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人鳳很仔細地看完了談仁皓與甘永興分別提交的報告，閱讀的時候，聶人鳳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偶爾會停下來，沉思一陣，然後繼續看下去。談仁皓與甘永興則一旁安靜地坐，甘永興抽完了第五根香煙，談仁皓給他的茶杯第三次添水的時候，聶人鳳才合上了手裏的文件。
“問題很清楚，也很明白。”聶人鳳習慣性的叉起了雙手，“實際上，前幾年，我跟首相好幾次提到這個問題，可一直沒有辦法解決。”
談仁皓與甘永興都暗歎了口氣，這讓談仁皓認識到，海軍一直以高昂的價格采購武器準備，彈藥物資，而這不僅僅是國家財產流失，而且還直接涉及到了軍隊的作戰行動。如果能夠控製住價格的話，那麽海軍就可以擁有多的戰艦，多的陸戰隊，也許現的戰局就不是這個樣了。如果以危害性來定罪的話，那些哄抬價格，牟取暴利的商人都可以被判處極刑了。
“這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問題。”聶人鳳量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節奏，顯然，他也很憤怒。“昨天晚上，我就給首相打了電話，把你們遇到的問題大概說了一下。可現，首相也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主要是沒有相關的法案，就無法采用行政措施來控製價格，也不可能強行要求那些廠商降價，我們沒有依據。”
“這都是什麽時候了，還要跟那些人客氣嗎？”甘永興是激動，“要我看，直接將這些全都抓起來，然後一個個的挨著槍斃掉，都不會殺錯一個人。”
“這是辦法？”聶人鳳苦笑了一下，“永興，你已經不是年輕人了。這辦法能行嗎？如果首相真這麽做了，那麽整個帝國都將完蛋。”
甘永興沉默了下，顯得憤憤不平。談仁皓投去了同情的眼光，他也讚同將這些人都抓起來槍斃掉，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帝**隊的根本職責就是維護帝國憲法，而我們也是向帝國憲法宣誓的。所有的法律都是建立憲法基礎上的。如果連我們都公然違背法律，那還怎麽獲得百姓地支持，還怎麽維護帝國的利益？”聶人鳳給兩個學生上課。“不可否認，我們的法律中有不少的漏洞，但我們絕不能因此而公然破壞法律，摧毀帝國的法製基礎，這是張紹廷首相花了畢生心血建立起來。並且由數十位傑出的首相數百年之內完善與維護的社會基礎。我們隻能設法完善法律，而不是推翻法律。不管是軍隊，還是那些正做著危害帝國的事情的人，都不能違背法律，誰破壞了法律。那麽誰就將成為真正的罪人！”
“校長，這些道理我們都知道，可問題是，現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呢？”
聶人鳳朝談仁皓看了過來。“辦法是有，可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現首相已經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至於是什麽辦法，你們沒有必要知道，甚至連我都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需要采取行動來配合首相。”
談仁皓與甘永興相互看了一眼，終於要有所行動了。
“廖漢翔是不是還舟山？”
談仁皓與甘永興同時點了點頭。
“他前幾天來找過我，提到過攻打夏威夷群島的事情。你們也知道吧？”
……
兩人又點了點頭，可都沒有搞明白，校長這個時候提出攻打夏威夷群島是為了什麽，難道說，要攻打夏威夷群島上做什麽文章嗎？
“這事，我之前就考慮。從時機上看，我們好搶九月份的時候就發動戰役。”聶人鳳坐正了身體，“美軍九月份之前多隻有三艘航母，這對我們無法構成威脅，而根據可靠情報，另外兩艘舊金山維修的航母九月份就能重服役，到時候，第五艦隊就將有兩支特混艦隊，這就至少要我們抽調兩支航母特混艦隊來對付第五艦隊。無法集中力量支援陸戰隊。問題是，廖漢翔能夠九月份之前做好攻打夏威夷群島地準備嗎？”
“這……”
“很難。主要是部隊沒有部署到位。”甘永興搶談仁皓前麵說了出來。
談仁皓遲疑了一下，事情可不是這樣的，如果可以的話，廖漢翔現就可以組織進攻夏威夷群島的作戰行動，也許月底就能發動戰役了，甘永興為什麽要這麽說？
聶人鳳思考了一陣。“那麽，快讓廖漢翔回關島去組織相關的工作，把作戰計劃提交上來，我們要爭取搶美軍恢複元氣之間發動攻打夏威夷群島地作戰行動。”
兩人沒有再?唆，起身向校長告辭了。
“參謀長，你開始為什麽那麽說？”
