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西班牙客人
陳國彬左手抓著一張電腦報，豎離臉部左前方三十厘米處，左眼就報紙上掃動，右眼往前方望著，以散步的速度炎炎烈日下走香洲海邊那長達七八公裏的情侶路上，他的腳步有點麻木，神情帶些恍惚，甚至已經不意路上投過來的那些詫異的目光。
如果不是確實需要吃飯，他想把自己鎖屋子裏，至少這會讓自己感覺到安全一點，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等著那個鬧人的靈異女孩睡覺或者對別的東西產生興趣後離他而去。
可是，幻想是美麗的，現實是殘酷的，確認想法至少短期內不可能實現後，接受了幾個還算可以接受的條件後，不平等條約討價還價中又多出了十數個聽起來會讓陳國彬的麵子和生命有安全感的條款……此時，他正支付第一個條件，帶9527來看海，天知道她是想看海還是想看報紙，但是，這都不重要了，隻要她不鬧就好了。
鬧了一個早上，甚至中午吃快餐的時候也沒停過的9527來到情侶路後總算有些消停了，
陳國彬幸慶這來得不易的清靜，他不想記起今天上的是什麽課，或者今天是星期幾，即便今天早上是專業課也沒用，反正現自己正走情侶路上，而且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去，回去了也不好受，自從來了9527之後，這課已經是非逃不可了，或許明天也一樣，被她這麽一弄，生活早就亂了套，又談什麽上課？如果可以，他連死的心都會有了。
‘停！這種念頭千萬不能冒出來，’陳國彬很快打消自己的念頭，因為，這種念頭帶來的後時太可怕了，就好像出門後，他隻是路上遇到那個看起來挺漂亮的麥當勞收銀員時多看了兩眼，那女孩竟然會對他露出個微笑說：“靚仔，又要去推銷小籠包嗎？你這樣我們經理會不高興的，小麗她一點半換班……”當時，他羞愧得想地上找條縫鑽進去，後隻是紅著臉回答：“我不是，我沒有……”便匆匆離開，一時不注意心中想了那麽句：‘我還是死了算了，’那個冒似天真的聲音便耳邊喋喋不休地念著一些世界名著的經典語句甚至是佛經，以勸說自己放棄那一個本來就隻是一個念頭的想法，長達一個小時的狂轟亂炸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想到這，陳國彬再次打起寒顫。
難得的清靜開始之後，陳國彬終於想到該要辦點自己的事情了，昨天的事實不堪回首，確實應該打個電話去給老大和老三道個歉，還應該給李冰再道個歉，他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然後又放回去，他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實話說出來絕對沒有人信，編了好幾個借口都覺得不合理，可是不道歉，自己今後要怎麽麵對他們？約他們出來喝個酒，握手言歡？這是個好想法，可是誰知道9527會不會喝酒時有什麽的念頭？陳國彬感覺自己從未有現這麽害怕遇見熟人，可是以後該怎麽辦？他感覺很迷茫。
陳國彬並沒有時間想得太多，因為他還要隨時隨地注意9527的意向，並第一時間勸說安慰這個來曆不明，異常強大，神秘邪惡且不可理喻的神秘靈異女孩9527，她確實是協議的範圍內使用自己的身體，雖然隻是自己有意識的情況下，但是，她的熱心似乎有點過了頭，還不說她那不時會冒出的一些非常具有創造性的念頭，並想著如何去把它們一一實現，那都是災難性的後果。
“奧迪a6，時速68公裏，奧迪轎車的標誌為四個圓環，代表著合並前的四家公司。這些公司曾經是自行車、摩托車及小客車的生產廠家。由於該公司原是由4家公司合並而成，因此每一環都是其中一個公司的象征……”9527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再次陳國彬的耳邊響起。
陳國彬才發現，拿左手裏的報紙早已經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他回看望了望，護欄邊的人行道上並沒有報紙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帶著紅袖章追過來的老太太，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並嚐試著如何忽略9527的喋喋不休……
