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未知的陣法,貿然的試探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一個不好可會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不地,不過天靜現在顯然是沒得選擇,不僅人就在陣法之中不說,還必須得要盡快搞清楚這陣法的能力,以便能更好的應複,如果能找到陣眼的話,那自然就更好了,不過天靜根本沒抱什麽希望,能布置這樣巨大一座陣法,那陣眼豈是那麽好找的?


    看了下那如墨般的屏障後,天靜的發簪又飄了起來,一道刺目的光芒突然籠罩在那發簪上,然後那發簪便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那屏障射了過去。


    黑色的霧氣和白色的光芒不停的激蕩,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那漆黑的屏障便已經被天靜飛發簪給刺了個一米直徑的巨大窟窿出來,隻是,麵對陣法,天靜的那一刺威力好像小了些,窟窿隻是一出現,便又以極快的速度還原了,在那窟窿還原後,天靜的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那黑色的屏障竟然差點切斷了他跟發簪之間的聯係,要不是及時收回的話,他跟發簪之間的隨著係怕還真就斷了。


    當然,真正讓天靜身子忍不住一抖的原因是屏障後麵的東西,古樸的戰甲,血腥的氣息,腥紅的雙眼,將魂!他竟然在屏障的後麵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將魂,這還不是最讓天靜驚心的,最讓天靜驚心的是那些將魂身上的戰甲,那種戰甲天靜也曾穿戴過,那可是不是什麽人都有能力穿的。那是中九天濃往上九天的荊甲軍的套甲,在那些將魂的身上看到,也就意味著那些將魂都是荊甲軍所化,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奴役荊甲軍的靈魂?一想到那一雙雙血紅的雙眼眼,天靜的身體都有種要燃燒的感覺。


    想也沒想,發簪在前開路,天靜跟在發簪的後麵,人卻是已經朝著那漆黑的屏障衝了過去,有法力護體,十多米厚的屏障基本沒對天靜造成什麽傷害。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後,天靜已經出現在了城門外,這裏沒有遮天蓋地的陰煞之氣,天光不停在的天空上流動,炙熱的氣息很快就帶走了天靜身上最後一絲清涼,可顯然天靜現在根本不可能清涼起來,數十個戰魂整整齊齊的站在不遠處,數十雙血眼齊刷刷的朝天靜看著,不僅這裏。相隔一兩公裏外,天靜也看到了同樣一群將魂。將目光朝遠處延伸同樣如此,將魂的數量明顯已經朝過了天靜的想像。


    “呼…呼…呼……。”就在天靜愣神的一瞬間,一陣陣巨大的破風聲響起,一柄柄漆黑的長矛朝著天靜就呼嘯了過來,哪怕天靜有靈器護身竟然也不敢硬抗那些長矛,一陣急退,那些長矛便‘砰砰!’的插到了剛才天靜所站的地方,不僅一根根長矛直沒地下不說,那片土地竟然都瞬間結冰便成了漆黑一片。


    “……殺……!”隨一聲有些幹澀的殺聲突然傳出。數十個將魂化作數十道利刃朝著天靜就直撲了過來,天靜的速的閃過一絲掙紮,不過隻是眨眼間就恢複了清明,頭頂上的發簪光作一道流光便朝著那些將魂直刺了過去。


    “砰砰砰……!”接連不斷的撞起聲響起,天靜的發簪準確的命中了幾個將魂,那些將魂看起來好似非常脆弱一般,隻是被發簪一刺竟然就炸了開來。而天靜對些好像早就見怪不怪了一般,一邊躲閃那些將魂的同時,手一邊不停的往外扔站一麵麵帶著紅芒的令旗,很快。天靜竟然就已經帶著那些將魂繞了一下圈下來,而這時天靜也不再往外扔旗子了。