“為什麽？”甘永興加快了腳步，進了他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立即就把門關上了。“因為現還不是攻打夏威夷群島的時候。”
“為什麽？”談仁皓有點不解。
“因為我們不可能輕易打下夏威夷群島的。”
“可是……”
“我知道，你先別急。”甘永興走到了櫥櫃旁，“還是喝茶嗎？”
談仁皓點了點頭，把帽子掛了門邊，然後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甘永興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你仔細想一下，校長之前一直拖著沒有下令攻打夏威夷群島，現提出讓廖漢翔去攻打夏威夷群島，這是為什麽？”
“你是說……”談仁皓遲疑了一下，“首相要用這次戰役做文章？”
“對，肯定是這樣的。”甘永興坐下來後就點上了煙，“你再想一下，如果我們一口氣打下了夏威夷群島的話，對首相有什麽幫助？”
談仁皓思了起來，顯然，這不會有任何幫助。這證明帝國海軍足夠強大，能夠戰勝敵人，那麽首相就沒有任何理由提出對國內的工業結構進行改革，也就無法讓皇帝罷免**官，也就無法對付國內的那些寡頭家族。
“我們遲早都能夠打下夏威夷群島。以現的情況看，就算我們給美國兩年的時間，美國也無法扭轉敗局，唯一的差別就是，我們什麽時候贏得戰爭，以及為戰爭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許，這對廖漢翔來講不公平，對前線的官兵來說也不公平，我們現可以一鼓作氣的打下夏威夷群島，那為什麽還要駐足不前呢？可是從長遠來看。我們遲早要打到美洲大陸去，要麵臨大的挑戰，今後的戰鬥就不僅僅是攻打澳洲大陸，以及夏威夷群島那麽簡單了。漫長地補給線不說，美國本土作戰。這將是一次史無前例的戰爭。因此，我們必須要此之前積蓄力量，做好充足地準備，而首先要做的，就是理順國內的事情，讓所有妨礙帝國獲取勝利，戰勝敵人的障礙都消失，而且，那些發戰爭財的人也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內部的敵人！”
談仁皓量地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承認甘永興的話是正確的。從長遠角度來看，利用現帝國戰場上爭取到的優勢，趁敵人還無法威脅到帝國的時候鏟除國內的害蟲，這肯定是正確的，可也正如同甘永興所言，廖漢翔。以及那些正前線作戰，或者即將前線奮戰的官兵是無辜的，他們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用廖漢翔的話來說，他們是可以犧牲的對象。
甘永興也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節奏，他看清了事情的真相，可卻無能為力，這是讓他感到悲憤的地方了。
“參謀長，我們應該想點辦法。”
“辦法？”甘永興搖了搖頭，“我會考慮的。不過，你好先跟你嶽父談一下。不要直接說，旁敲側擊的談一下就行了。”
談仁皓皺起了眉毛，他可不知道該怎麽與嶽父談這件事。
“開始我校長麵前說的話，就是給廖漢翔留後路。”甘永興又點上了一根煙，“這次的戰役不會成功，可絕不會慘敗，很有可能出現僵持狀態，甚至有可能出現局部失敗。到時候，需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我希望這個人不是廖漢翔，說實話，我們不能損失廖漢翔，至少到現還沒有人可以頂替他，你也不會願意去頂替自己的嶽父吧？”
談仁皓點了點頭，他已經想到了可能出現的後果。
“所以，讓廖漢翔做好準備，能夠保持住僵持局麵好，那樣，責任可以降到低限度，這樣，我也好校長那裏說情，校長也好跟首相說情。到時候，多不過是平調一下，過幾個月，再回到前線去就行了。如果失敗的話，首相會找個人出來背黑鍋，那就麻煩了。”
雖然甘永興沒有把話挑明，但是談仁皓心知肚白，現的製度下，如果戰役失敗的話，那麽隻有戰區司令官才能夠背得起這個黑鍋，而且，戰區司令官本身就要對戰區內的戰役行動負責。
“其他方麵的事情，我會量周旋。說實話，如果讓我來做出決定的話，我不會這麽幹。”
“這是校長的決定嗎？”談仁皓感到心裏很痛，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甘永興遲疑了一下，說道：“不，這不會是校長地決定。你與校長認識了十年了吧？我跟校長認識了快30年了，校長不是那種可以拿自己手下出來背黑鍋的人，這三十年來，校長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手下，學生的事情。我相信，這不是校長的決定。”
