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驚訝雷笑輕描淡寫般表現出的雄厚內力,不愧是刑部艾愁飛麾下第一高手,此等內力足夠問鼎鑽石騎士級別了吧?我慨歎,“帝都真是藏龍臥虎之地。--不說這個雷笑,那劍聖關山月的兩個徒弟恐怕就不好惹。嗯,別說是劍道第一高手‘劍聖’關山月、邪道第一高手‘邪王’蘇晚燈、禪宗第一高手艾愁飛,眼前這兩個小子,我就沒有把握憑借真實實力,不靠暗器獲勝。如果真的是戰爭還好,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如果眾目睽睽之下比武的話,我很可能輸掉比賽。很快就是閱兵式了,希望不要遇上這兩個家夥才好。不,應該說至少明天就不會再見到獨孤禪宗了,無憂的仇可是一定要報的。奇怪,既然獨孤禪宗是關山月的徒弟,他又是從哪裏學會‘葵花真氣’的呢?”


    我充滿疑問地繼續關注著樓下已是劍拔弩張的師兄弟。倏然間,獨孤禪宗已經不再說話,右手輕描淡寫地握劍柄上,一道無與倫比的霸道劍氣晃如蒼穹一般籠罩住了上官驚夢,他身邊的五大高手竟然像玩具一樣被撞飛。上官驚夢頓時收起了習慣的輕佻浮躁,表現出一名傑出高手應有的素質來。他低低地輕嘯一聲,嘯音簡直低不可聞,可是,獨孤禪宗施展的劍氣卻驀然一顫,無懈可擊的攻勢,頓時失守。


    一刹那,發生了許多事情。上官驚夢宛如無數道幻影,同時鋪天蓋地地攻擊獨孤禪宗。他的攻勢無所不用其極,指、掌、拳、膝、肘、腳、腿、頭、肩……上官驚夢至少精通一百五十七種武林中失傳或絕傳或自己獨創的絕世武功,這還不算,他還把這些武功完全融入到一套武功裏,形成了自己的獨門武功。他的武功就像他的為人一樣,根本不存破綻,或者將破綻隱藏到你永遠不會發現的地方。麵對這樣的敵人,如果是你怎麽辦?


    “我不知道。”我自己問自己,結果得到的答案就是未知。


    雷笑身邊微微歎了口氣,豔羨地道:“上官世家不愧是四大世家裏和皇室為親近的家族呀。你看,他的武功就是融會貫通了大內珍藏了數百年的各門各派的鎮派絕學,總結出來的。一方麵不得不佩服上官驚夢的天才般的頓悟能力,另一方麵也不得不羨慕他有個好師父。這套‘笑看風雲’經過關山月多年的指點改正,時至今日簡直堪稱為完美無缺的藝術品。”


    我這才知道,上官驚夢拜關山月為師,實際上是為了完善“笑看風雲”。就我胡思亂想心神微分之際,戰局發生了微弱變化,本來一不小心被上官驚夢的“嫩金嘯”占去主動權,身處極度被動的獨孤禪宗,用如鬼魅般迅捷無匹的身法無聲無息避過一輪急攻後,抓住上官驚夢真氣轉換的刹那,驀然拔劍。


    我驚訝無比地看見,拔出的竟然不是劍身,而是漫天星鬥般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璀璨無匹的劍芒。那不似人世間美麗的劍芒,居然給人一種忍不住撲上去擁抱的詭異莫測的幻覺,那種感覺實是讓人難受得吐血。首當其衝抵受全部壓力的上官驚夢,卻讓人敬佩地麵露閑適鎮定的表情,一點也不迷惑於獨孤禪宗的劍法,仿佛執著信仰的佛陀,微笑著右手宛如拈花狀,輕盈無比地同時精確無誤地探入劍芒之海,虛空中硬生生地點劍尖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暗暗咋舌,上官驚夢施展的正是前些日子哥舒嫩殘傳授給大家的“拈花指”。那份專注與灑脫以及佛家頓悟被表現得淋漓致,這一指簡直隻能以天意來形容。獨孤禪宗幽幽的眼神瞬間陰冷萬倍,劍身劇烈震顫,發出哀傷無比的龍吟,頃刻間就支離破碎。碎片仿佛受到了魔神的詛咒,“嗚!嗚……”的詭異無比的嘯聲中,劍氣瞬息膨脹萬倍,以毀天滅地的威勢籠罩住了上官驚夢的全身死穴,速度之快連影子也沒有。


    我猛然明白了獨孤禪宗居然使用普通鐵劍的理由,而這招恐怕也是上官驚夢逼出來的。試想獨孤禪宗這類超級高手,要被迫放棄兵器,那他的敵人肯定厲害無比,而這一招根本就是為了此情此景而設計,或者也可以說這是獨孤禪宗劍法的後一招。