一輛小車從道中呼嘯而過，似乎還帶來些撲麵的熱氣，9527的聲音再次響起：“奔馳，時速80公裏……1909年6月申請，戴姆勒公司登記了三叉星做為轎車的標誌，象征著陸上、水上和空中的機械化。1916年它的四周加上了一個圓圈，圓的上方鑲嵌了4個小星，下麵有梅賽德斯‘rd，’字樣……”
‘這算什麽？科普？賣弄？你要真懂這麽多東西，怎麽連拉屎都不會？’陳國彬恨恨地想道，他等待了片刻後，卻沒有聽到9527的反駁，他有些奇怪，‘她不是什麽都要反駁或者講理由的嗎？難道是睡覺了？’有些欣喜的他拿起來剛買不久的小化妝鏡，對著看了一下左眼的動作，左眼還大大的睜著，他小心的看著鏡子裏左眼的方向，再放下鏡子，對比一下方向。
對，9527的目光被右前方的人吸引了，右眼望去，隻見離自己大約二十米的地方就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外國人，男的金發碧眼，女的碧眼金發，那兩個老外前麵站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背對著自己，一頭長發，一身休閑裝，身材看起來倒是很不錯，似乎還有點熟悉，男老外站那裏指著路，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估計是問路，不過他們的交流似乎有點困難……
‘小女孩子，看見老外有點好奇很正常，要是香洲大學見過幾次外教她就沒興趣了，’陳國彬想道，然後便轉身繼續向前走，畢竟自己過去也幫不上什麽忙，屬於宅男的自己人生地不熟，英語也不怎麽樣，過去又能有什麽作用？這樣的念頭支持下，9527竟離奇地沒有發表任何異議。
“陳國彬，陳國彬…”突然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背後響起。
‘是她，她叫我，她為什麽這裏？她竟然這麽快就認出我了……’陳國彬聽到這個聲音後心中一震，便停下了腳步，那是林夕顏的聲音，雖然他從沒有覺得自己會與她有什麽交結，但是無論出於禮貌還是別的什麽想法，他都覺得不應該這麽無禮地離開，即便自己的狀態真的有問題，停下腳步後，他轉過身應道：“班長，你叫我啊？有什麽事嗎？”
“這兩位外賓的英語好像有點……呃，不太方便交流，估計是迷路了，你能不能……”林夕顏一口氣說道，她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有點緊張，似乎還帶著些懇求。
為什麽陪同的翻譯會不見？難道是他們聽不懂英語，校內每周的英語角裏她可是每期必到，連她都搞不定，叫自己來幹什麽？或者是她怕碰到的是壞人，要自己幫她壯膽？陳國彬腦裏有著無數個問號，然而，看到林夕顏的眼神後，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即便他也不知道以自己作弊得來的四級英語水平能不能和這兩個老外交流，這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何況體內似乎還有一個9527，她自稱能翻譯很多國家的語言。
“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嗎？”林夕顏還沒離開的時候，陳國彬對著兩個老外問道，他並不是想表現，隻是，即然過來了，總得說點什麽。
“男老外可能等急了，或者是因為看到那個無法溝通的女孩子叫了人過來幫忙，以為對方可能聽得懂自己的話，一骨碌說了一大串，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說完還對陳國彬伸出右手。
‘這洋鬼子到底說的什麽？他難道不知道應該講點英語或者漢語？’陳國彬心中埋怨道，他實是聽得一頭霧水，他伸手與那男老外握了握，然後看著那兩個老外看著自己那懇切的眼神，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不知道該說‘你能不能說慢點？’還是要說‘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因為說慢點或者再說一遍他都不會聽得懂，可是，這時候走掉怕也不太好，老外麵前丟臉事小，班長麵前丟臉就問題大了。
