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尼古拉斯（2）
深市，尼古拉斯乳業。
從那個有點簡陋的會議室裏走出來，即便與同事交談的時候滿麵春風，但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時，林動還是有了些黯然。
剛剛結束的會議，會議室裏，總經理花了幾分鍾時間地說了一下公司營銷部門對高門廣告公司的品牌策略的解讀，並當著所有人的麵表揚林動推廣公司的產品及重建形象時所作的努力。
“林總通過與高門廣告公司的資深廣告設計團隊進行了深入交流和溝通，反映出的問題才會比較客觀全麵這是為企業好，既然依靠我們的自身的能力、資源和團隊解決不了問題，那尋找到合適的外腦應該是不錯的選擇，而林總這一點上做得就很不錯”
是的，他的話是那樣說的，而且會議結束時還特意走到林動的身邊，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傳達一種無形的鼓勵和認可，不管那是出於什麽用意，林動總是感到有了一股無形的壓力，誰都看得出來，公司的股東乃至管理層都希望通過這次大投入的廣告計劃能夠改善公司的處境，
從那天親自送著那兩個前來審核的廣告公司職員回到香洲，並與那個年青的老總簽下了總金額高達兩百萬的品牌策略及讚助合同之後，林動就一直心事重重。
那天之後，那個高門廣告公司就一直沒有再跟他聯絡，每次的打電話過去，除了那兩名審核人員之外就隻能聯係到那個講話非常公式化的接線女生，無論是那個神秘的老板還是那個強大的廣告大師都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一般，雖然對廣告片製作的進度表示了極大的關注，但是對方的回答卻總是含糊其詞：
林總，您的廣告我們正緊張的策劃製作中，一旦有結果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林總，我們的策劃團隊正全力攻關您的廣告，希望您耐心等待佳音。
等待，等待可是進度呢？
到底有沒有策劃？策劃到了哪一部分？廣告片到底有沒有開始拍攝？形象代言的費用之類有沒有談下來？
合同簽下都快有一個月過去了，眼看著發行公司已經開始著手對《僚頌》的公映進行造勢，自己公司的廣告還是杳無音信，仿佛被遺忘了一般。
若不是之前看到了高門廣告公司的廣告製作實力，並見到了一個針對自己公司製作的廣告片；若不是《僚頌》這部近火爆起來的電影追隨者就是那份品牌策略中占了大部分受眾的小孩與年青人；若不是《僚頌》的廣告由那個該死的高門廣告公司代理
林動別說沒有辦法說動其他的股東，就連他也無法說服自己把這個對自己公司來說無論從金額還是意義上來說都無比重大的廣告計劃交給這個規模非常小，辦事效率非常低，與客戶聯係非常不緊密的公司，即便他們有過莫言服飾成功的案例，但是，天知道那會不會是曇花一現。
這對尼古拉斯這樣的小公司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冒險，足以令公司墮入萬劫不複之地的冒險。
好，與高門廣告公司簽下的合同經過兩個專業的律師朋友鑒定，而且這個廣告合作未支付任何款項的時候，對他公司的利益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每天看到那一大堆關於《僚頌》的報導時，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甚至已經不隻一次考慮要親自再跑一趟香洲。
一杯茶，一支煙，混混噩噩，時間就這樣林動的手中流逝著。
下午四點，那個令他看得有些不順眼的總經理秘書讓他快去一趟總經理辦公室。
