白胡子老神仙了哦。”
周瑜驚訝地問：“難道還有別情？”
羅靈風道：“其實麟也與公瑾相同，心中對孫權行為充滿疑慮，尚無確切把握。隻是當日。麟回長安的路上，遇見了孫權地親信賈華，由他身上到了一封給曹操地信箋。信上透出了強烈的殺意。於是麟就分析了起來。如果我是公瑾，一定會分兵兩路進攻荊州。一路攻打江夏。以江夏為補給線，南郡為攻略零陵郡、桂陽郡、武陵郡、長沙郡這四地的跳板。這套作戰方案直接，有效。我可以想到的，公瑾也定能想的到。以伯符不懼任何險阻的個性，一定會親自領兵。攻打困難，難打的南郡。而那孫權必然搶來攻打江夏這一路。如此一來，那孫權隻需關鍵時候，突然斷糧突襲。四麵守敵。雖是伯符、公瑾有通天之能，也隻有敗逃一途。”
周瑜點首道：“不錯。”
羅靈風又喝了口酒，接著說：“以公瑾兄才智豈能從蛛絲馬跡中看不出孫權有反意？但麟料即使公瑾相勸恐怕伯符也未必肯聽。於是，麟就大膽猜想，公謹兄會勸伯符向西逃竄。於是。我就布置好了一切。夷陵、當陽，廣布眼線。碰碰運氣。看看是否有機會救你們出來。”
“靈風所料果然不差。”周瑜又問：“那封信箋何處？”
羅靈風深深的望了周瑜一眼，答道：“麟將信不動聲色地還給了賈華，現應該曹操的手上。”
周瑜心中一動，閉目沉思，而羅麟則肚子飲起酒來。
一盞茶，周瑜睜目歎道：“唉，我也能了解靈風的苦處，這信就算交給伯符，伯符恐怕也未必相信，作為靈風身為敵國，有挑唆之嫌。轉給曹操，救出我等，暴露出來孫權的真麵目，也不失為善舉。再則就算此次識破，恐怕仍難防孫權後麵的毒手。唉，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
說得羅靈風臉不由一紅，周瑜雖然聰明，但畢竟本性純良。羅靈風拿到那信豈會有半點送還孫策地想法？周瑜也太高看羅靈風了。如果換成龐統，可不認為羅靈風有這麽好的心。
周瑜沒有注意羅靈風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自顧自斟了酒，接著苦澀的說：“我也全力說服自己，希望這些都不是真地，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孫權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聰慧穩重的仲謀了，為了權力他已經放下了一切。現很明顯，不久前的狩獵刺殺，就是他的手筆。”
羅靈風跟著搖頭歎道：“權力這東西，說起來誰都向往，因為有了它，我們就有了支配能力，就能滿足主觀的“我”的私欲！他可以讓一個善良的人，變為十惡不赦。也可以讓一個無縛雞之力地人雙手沾滿血腥。主要就是看心境，是被權力支配，還是支配著權力。一個人若是被權力支配，那這個人幾乎沒有回頭的機會了。而孫權為權弑兄，已經被權力所支配。想要回頭難矣？”
周瑜凝目月光道：“是啊，權力這種東西，真的這麽誘人麽？”
周瑜的話引起了羅靈風的共鳴，不由吟唱道：“世人都說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來將相今何？荒塚一堆草沒了。”
曹雪芹的《好了歌》讓周瑜聽得不由一呆，回味了好久後，不由歎道：“靈風不愧天下第一才子之說，此曲入情入理，堪稱千古絕唱啊！”說得羅靈風臉紅了，雪芹先生，“對不起你了。”周瑜接著說，“恐怕伯符現也是這種心理了吧。被同胞陷害，情何以堪？恐怕從此伯符就心冷意灰了，再無稱雄之念了。”
羅靈風點頭表示同意，又問周瑜：“那你呢？也一起歸隱？不覺得可惜嗎？何不……”
“別說了！”周瑜開口打斷道：“瑜知道靈風的意思，但這根本不可能。我與劉使君性情不同，絕不可能投到他的帳下。要是讓我選，我情願選擇曹操。因劉使君並無駕馭瑜地才華。我和你們不同，要想做瑜地主公，就必須有令瑜佩服的才華、氣度。劉使君這點是遠遠不夠地，靈風，你我之交，我無需做作，劉使君仁德布於天下，瑜雖也欽佩萬分。但同時從幹略上來說，瑜也看不上他。至於伯符，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羅靈風也早料到了這個答案，曆史上的確周瑜跟劉備不太對付。赤壁之戰時，劉備就總擔心周瑜隻有三萬兵馬，未必贏得了曹操。被周瑜鄙視的厲害。但從曆史，羅靈風當然也曉得周瑜的性格。他微笑的問周瑜：“當今天下不過我主劉使君、曹公、和孫權三人。其中兩人是公瑾的仇家。公瑾豈會投之”
周瑜搖頭道：“是啊，看來我隻有隨伯符，過那尋野叟同垂釣，覓騷人共賦吟的生活了。”
羅靈風突然大笑道：“我就不信你周公瑾能奈得住寂寞，難道公瑾真的不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