正他猶豫的時候，9527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起來：“他講的是西班牙語，他進行了一下自我介紹，他叫穆尼克斯，他的女朋友叫：瑪麗亞，他們很歉意麻煩你了，因為他們請的翻譯不見了……9527很樂意幫你的忙。”
“怪不得我聽不懂了，可是我應該怎麽回答？”陳國彬心中想道，9527重複了數遍自己卻無法記清那些發音後，他隻好投降：“算了，你幫我說好嗎？幫他們指指路什麽的都沒有問題，記住，中國人的禮節不要丟了，謙虛點，禮貌點，不許說粗口話。”
“沒問題，不過，這是你要求我幫忙的，不能計入我使用嘴巴的時間。”9527爽快地答道。
“好的！”
“9527，這是一次向他展示人情的機會，相信你會完成得很好，根據我昨天晚上得到的信息，中國人不喜歡恭維別人之後聽到謝謝，相反，禮貌地否認恭維是顯示謙虛，美國人喜歡被人稱讚自己有幽默感……”西斯特姆開始給9527提出他的看法。
“嗯，我會讓他覺得我對他有幫助的，我已經學過如何使用西班牙語了。”9527高興地答道。
陳國彬終於開口了：“你好，我們很高興能這裏遇到來自遠方的朋友，樂意能夠給你們幫助，我叫國彬陳，這是我的同學夕顏林，我們都是香洲大學的學生。”
“你的西班牙語說得很好，你的同學的皮膚很好。”穆尼克斯高興地說道。
“哪裏哪裏，昨天晚上才學的…我的同學不漂亮，她的臉上布滿了蟎蟲和粉剌…”陳國彬答道：“還是你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
瑪麗亞聽到陳國彬的話後，忍不住一笑，不過，穆尼克斯馬上對她輕聲說道：“記得倫敦迎奧運待客指南嗎？這是中國人的謙虛……”然後，轉過頭，學著陳國彬的方式說道：“哪裏哪裏，她的眼角都是魚尾紋……”
林夕顏詫異的目光中，陳國彬用自己聽不懂的語言對著老外流利地進行著對話，兩個老外的臉色由開始的緊張變為輕鬆，交談進行得似乎很愉快，女老外甚至還禮貌地笑了兩聲，然後插上兩句，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班上極為平凡且帶點內向的男孩子……
陳國彬左手抓著一張電腦報，豎離臉部左前方三十厘米處，左眼就報紙上掃動，右眼往前方望著，以散步的速度炎炎烈日下走香洲海邊那長達七八公裏的情侶路上，他的腳步有點麻木，神情帶些恍惚，甚至已經不意路上投過來的那些詫異的目光。
如果不是確實需要吃飯，他想把自己鎖屋子裏，至少這會讓自己感覺到安全一點，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等著那個鬧人的靈異女孩睡覺或者對別的東西產生興趣後離他而去。
可是，幻想是美麗的，現實是殘酷的，確認想法至少短期內不可能實現後，接受了幾個還算可以接受的條件後，不平等條約討價還價中又多出了十數個聽起來會讓陳國彬的麵子和生命有安全感的條款……此時，他正支付第一個條件，帶9527來看海，天知道她是想看海還是想看報紙，但是，這都不重要了，隻要她不鬧就好了。
鬧了一個早上，甚至中午吃快餐的時候也沒停過的9527來到情侶路後總算有些消停了，
陳國彬幸慶這來得不易的清靜，他不想記起今天上的是什麽課，或者今天是星期幾，即便今天早上是專業課也沒用，反正現自己正走情侶路上，而且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去，回去了也不好受，自從來了9527之後，這課已經是非逃不可了，或許明天也一樣，被她這麽一弄，生活早就亂了套，又談什麽上課？如果可以，他連死的心都會有了。
‘停！這種念頭千萬不能冒出來，’陳國彬很快打消自己的念頭，因為，這種念頭帶來的後時太可怕了，就好像出門後，他隻是路上遇到那個看起來挺漂亮的麥當勞收銀員時多看了兩眼，那女孩竟然會對他露出個微笑說：“靚仔，又要去推銷小籠包嗎？你這樣我們經理會不高興的，小麗她一點半換班……”當時，他羞愧得想地上找條縫鑽進去，後隻是紅著臉回答：“我不是，我沒有……”便匆匆離開，一時不注意心中想了那麽句：‘我還是死了算了，’那個冒似天真的聲音便耳邊喋喋不休地念著一些世界名著的經典語句甚至是佛經，以勸說自己放棄那一個本來就隻是一個念頭的想法，長達一個小時的狂轟亂炸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想到這，陳國彬再次打起寒顫。