林動心裏一驚，該來的總會來，雖是心中有些忐忑，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前往，情誼上，是他帶自己入行，股份上，自己隻占了一個零頭，職位上，自己是個下屬，就連工作上，也是自己做得不好，他做好接受責備的準備，朋友，合作者與下屬這種微妙的關係中，他倒不擔心會被罵得個狗血淋頭。
“老林啊，今天有兩個好消息，都和你有關啊！”
老總的話讓林動很是詫異，即便是多年的朋友，他也很少見到他露出如此高興的表情，無論是年齡還是事業都屬於老大哥的他一直以來眾人麵前的表現都是那麽的沉著，穩重。
“是什麽事情？近公司並沒有什麽的改變，也沒有什麽重大的活動，甚至連銷售部門也沒有什麽可喜的訂單出現，”林動仔細地回想著，他知道那個老大哥不喜歡說反話。
“嗬嗬……作為朋友一起開的工廠，怕的就是以資曆以人際來壓人，不過令我欣慰的就是你們這幾個兄弟了，大家做事都這麽心力，沒有去計效過些什麽，真的很高興！你先看看這東西，本來這些東西公司接收到之後都應該轉到你手裏，畢竟這些一直都是由你負責的，不過我看了之後就等不及了，所以才叫你過來”
老總說著從自己的辦公位走了出來，把兩份傳真遞到了林動的手裏。
林動伸手接過來，站原地仔細地看著傳真上的內容，看完之後他滿臉疑惑地抬起頭看著這位老大哥，等著他的解疑。
“這第一份是由香洲神馬動漫公司發來的邀請書，邀請我們加入他們的《僚頌》優惠活動，活動期間，入場觀眾憑電影票可獲得我們贈送的牛奶一盒，與此同時，我們公司的名字可以以讚助商的名字出現他們的海報，宣傳單，廣告及電影票等等宣傳物品上，他們還同意由我們冠名進行觀影抽獎等活動，活動經費由我們負責，他們提供場地及人員配合。”
“還有，我們的產品可以進入他們的售票廳進行專櫃銷售，並且，達到一定要求之後，我們可以成為神馬動漫公司旗下影城的唯一駐場乳製品；這些都是你前段時間的奔波勞碌所換來的，我們應該為你設慶功宴啊。”五十多歲的老總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顯得眉飛色舞。
“大哥，這好像都是拿我們的錢來推銷他們的電影，你有沒有調查過什麽樣的人會電影院裏喝牛奶，你覺得電影院裏賣牛奶有多大的可行性？像我們的產品，由於濃度有些高，喝了肯定會有些殘液嘴裏和喉嚨裏，這會讓顧客想喝水，而電影院裏明顯沒有這樣的條件，何況，你覺得我們的牛奶那裏應該賣什麽價格？觀眾會花十塊錢來買我們一盒牛奶嗎？”林動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很高興你沒有為自己的成果沾沾自喜，”老總給了林動一個讚揚，隨後才說道：“你為我們公司創造了一個優勢，我們公司將會成為全國第一個擁有3d電影廣告的公司，並且我們的廣告將會出現《僚頌》這種國產電影大製作的拷貝中，你可以想像一下，所有的院線播放這部片子前都會與發行公司簽訂協議，播放時必須連同片頭廣告一起播放，那給我們的品牌帶來的將會是什麽樣的宣傳效果？”
“你再看看下麵那個《僚頌》1-2集發行計劃，為了讓觀眾能夠完好的看到整部影片的效果，製作方與發行方決定不惜成本，隻發行《僚頌》的3d版本，而緊接著的那個廣告播出計劃裏，《僚頌》每集片頭有七分鍾廣告時間，而我們的《尼古拉斯》就占了三分鍾，而由高門廣告公司為我們製作的三部曲將會隨機錄入電影拷貝中，第一集的前播出，每一個影城所能得到的拷貝都可能不一樣。”老總說著臉上再次揚起了微笑。
“這意味著什麽？全國有多少個3d電影院？隻要這部電影能上映一天，我們的廣告就能上麵播出一天，隻要那麽一天，就會有成千上萬的觀眾知道我們的品牌，這豈是那區區兩百萬能夠換得回來的？就因為你的先見，我們這一次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三部曲？大便宜？”林動愣了一下，他沒有見到甚至沒有從那個倒灶的高門廣告公司的員工口中聽到任何關於尼古拉斯乳業廣告片進度的消息，因此他隻能勸自己的老大哥不能過於樂觀：“我們的產品銷量珠三角都沒有完全鋪開，很多城市都沒有見到過我們的產品，很多超市我們都不能入駐，這個廣告的效果”
