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騙子（1）
人類的很多事情是出自於習慣，當然，他們可以理解成必然，正如睡眠對陳國彬一樣，我與他開始接觸之後，他已經可以脫離了那種冗長，低效的休息方式，不過，他的潛意識中的每一個地球自轉周期裏，他總是存著一種讓大腦進行無序運算狀態的**，而且隻要一到了特定的時間他便能很快地進入這種狀態，對外界的變化沒有任何的反應-----《地球生存筆記》9527。
8點整，陳國彬再次恢複了自己的意識，當然，他並不覺得這與什麽生物鍾有關，失去了控製的身體，還會有什麽生物鍾？
陳國彬飛快地掃視著整個店裏麵，他可以觀察到的每一個視角，店裏麵意外地沒有多出什麽東西，那隻95277一動不動地趴自己的辦公桌上，插菊花上的充電插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撥了出來，想是充滿了電，而其它的地方，確實沒有什麽另類別樣的東西出現，難道9527一個晚上隻是重整理了一下這個店麵裏的東西？
是的，這間店裏麵除了看起來像一個小型的鐵製品加工作坊外，並沒有什麽多出來的東西，所有的設備都是幾天前買回來的，由於9527對買回來的東西不懈的拆卸及使用，總算是給店裏騰出了一些空間，鑽台擺到了靠牆的位置，而它的旁邊是一台空氣壓縮機，她甚至連包裝上麵的保護塑料膜都沒有揭開，而另一旁竟是一台金屬切割機，還有一隻電動手磨…
“9527，你昨天晚上又做了些什麽東西？”
“研究了一些電器的用途及工作原理，對加工設備進行調整和改造。”9527一五一十地說道，她知道陳國彬並不想聽細節，當然，進行這些回答的時候，她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一個墨水瓶大小的線性變壓器手中從一台從外觀已經無法分辨出功能的電器裏拆卸下來，然後被快速地放歸類於有用的零件的紙箱裏，然後那個不規則薄金屬外殼及裏麵的殘留物體被準確地扔進廢品箱，這是店裏麵已經被拆開的後一台電器…
9527的工作似乎已經完成，此時她正控製著身體進行打掃工作，店裏麵與前幾天的早晨一樣，許多被拆開的箱子淩亂地堆放著，許多被當成是廢品的東西已經堆進了一個大箱子裏，陳國彬清楚地知道，卷閘門被打開後的五秒鍾之內，那個大箱子就會出現店門口左拐約十米處的拉圾箱旁…
八點整…收回控製權。
陳國彬舒展了下筋骨，習慣性地店裏麵四處看了看，他下意識地去做這些檢查，也隻是怕9527前一夜對店裏做出些什麽不可思議的破壞，比如拆地板之類的，雖然他沒辦法阻止，但至少可以做些補救，所幸，每次這樣的檢查總是徒勞的，而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已經是第三個沒有回到出租屋裏睡的夜晚了，關上店門，衛生間裏簡單地梳洗了下，做完這一切之後，陳國彬後從辦公桌裏取出關了幾天機的手機，長按下開機鍵。
屏幕亮起的時候便是一連串的短信提示音，還有與之伴隨的震動。
有幾條短信。
“哥，媽問你國慶節回家嗎？”
“哥，你怎麽不回我信息？”
“你怎麽關機了？見字給我複個信息。”
上麵顯示的是陳清月的號碼，陳國彬看了看時間，那是昨天晚上發出的信息，時間間隔並不久，想來妹妹應該是發了信息後沒有收到回音，再問一次，後應該還打了次電話，雖說是用上了手機，但是平常節儉的她和誰聯係都是量使用短信。
陳國彬心中頓時產生了些內疚感，這幾天裏，自己竟然忘了那遠故鄉的家人，有多久沒有給他們電話了呢？是一周？還是兩周？如果說開始是因為9527擾亂了自己的生活，那麽這幾天裏，自己為什麽沒有想過哪怕給他們去個電話？他有些自責。
短信繼續往下翻，除了服務信息還有幾條無聊的笑話短信和莫名奇妙的信息外，有一條騙錢的短信：
“爸，我和同學去開房，被警察抓了，請速匯五千元到…”
一看到開頭，陳國彬就忍不住低聲罵道：“媽的個死騙子，連兒子也肯裝了…”這類的信息收得太多了，不是說錢丟了，住院了就是什麽別的理由，總之是要寄錢到一個陌生人的帳號上，而自己連女朋友都沒有，對方還喊了爸，也搞不清到底是誰吃了虧。
