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瓊瑤歎了一口氣道:“唉,輕侯隻想到了產量問題,卻忽略了實用技術方麵的困難。鑒於‘魔血’特別不穩定的性質,即使‘七海盜盟’以千計的戰艦裏,也唯有寥寥數艘巨型船舶可以裝備。因為唯有類似‘龍神’級規模的巨型戰艦,才能躲過海浪的劇烈顛簸,避免‘魔血’遭到劇烈晃動而爆炸呢。”


    我眉頭大皺道:“你的意思是說,‘魔血’根本無法陸上使用?”


    莫瓊瑤淡淡地道:“‘魔血’作為定點防守的遠程武器還可以,但若要做到像你所說的移動作戰就千難萬難。首先運輸就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早有無數實例證明,‘地獄火’根本禁不起車馬的顛簸。若僅僅運輸‘魔血’,卻又需要製造黏土容器而耽擱時日,而且黏土也並非什麽地方都有。它的製作工藝雖然簡單,可也必需是專門的作坊才能製作,並非是隨處可造的。”


    我心念電轉,驀然哈哈大笑道:“瓊瑤擔心的問題,對我來說根本不足掛齒!你莫要忘記了一件事。風雲帝國數百年來傑出的兩位天才製造大師,如今一個是我老婆,一個是我的兄弟。嘿嘿,像這種小問題就交給慕容世家處理好了。我絕對相信依靠他們的智慧,定能圓滿解決此項技術難題。”


    莫瓊瑤雙眸閃過異芒,悠然地道:“你的‘老婆’?慕容無憂是你的老婆,那我又算什麽?小老婆還是小妾啊?”


    我連忙陪笑道:“嗬嗬,你們都是我的老婆,地位並駕齊驅,絕對沒有孰高孰低的問題。”


    莫瓊瑤冷哼一聲道:“嘿嘿,沒有規矩怎麽定方圓?難道將來皇後位置也要搞出數十個來嗎?這尊卑是一定要分清楚的。”


    我先是雙眸厲芒一閃,旋又斂去,淡淡地道:“唉,這個問題確實讓人頭痛,不過我早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莫瓊瑤木無表情,靜如止水般地問道:“什麽辦法?”


    我迅速整理了一遍思路,侃侃而談道:“瓊瑤對深藍大陸史了若指掌,那肯定應該知道這樣一件事。施行奴隸製的龍皇朝,論實力就算拍馬也追不上廢除奴隸製後的風雲帝國和愷撒帝國。同樣是深藍大陸上,同樣是八大民族,為何兩大帝國建國後短短一百年的時間裏,即可取得萬眾矚目的驕人成就呢?是生產技術的飛躍發展,還是突然有無數金礦從天上砸下呢?”


    莫瓊瑤默默地聽著,秀眸首次露出深思的表情。


    我自問自答道:“不,不是。當初我學習這段曆史的時候,曾經苦苦思考過這個問題,結果當我發現問題的症結的時候,卻大吃一驚。那竟然僅僅是因為人們的地位改變了的緣故。”


    頓了頓,我唏噓不已地道:“奴隸變成平民後,他們就開始竭所能地生產和研製物品,以臻至快省力賺錢的效果。而奴隸則就是吃喝等死,根本不管日月經天還是江河行地,對他們來說每天都是一樣的,永遠沒有自己。”


    莫瓊瑤苦笑道:“唉,你這番話是針對高唐現狀所說的吧!”


    我幽幽地道:“嘿,就拿菊花王朝來說吧,它建國與風雲、愷撒兩大帝國同年,可為何經過整整八百年後,它的國力仍舊比龍皇朝時代毫無二致呢?不僅僅是地域狹隘的問題吧!我想關鍵的還是人的問題。一日奴隸製度不廢除,高唐就一日不能崛起。”


    莫瓊瑤秀眸驟然亮起,堅定無比地道:“嗯,輕侯說這番話之前,瓊瑤還有一點猶豫是不是徹底摧毀奴隸體製。因為那會將高唐現有的所有實力派人物得罪得精光。現想來卻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了。為了高唐的崛起,我願意做千夫所指的先驅者。”


    我聽得她慷慨激昂的言詞,不禁赧然道:“其實我終想說的不是高唐,而是想解釋一件事。那就是人們之間的地位差距越大,社會發展就越慢,所以不如真正地做到人人平等!我希望統一大陸後,頒布的第一條法律就是關於人權的規定。屆時自然也就沒有皇帝皇後一說,大家都是一般地平等呢!嗬嗬,所以我也就不必頭痛你們爭大小的問題了。”


    莫瓊瑤呆了一下,像初次認識一般把我由頭看到腳,動容地道:“唉,為何你總給人家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奴隸平民化的結果導致了兩大帝國的繁榮昌盛,這麽淺顯的道理為什麽瓊瑤就從未想到過呢?輕侯,人家越來越怕你,也越來越愛你了,再也不願去計較什麽虛名。”


    我剛想說話,明娜忽然提醒道:“敵人來襲啦!”