    上官驚夢居然還能保持微笑,麵對無數呼嘯而來無堅不摧的劍氣,呢喃地說了一句:“般若波羅密!”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幅奇景,上官驚夢仿佛有無數手腳的佛陀同時作出億萬法印指訣,與浩瀚無垠的劍氣做了一次親密接觸。我一直用“鎖魂”觀看比賽,以保證轉播的真實性質,來確保可以增加我和超級高手戰鬥的經驗值,所以,他呻吟似的那聲禪宗無上箴言,就一字不漏地鑽入了我的耳朵。這一刻,我的心情隻能用彩票中獎得主的心情來解釋。而他那看似不動,冥王複活似的無數手印,我這和他一樣練成“拈花指”的人看來,簡直就是無價之寶,我恨不得親他一下。當然本人沒有斷袖之癖。


    如果上官驚夢知道,旁邊有一個人可以完全消化他施展出來的,耗費劍聖二十年心血的禪宗心得,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隻是,他現根本沒有時間理會閑事,因為獨孤禪宗招牌必殺技“破碎虛空”之後,還有一招加狠毒的殺手鐧。仿佛隻是隨隨便便漫不經心地伸掌一拍,上官驚夢就感覺整個空間馬上支離破碎了,自己也好像被大卸八塊了似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隻有獨孤禪宗的右掌倏然由小變大,直拍自己的天靈蓋。


    “般若波羅密!”上官驚夢毫無選擇餘地,再次施展出耗費龐大精神力的禪宗無上箴言。同時,一道淡淡的,若有若無的,宛如天真無邪嬰兒眼眸般的刀光,一閃而逝於獨孤禪宗的右手,上官驚夢和獨孤禪宗同時觸電般地後退。我恐怕是了解其中奧妙的人。因為上官驚夢的“笑看風雲”(真諦為禪宗無上指訣“拈花指”)和獨孤禪宗的“破碎虛空”(真諦為魔王至尊絕學“葵花真氣”)很不幸地都被我學到了,並且通過今天實戰教學融會貫通。


    隻是,想不到上官驚夢的看家本領居然是玩刀,那一刀簡直可以上武林周刊的封麵,因為它太帥了。而獨孤禪宗那一掌所蘊涵的,是九百九十九道刁鑽古怪、詭異至極的霸道真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必然讓上官驚夢受到空前重創。這一番龍爭虎鬥簡直精彩萬分,讓人目瞪口呆。後雖以兩敗俱傷落幕,但是誰也沒有表露出來。


    忽然人聲鼎沸,上官世家的高手麵色突變,保護著上官驚夢迅速消失。原來獨孤世家的援兵終於趕來助陣了。隻是,會不會太晚了一點?我見雷笑和鄒文遠恐怕今晚再也沒有喝酒聊天的興趣,於是淡淡地道:“明日還要朝見陛下,今天就到此吧!”二人點頭稱是。約定了改日相聚的時間,我也找到了孔龍他們準備回家。


    今晚,拉攏雷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領回精神抖擻的孔龍等人,路上淡淡地道:“弟兄們,現知道女人是怎麽回事了吧?”驀然,我俯瞰蒼天,睥睨天下地道:“隻要你們跟著我,忠心耿耿地辦事,明年,我保證你們個個擁有豪宅美女和如山財寶。”眾人的眼睛一下子就血紅無比,宛如餓極的狼群,呼嘯聲直入九霄。我描繪了一幅男人夢寐以求的圖畫,並且承諾帶領他們去奮鬥、去實現。大地,即將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改變。


    此刻,我自己卻忽然迷茫:“這就是我所追求的嗎?我想要的又是什麽呢?”搖搖頭心裏苦笑,“或許無憂可以給我這個答案吧?”這一刻,我忽然十分想見她,恨不得今夜就闖到大內去看她。隻是,先不說我找不找得到地方,就是皇家騎士團和劍聖關山月這群超級高手,就讓我頭疼不已了。我忙把心思轉移到今晚偷學的心得上去,讚歎的感覺是油然而生,不愧是“風雲榜”十大高手之中兩位的心血結晶啊,簡直奧妙無窮。關鍵的是,明晚暗殺獨孤禪宗的計劃,因為他的武功數泄露和身受重傷而開始有了十足的把握。


    ※※※※


    清晨,我懷著欣喜無限的心情坐上了鄒文遠的馬車,趕赴宮廷拜見風雲帝國(深藍大陸強大帝國之一)地位和身份尊貴的老人――秦頤。帝都的早晨,給人的感覺是寂靜、安詳和肅穆。幹淨整潔的朝陽大街好像永遠保持著一塵不染。我感慨道:“帝都果然不同。”


    鄒文遠仿佛知道我說街道的清潔工作,聞言連連搖頭道:“不然。賢弟可否知道,為保證這條從帝都東門直通皇宮‘青龍殿’的百裏長街完好整潔,每年要花掉多少金幣嗎?離譜的是還要刑部立法保護它。例如:法律規定‘除皇室成員、每日早朝官吏以及各部直屬辦事人員外,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上朝陽街,違者重責八十廷杖。’‘任何破壞街道的行為,均視為叛國罪一律斬首示眾,皇家騎士團直屬部隊,可以就地行刑,便宜行事。’這兩條就讓人大吃一驚。也許是吃飽了找不到事情幹的原因吧?”