“這個本來是市場部的事情了，不過你即然問到了我就說一下，本來我們的想法就是打開珠三角的市場，讓我們的產能可以得到市場的消化，現看來，這個廣告應該能超過我們的預期，因為我打算，電影平台上播放這個係列的廣告的同時，也珠三角的幾個地方台進行投放，這樣下來，我們的產能應該會有所不足，當然，這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我們絕不做那種降低質量以增加產量自毀長城的事情。”
林動怔怔地站那裏，看著老大哥那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樣子，他竟然感到了一絲不安，內心發寒的不安。
看著老大哥對那個僅停留紙麵上的廣告竟有些令人發寒的狂熱與衝動，他無法想像平時一向穩重，處事都是深思熟慮的老大哥麵對這兩份完全沒有說服力的傳真後竟然會有了這樣的衝動，他甚至開始猜測到是不是因為公司的困境而讓這個老大哥已經有了些精神失常
“老林，知道嗎？你知道我今天有多高興嗎？”似乎沒有看到老兄弟的表情有什麽不對，頭發斑白的老總還激動地說著：“我的心中，一直就覺得廣告其實可以做得很吸引人，不讓人厭倦，可以給人以啟示，可以讓人產生共鳴的。今天我終於見到了，這三個廣告，細細看來，每次都會讓我熱淚盈眶，這才是真正的好的廣告，三部曲：父愛，母愛，自強，每一部都是那麽的真實，卻又發人深省，都是能真正能夠傳遞情感的紐帶，這才是體現出我們公司的真正的企業觀念”
“看到了廣告？三部曲？”林動再次愣了一下，然後帶著疑問打斷了那個還激情四射演講著的老大哥的話，“大哥，你說廣告？你哪裏看到的廣告？”
“公司郵件啊，高門公司發出來的郵件，發送給你的，抄送給我，難道你還沒看嗎？”老總麵色突然有些沉了下來，不知是為自己的話被打斷還是為林動沒看過郵件而有些動怒。
“沒有～～我剛才太忙了，沒來得及看郵件～”林動心中一緊，便想到自己應該是錯過了什麽，再一回憶，早上吃飯前還看過郵件，想必就是剛才開會或者開完會的時候才收到的郵件，有些後悔方才辦公室裏發愣也沒有翻過那麽一下郵件的同時也猜想著那個三部曲到底是什麽內容。
“其實你上次回來提到他們做出的那個試驗廣告，我自己也很喜歡，可是沒辦法，僅止是那套數據錄入係統的價格就不是我們現可以承擔得起的，真是可惜了，”老總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做的還不夠啊，要做一個負責任的公司，天朝的商人對自己的產品和利潤負責中大都選擇了後者，誰都想著如何快的圈錢，搞研發的越來越少了，有點錢的都圈地建房去了，真正想做好產品的越來越少了，整天想著如何嘩眾取寵，如何賺取多的黑心錢，麵對問題，想方設法逃避推拖的人越來越多，勇敢擔責的人越來越少，誰都知道逃避了推托了或許就什麽事都沒有，擔責的就是萬劫不複，可是有誰考慮過受到傷害的人？”
“企鵝公司損害了那麽多顧客的利益，他說過一句人話嗎？壟斷企業不斷壓榨著民眾的錢，給予過同等的服務了嗎？天朝就是這麽一個事實，消費者才是大的受害者，因為他們的利益不會與任何權益所有者有所關聯，所以他們的利益也不容易得到保障，”老總說著歎了口：“今天看到了那三個廣告之後，我的感觸非常深，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做出這麽真實，貼近生活而又發人深省的廣告，每一部都能令我感到發自內心的共鳴，愛與責任麵前，我們似乎浮躁了太多～～”
