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電視廣告
“轟轟轟”一輛三輪載貨摩托車帶著750發動機特有的沉悶響聲從遠處駛來，然後廣告公司門口停下，熄火，從載貨車廂上跳下一個的中年男人，他身上淡藍色t恤的背後及胸口已經濕透了，一跳下摩托車，他立即車後麵走去，那裏有三個貨物頗有些重量，得兩個人抬才保險點。
“老板，三個高溫坩堝電爐要放到哪裏？”剛走進店門口，黃克祥就大聲問道，此時店裏已經堆了不少東西，就連他工作的好個車台也被占據了一些位置，而他手裏抬的東西體積也是不小。
“你自己找個地方先放著吧。”辦公區裏傳出陳國彬的聲音，他甚至頭也不抬。
“哦，好的。”
“師傅，我們先把這兩個箱子挪一挪，然後再把那個大箱子放這裏吧”隨著黃克祥的話音落下，店裏麵開始響起挪動箱子的聲音，片刻後，黃克祥終於把東西搬完了，他快步往辦公區走去，剛剛從烈日下進到隻開了兩盞日光燈的辦公區裏，眼睛有些不太適應，不過眨了幾下之後，他終於看清陳國彬還保持著那個一個小時前的動作：那裏一頁一頁地翻著自己剛買來的初高中課本，一頁一頁地翻著，似乎每頁都隻是掃了那麽一兩眼。
“老板，這東西都買齊了，這是收據，一共還剩下五千三百四十，你點一下”黃克祥一邊說一邊自己的提著的小包裏掏著，這一個小時裏，他一直這這小包裏的幾萬塊“巨款”而擔心著，直到把那些剩下的錢和那幾張被他小心保存著的收據放到陳國彬的辦公桌上，他終於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哦，麻煩你了。”陳國彬說著把手中的課本放下，左手一張張抓過那些收據看了一眼就放到抽屜裏，每張收據他的麵前都沒超過一秒鍾時間，後他用左手拇指和中指捏起那疊差不多一厘米厚的錢的中部，用食指錢幣的邊上來回一掃，然後又塞到那個抽屜裏。
看到這一幕，黃克祥覺得自己一個下午的辛苦都是值得了，這陳國彬年紀雖不大，做事確實很有魄力，能那麽放心地把超過自己一年工資的錢交給自己去采購，而且對自己交回來的帳目還顯得這麽放心，怪不得他能夠小小年紀就買下這個店了，想到這裏，黃克祥甚至覺得那曾令他有些心癢的歪念頭是那麽的可恥，也幸慶沒有做出收回扣的事，否則如何坦然麵對這個如此信任自己的小工友兼老板？他並不知道的是，就這麽短短的時間裏，他交上的收據上和錢已經被9527反複計算了數次。
“黃哥，今天你的工作完成了，你就先下班吧。”
“下班？”黃克祥有些反應不過來，以致他甚至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四點半，沒錯，是下午四點半，以前哪怕店裏實是接不到單，也不可能五點鍾之前下班，不過，看著自己的工作位置，累得夠嗆的他也笑了，堆了這麽多東西，即便是自己想幹活也騰不開身了，就當放假吧，想到這，他和陳國彬道了聲別後帶著滿臉的感激離開了店鋪。
黃克祥剛走了沒多久，劉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板，那五條角鋼要放哪裏？”
“你自己找個地方先放著吧。”9527還是專注於那些書中。
成莫言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陳國彬曾經打工的店鋪，然而，今天看到這樣的場麵還是讓他大為詫異了一番，這裏哪還像是一個廣告公司的門麵？簡直就變成了一個雜貨鋪，不，應該是一個雜亂的倉庫，店麵那原本用來臨時推放一些製作中的燈箱之類的那塊空地此時已經被一些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木箱紙箱給完全占據了，除了卷閘門的正中留了一條大約一米寬的通道。
成莫言終於那條小通道的頭裏找到了正蹲地上檢查箱子標貼的陳國彬，他立即走了過去，旁若無人地嚷道：“老二，老二，怎麽又關機了？讓我一頓好找，還好我後就想到你會這裏。”
“你來幹什麽？”陳國彬頭也不回問道。