罵人的同時，陳國彬眉頭一皺，拇指也手機鍵盤上狠狠地往下按了幾下，快速退出這個短信然後繼續往下翻，看了幾個笑話之後，終於沒有未讀短信了。
退出短信箱後，陳國彬立即給妹妹撥了個電話，聊了幾句才知道，家裏倒也沒什麽事，原來隻是家裏人見他好久沒打電話回去了，給他打了幾次電話又沒打通，便想著讓陳清月有空給他發個信息，以免家人擔心。
而電話的另一頭，確認哥哥一切都好之後，陳清月便照著以前的習慣快速地掛了電話，畢竟是長途，深知家裏情況的他們平時都是通過短信聯係，即便打電話，也隻是簡短的聊兩句。
而隨後陳國彬又立即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也算是報個平安，電話沒撥多久就通了，是陳爸接了電話，農村人的樸實使父子倆並沒有什麽太多的話聊，隻是互相進行了些簡單的問候，生活，學習的情況，再順便問問他假期的安排，然後，老人家便以要去喂雞為借口匆匆地掛了電話，陳國彬心裏知道，他隻是怕自己浪費電話費。
經過了這事，陳國彬再次加深了身為不孝子的內疚感，自己手裏有著一筆父親一輩子都沒有賺到的錢，但是卻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告訴家人，然後拿這些錢來給家裏一些幫助，來自心裏對9527的恐懼和戒備，還有對家人的袒護又使他不想讓家人麵對自己的異常，所以有了錢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了假期繼續單獨呆這個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城市裏，即便自己也很想家。
或許隻有來自貧寒的家庭裏的人才會明白，家人自己的心中有多麽的重要。
這些矛盾與猶豫的同時，陳國彬的心裏也有了些想法，一般家裏人與自己聯係的時候都是晚上，而那些時候大多是9527控製身體的時候，這是一個問題，如果一直開機，讓9527接了這些電話，天知道她會說出些什麽不適宜的話，這不是一天兩天能把她說通的，而如果不開機，又不想再出現昨天那樣的情況……
‘或許讓9527代管電話是個辦法，’陳國彬想道，雖然他有些擔心9527的破壞力，但是，他同樣擔心。
若是9527仍像之前那麽不可理喻，他自然不敢亂托管電話，但是，現身上有個可以通過數據線來上網的家夥，那麽讓它代為管理手機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即有一個超級電話管家，二十四小時不會漏過重要電話，又不用擔心有什麽騷擾電話，如果真的有人打電話來騷擾，時間及精力都無比充沛的9527肯定會讓對方崩潰…
從9527身上，陳國彬學到了一個優點，那就是：“想到就去做”。
“9527，你可以幫我管理電話嗎？就是有我不想接的電話時你幫我掛掉，有重要的電話和信息時提醒我，好還可以讓我不用嘴巴也可以聊電話，就像我現和你聊天一樣。”
“這個從技術上和理論上來講是完全可以實現的，作為一個友好的合作夥伴，我很樂意能夠給你這個人情，那麽作為交換的人情，有我的電話你也不會介意讓我自己接聽吧？”9527接受的同時並不會忘記這是一個人情。
9527會有電話嗎？明顯不會有，她可是外星人，會有什麽親友撥打中國移動的號碼嗎？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真的有電話，讓她接聽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員工上班尚可以接電話，何況是地位上比自己像老板的9527？多也就監控一下。
“可以，不過，你接電話的時候要讓我也聽得見，”陳國彬想了一下便接受了這個條件，他看來，這一點自己是賺到了，然後開始說明自己的詳細要求：“不能亂撥打收費電話，家庭組裏的來電或者短信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哪怕我睡覺的時候，也要直接喚醒，用任何方式。”