    我簡直肅然起敬,不管鄒文遠如何貪財,但是對待國家大事方麵,他勿庸置疑地是非常忠君愛國的,不侵犯自己利益的條件下堅決維護百姓的。清脆的馬蹄聲連綿不絕地從車隊前後左右響起,因為是早朝時間,各部工作人員都要上班,馬車就顯得多了起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非常有秩序。所謂秩序就是小官一律要給大官讓道。


    我奇怪地問道:“那些車夫根據什麽知道官階呢?我看馬車都差不多嘛!護衛也都是不超過一個小隊。”


    鄒文遠淡淡一笑:“關鍵不是馬車,也不是護衛,而是馬匹。根據官階不同,馬匹使用上有明確規定。首先得講一下可以參加早朝的人員都有哪些部門的哪些大人。一是吏部、刑部、軍部、戶部、工部、禮部等六部的相爺、侍郎以及長史。二是衛戍軍團的四個都督,即東督、西督、南督、北督,其中以東督的權力大,他可號令其他三都督。三是王爺、公爵、侯爵、元帥、侍元帥、家老等身份尊崇的人士。此三類中,第一類規定必須是紅馬,馬匹的多寡根據官位來定,官大馬多,官小馬少。多八匹,少四匹。第二類一律是黑馬,一律是六匹和侍郎同級。第三類就比較特別了,除侯爵、侍元帥六匹外,其餘的一律八匹白馬。車夫每天都來早朝,所以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了。”


    我謙虛地問道:“那麽具體是哪個部門,又怎麽知道呢?”


    鄒文遠搖頭道:“這就難了。不過通常都不是看的,而是說的。所有保護上朝官吏的親衛隊都由皇家騎士團委派,有著嚴格而殘酷的紀律約束,風雨無阻。他們可以輕易地看出對方親衛隊的番號,由此推斷對方保護的大人是哪一位大人。所以經常可以看到本隊禁衛隊隊長,向對方禁衛隊隊長打招呼,互報家門。不過因為隨著保護對象的不同,禁衛隊成員的軍階也不同,當然是低的給高的讓路了。”


    我含笑道:“唉,做官還真需要不少學問呢。”


    鄒文遠笑嘻嘻地道:“賢弟,你可不同啊。未來的南疆總督大人。就是現碎星淵要塞那塊地盤,你也是呼風喚雨呀。”


    我哈哈一笑道:“鄉巴佬而已。見笑見笑!”又不疼不癢地開了幾句玩笑,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下了車,才發覺景色大變。觸目就是威嚴莊重的午朝門,深紅色高大巍峨的城牆以及戒備森嚴的皇家騎士團。崗哨是這裏鮮明的特色。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光是可以用肉眼看到的,午朝門附近就有一個整編皇家騎士團站崗巡邏。“太誇張了吧?”我呢喃地道,那是整整兩千人啊。


    步行走入午朝門,我佩戴上鄒文遠偷偷遞交的宮廷發給吏部的特許通行證――一麵墨綠色的雕龍玉牌,這才沒有重蹈去吏部時的覆轍。鄒文遠領著我走入午朝門,然後向右拐進一個回廊,曲折地前進到了一座大廳。廳內放滿數百坐席,每席必備水果、茶水以及早點,看來宮廷想得還很周到呢。


    我看到了雷笑,但是他沒有過來和鄒文遠以及我坐到一起。顯然,他並不想把我們的關係公開化。鄒文遠就無所謂了,因為他是蘇晚燈人皆知的死黨,而我又是蘇晚燈竭力保舉的人,自然都是一夥。奇怪的是,我沒有看到蘇晚燈和艾愁飛,鄒文遠說:“二位相爺曆來都是晚到的,因為要先和陛下共進早餐。這是近兩年才開始的習慣,獨孤闊海可是氣了好久呢。”說著他暗暗指點一名中年人給我看。


    那個人給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凶惡,仿佛猛獸伺機而動之前,那種待人而噬的危險感覺。但是,那又不是人為的殺意,而是他本身攜帶的氣質。或許那是身經無數戰役後,留存的殺人無數的殺氣吧?我倏然感覺,獨孤闊海那張斜斜掛著一道扭曲的淺淺劍痕的臉上,深幽藍色的鬼火般的眸子裏,冒著陰森森的殺機,而瞳孔裏此刻倒映的赫然就是我。