成莫言走到陳國彬的身旁，本想進到他辦公位裏吹會風扇，沒想到一往裏看，那些辦公位裏也是擺滿了東西，他環視了一下擺滿這店裏的箱子，後指著陳國彬還看著的大木箱問道：“這大箱子裏是什麽東西？”
“空氣壓縮機。”
“你買麽大個幹嘛？別的廣告公司都是那麽一小部，推著就走方便打釘什麽的，你這麽一大家夥，帶出去得多麻煩？”
“你別管，反正有用！”陳國彬答道，其實他也不知道有什麽用，倒不是他沒有問，隻是9527那種遠超於有關部門的回答讓他無可奈何，對於身體裏那個足以威脅自己的存，即便是精神怎麽大條也不可能把它當一條蛔蟲般，他隻好安慰自己：人就是要知足，即然對方選擇了好好合作，就應該珍惜難得的和平時光，天知道那個邪惡的家夥什麽時候又會以什麽別的理由發瘋。
“得，懶得管你幹什麽，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找你有事商量。”成莫言沒心情追根問底，他關心自己的切身利益。
“快了，等他們都下班了我就可以走了，我們到出租屋裏聊，順便可以幫我把席子枕頭什麽的搬過來”
“你要住這裏？”
“當然，這麽多東西你不覺得需要有人來看著嗎？我可是老板。”
“照你這麽說，比爾蓋姿不稱職啊，他得天天微軟總部看大門才對。”
“少扯，那能比嗎？”陳國彬笑罵道，然後又問了一句：“你想吃牛扒嗎？”
聽著電磁爐上炒鍋裏發出的滋滋聲還有鍋鏟碰撞鐵鍋的聲音，聞著空氣中彌漫的帶著蒜香的牛肉味，電腦前的成莫言有點坐不住了，雖然他不是沒吃過西餐，但是肚子餓的時候聞到這樣的味到，親曆著烹飪的過程，總會讓他感覺到食欲大振，於是他對著陳國彬大聲問道：“哇，挺香的，老二你說你什麽時候還會這招？平時怎麽沒給我們露一手？”
陳國彬並沒有回答，他的嘴中還碎碎念著，如果成莫言靠近一點的話，就可以看到，他就連拿鍋鏟都是用的左手，也可以聽到他的嘴裏不停念叨著：“鍋表麵溫度達到四百度，放下花生油後降到三百五十度，牛排下鍋時，溫度降到二百一十五度後開始陸續升溫，度部有過溫現像，左邊前三厘米溫度不足，移動，移動距離放調料還有三秒。”
陳國彬很是專注地觀察了9527煎牛排的整個過程，他甚至背起9527說的每一句話，雖然他沒有辦法檢測和控製電磁爐的溫度，但是，憑著能省則省的原則，他覺得自己應該學習，畢竟要花員工身上的錢理論上有他的一份，八塊錢一份牛排和五十塊錢一份對比起來，他願意為了那理論上的錢去學習，看著鮮紅的牛肉一陣陣撲鼻香味中慢慢變成褐色，確實也很有成就感。
至於9527花了很多的錢買了很多不知道有用還是沒有用的東西，那已經不是陳國彬可以控製的事情，他覺得幸慶的是，9527沒有去搶。
片刻後，簡單的折疊桌上擺了兩付碗筷，桌下數支啤酒。
“味道怎麽樣？”
“不錯，已經比得上香格裏拉的扒餐了，”成莫言一邊與筷子夾著的那小碗都裝不下的牛扒奮戰著，一邊讚道。
吸過了油煙的人一般來說食欲都會差些，陳國彬並沒有把心思放“自己”煎出來的牛扒上：“那，你找我有什麽事？”
“那係統的事恐怕不好辦。”成莫言坦言道。
“怎麽回事？”
“這個係統的技術太驚世駭俗了，足足可以提高計算機的性能至少好幾倍，我挺擔心建了公司出售係統怕會小命不保，哪怕是別的軟件公司請幾個殺手我們也對付不了，不用說別的，本來我還想移民了再搞，可是被我爸那麽一說，我連移民的心都絕了，我們看樣子還真的要捧著金飯碗去討飯。”談到這個問題，成莫言無比沮喪。
“你爸怎麽說？你打算怎麽辦？”陳國彬對這樣的消息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他雖然想賺大錢，卻也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事情。
“我爸哪懂什麽計算機，他就說如果這技術實不能留手裏，就申請專利然後把技術公布出去，找些權力派的人加入，對於那些人來說，這樣的技術拿到誰手上也是個大政績，我們自己能賺多少就是多少，我本來也覺得那是個辦法，隻是，後來想想還有很多問題，不說國內的盜版問題，就單是我們公布了這技術參數後，黑客攻擊漏洞怎麽辦？有病毒怎麽辦？而基於這個係統上的軟件根本就沒有人開發，那些權力派人物也就是能國內有些影響，國內盜版那麽嚴重，本來就是他們吃肉我們喝湯，能喝多少，何況還有個嚴重的問題。”