    “嗚嗚嗚……”一連串短促激昂的巨螺號角聲,打破了戰場上短暫的沉寂。角聲未歇,數以千計的衝鋒舟繞過熊熊火海,憑借著無與倫比的短程衝刺速度,終於追上了“海神號”。


    滾滾濃煙中,驀然接連不斷地竄出數以百計的衝鋒舟,看起來著實有惡夢般恐怖的視覺效果。那是一股令人感到無比窒息的凶猛氣勢,也是一種實力相差太過懸殊的顯示。畢竟三萬人對兩千人,那是十五對一的懸殊比例啊!何況敵人尚有完整無損的二十八艘“狂鯊”級大型戰艦,那表明有足足一萬餘人的生力軍。


    站艦橋上,我們可以清楚地瞥見,那一艘艘衝鋒舟上滿載著全副武裝的帝國士兵們。


    他們的表情麻木不仁,眼神冷酷無情,掌中或擎著鋒利刀槍、或彎著強弓硬弩,手腕驚濤駭浪中也是穩若磐石,一看即知是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兵。


    我的心頓時懸起,因為我太了解這幫家夥了。若叫他們攻上戰艦,恐怕沒人能夠禁受得住那種排山倒海般可怕的攻勢。


    莫瓊瑤的俏臉上浮現出一抹咄咄逼人的殺機,幽幽地道:“有興趣和人家一起到指揮艙觀戰嗎?我敢擔保這將是場經典的一麵倒的大屠殺,甚至可以讓卡爾;麥哲倫以後隻要提起‘七海盜盟’這四個字就頭痛無比!”


    我和明娜麵麵相覷,怎都沒料到正處於絕對劣勢的“海神號”船長,口氣居然如此強硬。那姿態愣像是眼前占據上風的根本就是她自己一般。


    莫瓊瑤見此情景,啞然失笑道:“嗬嗬,你們大概以為我患了失心瘋吧?哼,海戰遵從的是森林法則,豈是卡爾;麥哲倫那種菜鳥能夠明白的?一百隻綿羊永遠不會是一頭猛虎的對手,我今天就讓他明白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海戰!憑他那幾艘木質破船,也敢和東西方大陸獨一無二的巨型鋼鐵戰艦拚殺,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鋼鐵戰艦?”我和明娜驚呼失聲。


    莫瓊瑤來不及回答,整艘“海神號”驀地開始原地盤旋起來。它轉動的速度快到了極點,而且啟動時毫無預兆,就像不久前做出的一百八十度調頭一樣。當我感到有點暈眩的時候,它已經完成了整整一圈的轉動,赫然開始繼續第二圈旋轉了。


    海水伴隨著“海神號”的轉動,漸漸地被攪起一團碩大無朋的漩渦,艦體周圍一切事物莫不第一時間受到波及。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浩瀚景象,小山般的巨浪一波接著一波向四麵八方湧去,乍看就像是一座座山峰突兀地拔地而起,原來平靜無波的海麵頓時變做無數峰巒深穀密布的險惡之地。


    那些本來堪堪觸及“海神號”的衝鋒舟上,戰士們剛剛想要拋出飛爪、繩梯等攀爬工具,卻被突如其來的劇變徹底嚇傻了。


    距離近的數十艘衝鋒舟,幾乎不及做出一點反應,就被硬生生卷入了艦底葬身魚腹。距離稍微遠一點的也難逃厄運,這場人工製造的驚濤惡浪中,衝鋒舟暴露出體積太小、重量太輕的弊病,它們像是一隻隻玩具船似的被海浪拋起砸下,艱難無比地維持著不被怒海吞噬。


    沒有人能預料到會發生如此戲劇性的場麵,這場石破天驚的劇變裏,敵人徹底失去了冷靜。麵對大自然的憤怒,人類顯得那麽渺小、那麽蒼白無力。


    “海神號”的盤旋直到第三轉完畢這才結束。此時此刻,平靜的大海早已變成怒濤一片,世界末日般的巨浪鋪天蓋地地席卷著方圓數裏海域。


    這時候,浩劫的始作俑者“海神號”才施施然地調頭衝向海灣的出口處。艦體怒海狂濤中是那麽地四平八穩,除了悠悠乎乎如嬰兒搖籃般的溫柔晃動外,一切都那麽安寧恬靜,似乎眼前的險惡處境跟它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些炮手們甚至滿有閑暇地打起落水狗來,一發發“地獄火”炮彈再次準確無誤地命中了搖搖欲墜中的衝鋒舟們。這完全像是一場郊外踏青或者森林狩獵那麽輕鬆悠閑,徜徉漫步中,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也不過就是眼前這種境界罷了。


