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怎麽好像都看不到什麽人呀。”順著小路走了幾分鍾,馬旦有些詫異的說道,要不是能聽到遠處傳來的狗吠聲的話,馬旦都要懷疑這寨中有沒有人了!


    “這裏的生活跟外麵有些不一樣,這種時候一向很少出門,天氣冷,一般都在家裏烤火呢,何況這裏本來也就沒有多少人。”李泣笑了笑,冬天是這裏最閑的時候了,牛羊都不用外出去放,隻需要些幹草和五穀就行了,外出活動的怕就隻有那些獵人了,不過獵人些進的是深山,也不是這裏能看到的。


    “看到那棵皂角了嗎?寨裏人沒事時都喜歡聚在哪裏聊天,沒想到這會竟然都還有人。”拐了幾個彎,下了一會坡後,遠方那皂角樹也終於可以看到了,這也就意味著眾人算是真正的進寨了。


    在遠處的時候看不到什麽人,可是進了寨走也幾分鍾後卻能看到一些孩童在寨裏奔跑了,而且那些孩子顯然也看到了李泣他們一行行,一窩蜂的,七八個正在玩耍的孩童不知道從哪找著幾根竹棍就朝著李泣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站住,不知道我們李家寨不歡迎外人嗎?”七八個孩童,最大的看起來也就隻有8、9歲,小的更是隻有四五歲的樣子,可幾個孩子顯然一點也不怕李泣他們,一個個竟裝作很是嚴肅的拿著竹棍就將李泣他們給攔住了!


    “?,你們都是誰家孩子。這裏什麽時候不歡迎外人了,我怎麽不知道,還有,我家可也是這裏的!”李泣很是詫異的看著麵前這幾個孩子,心裏卻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根本沒想到這都要到自家門口了竟然還被人給攔住了,這都叫什麽事呀。特別是看馬旦他們那古怪的表情,李泣就更鬱悶了!


    “你家是這裏的?騙人找個好點的點借口好不好,李家寨有幾個人。幾隻羊我們都清清楚楚,想騙我們?趕緊出去,不然我們要叫大人了!”大大小小一群孩童都有些鄙視的看著李泣。他們在這土生土長的,別說是這寨裏的人,就是附近村寨的人都熟悉的很,有沒有李泣這麽一個人他們會不知道。


    “……,你們還是叫大人來吧!”李泣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心裏卻是沒有一點的不耐煩,想想還到是覺的挺有意思的,不過李泣也有些奇怪,這些孩子的表現顯然不是一時興起,也不知是什麽原因竟然讓寨裏人這麽排外。李泣心裏隱隱覺著這事說不定跟自已有什麽關係,不過具體什麽關係就不清楚了。


    “你到想,抱著那麽多箱子,送禮的吧?想住我們這?告訴你們,想都別想。我們這就算是荒著也肯定不會讓外人進來的!”更是李泣哭笑不得的事來了,看這些小家夥的意思,竟然是將李泣當成了送禮的人了,不過有很多人來這送禮想住進這裏來麽?好是在聽到這小家夥的話後,李泣才注意到這裏的靈氣比外麵確實濃鬱太多了,看起來當年他離開時的布置顯然是起作用的。


    “小家夥。我真是這裏人,我叫李泣,家就在村東尾,我那院子現在應該還荒著吧?”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後,李泣報出了自已的名字,指著村東頭就朝那幾個小家夥說道。


    “呼!”讓李泣有些詫異的是,幾乎是在他的話剛落下後,竟然就有幾根棍子帶著呼嘯聲朝他砸了過來,再看那幾個小家夥,一個個竟然變的無比氣憤的樣子。


    以李泣的本事怎麽會在乎這些小孩攻擊?連閃都沒有閃避一下,那些攻擊向他棍子就無聲無息的斷成了幾截,將幾個小孩給看了愣在了原地,不過讓李泣有些詫異的是,隻是愣了一下後,那幾個小便像一陣風一跑朝著村中跑了過去,而且跑了一截後,領頭那小孩還將手伸進嘴裏,吹出了一陣尖銳的富有節奏長嘯聲。


    “好家夥,竟然還有暗號,嘿嘿。”馬旦抱著兩個箱子在李泣身後,都要忍不住想笑了,李泣這家回的的確是太有意思了,不過馬旦到也能理解,十多年了,這些孩童看起來也沒有十多歲,要能認識李泣那才叫奇怪了,何況,李泣好歹還有個家,他呢?


