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心打的什麽小兒,白起根本也不用抬眼觀瞧,隻要稍一推測便可知曉。


    正所謂,物傷其類,兔死狐悲,白起座下‘穢土轉生’而來的不死軍團,到底亦是由‘天龍世界’的劇情土著所組成,與場的群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何況同情弱者,乃是人之天性,此時過於強大的‘玉佛’與‘劍魔’,反而會成為了群雄心的異類,進而遭到排斥恐懼。


    這種排斥與恐懼,乃是人們對於不可抵抗的強大存的一種本能反應,亦是人類的天性之一,根本無法避免。


    而‘玉佛’白起與‘劍魔-葉孤城’這一場驚天動地,名傳千古的佛魔對決,‘玉佛’、‘劍魔’各自展現無比強橫,神鬼皆驚的手段武功,已經是必然之事,否則白起如何引得天下群雄對於‘玉佛’、‘劍魔’的師門武功心生向往,進而將之收為信眾施主,聚集香火願力?


    白起的完美主義強迫症,令得白大爺向來喜歡將主動權操於自家手,與其令得這種戒懼隱患,埋藏於群雄心底落地生根,不若將之引出來,再想辦法圖謀化解。


    因此白大爺才會留下了種種後手,此時是以一種直接,殘酷的手段,將群雄深埋心底,可能自家也不知曉的恐懼,戒備之心數引出來。


    而白起之如今所以有此一問,便是要借由‘劍魔-葉孤城’之口,打消群雄心對於‘玉佛’的誤解,戒懼,以白大爺赤果果的人格魅力征服他們!


    這般一來二去,千錘煉,萬般謀劃之間,天下群雄人心的恐懼,戒備,或許仍然不可消除,但卻可以被降至微乎其微的程,再不會對白起日後的算計產生什麽不利影響。


    果然,正如同白起所料一般,群雄聽得‘劍魔-葉孤城’所言之後,饒是明知道這是‘劍魔’這廝的攻心之言,為的便是擾亂‘玉佛’的道心意誌,增加自己的勝利成算,群雄雖然嘴上不說,心卻也未免暗暗點頭,心有戚戚焉!


    隻聽得‘玉佛’白起口宣誦佛號,泰然自若的和聲說道:


    “阿彌陀佛,師兄此言差矣。我佛慈悲,乃是大慈大悲,普眾生,救一切苦厄,消一切煩惱,破一切業障!令得萬物並作,順其自然,道輪回,各有所序。


    而如今師兄手下的這些傀儡死士,均是已死之人,卻被師兄以神通手段,從那幽冥地府之強行拘魂鎖魄,重召至人間任由師兄驅策奴役,靈魂不得自由永不超生,比之於身處無間煉獄,亦是不遑多讓。


    而且這些已死之人一身的陰厲鬼氣濃鬱非常,簡直猶若實質一般,若是長存與這陽世之,未免會大幹天和,於俗世之人大大不利,小弟亦唯有行那金剛怒目的霹靂手段,願萬般罪業,皆歸吾身罷!”


    ‘玉佛’說話之時,麵上是一片悲天憫人的慈悲神氣,光潔如玉的肌膚之下,隱隱似有琉璃般的金光豪光閃動流轉,是襯托的‘玉佛’整個人寶相莊嚴,不容任何的褻瀆,質疑。


    聲音正平和,好似晨鍾暮鼓,玉磬清鳴一般,令人甫一聽聞,便自感到心神清明,煩惱去,其蘊含著的那種對於佛家教義的大虔誠,對於蒼生萬物的大慈悲,是直指人心,人深省。


    群雄眼‘玉佛’此時雖然隻是身著一襲為普通不過的月白色僧衣,但這一身所顯化的佛門慈悲法相,卻是那麽的莊嚴神聖,威儀煊赫,如獄如海,幾與大雄寶殿之上供奉的世尊如來佛像一般無二。


    白起這廝佛門‘舌識’已開,舌綻蓮花,辯才無礙亦屬尋常之事,隨便一字一句之間,便有降妖伏魔之能,適才是不著形跡的施展‘天龍禪唱’這門佛門小神通,言出法隨,將自家的強橫意誌夾雜言語當,令得封禪台之上的各路群雄,無知無覺之間,就已經著了他白大爺的道兒了!


    “我就說‘玉佛’尊者,怎麽看也不像是‘劍魔-葉孤城’那般冷酷無情,出手狠辣之輩麽!其必有我等不知的隱情存,怎麽樣,如今被我說著了罷!”


    “不錯,兄台之言甚合我心,下也是這般認為的。”


    “原來‘劍魔’座下那些個鬼氣森森的‘使魔’,居然尚有如此禍患,若非‘玉佛’尊者言明,我等不知還要被‘劍魔’那廝欺瞞到何時!”