    “雷光陣,起!”一個急停,看著朝自己撲來的將魂,天靜卻是突然大喝了一聲,而隨著天靜的大喝,一道道的雷光憑空中現在天靜的麵前,幾隻將魂眼看離著天靜最後數米距離了,那一片雷光卻是突然了現在了天靜和那些將魂的麵前,那些將魂沒有要閃躲的意思,直直的就朝著雷光衝了過去,‘嗞……!’隨著一陣陣的電聲,幾隻將魂像是撞到了彈簧上一般,一下便被彈的倒飛了出去。


    “轟…轟…轟……。”天靜用陣旗布置的雷光陣威力可不容小窺,在幾隻將魂被彈回去後,粗大的雷鏈也不停的在陣法中穿梭了起來,炸的那些將魂身上的血煞之氣不停的擴散,隻是看起來想要消滅那些將魂卻是有些不容易,不過陣法啟動的同時,天靜可沒閑著,發簪不停的在陣法中飛動,那些將魂就好比甕中之鱉,沒幾分鍾就已經被天靜給打散了個幹淨。


    皺著眉頭,天靜手輕輕一招,地上的陣旗便一麵麵的飛進了天靜的手中消失不見,顯然天靜應該也有著類似袖裏乾坤的手段或是有儲物的裝備,數十隻將魂沒花多少時間就被天靜給消滅了,按埋說應該值的開心才是,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裏最厲害的應該也就是這些將魂了,這也就是遇到他,不然這些實力堪比黃階的將魂到哪都是恐怖的存在,聯合起來的衝擊更是連玄階高手都要退壁三舍。


    搖了搖頭,天靜暗歎自己多疑,輕輕一躍跳上發簪就要朝著遠處一群將魂飛去,在天靜看來這些將魂對雪陽城來說的確也是災難了,要是沒有他在的話,數量如此之多的將魂完全有能力將整個雪陽城翻個底朝天,隻是,發起這次攻擊的人難道不知道登天大選時,會有中九天的人在此麽?還是對方有著可以不懼怕他們的籌碼?


    發簪剛催動,人才剛動了一下呢,天靜便突然感覺一股股的氣息鎖定了自己,想也沒想,天靜一個急墜,‘轟!’一聲炸響,天靜眨眼間便已經落到了地上,轟起了漫天的灰塵,天靜下落的速度非常之快。天空上的殘影都還未消失呢,一根根的黑色長矛已經將天空上那殘影給穿了個通透,一身冷汗的天靜往長矛飛來的方向一看,就在他第一次被長矛攻擊的地方,數十隻邪魂完好無損的排例在那裏,看著那一張張剛從自己眼前消失的麵孔,天靜突然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


    雖然是重來一次,可數十隻邪魂還是隻花了天靜幾分鍾時間而己,將數十隻邪魂給消滅了個幹淨後,天靜這次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朝之前長矛落下的地方看了過去,一股股的陰煞之氣正在從那地方飄起朝著不遠處的屏障飄去,突然,天靜的瞳孔一縮,就在那些陰煞之氣跟那漆黑的屏障結合在一起時,那屏障中的陰煞之氣好像突然朝外波動了一下,然後,一個個的將魂就這麽突兀的又出現在了天靜的眼前。


    看著那又變的完好無損的邪魂,天靜倒吸一隻涼氣。沒有絲毫遲疑,踏上發簪就朝著著屏障衝了過去。照這樣沒法打,他得去城衛軍校場那裏看看李泣有沒有什麽辦法,要沒有辦法的話,那就隻有靠陣法耗了,可惜,時間倉促了些,就算布置陣法雪陽城怕是也免不了生靈塗炭了。


    “…喝…喝…喝…,殺…殺…殺…!”眼前一黑又一亮,天靜又已經回到了那被布滿陰煞之氣的城中。眼前的景像還未恢複清明了,一陣充滿了肅殺之氣的呼喝便已經鑽進了天靜的雙耳之中,聽的天靜臉色一變,沒想到這麽簡單竟然就鑽進了人家布好的圈套之中,的確,他在收拾那群將魂時,那麽大的動靜也沒看到其它地方的將魂過來支援。所以確實也沒想到會有將魂在屏障後麵等他,隻是這些將魂憑什麽就敢肯定他不會往外跑?好吧,既然進都進來了,天靜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中招了。可那又怎樣?一群將魂而己,難不成還能攔下自己不成?