    “拉倒吧你,走吧!這些小家夥也怪有意思的。”李泣翻了翻白眼,那幾個小孩子李泣看著就喜歡,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中竟然也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可卻是看不出一點寒冷的樣子,那些皮膚也光滑的很,竟是沒有一點幹裂的樣子,不用說肯定是跟這裏濃鬱的靈氣脫不開關係了。


    “這到是,我看這些小家夥的身形骨骼,一個個都是非常棒的習武料子,而且看剛才那幾棍,顯然已經有人在開始引導了。”馬旦點了點頭,在這種環境中生長出來的孩子,有那樣的資質馬旦到是沒覺的有什麽好奇怪的。


    “應該是岩粟叔,岩粟叔偶爾會到桂西去看我們,順便問李叔您的消息,幹爹給過岩粟叔不少修煉方麵的東西。”卻是施遺插了句話,當年李泣和馬理離開時,岩粟和他們在一起,雖然交往的時間不多,不過幾人的關係卻是一直不錯的。


    “岩粟?是了,你們認識的,嗬,還來了不少人嘛。”李泣差點都要將當初京城的事情給忘了,聽到施遺說起才想起當初在京城等他的人中可還有一個岩粟,正說著話呢,卻是看到遠處從幾個方向跑了十多個人過來,有老有少的,之前跑掉的那幾個孩童也都跟在後麵。


    “泣哥兒?唉呀,我的媽呀,沒眼花吧?泣哥兒,真的是你泣哥兒……?”跑在當頭的竟是個頭發虎子都有些花白的老頭,那老頭身邊還有幾個看起來20來歲的小夥子,除了那老頭外,其它一個個正滿是敵意的朝他看著呢。


    “岩叔,十多年了,我這才剛回來不用就這樣招待我吧?”看著那紅光滿麵的老人,李泣臉上露出了一臉的微笑,裝作很是些鬱悶的朝那老頭看著。


    “哈哈哈,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都是這幾個小兔崽子,沒看是泣哥兒回來了麽,沒事亂吹什麽口哨。”‘唰!’的一下,岩老頭將手上的棍子扔出了老遠,隨手敲了身邊一個小孩的腦袋後,卻是大笑著就朝李泣抱了過來,狠狠的將李泣給抱在了懷中。


    “岩叔,十多年不見了,您老的身體這是越來越好了嘛。”李泣說的可不是恭維的話,李泣能感覺的到,岩老頭的身體裏還有強大的生命力,怕是還有些年頭好活的。


    “唉,泣哥兒,別提了,都是給你大媽逼的,硬是讓我將跟了幾十年的煙給戒了,天天還跟著岩粟他們那幫小子瞎操練,當然,主要功勞還是泣哥兒你呀,你是不知道,因為你的那些布置,這些年,咱們這李家寨都成香饃饃了,來了好多人想住進咱們李家寨,不過咱們都沒同意,可卻還有不少人死皮懶臉的往這湊,這不,這些小家夥怕是以為泣哥兒你也是那類人,才將你們給擋在了外麵,唉,看我,將這些客人晾在這裏,趕緊走,泣哥兒你家可是一直有人收拾,保管你一看覺著還跟十多年前一樣。”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岩老頭一句接一句的就跟李泣抱怨了起來,不過明人一看就能看的出岩老頭的得意和自豪。


    “難怪了,岩叔,我離開這些年寨裏沒有什麽麻煩吧?”李泣理解的點了點頭,一邊跟著岩老頭往寨裏走,一邊給岩老頭介紹著馬旦等人,卻是突然想起了當的事情,當年因為他的原因可是已經牽扯到李泣寨的。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就好像那些想進寨的人都是些麻煩,不過別太當回事也就是了,對了,泣哥兒,這些年來這裏打聽你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之前不知道透露了一些,後麵岩粟從京城回來知道是有人想找你麻煩後,咱們就沒人再說你的事情了。”他們都知道李泣是有大能耐的人,更是知道李泣在外麵也混出了名堂,那些當大官的都不敢惹。


    當然,這些都是岩粟從外麵回來後來說的,具體什麽情況他們不太清楚,他們唯一知道的是,自從李泣對寨子進行了布置了,寨裏得病的人就越來越少了,這些年來更是不曾再聽說有誰得過病了,而且身體也越來越好了,就連肺上有病的岩頭老那肺病好像也好了,反正岩老頭這些年是從來沒有再複發過了。


    “嗬嗬,那些都是小事,隻要沒給鄉親們造成困擾就好。”李泣笑了笑,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看來國安的人沒有騙他,至少沒讓他的事情波及到這裏,這對李泣說就足夠了。


    “什麽困擾呀,鄉親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咱們寨子為什麽會這樣,別人不知道,咱們自己還不知道麽?這要是換在其它地方,就我這老骨頭怕早就入土了,哪還能像現在這樣逍遙自在呀。”岩老頭擺了擺手,以前李泣在時還不覺著,李泣一走寨裏人越來越感覺李泣神奇,特別是從岩粟口中知道些關於李泣在外在的事情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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