“可是……”談仁皓很不舒服，“這要不是校長的決定，那麽校長也至少默認了。”
甘永興沉默了下來，這點他無法反駁，如果校長不默認的話，那麽校長就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來。
“參謀長，我不是埋怨校長，我隻是覺得，這很不公平。”談仁皓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我不是為自己的嶽父鳴不平，如果讓廖漢翔將軍知道他要麵對的事，他也不會讓手下出來背黑鍋的，他會主動承擔責任，犧牲自己，以保全他人。可是，那麽多的海軍將士，難道就必須要做出犧牲嗎？”
甘永興不斷的抽著煙，他不敢去接觸談仁皓的目光，他害怕自己軟弱下來。
“這已經不是與敵人作戰了。如果他們是犧牲敵人的槍炮下，他們的犧牲是偉大的，也是光榮的，可這簡直就是謀殺，是**裸的謀殺，他們終不是犧牲敵人的槍炮下，而是犧牲了自己同胞，而且曾經為信任的同胞的手裏，難道，這些事情應該發生嗎？”談仁皓的身軀微微發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激動，他隻知道，自己也是軍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將要犧牲戰場上的話，他不會有任何的畏懼，可他絕不希望因為遭到出賣，遭到背叛，遭到陷害，而終倒戰場上！
“這些事情我現無法跟你解釋，其實也不需要我解釋，也許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之後，你就能夠明白為什麽的。”
談仁皓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埋下了頭，因為他感到淚水就眼眶裏，他不想讓甘永興看到他現的樣子。
“你要相信一點，任何犧牲都有價值，而且，我們現對付的不是外界的敵人，而是內部的敵人，他們可怕，也難以消滅。如果首相失敗了，我們都得失敗，所以我們就要取勝，讓犧牲變得有價值。”甘永興把住了談仁皓的肩膀，“如果你覺得難以啟齒的話，那就由我去跟廖漢翔談吧。”
“不，不用。”談仁皓抬起了頭來，“還是我去談吧，這樣好一點。”
甘永興點了點頭，他發現，談仁皓正發生變化，也許是好的變化，也許是壞的變化，而到底是好是壞，這就要看談仁皓的內心了。
當天傍晚，談仁皓拖到晚飯後才回家，走過大廳的時候，他沒有與其他人打招呼，而是直接去了書房，他不知道該怎麽與嶽父談起即將發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孤立了出來一樣，那麽的無助，那麽的渺小。
“問題很清楚，也很明白。”聶人鳳習慣性的叉起了雙手，“實際上，前幾年，我跟首相好幾次提到這個問題，可一直沒有辦法解決。”
談仁皓與甘永興都暗歎了口氣，這讓談仁皓認識到，海軍一直以高昂的價格采購武器準備，彈藥物資，而這不僅僅是國家財產流失，而且還直接涉及到了軍隊的作戰行動。如果能夠控製住價格的話，那麽海軍就可以擁有多的戰艦，多的陸戰隊，也許現的戰局就不是這個樣了。如果以危害性來定罪的話，那些哄抬價格，牟取暴利的商人都可以被判處極刑了。
“這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問題。”聶人鳳量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節奏，顯然，他也很憤怒。“昨天晚上，我就給首相打了電話，把你們遇到的問題大概說了一下。可現，首相也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主要是沒有相關的法案，就無法采用行政措施來控製價格，也不可能強行要求那些廠商降價，我們沒有依據。”
“這都是什麽時候了，還要跟那些人客氣嗎？”甘永興是激動，“要我看，直接將這些全都抓起來，然後一個個的挨著槍斃掉，都不會殺錯一個人。”
“這是辦法？”聶人鳳苦笑了一下，“永興，你已經不是年輕人了。這辦法能行嗎？如果首相真這麽做了，那麽整個帝國都將完蛋。”
甘永興沉默了下，顯得憤憤不平。談仁皓投去了同情的眼光，他也讚同將這些人都抓起來槍斃掉，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帝**隊的根本職責就是維護帝國憲法，而我們也是向帝國憲法宣誓的。所有的法律都是建立憲法基礎上的。如果連我們都公然違背法律，那還怎麽獲得百姓地支持，還怎麽維護帝國的利益？”聶人鳳給兩個學生上課。“不可否認，我們的法律中有不少的漏洞，但我們絕不能因此而公然破壞法律，摧毀帝國的法製基礎，這是張紹廷首相花了畢生心血建立起來。並且由數十位傑出的首相數百年之內完善與維護的社會基礎。我們隻能設法完善法律，而不是推翻法律。不管是軍隊，還是那些正做著危害帝國的事情的人，都不能違背法律，誰破壞了法律。那麽誰就將成為真正的罪人！”