說出任何方式之後，陳國彬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他不知道9527會用什麽方式把自己喚醒，回憶中，她的方式總會令人痛苦無比，但是，讓家人擔心與自己受苦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好的，”9527回答得無比爽快，隨後她立即提出了個問題：“那麽免費的電話是不是就可以撥打？”
“不可以撥打隻有三個數字的號碼，至於其它的免費電話，你好也不要亂打，”聽到9527貌似天真的問題後，陳國彬立即警醒，要是她閑著沒事亂打110那麻煩可就大了，搞不好會被弄到號子裏蹲幾天，而他又不敢完全否定，隻能繼續提出自己的要求：“重要人士裏的來電也要提醒，不可以亂來，陌生號碼你可以先接聽，如果對方不認識我的話，那就可以掛掉，短信息中，那些來自熟人的信息你提醒我一下就可以了，至於那些陌生號碼發來的廣告，騙子什麽的你隨便刪掉也好，什麽樣都行……”
“好的，那麽我先嚐試一下接入，我需要手機的數據線連接到我們的身體上…”
“9527，作為一個先進且稱職的係統，我必需提醒你，這個手機的處理器頻率非常低，隻能從事簡單的運算，而且無法完全對運行狀態進行實時檢測，接收到的數據大部分都是通過數字方式簡單壓縮的模擬音頻信號，這種方式與我們習慣的網絡相比，效率低了很多倍…”
“西斯特姆，來地球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熟悉並理解地球碳基生物的基礎通訊方式，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以振動發生的音頻信號進行交流，而網絡隻是一種輔助，現我們是幫助陳國彬，所以控製手機這個問題上，我們應該滿足於他的要求，現，你需要做的是去了解這個東西怎麽樣才可以有效的使用。”
“沒有發現其它功能，我破解了接口信號後，現可以實現收發短信息，撥打接聽電話及低速率上網等功能，當然，這種方式上網的速度比無線上網的筆記本電腦無法接受。”
“西斯特姆你真厲害，這麽快就破解了，現我們應該開始履行我們的義務，作為一個優係的係統，你一定不想讓陳國彬看不起我們的辦事效率，”9527輕聲勸道，然後學生陳國彬給員工們講課的聲音：“那麽，下麵我們首先開始對短信息進行審察，我們要完美的保護陳國彬的電話…”
“過濾家庭成員短信，過濾同學短信，過濾重要人士短信……”西斯特姆處理工作的時候通常會向9527發出一些即時訊息，以便她了解自己的工作狀態。
“發現四條陌生人的短信息…其中10086發了三個，1338087發了一個…”
“先從一個的開始處理。”9527立即說道，以她對數字的敏感，自然是從少的做起。
“1338087發的信息是：爸，我和同學去開房，被警察抓了，請速匯五千元到工行卡號9552748521，姓名：趙明楓，這是朋友的手機號，勿回。”西斯特姆認真的複述著這條信息，然後補充了一句：“陳國彬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他說：媽的個死騙子，連兒子也肯裝了…”
“作為一個稱職的係統，我有義務對這條信息的內容進行分析，根據我的了解，陳國彬並沒有繁殖或者複製出他的下一代，所以他不是爸爸，那麽他認為對方是騙子這一點是成立的，而看到這條短信息的時候，他的腦電波明顯加強，心髒跳動加快，還有一些人類特有的反應證實著他當時感到了憤怒，我們應該對這個信息作出一些處理…”西斯特姆繼續說著它的分析。
“再看看那個10086的。”
“第一條信息：尊敬的用戶，為感謝您的支持，十月三十日前到各移動營業廳可辦理充600送300業務…”
“第二條信息：尊敬的用戶，為感謝您的支持，我們推出超酷音樂套餐業務，預訂該業務，可以享受到…”
一係列的交流，數據的快速傳輸中其實輕過的隻是短短的一兩秒鍾，而這一兩秒裏，9527已經作出了判斷：
“這兩個號碼都屬於騙子的號碼，現，我們先考慮一下怎麽處理第一個…