難得的清靜開始之後，陳國彬終於想到該要辦點自己的事情了，昨天的事實不堪回首，確實應該打個電話去給老大和老三道個歉，還應該給李冰再道個歉，他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然後又放回去，他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實話說出來絕對沒有人信，編了好幾個借口都覺得不合理，可是不道歉，自己今後要怎麽麵對他們？約他們出來喝個酒，握手言歡？這是個好想法，可是誰知道9527會不會喝酒時有什麽的念頭？陳國彬感覺自己從未有現這麽害怕遇見熟人，可是以後該怎麽辦？他感覺很迷茫。
陳國彬並沒有時間想得太多，因為他還要隨時隨地注意9527的意向，並第一時間勸說安慰這個來曆不明，異常強大，神秘邪惡且不可理喻的神秘靈異女孩9527，她確實是協議的範圍內使用自己的身體，雖然隻是自己有意識的情況下，但是，她的熱心似乎有點過了頭，還不說她那不時會冒出的一些非常具有創造性的念頭，並想著如何去把它們一一實現，那都是災難性的後果。
“奧迪a6，時速68公裏，奧迪轎車的標誌為四個圓環，代表著合並前的四家公司。這些公司曾經是自行車、摩托車及小客車的生產廠家。由於該公司原是由4家公司合並而成，因此每一環都是其中一個公司的象征……”9527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再次陳國彬的耳邊響起。
陳國彬才發現，拿左手裏的報紙早已經不知道被扔到哪裏去了，他回看望了望，護欄邊的人行道上並沒有報紙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帶著紅袖章追過來的老太太，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並嚐試著如何忽略9527的喋喋不休……
一輛小車從道中呼嘯而過，似乎還帶來些撲麵的熱氣，9527的聲音再次響起：“奔馳，時速80公裏……1909年6月申請，戴姆勒公司登記了三叉星做為轎車的標誌，象征著陸上、水上和空中的機械化。1916年它的四周加上了一個圓圈，圓的上方鑲嵌了4個小星，下麵有梅賽德斯‘rd，’字樣……”
‘這算什麽？科普？賣弄？你要真懂這麽多東西，怎麽連拉屎都不會？’陳國彬恨恨地想道，他等待了片刻後，卻沒有聽到9527的反駁，他有些奇怪，‘她不是什麽都要反駁或者講理由的嗎？難道是睡覺了？’有些欣喜的他拿起來剛買不久的小化妝鏡，對著看了一下左眼的動作，左眼還大大的睜著，他小心的看著鏡子裏左眼的方向，再放下鏡子，對比一下方向。
對，9527的目光被右前方的人吸引了，右眼望去，隻見離自己大約二十米的地方就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外國人，男的金發碧眼，女的碧眼金發，那兩個老外前麵站著一個女孩子，女孩子背對著自己，一頭長發，一身休閑裝，身材看起來倒是很不錯，似乎還有點熟悉，男老外站那裏指著路，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估計是問路，不過他們的交流似乎有點困難……
‘小女孩子，看見老外有點好奇很正常，要是香洲大學見過幾次外教她就沒興趣了，’陳國彬想道，然後便轉身繼續向前走，畢竟自己過去也幫不上什麽忙，屬於宅男的自己人生地不熟，英語也不怎麽樣，過去又能有什麽作用？這樣的念頭支持下，9527竟離奇地沒有發表任何異議。
“陳國彬，陳國彬…”突然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背後響起。
‘是她，她叫我，她為什麽這裏？她竟然這麽快就認出我了……’陳國彬聽到這個聲音後心中一震，便停下了腳步，那是林夕顏的聲音，雖然他從沒有覺得自己會與她有什麽交結，但是無論出於禮貌還是別的什麽想法，他都覺得不應該這麽無禮地離開，即便自己的狀態真的有問題，停下腳步後，他轉過身應道：“班長，你叫我啊？有什麽事嗎？”