    “‘劍魔’這廝陰鷙冷酷,禍亂天下,我等卻是誤會‘玉佛’尊者了。”


    ……


    渾然不知心目的‘玉佛’尊者適才隻是信口胡柴,被白起言語之挾帶的‘天龍禪唱’神通之力所惑的天下群雄,一個個的心均是生出了些許的愧疚之感,暗道自家乃是以小人之心,君子之腹了。


    封禪台上頓時一片竊竊私語的議論之聲四起,群雄口亦是不再直呼白起之名,而是有樣學樣,隨著大理段家諸人的稱呼,尊稱白起為‘玉佛’尊者。


    群雄這般微妙的心理變化,實不足為外人道哉,恐怕連他們自己也未必能夠知曉。


    這亦是白起算計的厲害之處,利用群雄心的補償心態,逐步蠶食,潛移默化,猶如春風化雨一般的潤物無聲。這一點一滴的積累,便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待得終大勢已成之時,這天下群雄就已經成為了他白大爺為虔誠忠實的信徒了。


    群雄正自竊竊私語,議論不休的當口兒,便聽得‘劍魔-葉孤城’冷哼了一聲,語帶不屑的森然寒聲道:


    “好一個大慈大悲,普眾生。死老頭舌綻蓮花的本事,師弟你倒是學了個十成十!不過,若是師弟你以為為兄就隻有這麽點手段,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想要超他們脫離我的掌控,還要看看師弟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隨著‘劍魔-葉孤城’的話音未落,群雄隻聽得一陣‘嗶嗶啵啵’,宛若幽冥鬼火幽幽灼燒一般的細碎聲音,這封禪台之上漸漸響起。


    而這陣‘嗶嗶啵啵’的詭異聲音響起同時,就見得半空之,‘使魔’那被‘玉佛’尊者一拳轟成齏粉,由內而外爆散開來的身體,呼嘯凜冽的山風之,不但並未被吹拂的煙消雲散,從此消失於這天地之間……


    反而各自聚成一團,仿佛如有生命一般的蠕蠕而動,漸漸的化作一片片猶若冥紙塵垢一般細屑碎片,緩緩飄落下來,宛若繽紛落下的灰白雪花一般,又似無數不祥的灰白色蝴蝶,夜空之翩躚飛舞,曼妙輕靈。


    此情此景,詭異陰森之,是透露出了一別樣的淒迷,絢爛,令人一見之下,心不由為之感歎,驚豔的同時,卻又忍不住心生寒意,栗栗生危。


    眼前的景象,令得群雄是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說其熟悉,乃是因為群雄都見過這般景象,知曉這乃是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使魔’,所擁有的不死之聲複活之時,所產生的詭異征兆。


    而說其陌生,乃是因為群雄之,除了段譽這廝,以及王語嫣、阿朱、阿碧三姝等有限幾人之外,再無任何一人見到過如此之眾的被‘穢土轉生’通靈召喚之人,一起複活的景象。


    不過,無論對於眼前的景象是熟悉,亦或是陌生,卻也怎麽也無法蓋過群雄此時心那股滔天巨浪一般的驚駭之情,各人皆是心下驚道:


    “什麽?‘玉佛’尊者適才那威能開天辟地,摧山斷嶽的一拳,居然還是不能將這些該死的詭異家夥徹底殺滅麽?‘劍魔-葉孤城’的一身霸道魔功,竟然恐怖詭異如斯!倘若‘玉佛’尊者不幸落敗,我等應該如何抵擋‘劍魔’的吐露壓迫?莫不是隻能逆來順受,引頸待死麽?”


    一念及此,群雄都是麵麵相覷,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極震驚,毛骨悚然之下,人人的臉色均是一片慘白,好似將死之人一般。


    此時,仿佛尚嫌群雄不夠恐懼,擔憂一般,群雄不願意聽到的,‘劍魔-葉孤城’那廝,神氣活現,可憎可惡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幾分得意,幾分戲謔的悠悠說道:


    “怎麽樣啊?師弟?為兄的這點微末伎倆,可還入得了師弟法眼?江湖人給為兄的這些手下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名曰‘使魔’,為兄亦是認為這個名字恰當非常啊,哈哈哈……!”


    ‘劍魔-葉孤城’說到此處忽而哈哈大笑,仿佛對於自家的這個邪惡作品能夠令得‘玉佛’吃癟,一擊武功,亦是感到得意非常,開懷無比。


    直笑了好一會,‘劍魔-葉孤城’方自陰慘慘的冷冷說話,語氣之滿是無的惡意,凜冽的殺機:


    “這些‘使魔’乃是為兄以秘法,用活人血肉作為獻祭祭品,從那幽黃泉,地府陰曹之拘魂鎖魄,複活而來,生而非生,死而不死。


    為兄座下的這些‘使魔’,不但擁有不死之身,受到任何傷害打擊均能恢複如初,是不知疲倦,不知饑渴,一身真氣無止無竭,可以永遠為我‘葉孤城’賣命戰鬥下去!”


    p:以下不算字數!今天朋友讓我去幫他搬家,我告訴他哥眼睛不舒服,他說他隻要俺的身體,不需要俺的眼睛!被當驢一樣使喚了一天,唯有一碗方便麵招呼,還特麽三鮮的!一交損友,誤終生啊!累得不行,今日唯有一章了,下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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