“校長，這些道理我們都知道，可問題是，現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呢？”
聶人鳳朝談仁皓看了過來。“辦法是有，可不是我們可以控製的。現首相已經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至於是什麽辦法，你們沒有必要知道，甚至連我都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們需要采取行動來配合首相。”
談仁皓與甘永興相互看了一眼，終於要有所行動了。
“廖漢翔是不是還舟山？”
談仁皓與甘永興同時點了點頭。
“他前幾天來找過我，提到過攻打夏威夷群島的事情。你們也知道吧？”
……
兩人又點了點頭，可都沒有搞明白，校長這個時候提出攻打夏威夷群島是為了什麽，難道說，要攻打夏威夷群島上做什麽文章嗎？
“這事，我之前就考慮。從時機上看，我們好搶九月份的時候就發動戰役。”聶人鳳坐正了身體，“美軍九月份之前多隻有三艘航母，這對我們無法構成威脅，而根據可靠情報，另外兩艘舊金山維修的航母九月份就能重服役，到時候，第五艦隊就將有兩支特混艦隊，這就至少要我們抽調兩支航母特混艦隊來對付第五艦隊。無法集中力量支援陸戰隊。問題是，廖漢翔能夠九月份之前做好攻打夏威夷群島地準備嗎？”
“這……”
“很難。主要是部隊沒有部署到位。”甘永興搶談仁皓前麵說了出來。
談仁皓遲疑了一下，事情可不是這樣的，如果可以的話，廖漢翔現就可以組織進攻夏威夷群島的作戰行動，也許月底就能發動戰役了，甘永興為什麽要這麽說？
聶人鳳思考了一陣。“那麽，快讓廖漢翔回關島去組織相關的工作，把作戰計劃提交上來，我們要爭取搶美軍恢複元氣之間發動攻打夏威夷群島地作戰行動。”
兩人沒有再?唆，起身向校長告辭了。
“參謀長，你開始為什麽那麽說？”
“為什麽？”甘永興加快了腳步，進了他自己的辦公室之後，立即就把門關上了。“因為現還不是攻打夏威夷群島的時候。”
“為什麽？”談仁皓有點不解。
“因為我們不可能輕易打下夏威夷群島的。”
“可是……”
“我知道，你先別急。”甘永興走到了櫥櫃旁，“還是喝茶嗎？”
談仁皓點了點頭，把帽子掛了門邊，然後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甘永興端著兩杯茶走了過來。“你仔細想一下，校長之前一直拖著沒有下令攻打夏威夷群島，現提出讓廖漢翔去攻打夏威夷群島，這是為什麽？”
“你是說……”談仁皓遲疑了一下，“首相要用這次戰役做文章？”
“對，肯定是這樣的。”甘永興坐下來後就點上了煙，“你再想一下，如果我們一口氣打下了夏威夷群島的話，對首相有什麽幫助？”
談仁皓思了起來，顯然，這不會有任何幫助。這證明帝國海軍足夠強大，能夠戰勝敵人，那麽首相就沒有任何理由提出對國內的工業結構進行改革，也就無法讓皇帝罷免**官，也就無法對付國內的那些寡頭家族。
“我們遲早都能夠打下夏威夷群島。以現的情況看，就算我們給美國兩年的時間，美國也無法扭轉敗局，唯一的差別就是，我們什麽時候贏得戰爭，以及為戰爭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許，這對廖漢翔來講不公平，對前線的官兵來說也不公平，我們現可以一鼓作氣的打下夏威夷群島，那為什麽還要駐足不前呢？可是從長遠來看。我們遲早要打到美洲大陸去，要麵臨大的挑戰，今後的戰鬥就不僅僅是攻打澳洲大陸，以及夏威夷群島那麽簡單了。漫長地補給線不說，美國本土作戰。這將是一次史無前例的戰爭。因此，我們必須要此之前積蓄力量，做好充足地準備，而首先要做的，就是理順國內的事情，讓所有妨礙帝國獲取勝利，戰勝敵人的障礙都消失，而且，那些發戰爭財的人也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內部的敵人！”
談仁皓量地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承認甘永興的話是正確的。從長遠角度來看，利用現帝國戰場上爭取到的優勢，趁敵人還無法威脅到帝國的時候鏟除國內的害蟲，這肯定是正確的，可也正如同甘永興所言，廖漢翔。以及那些正前線作戰，或者即將前線奮戰的官兵是無辜的，他們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用廖漢翔的話來說，他們是可以犧牲的對象。