“這兩位外賓的英語好像有點……呃，不太方便交流，估計是迷路了，你能不能……”林夕顏一口氣說道，她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有點緊張，似乎還帶著些懇求。
為什麽陪同的翻譯會不見？難道是他們聽不懂英語，校內每周的英語角裏她可是每期必到，連她都搞不定，叫自己來幹什麽？或者是她怕碰到的是壞人，要自己幫她壯膽？陳國彬腦裏有著無數個問號，然而，看到林夕顏的眼神後，他還是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即便他也不知道以自己作弊得來的四級英語水平能不能和這兩個老外交流，這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何況體內似乎還有一個9527，她自稱能翻譯很多國家的語言。
“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們嗎？”林夕顏還沒離開的時候，陳國彬對著兩個老外問道，他並不是想表現，隻是，即然過來了，總得說點什麽。
“男老外可能等急了，或者是因為看到那個無法溝通的女孩子叫了人過來幫忙，以為對方可能聽得懂自己的話，一骨碌說了一大串，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說完還對陳國彬伸出右手。
‘這洋鬼子到底說的什麽？他難道不知道應該講點英語或者漢語？’陳國彬心中埋怨道，他實是聽得一頭霧水，他伸手與那男老外握了握，然後看著那兩個老外看著自己那懇切的眼神，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不知道該說‘你能不能說慢點？’還是要說‘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因為說慢點或者再說一遍他都不會聽得懂，可是，這時候走掉怕也不太好，老外麵前丟臉事小，班長麵前丟臉就問題大了。
正他猶豫的時候，9527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起來：“他講的是西班牙語，他進行了一下自我介紹，他叫穆尼克斯，他的女朋友叫：瑪麗亞，他們很歉意麻煩你了，因為他們請的翻譯不見了……9527很樂意幫你的忙。”
“怪不得我聽不懂了，可是我應該怎麽回答？”陳國彬心中想道，9527重複了數遍自己卻無法記清那些發音後，他隻好投降：“算了，你幫我說好嗎？幫他們指指路什麽的都沒有問題，記住，中國人的禮節不要丟了，謙虛點，禮貌點，不許說粗口話。”
“沒問題，不過，這是你要求我幫忙的，不能計入我使用嘴巴的時間。”9527爽快地答道。
“好的！”
“9527，這是一次向他展示人情的機會，相信你會完成得很好，根據我昨天晚上得到的信息，中國人不喜歡恭維別人之後聽到謝謝，相反，禮貌地否認恭維是顯示謙虛，美國人喜歡被人稱讚自己有幽默感……”西斯特姆開始給9527提出他的看法。
“嗯，我會讓他覺得我對他有幫助的，我已經學過如何使用西班牙語了。”9527高興地答道。
陳國彬終於開口了：“你好，我們很高興能這裏遇到來自遠方的朋友，樂意能夠給你們幫助，我叫國彬陳，這是我的同學夕顏林，我們都是香洲大學的學生。”
“你的西班牙語說得很好，你的同學的皮膚很好。”穆尼克斯高興地說道。
“哪裏哪裏，昨天晚上才學的…我的同學不漂亮，她的臉上布滿了蟎蟲和粉剌…”陳國彬答道：“還是你的女朋友長得很漂亮…”
瑪麗亞聽到陳國彬的話後，忍不住一笑，不過，穆尼克斯馬上對她輕聲說道：“記得倫敦迎奧運待客指南嗎？這是中國人的謙虛……”然後，轉過頭，學著陳國彬的方式說道：“哪裏哪裏，她的眼角都是魚尾紋……”
林夕顏詫異的目光中，陳國彬用自己聽不懂的語言對著老外流利地進行著對話，兩個老外的臉色由開始的緊張變為輕鬆，交談進行得似乎很愉快，女老外甚至還禮貌地笑了兩聲，然後插上兩句，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班上極為平凡且帶點內向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