“什麽問題嚴重？”
“如果他們要我們交出研發人員呢？你願意去當小白鼠嗎？”
“不可能。”
“所以嘛，我爸也說了，國人為什麽熱衷於投機而不熱衷於技術研發，這都是有原因的，用他的話說，那技術如果真那麽牛，做點別的也能賺到錢，何必玩火，要這樣的技術出現了，移民到火星也沒有什麽用，如果那技術沒什麽了不起，就算留國內又怎麽樣，那個巨人的什麽遊戲不是賺了多少億嘛，有人理他嗎？什麽叫有錢大家賺，那麽多人做房地產是為什麽，就因為大家都能做，隻要搞通點關係就可以了。”
“照你的意思也就是那係統不能賣？”陳國彬也有些沮喪了，本以為自己可以大把撈錢，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不是不能賣，而是我們沒能力處理好那些利益關係，好的方法就是把技術全部獻給國家，撈個好名聲。”
“獻給國家？我有毛病了我？我就算是免費發布我都不獻，天知道他們會拿來賣多少錢，而且到時把技術獻出去了，再把我們抓起來怎麽辦？這個先放著，你還有什麽壞消息就一並說了。”陳國彬開始失去了耐心，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想法一再落空，那些明顯可以鑽進自己口袋裏的錢一次又一次飛走。
“好消息也有，你那什麽音樂卡技術要不拿來我們自己做？雖然賺不了什麽錢，也算是創業嘛，我爸已經。”
“你爸啥了，做這音樂卡沒意思啊，你當這技術就不驚人？”
“那得了，生意不成仁義，後一個消息，是個好消息，我從我爸那裏給你拿了個業務。”
“業務？什麽業務？”
“莫言服飾的廣告十萬，就一個半分鍾的電視廣告，夠照顧你了吧？我可是好辛苦才從我爸手裏拿到的，現出口單難做了，他們想打開本地市場，反正給誰不是給，我就給你拉來了，怎麽樣，厲害吧”成莫言很是得意地說道。
“電視廣告？天啊，我的廣告公司現連部d都沒有”陳國彬叫道。
“轟轟轟”一輛三輪載貨摩托車帶著750發動機特有的沉悶響聲從遠處駛來，然後廣告公司門口停下，熄火，從載貨車廂上跳下一個的中年男人，他身上淡藍色t恤的背後及胸口已經濕透了，一跳下摩托車，他立即車後麵走去，那裏有三個貨物頗有些重量，得兩個人抬才保險點。
“老板，三個高溫坩堝電爐要放到哪裏？”剛走進店門口，黃克祥就大聲問道，此時店裏已經堆了不少東西，就連他工作的好個車台也被占據了一些位置，而他手裏抬的東西體積也是不小。
“你自己找個地方先放著吧。”辦公區裏傳出陳國彬的聲音，他甚至頭也不抬。
“哦，好的。”
“師傅，我們先把這兩個箱子挪一挪，然後再把那個大箱子放這裏吧”隨著黃克祥的話音落下，店裏麵開始響起挪動箱子的聲音，片刻後，黃克祥終於把東西搬完了，他快步往辦公區走去，剛剛從烈日下進到隻開了兩盞日光燈的辦公區裏，眼睛有些不太適應，不過眨了幾下之後，他終於看清陳國彬還保持著那個一個小時前的動作：那裏一頁一頁地翻著自己剛買來的初高中課本，一頁一頁地翻著，似乎每頁都隻是掃了那麽一兩眼。
“老板，這東西都買齊了，這是收據，一共還剩下五千三百四十，你點一下”黃克祥一邊說一邊自己的提著的小包裏掏著，這一個小時裏，他一直這這小包裏的幾萬塊“巨款”而擔心著，直到把那些剩下的錢和那幾張被他小心保存著的收據放到陳國彬的辦公桌上，他終於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哦，麻煩你了。”陳國彬說著把手中的課本放下，左手一張張抓過那些收據看了一眼就放到抽屜裏，每張收據他的麵前都沒超過一秒鍾時間，後他用左手拇指和中指捏起那疊差不多一厘米厚的錢的中部，用食指錢幣的邊上來回一掃，然後又塞到那個抽屜裏。
看到這一幕，黃克祥覺得自己一個下午的辛苦都是值得了，這陳國彬年紀雖不大，做事確實很有魄力，能那麽放心地把超過自己一年工資的錢交給自己去采購，而且對自己交回來的帳目還顯得這麽放心，怪不得他能夠小小年紀就買下這個店了，想到這裏，黃克祥甚至覺得那曾令他有些心癢的歪念頭是那麽的可恥，也幸慶沒有做出收回扣的事，否則如何坦然麵對這個如此信任自己的小工友兼老板？他並不知道的是，就這麽短短的時間裏，他交上的收據上和錢已經被9527反複計算了數次。