人類的很多事情是出自於習慣，當然，他們可以理解成必然，正如睡眠對陳國彬一樣，我與他開始接觸之後，他已經可以脫離了那種冗長，低效的休息方式，不過，他的潛意識中的每一個地球自轉周期裏，他總是存著一種讓大腦進行無序運算狀態的**，而且隻要一到了特定的時間他便能很快地進入這種狀態，對外界的變化沒有任何的反應-----《地球生存筆記》9527。
8點整，陳國彬再次恢複了自己的意識，當然，他並不覺得這與什麽生物鍾有關，失去了控製的身體，還會有什麽生物鍾？
陳國彬飛快地掃視著整個店裏麵，他可以觀察到的每一個視角，店裏麵意外地沒有多出什麽東西，那隻95277一動不動地趴自己的辦公桌上，插菊花上的充電插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撥了出來，想是充滿了電，而其它的地方，確實沒有什麽另類別樣的東西出現，難道9527一個晚上隻是重整理了一下這個店麵裏的東西？
是的，這間店裏麵除了看起來像一個小型的鐵製品加工作坊外，並沒有什麽多出來的東西，所有的設備都是幾天前買回來的，由於9527對買回來的東西不懈的拆卸及使用，總算是給店裏騰出了一些空間，鑽台擺到了靠牆的位置，而它的旁邊是一台空氣壓縮機，她甚至連包裝上麵的保護塑料膜都沒有揭開，而另一旁竟是一台金屬切割機，還有一隻電動手磨…
“9527，你昨天晚上又做了些什麽東西？”
“研究了一些電器的用途及工作原理，對加工設備進行調整和改造。”9527一五一十地說道，她知道陳國彬並不想聽細節，當然，進行這些回答的時候，她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一個墨水瓶大小的線性變壓器手中從一台從外觀已經無法分辨出功能的電器裏拆卸下來，然後被快速地放歸類於有用的零件的紙箱裏，然後那個不規則薄金屬外殼及裏麵的殘留物體被準確地扔進廢品箱，這是店裏麵已經被拆開的後一台電器…
9527的工作似乎已經完成，此時她正控製著身體進行打掃工作，店裏麵與前幾天的早晨一樣，許多被拆開的箱子淩亂地堆放著，許多被當成是廢品的東西已經堆進了一個大箱子裏，陳國彬清楚地知道，卷閘門被打開後的五秒鍾之內，那個大箱子就會出現店門口左拐約十米處的拉圾箱旁…
八點整…收回控製權。
陳國彬舒展了下筋骨，習慣性地店裏麵四處看了看，他下意識地去做這些檢查，也隻是怕9527前一夜對店裏做出些什麽不可思議的破壞，比如拆地板之類的，雖然他沒辦法阻止，但至少可以做些補救，所幸，每次這樣的檢查總是徒勞的，而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已經是第三個沒有回到出租屋裏睡的夜晚了，關上店門，衛生間裏簡單地梳洗了下，做完這一切之後，陳國彬後從辦公桌裏取出關了幾天機的手機，長按下開機鍵。
屏幕亮起的時候便是一連串的短信提示音，還有與之伴隨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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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媽問你國慶節回家嗎？”
“哥，你怎麽不回我信息？”
“你怎麽關機了？見字給我複個信息。”
上麵顯示的是陳清月的號碼，陳國彬看了看時間，那是昨天晚上發出的信息，時間間隔並不久，想來妹妹應該是發了信息後沒有收到回音，再問一次，後應該還打了次電話，雖說是用上了手機，但是平常節儉的她和誰聯係都是量使用短信。
陳國彬心中頓時產生了些內疚感，這幾天裏，自己竟然忘了那遠故鄉的家人，有多久沒有給他們電話了呢？是一周？還是兩周？如果說開始是因為9527擾亂了自己的生活，那麽這幾天裏，自己為什麽沒有想過哪怕給他們去個電話？他有些自責。
短信繼續往下翻，除了服務信息還有幾條無聊的笑話短信和莫名奇妙的信息外，有一條騙錢的短信：
“爸，我和同學去開房，被警察抓了，請速匯五千元到…”
一看到開頭，陳國彬就忍不住低聲罵道：“媽的個死騙子，連兒子也肯裝了…”這類的信息收得太多了，不是說錢丟了，住院了就是什麽別的理由，總之是要寄錢到一個陌生人的帳號上，而自己連女朋友都沒有，對方還喊了爸，也搞不清到底是誰吃了虧。