    當然可憐的就是那些衝鋒舟上的帝國戰士了。他們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現不但要竭全力地避免舟覆人亡,還要適時地躲避“卑鄙”敵人的炮彈襲擊。兩者的危險恐怕誰也分不清孰輕孰重,一邊是憤怒如狂的大海,另一邊是鋪天蓋地的烈焰,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艦橋上,莫瓊瑤無限陶醉地道:“看到了嗎?猛虎發威的時候,就是這般景象。‘海神號’縱橫七海數百年盛名不墜,如此無敵聲譽豈是幸至。哼哼,換成任何一名海上混過幾天的人都知道,與‘海神號’作對無疑是與虎謀皮。皆因為它擁有操縱大海憤怒如狂的能力,那亦是戰艦名稱的由來。多少年了?自我拜師以來,尚是第一次看到有白癡要挑戰它呢!哈哈,真是不知死活!”


    我忍不住問道:“你剛剛說它是鋼鐵戰艦?”


    莫瓊瑤溫和地道:“是啊,‘海神號’整艘艦體都是用一種非常特殊的不會生鏽的鋼鐵製造出來的。具體製造方法我不太清楚,因為年代太久遠了,那恐怕要追溯到幾百年前,師父立誌統一所有看得見的海域開始!”


    明娜驚呼道:“我的天呀,這艘戰艦足足有五艘‘狂鯊’級戰艦那麽大吧?若是全鋼製的,那得耗費多少人力才能劃得動啊?”


    莫瓊瑤莞爾一笑道:“嗬嗬,娜娜的問題好幼稚啊!別說是‘海神號’這麽龐大的鋼鐵戰艦,就是同等體積的木艦,恐怕也沒有任何人力可以劃得動的。還有你說錯了一點,‘海神號’不是五艘而是七艘製式‘狂鯊’戰艦那麽大。”


    我奇道:“不用人力那用什麽?”


    莫瓊瑤一聲嬌笑,柔聲道:“囊括眼前那幾十艘‘狂鯊’戰艦,甚至是風雲、愷撒帝國兩大皇家海軍艦隊內,那些所謂的‘超級戰艦’,莫不是使用數百人甚至千人劃槳的古老方式為動力源泉。嘿嘿,試想人力有時而窮,若想稱霸七海乃至天下無敵,這種落後的動力絕對是一處致命隱患!所以早數百年前製造‘海神號’時起,‘七海盜盟’就徹底拋棄了人力劃槳的愚昧方式,而改用了一種神秘的方法。”


    明娜不依地抱住莫瓊瑤的嬌軀,撒嬌道:“姐姐快說吧,不要賣關子啦!”


    莫瓊瑤得意地橫了我一眼,歎道:“不是人家賣關子,而是那種方法你一看就明白,卻很難用語言形容得出。就像……就像……嘿,總之我說不出來,還是直接帶你們去看好了!”


    明娜雀躍起來,頑皮地莫瓊瑤俏臉上香了一口,笑嘻嘻地道:“姐姐對娜娜好了,現就去看好嗎?”說著暗暗地瞟了我一眼,秀眸裏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情意。


    我心中一蕩,暗讚明娜乖巧伶俐。她纏人之舉明顯是為了避免我親口懇求莫瓊瑤而做的,這既照顧了我男子漢的自尊心,又間接地討好了心高氣傲的莫瓊瑤,倒是頗費了一番心思呢!


    莫瓊瑤頓時玉頰霞燒嫣紅,嬌嗔地道:“你……你這個小壞蛋,居然偷襲我?”


    明娜老早就跑到艙門邊,打趣道:“難道隻允許他任意親吻,就不許妹妹也一親芳澤嗎?”說完丟下嬌羞無限的莫瓊瑤,鬼魅般竄人了艙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尷尬地搓搓手,不知道說什麽好。


    莫瓊瑤見狀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緊接著又忍俊不住發出一串兒銀鈴般的嬌笑聲。


    她美目彩光流溢,故意唉聲歎氣地道:“唉,這個死丫頭真是人小鬼大,人家都快被你們倆欺負死啦!這都怪你,要不是你那麽……厲害,人家就不用找她幫忙,也就不會被她牢牢握住把柄,肆無忌憚地調笑耍弄啦!”