    難道就因為我是大皇子的人嗎?我對獨孤世家的反感陡然倍增,簡直是不可挽回,這當然和慕容無憂幾乎被獨孤禪宗害死有關。


    上朝時間終於到了,我跟隨著鄒文遠和大約一百名大臣,一起步入光明輝煌一色明黃的金鑾殿。早有內侍官通知我應該站立的位置,我一看居然是武將站立的西麵,幾乎後一個位置。不過這也難怪,誰叫我的官階和爵位低呢,要知道能站這裏就已是對我的地位的一種承認了。“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太久吧?”我淡淡地解嘲道。十八個月後我一定可以拿到南疆總督的位置的。


    秦頤的相貌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老邁,看來風雲帝國皇室祖傳的蓋世武功,並沒有他身上起到什麽作用,難怪當今的朝政,依然離不開蘇晚燈。我豁然了解到朝廷勢力構架的支點了,雖然我沒有經曆秦頤登基前的龍爭虎鬥,但是,他能夠憑借一個不會武功的虛弱軀體,就可承襲風雲帝國的皇帝大位,恐怕除了自身無與倫比的才智外,多依靠的就是黑白兩道(蘇晚燈和艾愁飛)的幫助吧?


    秦頤淡淡地道:“眾卿有事可早點奏稟,朕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他的話並不是今天才這麽說,幾乎每天如此,因為他的健康連禦醫院院長都愛莫能助,還不知道能否活過今年,每天的早朝可以說是他受罪的事情。他非常想將皇位趕快交出去,以便了結心願,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所以,大臣們也量把所要稟報的事情簡單化,而皇子們的權利傾軋也前所未有地慘烈起來。


    “臣有事啟奏。”工部相慕容神工第一個站了出來。由於是第一個冒出的家夥,而且是慕容無憂的長輩,所以我特別留意。發現此人突出特點就是:年齡雖然老邁,但是相貌特別俊美,氣質高貴閑雅,於廟堂之上也如閑庭信步一般。慕容神工淡淡地道:“啟稟陛下,小臣舊疾屢屢發作,希望可以提前辭官養病。”此言一出,金鑾殿上微微混亂,畢竟這老家夥不是普通的癟三,而是掌管工部的首席執行官。


    秦頤也感到微微意外,淡淡地道:“愛卿,身體還好嗎?”言下頗有同病相憐之意。


    慕容神工感激不地道:“謝陛下關心,小臣隻是精力不繼,恐無法完成工部繁重的工作。懇請陛下另行指派人員接手。”


    秦頤微微一震,似乎想起什麽似的道:“那麽由愛卿看,應該由誰來代替你的位置呢?”眾大臣都伸長了脖子聽,因為朝廷的六部相官職簡直是文官職位的巔峰境界,是做官的高階級之一呀。


    慕容神工沉思片刻道:“小臣近日輾轉反側苦思不已,後斷定當朝隻有一人可以勝任此等工作。但是,不知道該不該保舉此人。”


    秦頤奇怪道:“你要保舉何人啊?”


    慕容神工沉聲道:“現任風雲帝國皇家設計院院長慕容無憂。”金鑾殿頓時充滿了小聲的議論,嗡嗡地作響。誰也沒有想到一向低調的慕容神工,辭職的刹那,居然保舉起自己的親生女兒,當然也是慕容世家裏他強大的反對派領袖。慕容神工淡淡地道:“臣已經辭去了慕容世家家長職務,讓賢於慕容無憂。從昨天夜裏開始,慕容無憂主理慕容世家的一切。”


    秦頤點點頭,表示了解,也為同殿了半個世紀的老部下感到欣慰,於是,象征性地問其他五相:“各位部相有什麽不同意見嗎?”


    蘇晚燈應聲道:“臣認為慕容無憂院長,從十二歲起就主持慕容世家設計部,參與了帝國無數經典大城和武器防具的設計,經驗方麵足以擔當此等重任。雖然年齡還小,但是臣以為提拔人,正可以弘揚朝氣,破除頹廢與故步自封的怪圈,令國力大幅上升,實乃極好的事情。臣代表吏部全員支持工部的決定。”


    我聽完簡直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隨隨便便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把吏部和工部人員的意見圈死,為自己所用。這份敏捷的反應,驚人的口才,不愧是帝國文班首席大臣啊!令人驚訝的是,刑部的艾愁飛也出列,淡淡地道:“臣以為蘇相的話,深獲我心。刑部全員支持慕容無憂擔任工部相,臣估計沒有任何人,對工部的管理經驗上可以和慕容世家相抗衡吧?”這一招如影隨形的配合機製簡直就是夢幻組合,讓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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