罵人的同時，陳國彬眉頭一皺，拇指也手機鍵盤上狠狠地往下按了幾下，快速退出這個短信然後繼續往下翻，看了幾個笑話之後，終於沒有未讀短信了。
退出短信箱後，陳國彬立即給妹妹撥了個電話，聊了幾句才知道，家裏倒也沒什麽事，原來隻是家裏人見他好久沒打電話回去了，給他打了幾次電話又沒打通，便想著讓陳清月有空給他發個信息，以免家人擔心。
而電話的另一頭，確認哥哥一切都好之後，陳清月便照著以前的習慣快速地掛了電話，畢竟是長途，深知家裏情況的他們平時都是通過短信聯係，即便打電話，也隻是簡短的聊兩句。
而隨後陳國彬又立即給家裏打了個電話，也算是報個平安，電話沒撥多久就通了，是陳爸接了電話，農村人的樸實使父子倆並沒有什麽太多的話聊，隻是互相進行了些簡單的問候，生活，學習的情況，再順便問問他假期的安排，然後，老人家便以要去喂雞為借口匆匆地掛了電話，陳國彬心裏知道，他隻是怕自己浪費電話費。
經過了這事，陳國彬再次加深了身為不孝子的內疚感，自己手裏有著一筆父親一輩子都沒有賺到的錢，但是卻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告訴家人，然後拿這些錢來給家裏一些幫助，來自心裏對9527的恐懼和戒備，還有對家人的袒護又使他不想讓家人麵對自己的異常，所以有了錢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了假期繼續單獨呆這個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城市裏，即便自己也很想家。
或許隻有來自貧寒的家庭裏的人才會明白，家人自己的心中有多麽的重要。
這些矛盾與猶豫的同時，陳國彬的心裏也有了些想法，一般家裏人與自己聯係的時候都是晚上，而那些時候大多是9527控製身體的時候，這是一個問題，如果一直開機，讓9527接了這些電話，天知道她會說出些什麽不適宜的話，這不是一天兩天能把她說通的，而如果不開機，又不想再出現昨天那樣的情況……
‘或許讓9527代管電話是個辦法，’陳國彬想道，雖然他有些擔心9527的破壞力，但是，他同樣擔心。
若是9527仍像之前那麽不可理喻，他自然不敢亂托管電話，但是，現身上有個可以通過數據線來上網的家夥，那麽讓它代為管理手機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即有一個超級電話管家，二十四小時不會漏過重要電話，又不用擔心有什麽騷擾電話，如果真的有人打電話來騷擾，時間及精力都無比充沛的9527肯定會讓對方崩潰…
從9527身上，陳國彬學到了一個優點，那就是：“想到就去做”。
“9527，你可以幫我管理電話嗎？就是有我不想接的電話時你幫我掛掉，有重要的電話和信息時提醒我，好還可以讓我不用嘴巴也可以聊電話，就像我現和你聊天一樣。”
“這個從技術上和理論上來講是完全可以實現的，作為一個友好的合作夥伴，我很樂意能夠給你這個人情，那麽作為交換的人情，有我的電話你也不會介意讓我自己接聽吧？”9527接受的同時並不會忘記這是一個人情。
9527會有電話嗎？明顯不會有，她可是外星人，會有什麽親友撥打中國移動的號碼嗎？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真的有電話，讓她接聽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員工上班尚可以接電話，何況是地位上比自己像老板的9527？多也就監控一下。
“可以，不過，你接電話的時候要讓我也聽得見，”陳國彬想了一下便接受了這個條件，他看來，這一點自己是賺到了，然後開始說明自己的詳細要求：“不能亂撥打收費電話，家庭組裏的來電或者短信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哪怕我睡覺的時候，也要直接喚醒，用任何方式。”