甘永興也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節奏，他看清了事情的真相，可卻無能為力，這是讓他感到悲憤的地方了。
“參謀長，我們應該想點辦法。”
“辦法？”甘永興搖了搖頭，“我會考慮的。不過，你好先跟你嶽父談一下。不要直接說，旁敲側擊的談一下就行了。”
談仁皓皺起了眉毛，他可不知道該怎麽與嶽父談這件事。
“開始我校長麵前說的話，就是給廖漢翔留後路。”甘永興又點上了一根煙，“這次的戰役不會成功，可絕不會慘敗，很有可能出現僵持狀態，甚至有可能出現局部失敗。到時候，需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我希望這個人不是廖漢翔，說實話，我們不能損失廖漢翔，至少到現還沒有人可以頂替他，你也不會願意去頂替自己的嶽父吧？”
談仁皓點了點頭，他已經想到了可能出現的後果。
“所以，讓廖漢翔做好準備，能夠保持住僵持局麵好，那樣，責任可以降到低限度，這樣，我也好校長那裏說情，校長也好跟首相說情。到時候，多不過是平調一下，過幾個月，再回到前線去就行了。如果失敗的話，首相會找個人出來背黑鍋，那就麻煩了。”
雖然甘永興沒有把話挑明，但是談仁皓心知肚白，現的製度下，如果戰役失敗的話，那麽隻有戰區司令官才能夠背得起這個黑鍋，而且，戰區司令官本身就要對戰區內的戰役行動負責。
“其他方麵的事情，我會量周旋。說實話，如果讓我來做出決定的話，我不會這麽幹。”
“這是校長的決定嗎？”談仁皓感到心裏很痛，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甘永興遲疑了一下，說道：“不，這不會是校長地決定。你與校長認識了十年了吧？我跟校長認識了快30年了，校長不是那種可以拿自己手下出來背黑鍋的人，這三十年來，校長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手下，學生的事情。我相信，這不是校長的決定。”
“可是……”談仁皓很不舒服，“這要不是校長的決定，那麽校長也至少默認了。”
甘永興沉默了下來，這點他無法反駁，如果校長不默認的話，那麽校長就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來。
“參謀長，我不是埋怨校長，我隻是覺得，這很不公平。”談仁皓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我不是為自己的嶽父鳴不平，如果讓廖漢翔將軍知道他要麵對的事，他也不會讓手下出來背黑鍋的，他會主動承擔責任，犧牲自己，以保全他人。可是，那麽多的海軍將士，難道就必須要做出犧牲嗎？”
甘永興不斷的抽著煙，他不敢去接觸談仁皓的目光，他害怕自己軟弱下來。
“這已經不是與敵人作戰了。如果他們是犧牲敵人的槍炮下，他們的犧牲是偉大的，也是光榮的，可這簡直就是謀殺，是**裸的謀殺，他們終不是犧牲敵人的槍炮下，而是犧牲了自己同胞，而且曾經為信任的同胞的手裏，難道，這些事情應該發生嗎？”談仁皓的身軀微微發抖，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激動，他隻知道，自己也是軍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將要犧牲戰場上的話，他不會有任何的畏懼，可他絕不希望因為遭到出賣，遭到背叛，遭到陷害，而終倒戰場上！
“這些事情我現無法跟你解釋，其實也不需要我解釋，也許十年，或者二十年，或者三十年之後，你就能夠明白為什麽的。”
談仁皓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埋下了頭，因為他感到淚水就眼眶裏，他不想讓甘永興看到他現的樣子。
“你要相信一點，任何犧牲都有價值，而且，我們現對付的不是外界的敵人，而是內部的敵人，他們可怕，也難以消滅。如果首相失敗了，我們都得失敗，所以我們就要取勝，讓犧牲變得有價值。”甘永興把住了談仁皓的肩膀，“如果你覺得難以啟齒的話，那就由我去跟廖漢翔談吧。”
“不，不用。”談仁皓抬起了頭來，“還是我去談吧，這樣好一點。”
甘永興點了點頭，他發現，談仁皓正發生變化，也許是好的變化，也許是壞的變化，而到底是好是壞，這就要看談仁皓的內心了。
當天傍晚，談仁皓拖到晚飯後才回家，走過大廳的時候，他沒有與其他人打招呼，而是直接去了書房，他不知道該怎麽與嶽父談起即將發生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孤立了出來一樣，那麽的無助，那麽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