“大哥，我先回去看一下那幾部廣告吧～～”看到老大哥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林動趕緊說道，得到首肯之後才轉身推門離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深市，尼古拉斯乳業。
從那個有點簡陋的會議室裏走出來，即便與同事交談的時候滿麵春風，但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時，林動還是有了些黯然。
剛剛結束的會議，會議室裏，總經理花了幾分鍾時間地說了一下公司營銷部門對高門廣告公司的品牌策略的解讀，並當著所有人的麵表揚林動推廣公司的產品及重建形象時所作的努力。
“林總通過與高門廣告公司的資深廣告設計團隊進行了深入交流和溝通，反映出的問題才會比較客觀全麵這是為企業好，既然依靠我們的自身的能力、資源和團隊解決不了問題，那尋找到合適的外腦應該是不錯的選擇，而林總這一點上做得就很不錯”
是的，他的話是那樣說的，而且會議結束時還特意走到林動的身邊，輕輕地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傳達一種無形的鼓勵和認可，不管那是出於什麽用意，林動總是感到有了一股無形的壓力，誰都看得出來，公司的股東乃至管理層都希望通過這次大投入的廣告計劃能夠改善公司的處境，
從那天親自送著那兩個前來審核的廣告公司職員回到香洲，並與那個年青的老總簽下了總金額高達兩百萬的品牌策略及讚助合同之後，林動就一直心事重重。
那天之後，那個高門廣告公司就一直沒有再跟他聯絡，每次的打電話過去，除了那兩名審核人員之外就隻能聯係到那個講話非常公式化的接線女生，無論是那個神秘的老板還是那個強大的廣告大師都像是從人間消失了一般，雖然對廣告片製作的進度表示了極大的關注，但是對方的回答卻總是含糊其詞：
林總，您的廣告我們正緊張的策劃製作中，一旦有結果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林總，我們的策劃團隊正全力攻關您的廣告，希望您耐心等待佳音。
等待，等待可是進度呢？
到底有沒有策劃？策劃到了哪一部分？廣告片到底有沒有開始拍攝？形象代言的費用之類有沒有談下來？
合同簽下都快有一個月過去了，眼看著發行公司已經開始著手對《僚頌》的公映進行造勢，自己公司的廣告還是杳無音信，仿佛被遺忘了一般。
若不是之前看到了高門廣告公司的廣告製作實力，並見到了一個針對自己公司製作的廣告片；若不是《僚頌》這部近火爆起來的電影追隨者就是那份品牌策略中占了大部分受眾的小孩與年青人；若不是《僚頌》的廣告由那個該死的高門廣告公司代理
林動別說沒有辦法說動其他的股東，就連他也無法說服自己把這個對自己公司來說無論從金額還是意義上來說都無比重大的廣告計劃交給這個規模非常小，辦事效率非常低，與客戶聯係非常不緊密的公司，即便他們有過莫言服飾成功的案例，但是，天知道那會不會是曇花一現。
這對尼古拉斯這樣的小公司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冒險，足以令公司墮入萬劫不複之地的冒險。
好，與高門廣告公司簽下的合同經過兩個專業的律師朋友鑒定，而且這個廣告合作未支付任何款項的時候，對他公司的利益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每天看到那一大堆關於《僚頌》的報導時，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甚至已經不隻一次考慮要親自再跑一趟香洲。
一杯茶，一支煙，混混噩噩，時間就這樣林動的手中流逝著。
下午四點，那個令他看得有些不順眼的總經理秘書讓他快去一趟總經理辦公室。
林動心裏一驚，該來的總會來，雖是心中有些忐忑，但是還是硬著頭皮前往，情誼上，是他帶自己入行，股份上，自己隻占了一個零頭，職位上，自己是個下屬，就連工作上，也是自己做得不好，他做好接受責備的準備，朋友，合作者與下屬這種微妙的關係中，他倒不擔心會被罵得個狗血淋頭。