說出任何方式之後，陳國彬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他不知道9527會用什麽方式把自己喚醒，回憶中，她的方式總會令人痛苦無比，但是，讓家人擔心與自己受苦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好的，”9527回答得無比爽快，隨後她立即提出了個問題：“那麽免費的電話是不是就可以撥打？”
“不可以撥打隻有三個數字的號碼，至於其它的免費電話，你好也不要亂打，”聽到9527貌似天真的問題後，陳國彬立即警醒，要是她閑著沒事亂打110那麻煩可就大了，搞不好會被弄到號子裏蹲幾天，而他又不敢完全否定，隻能繼續提出自己的要求：“重要人士裏的來電也要提醒，不可以亂來，陌生號碼你可以先接聽，如果對方不認識我的話，那就可以掛掉，短信息中，那些來自熟人的信息你提醒我一下就可以了，至於那些陌生號碼發來的廣告，騙子什麽的你隨便刪掉也好，什麽樣都行……”
“好的，那麽我先嚐試一下接入，我需要手機的數據線連接到我們的身體上…”
“9527，作為一個先進且稱職的係統，我必需提醒你，這個手機的處理器頻率非常低，隻能從事簡單的運算，而且無法完全對運行狀態進行實時檢測，接收到的數據大部分都是通過數字方式簡單壓縮的模擬音頻信號，這種方式與我們習慣的網絡相比，效率低了很多倍…”
“西斯特姆，來地球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熟悉並理解地球碳基生物的基礎通訊方式，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以振動發生的音頻信號進行交流，而網絡隻是一種輔助，現我們是幫助陳國彬，所以控製手機這個問題上，我們應該滿足於他的要求，現，你需要做的是去了解這個東西怎麽樣才可以有效的使用。”
“沒有發現其它功能，我破解了接口信號後，現可以實現收發短信息，撥打接聽電話及低速率上網等功能，當然，這種方式上網的速度比無線上網的筆記本電腦無法接受。”
“西斯特姆你真厲害，這麽快就破解了，現我們應該開始履行我們的義務，作為一個優係的係統，你一定不想讓陳國彬看不起我們的辦事效率，”9527輕聲勸道，然後學生陳國彬給員工們講課的聲音：“那麽，下麵我們首先開始對短信息進行審察，我們要完美的保護陳國彬的電話…”
“過濾家庭成員短信，過濾同學短信，過濾重要人士短信……”西斯特姆處理工作的時候通常會向9527發出一些即時訊息，以便她了解自己的工作狀態。
“發現四條陌生人的短信息…其中10086發了三個，1338087發了一個…”
“先從一個的開始處理。”9527立即說道，以她對數字的敏感，自然是從少的做起。
“1338087發的信息是：爸，我和同學去開房，被警察抓了，請速匯五千元到工行卡號9552748521，姓名：趙明楓，這是朋友的手機號，勿回。”西斯特姆認真的複述著這條信息，然後補充了一句：“陳國彬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他說：媽的個死騙子，連兒子也肯裝了…”
“作為一個稱職的係統，我有義務對這條信息的內容進行分析，根據我的了解，陳國彬並沒有繁殖或者複製出他的下一代，所以他不是爸爸，那麽他認為對方是騙子這一點是成立的，而看到這條短信息的時候，他的腦電波明顯加強，心髒跳動加快，還有一些人類特有的反應證實著他當時感到了憤怒，我們應該對這個信息作出一些處理…”西斯特姆繼續說著它的分析。
“再看看那個10086的。”
“第一條信息：尊敬的用戶，為感謝您的支持，十月三十日前到各移動營業廳可辦理充600送300業務…”
“第二條信息：尊敬的用戶，為感謝您的支持，我們推出超酷音樂套餐業務，預訂該業務，可以享受到…”
一係列的交流，數據的快速傳輸中其實輕過的隻是短短的一兩秒鍾，而這一兩秒裏，9527已經作出了判斷：
“這兩個號碼都屬於騙子的號碼，現，我們先考慮一下怎麽處理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