    “鎖空戰陣?你們是虛獸……?”天靜沒打算在這耽擱時間,看了一眼那些呈半圓形對著自己的將魂,天靜控製著發簪就打算要離開,發簪剛一催動,往前飛了還不到十米,天靜頓時感覺身體一重,人便已經不由自主的朝地上墜了下去,突然如其來的變故終於讓天靜變色了,他不是害怕這些將魂,而是怕這些將魂便用的鎖空陣,或者說是這鎖空陣的主人,虛獸?他們不是被阻擋在上九天外麽?怎麽能在無數修士的封鎖下從上九天下到中九天?隻有一隻還是有很多隻?天靜突然有些慌了。


    天靜在胡思亂想,地上的將魂可沒那閑功夫,上百的將魂閃動間已經好似一個整體一般將天靜給困在了其中,在鎖空陣的作用下,天靜的發簪完全失去了作用,看著那一柄柄朝自己刺來的利劍,天靜臉色一寒,身體外突然出現在道白芒,一邊閃躲掉大多數的攻擊,手一邊朝離自己近的將魂就拍了過去。


    天靜沒有一點的留手,有紫羅珠護體,這些將魂對他造不成多大傷害,可對法力的消耗卻是挺大,他得盡快破掉這戰陣離開這地方,現在事情已經越來越複雜了,如果說之前還隻是一場針對雪陽城的陰謀的話,這鎖空戰陣一出現,就是整個聖九天都要正視的事情了。


    “砰砰砰!”沒有一隻將魂能接的住天靜兩掌,年輕時他可也是個武學大家,別看他一掌拍下去好像沒怎麽用勁,可龐大的法力卻是早已經隨著手掌進入了將魂的體內,由外而內的攻擊不可怕,由內而外的攻擊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沒幾掌便已經有5、6隻將魂在他的麵前破碎成了一股股的血煞之氣。


    ‘再滅掉幾隻將魂應該就能衝破這戰陣了’,天靜在心裏想到。對付這種戰陣,天靜可是挺有經驗的,隻是,情況突然就變的跟天靜想的有些不一樣了,幾隻將魂被剛滅掉沒兩秒,接連便又有幾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戰陣之中,很快竟然就已經補全了戰陣,天靜隻是一眼就看出,這些將魂並不是新來是,就是剛才被自己滅掉的那幾隻。


    天靜知道這次事情大條了,如此之快的複活速話,哪怕是天境高手在這裏也完全會被累死,當然。前提是天境高手不跑,可現在這陣法對付的不是天境高手呀,現在,天靜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帶幾個徒弟離開了,就更別是雪陽城中的其它人了,天靜現在隻想趕緊趕到校場那裏,他可以出問題,可他卻是舍不得那些徒弟出問題,但願校場那裏還沒有什麽問題,在這些將魂到那裏之前。讓幾個徒弟乘飛舟離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轟……!”天靜直接拿出一枚拳頭樣大小的青色石頭就朝著將魂最密集的地方扔過去,隨著一聲炸響,那哪怕是地境高手遇到了也要躲避的烈陽雷炸了開來,20多隻將魂瞬間就在烈陽雷下消失了個幹幹淨淨,就連那一片的陰煞之氣都被排開了開來。朝著那地方,天靜直接就衝了過去,隻要不讓這些將魂組成戰陣,天靜自然能有應付的辦法。