“老林啊，今天有兩個好消息，都和你有關啊！”
老總的話讓林動很是詫異，即便是多年的朋友，他也很少見到他露出如此高興的表情，無論是年齡還是事業都屬於老大哥的他一直以來眾人麵前的表現都是那麽的沉著，穩重。
“是什麽事情？近公司並沒有什麽的改變，也沒有什麽重大的活動，甚至連銷售部門也沒有什麽可喜的訂單出現，”林動仔細地回想著，他知道那個老大哥不喜歡說反話。
“嗬嗬……作為朋友一起開的工廠，怕的就是以資曆以人際來壓人，不過令我欣慰的就是你們這幾個兄弟了，大家做事都這麽心力，沒有去計效過些什麽，真的很高興！你先看看這東西，本來這些東西公司接收到之後都應該轉到你手裏，畢竟這些一直都是由你負責的，不過我看了之後就等不及了，所以才叫你過來”
老總說著從自己的辦公位走了出來，把兩份傳真遞到了林動的手裏。
林動伸手接過來，站原地仔細地看著傳真上的內容，看完之後他滿臉疑惑地抬起頭看著這位老大哥，等著他的解疑。
“這第一份是由香洲神馬動漫公司發來的邀請書，邀請我們加入他們的《僚頌》優惠活動，活動期間，入場觀眾憑電影票可獲得我們贈送的牛奶一盒，與此同時，我們公司的名字可以以讚助商的名字出現他們的海報，宣傳單，廣告及電影票等等宣傳物品上，他們還同意由我們冠名進行觀影抽獎等活動，活動經費由我們負責，他們提供場地及人員配合。”
“還有，我們的產品可以進入他們的售票廳進行專櫃銷售，並且，達到一定要求之後，我們可以成為神馬動漫公司旗下影城的唯一駐場乳製品；這些都是你前段時間的奔波勞碌所換來的，我們應該為你設慶功宴啊。”五十多歲的老總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顯得眉飛色舞。
“大哥，這好像都是拿我們的錢來推銷他們的電影，你有沒有調查過什麽樣的人會電影院裏喝牛奶，你覺得電影院裏賣牛奶有多大的可行性？像我們的產品，由於濃度有些高，喝了肯定會有些殘液嘴裏和喉嚨裏，這會讓顧客想喝水，而電影院裏明顯沒有這樣的條件，何況，你覺得我們的牛奶那裏應該賣什麽價格？觀眾會花十塊錢來買我們一盒牛奶嗎？”林動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很高興你沒有為自己的成果沾沾自喜，”老總給了林動一個讚揚，隨後才說道：“你為我們公司創造了一個優勢，我們公司將會成為全國第一個擁有3d電影廣告的公司，並且我們的廣告將會出現《僚頌》這種國產電影大製作的拷貝中，你可以想像一下，所有的院線播放這部片子前都會與發行公司簽訂協議，播放時必須連同片頭廣告一起播放，那給我們的品牌帶來的將會是什麽樣的宣傳效果？”
“你再看看下麵那個《僚頌》1-2集發行計劃，為了讓觀眾能夠完好的看到整部影片的效果，製作方與發行方決定不惜成本，隻發行《僚頌》的3d版本，而緊接著的那個廣告播出計劃裏，《僚頌》每集片頭有七分鍾廣告時間，而我們的《尼古拉斯》就占了三分鍾，而由高門廣告公司為我們製作的三部曲將會隨機錄入電影拷貝中，第一集的前播出，每一個影城所能得到的拷貝都可能不一樣。”老總說著臉上再次揚起了微笑。
“這意味著什麽？全國有多少個3d電影院？隻要這部電影能上映一天，我們的廣告就能上麵播出一天，隻要那麽一天，就會有成千上萬的觀眾知道我們的品牌，這豈是那區區兩百萬能夠換得回來的？就因為你的先見，我們這一次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三部曲？大便宜？”林動愣了一下，他沒有見到甚至沒有從那個倒灶的高門廣告公司的員工口中聽到任何關於尼古拉斯乳業廣告片進度的消息，因此他隻能勸自己的老大哥不能過於樂觀：“我們的產品銷量珠三角都沒有完全鋪開，很多城市都沒有見到過我們的產品，很多超市我們都不能入駐，這個廣告的效果”