    我情不自禁地摸摸鼻子,苦笑道:“嘿嘿,這個……”


    莫瓊瑤怕我說出令她加害羞的話語,狠狠地一跺腳,便也“嗖!”地一聲竄入艙門不見了。


    結果艦橋上隻剩下下我和船舷外排山倒海的巨浪為伴,還有就是怒海中亦沉亦浮惶惶不可終日的高唐戰士們。


    我幽幽涼涼地一笑,頭也不回地步入艙門。


    此時此刻,身後敵人的生死跟我再無半點關係。因為戰爭本來就是泯滅人性和良知的產物,而且現也沒有任何事比洞悉“海神號”的神秘動力源具誘惑力,皆因那已成為我異日稱霸七海,甚至遠征東方大陸有力的保障。


    我剛一走近主控室,立即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肅穆氣氛。


    透過“天眼”異能,我清清楚楚地“看”見竟有整整兩百五十名精芒內斂的特級高手,分成五層防禦陣勢,牢牢扼守著五道重鋼製造的門戶。而且每道門戶都是內製暗鎖,除非是裏麵的人確認無誤後給你打開,否則休想從外部著手破壞。


    可怕的是,艙壁比預計的還要厚實三倍以上,牆麵上密密麻麻地遍布著銅錢大小的黝黑坑洞,那赫然是一架架全自動連弩的發射孔。它們一旦啟動哪怕你是絕頂高手,也休想超短距離內全身而退。單單從這一點就知道莫瓊瑤對“神秘動力源”是多麽地珍視了。


    “嘎嘎嘎……”一陣尖銳刺耳的啟動聲過後,第一道防禦門自動開啟,我走了進去。裏麵是同外間一模一樣的全副武裝的五十名特級高手,還有第二扇毫無二致的防禦門,不過它一直都緊緊封閉著。


    我正狐疑間,乍聽背後再次傳來“嘎嘎嘎……”的聲響,第一扇防禦門開始緩緩關閉了。“砰!”直到兩扇厚逾五尺的精鋼拉門緊緊閉鎖,再不留一絲縫隙的時候,眼前的第二扇防禦門才緩緩開啟。


    我不禁暗暗豎起大拇指,付道:“他奶奶的熊,關一扇才開一扇,這種安全可靠的辦法,哥哥我倒要好好學習學習!”


    當我忍受了第十次噪音折磨後,終於看見了莫瓊瑤和明娜。她倆正站一座超巨型的奇怪物體前麵,指指點點地討論著什麽問題。


    明娜眼睛尖,她瞥見我來了立刻欣然道:“快來看啊,這就是所謂的‘海神的心髒’了。原來‘海神號’要全靠它才能遨遊七海呢!可惜即使姐姐講了數遍,娜娜還是不太明白個中蘊含的複雜原理。你來聽聽好嗎?”


    我淡淡一笑走近她,抬眼仔細打量起神聖而秘不可測的“海神的心髒”。


    乍看下它酷似一座道家專門煉藥用的古?,隻是體積龐大無匹,比一般?爐要整整大上十五到二十倍的規模。三支圓柱型鼎足中,任何一支的直徑都足足超逾兩尺,支撐著碩大無朋的?腹。?身通體呈現出一股神聖無比的亮銀色,每寸都打造出一塊疙疙瘩瘩地凸起的龍鱗狀物體。?腰附近,則依照某種奇異順序分布著數片透明晶石視窗,用於隨時觀察內部運行狀態。


    引人注目的是,巨鼎的上端延伸出的八條粗大無比的圓柱型密封管道。它們的直徑足足超逾一尺,通體黝黑深邃,呈現出一朵盛開的菊花狀深深地延入四周的地板下方,讓人搞不清其實際功能。


    我立即施展“鎖魂”境界,令八縷精神能沿著管道光速向下方飆去。


    霎時間眼前豁然開朗,場景變成了無邊無的海底世界。船底以八卦方位鑲嵌著八幢小山般大小的風車狀旋然自得地道:“嘿嘿,那就和哥哥我沒有半點關係了。南疆礦產之豐冠甲深藍,慕容炯炯和慕容無憂總能找出一種金屬來替代的,這一點勿庸置疑。倒是戰艦改戰車,我頗有點餿主意的。嗬嗬,隻要將旋閑地渡過也絲毫不嫌過分。我差一點就被眼前和平的假相所迷惑了,幸虧腦海裏無時無刻不保持著冰雪般的冷靜。


    我再次啟動了“鎖魂”,光速掠過了方圓數裏內每一寸可疑的海域,結果仍是一無所獲。正當我暗笑自己杞人憂天的時候,一件載沉載浮的物品驀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隻外觀精美、皮質優良的深綠色防水革囊。它約有一尺見方,裏麵鼓鼓囊囊地裝滿了東西。引人注目的是,朝著天空一麵囊壁上,赫然鐫刻著一幅色彩豔麗奪目的圖畫。


    p:沒有精華了,周一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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