“黃哥，今天你的工作完成了，你就先下班吧。”
“下班？”黃克祥有些反應不過來，以致他甚至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四點半，沒錯，是下午四點半，以前哪怕店裏實是接不到單，也不可能五點鍾之前下班，不過，看著自己的工作位置，累得夠嗆的他也笑了，堆了這麽多東西，即便是自己想幹活也騰不開身了，就當放假吧，想到這，他和陳國彬道了聲別後帶著滿臉的感激離開了店鋪。
黃克祥剛走了沒多久，劉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板，那五條角鋼要放哪裏？”
“你自己找個地方先放著吧。”9527還是專注於那些書中。
成莫言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陳國彬曾經打工的店鋪，然而，今天看到這樣的場麵還是讓他大為詫異了一番，這裏哪還像是一個廣告公司的門麵？簡直就變成了一個雜貨鋪，不，應該是一個雜亂的倉庫，店麵那原本用來臨時推放一些製作中的燈箱之類的那塊空地此時已經被一些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木箱紙箱給完全占據了，除了卷閘門的正中留了一條大約一米寬的通道。
成莫言終於那條小通道的頭裏找到了正蹲地上檢查箱子標貼的陳國彬，他立即走了過去，旁若無人地嚷道：“老二，老二，怎麽又關機了？讓我一頓好找，還好我後就想到你會這裏。”
“你來幹什麽？”陳國彬頭也不回問道。
成莫言走到陳國彬的身旁，本想進到他辦公位裏吹會風扇，沒想到一往裏看，那些辦公位裏也是擺滿了東西，他環視了一下擺滿這店裏的箱子，後指著陳國彬還看著的大木箱問道：“這大箱子裏是什麽東西？”
“空氣壓縮機。”
“你買麽大個幹嘛？別的廣告公司都是那麽一小部，推著就走方便打釘什麽的，你這麽一大家夥，帶出去得多麻煩？”
“你別管，反正有用！”陳國彬答道，其實他也不知道有什麽用，倒不是他沒有問，隻是9527那種遠超於有關部門的回答讓他無可奈何，對於身體裏那個足以威脅自己的存，即便是精神怎麽大條也不可能把它當一條蛔蟲般，他隻好安慰自己：人就是要知足，即然對方選擇了好好合作，就應該珍惜難得的和平時光，天知道那個邪惡的家夥什麽時候又會以什麽別的理由發瘋。
“得，懶得管你幹什麽，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找你有事商量。”成莫言沒心情追根問底，他關心自己的切身利益。
“快了，等他們都下班了我就可以走了，我們到出租屋裏聊，順便可以幫我把席子枕頭什麽的搬過來”
“你要住這裏？”
“當然，這麽多東西你不覺得需要有人來看著嗎？我可是老板。”
“照你這麽說，比爾蓋姿不稱職啊，他得天天微軟總部看大門才對。”
“少扯，那能比嗎？”陳國彬笑罵道，然後又問了一句：“你想吃牛扒嗎？”
聽著電磁爐上炒鍋裏發出的滋滋聲還有鍋鏟碰撞鐵鍋的聲音，聞著空氣中彌漫的帶著蒜香的牛肉味，電腦前的成莫言有點坐不住了，雖然他不是沒吃過西餐，但是肚子餓的時候聞到這樣的味到，親曆著烹飪的過程，總會讓他感覺到食欲大振，於是他對著陳國彬大聲問道：“哇，挺香的，老二你說你什麽時候還會這招？平時怎麽沒給我們露一手？”
陳國彬並沒有回答，他的嘴中還碎碎念著，如果成莫言靠近一點的話，就可以看到，他就連拿鍋鏟都是用的左手，也可以聽到他的嘴裏不停念叨著：“鍋表麵溫度達到四百度，放下花生油後降到三百五十度，牛排下鍋時，溫度降到二百一十五度後開始陸續升溫，度部有過溫現像，左邊前三厘米溫度不足，移動，移動距離放調料還有三秒。”