“這個本來是市場部的事情了，不過你即然問到了我就說一下，本來我們的想法就是打開珠三角的市場，讓我們的產能可以得到市場的消化，現看來，這個廣告應該能超過我們的預期，因為我打算，電影平台上播放這個係列的廣告的同時，也珠三角的幾個地方台進行投放，這樣下來，我們的產能應該會有所不足，當然，這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我們絕不做那種降低質量以增加產量自毀長城的事情。”
林動怔怔地站那裏，看著老大哥那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樣子，他竟然感到了一絲不安，內心發寒的不安。
看著老大哥對那個僅停留紙麵上的廣告竟有些令人發寒的狂熱與衝動，他無法想像平時一向穩重，處事都是深思熟慮的老大哥麵對這兩份完全沒有說服力的傳真後竟然會有了這樣的衝動，他甚至開始猜測到是不是因為公司的困境而讓這個老大哥已經有了些精神失常
“老林，知道嗎？你知道我今天有多高興嗎？”似乎沒有看到老兄弟的表情有什麽不對，頭發斑白的老總還激動地說著：“我的心中，一直就覺得廣告其實可以做得很吸引人，不讓人厭倦，可以給人以啟示，可以讓人產生共鳴的。今天我終於見到了，這三個廣告，細細看來，每次都會讓我熱淚盈眶，這才是真正的好的廣告，三部曲：父愛，母愛，自強，每一部都是那麽的真實，卻又發人深省，都是能真正能夠傳遞情感的紐帶，這才是體現出我們公司的真正的企業觀念”
“看到了廣告？三部曲？”林動再次愣了一下，然後帶著疑問打斷了那個還激情四射演講著的老大哥的話，“大哥，你說廣告？你哪裏看到的廣告？”
“公司郵件啊，高門公司發出來的郵件，發送給你的，抄送給我，難道你還沒看嗎？”老總麵色突然有些沉了下來，不知是為自己的話被打斷還是為林動沒看過郵件而有些動怒。
“沒有～～我剛才太忙了，沒來得及看郵件～”林動心中一緊，便想到自己應該是錯過了什麽，再一回憶，早上吃飯前還看過郵件，想必就是剛才開會或者開完會的時候才收到的郵件，有些後悔方才辦公室裏發愣也沒有翻過那麽一下郵件的同時也猜想著那個三部曲到底是什麽內容。
“其實你上次回來提到他們做出的那個試驗廣告，我自己也很喜歡，可是沒辦法，僅止是那套數據錄入係統的價格就不是我們現可以承擔得起的，真是可惜了，”老總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們做的還不夠啊，要做一個負責任的公司，天朝的商人對自己的產品和利潤負責中大都選擇了後者，誰都想著如何快的圈錢，搞研發的越來越少了，有點錢的都圈地建房去了，真正想做好產品的越來越少了，整天想著如何嘩眾取寵，如何賺取多的黑心錢，麵對問題，想方設法逃避推拖的人越來越多，勇敢擔責的人越來越少，誰都知道逃避了推托了或許就什麽事都沒有，擔責的就是萬劫不複，可是有誰考慮過受到傷害的人？”
“企鵝公司損害了那麽多顧客的利益，他說過一句人話嗎？壟斷企業不斷壓榨著民眾的錢，給予過同等的服務了嗎？天朝就是這麽一個事實，消費者才是大的受害者，因為他們的利益不會與任何權益所有者有所關聯，所以他們的利益也不容易得到保障，”老總說著歎了口：“今天看到了那三個廣告之後，我的感觸非常深，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做出這麽真實，貼近生活而又發人深省的廣告，每一部都能令我感到發自內心的共鳴，愛與責任麵前，我們似乎浮躁了太多～～”
“大哥，我先回去看一下那幾部廣告吧～～”看到老大哥又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林動趕緊說道，得到首肯之後才轉身推門離開，走向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