    天靜的速度非常之快,正常人的眼睛已經無法補捉到天靜的身影了。可那些將魂顯然是例外,天靜跑的同時。那群將魂竟然也跟了上去,而且一隻隻速度竟然還不曾慢上天靜半點,看到這情況,天靜的臉色頓時就變的更難看了,這些將魂顯然是受了某種力量的加持,才跑了十多米,天靜就不得就停了下來,剛才被烈陽雷滅掉的那20多隻將魂竟然又出現了,並且很快雙組成戰陣將他給圍了進去。


    天靜很清楚。看現在的情況,想要跑到城衛軍校場那裏明顯是不可能了,獨自離開這陣法範圍他到還是有信心的,他手裏還有不少烈陽雷,哪怕炸一次隻能跑十多米,幾個烈陽雷下去後他也能跑到城外,而在城外這些將魂的重生速度顯然就沒有城內快了。大不了離城遠一點,他還就不信離陣法很遠後這些將魂還能享受這陣法的作用,可是他這時候顯然不能跑,他得要托著這些將魂才成。哪怕這隻是很少一部份,而且天靜還就不信這些將魂真能無限重生,天靜現在猶豫的是要不要讓李泣過來支援,從之前李泣的手段來看,說不定有辦法對付這種局麵呢。


    法力的消耗非常之大,好在手上有靈丹,用紫羅珠硬抗了一下幾隻將魂的攻擊後,天靜將一枚古蘊丹給塞進了嘴裏,這樣不是辦法呀,天靜在心裏歎息,想讓李泣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又擔離李泣離開也如自己一樣被困住的話,校場中的那些人可就算完了。


    “……啾……!”天靜心裏正在糾結呢,一聲鳴叫聲卻是突然在天靜的頭上響起,就在那鳴叫聲剛落下時,一陣陣的風雷聲又突然響了起來,天靜用眼靜的餘光朝天上一看,大片閃爍著雷芒的青羽已經快速的朝著他的周圍落了下來,而在那些青羽的後麵,正是他在李泣那有過一麵之緣的荒鵬。


    “轟轟轟……!”密集的爆炸聲就在天靜的周圍響起,天靜隻感覺身上一鬆,知道是戰陣的作用失去了,控製著發簪飛出,天靜已經顧不得驚歎這荒鵬的青羽為什麽會有如此恐怖了,如離弦的箭一向,天靜已經朝著天空飛了上去,天靜很清楚,那鎖空戰陣有距離限製,隻要離開那範圍那戰陣就對他沒辦了。


    數十米的距離隻是轉瞬即逝,隻是,天靜的速度顯然沒有那些將魂重生來的快,在一片煙塵中,數十隻被荒鵬消滅的將魂又出現在了地上,已經飛到了數十米天空上的天靜隻感覺身體一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竟然又讓他失去的飛行的能力,臉色頓時變的更難看的天靜正打算破斧沉舟一搏,再扔下幾枚烈陽雷看能不能衝出去呢,一個黑呼呼的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頭頂,一雙利爪很是準確的就抓住了他的雙肩,帶著他快速的就朝高處攀升了起來。


    天靜自然知道抓他的是荒鵬,不然哪怕荒鵬厲害,可想要破開他那紫羅珠的防禦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哪怕荒鵬的利爪有部分已經刺入了他的雙肩他也毫不在意,那點小傷跟能離開那戰陣一比又算的了什麽?


    荒鵬沒有一直抓著天靜飛,像是知道那陣法的範圍一般,在帶著天靜飛行了數千米後,荒鵬爪子一鬆讓天靜朝地上墜了下去,隻過沒墜幾米呢,天靜已經重新飛去,朝旁邊的荒鵬感激的看了一眼後,朝著校場的方向就飛了過去。


    陣法呀,麵對著那些受陣法庇護的將魂,哪怕天靜這樣的地境高手也為之膽寒,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就隻有用陣法抗衡了,可是,哪怕是天靜也感覺希望有些渺茫,不僅要在對方的陣法之中布陣不說,時間還非常的匆忙,給他個三五日時間的話,天靜有信心哪怕破其不掉也絕對能自保,可現在……,對方能給他那麽多時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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