陳國彬很是專注地觀察了9527煎牛排的整個過程，他甚至背起9527說的每一句話，雖然他沒有辦法檢測和控製電磁爐的溫度，但是，憑著能省則省的原則，他覺得自己應該學習，畢竟要花員工身上的錢理論上有他的一份，八塊錢一份牛排和五十塊錢一份對比起來，他願意為了那理論上的錢去學習，看著鮮紅的牛肉一陣陣撲鼻香味中慢慢變成褐色，確實也很有成就感。
至於9527花了很多的錢買了很多不知道有用還是沒有用的東西，那已經不是陳國彬可以控製的事情，他覺得幸慶的是，9527沒有去搶。
片刻後，簡單的折疊桌上擺了兩付碗筷，桌下數支啤酒。
“味道怎麽樣？”
“不錯，已經比得上香格裏拉的扒餐了，”成莫言一邊與筷子夾著的那小碗都裝不下的牛扒奮戰著，一邊讚道。
吸過了油煙的人一般來說食欲都會差些，陳國彬並沒有把心思放“自己”煎出來的牛扒上：“那，你找我有什麽事？”
“那係統的事恐怕不好辦。”成莫言坦言道。
“怎麽回事？”
“這個係統的技術太驚世駭俗了，足足可以提高計算機的性能至少好幾倍，我挺擔心建了公司出售係統怕會小命不保，哪怕是別的軟件公司請幾個殺手我們也對付不了，不用說別的，本來我還想移民了再搞，可是被我爸那麽一說，我連移民的心都絕了，我們看樣子還真的要捧著金飯碗去討飯。”談到這個問題，成莫言無比沮喪。
“你爸怎麽說？你打算怎麽辦？”陳國彬對這樣的消息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他雖然想賺大錢，卻也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事情。
“我爸哪懂什麽計算機，他就說如果這技術實不能留手裏，就申請專利然後把技術公布出去，找些權力派的人加入，對於那些人來說，這樣的技術拿到誰手上也是個大政績，我們自己能賺多少就是多少，我本來也覺得那是個辦法，隻是，後來想想還有很多問題，不說國內的盜版問題，就單是我們公布了這技術參數後，黑客攻擊漏洞怎麽辦？有病毒怎麽辦？而基於這個係統上的軟件根本就沒有人開發，那些權力派人物也就是能國內有些影響，國內盜版那麽嚴重，本來就是他們吃肉我們喝湯，能喝多少，何況還有個嚴重的問題。”
“什麽問題嚴重？”
“如果他們要我們交出研發人員呢？你願意去當小白鼠嗎？”
“不可能。”
“所以嘛，我爸也說了，國人為什麽熱衷於投機而不熱衷於技術研發，這都是有原因的，用他的話說，那技術如果真那麽牛，做點別的也能賺到錢，何必玩火，要這樣的技術出現了，移民到火星也沒有什麽用，如果那技術沒什麽了不起，就算留國內又怎麽樣，那個巨人的什麽遊戲不是賺了多少億嘛，有人理他嗎？什麽叫有錢大家賺，那麽多人做房地產是為什麽，就因為大家都能做，隻要搞通點關係就可以了。”
“照你的意思也就是那係統不能賣？”陳國彬也有些沮喪了，本以為自己可以大把撈錢，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不是不能賣，而是我們沒能力處理好那些利益關係，好的方法就是把技術全部獻給國家，撈個好名聲。”
“獻給國家？我有毛病了我？我就算是免費發布我都不獻，天知道他們會拿來賣多少錢，而且到時把技術獻出去了，再把我們抓起來怎麽辦？這個先放著，你還有什麽壞消息就一並說了。”陳國彬開始失去了耐心，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想法一再落空，那些明顯可以鑽進自己口袋裏的錢一次又一次飛走。
“好消息也有，你那什麽音樂卡技術要不拿來我們自己做？雖然賺不了什麽錢，也算是創業嘛，我爸已經。”
“你爸啥了，做這音樂卡沒意思啊，你當這技術就不驚人？”
“那得了，生意不成仁義，後一個消息，是個好消息，我從我爸那裏給你拿了個業務。”
“業務？什麽業務？”
“莫言服飾的廣告十萬，就一個半分鍾的電視廣告，夠照顧你了吧？我可是好辛苦才從我爸手裏拿到的，現出口單難做了，他們想打開本地市場，反正給誰不是給，我就給你拉來了，怎麽樣，厲害吧”成莫言很是得意地說道。
“電視廣告？天啊，我的廣告公司現連部d都沒有”陳國彬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