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十分詭異, 顧宴從隻字片語中察覺到他們或許失聯了, 至於為什麽失聯,有很多種原因, 但是以顧宴現在的狀況,奄奄一息動彈不得, 還需要人照顧,他甚至隻能躺在床上等死,眼睜睜看著陳露沒有詢問他, 說完後直接出去了。


    “你……”那一刻,他又急又氣, 在這樣一個冰冷的房間,獨自一人, 生命流逝,渾身發冷, 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恐懼無時不刻在籠罩著他。


    陳露從房間出去,主管不在, 別墅裏隻剩七個人,調酒師、兩個廚師、一個幫廚, 還有三個女按摩師,加她和顧宴九個人,她們現在正三三兩兩的在門口徘徊,臉上驚慌失措、竊竊私語。


    陳露不過想找點消毒能處理傷口的東西,沒想到一出去, 居然在吧台上看到了一個小醫藥箱,三個按摩師和調酒師都在那邊。


    看到陳露過來,其它三個人站了起來,有點警惕地看著她,畢竟那個毒傳染,沙發那裏的黑色不明物已被人用東西圈圍起來,生怕會沾到。


    陳露無奈地攤了攤手,“沒有傳染。”她手幹幹淨淨,雪白雪白,一擼袖子,皮膚玉脂白嫩,都能晃瞎女人的眼睛,美是真美。


    幾個人鬆了口氣,其中一個女按摩師往她出來的房間瞧了一眼,小聲問:“喂,那個,還活著嗎?”


    陳露向調酒師要了杯水,幾口就喝掉了,“說什麽呢,人好多了。”


    “真的?”兩人一臉驚訝,“都吐血了,血是黑的,太嚇人。”


    “顧先生真是可憐,也不知道遭了什麽罪,來泡個溫泉放鬆一下,才剛到手就割傷了,又中毒又是吐血,真是八字和紅塵不合。”


    “主管他們還沒回來嗎?”陳露向她們打聽。


    “別提了。”有一個按摩師瞧了瞧四周,跟幾個人說:“外麵霧越來越大了,很多人出去沒有回來,我懷疑是遇到什麽髒東西,之前服務生小張他去找醫藥箱,他說差點走不回來,完全分不清方向,半天都在一個地方轉,你說,他們是不是見鬼了?”


    說得一群人直搓胳膊。


    “還有,你們注意到沒有,溫泉水黑了,霧都是灰蒙蒙的,我們幾個剛才把別墅的窗都關上了,我懷疑那霧有毒。”


    “不可能,小張取藥箱這麽久才回來,那不都毒死了。”


    “那你說,顧先生他碰到那黑色的東西,怎麽中毒吐血了,血都是黑的,看他的樣子,再不治療,恐怕凶多吉少……”至於陳露說的好多了,沒有人信,都那樣了還好多了?那個沾了顧宴血的服務生,手指都快爛掉,痛得直喊呢,顧宴怎麽可能沒事,而且根本沒有醫生過來治,這才是最致命的。


    幾個人說什麽的都有,有的說溫泉下麵原本就有一片黑溶洞,現在溫泉出了事,藏了千年的毒氣都跑了出來。也有說山莊後麵的山是個抗屍山,以前是墳場,死了不少人,屍氣都跑出來了。


    人在害怕的時候想象力也可怕,陳露聽了一會,就沒再打聽了,找人取了醫藥箱、幹淨的床單被褥和浴袍,打算回去看看顧宴。


    幾人看陳露表情有點怪,有點不敢置信,眼神仿佛在說:“你還主動幫他收拾,能進去遠遠給遞個水就不錯了,還給他收拾床鋪?他們連房間都不敢進,沒看傳染到的那個服務生,光沾了他一點血,手指疼得都不想要了嗎?


    陳露把東西帶回去時候,床上的人平躺著一動不動,她走過去一看,離開前還冷到在被子裏顫抖的人,現在臉上紅得不正常,汗珠順著額角流進黑色的發絲裏,把頭發沾濕一片,手碰下額頭,滾燙,正常人這個溫度,早昏死過去人事不醒,她猶豫了下喚了係統。


    “他樣子不太好……”


    “宿主放心,不過是點小魔氣,熬不過去化為灰灰嘍。”但是,人類的身體一旦受到強魔洗禮還能不死的人,別的不提,光體魄就能到達人類的極限。成為站在人類體能巔峰的男人,災難也代表著變化,有了變化就有機遇,再說他要連這點魔氣都挺不過,還要灰飛煙滅,未免丟人了點……


    係統對男主的不滿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病得快死了,也沒有好話一句。


    她伸手將遮住眼睛的幾根發絲撩開,抬手打開醫藥箱,裏麵都是些常用的醫用品,消毒液、幹淨的醫用紗布,還有退燒藥,床上的人不知什麽時候陷入昏睡中,發燒嚴重,整個人燒得神誌不清,陳露處理傷口的時候,他都沒有醒過來。


    直到給他喝水,水流到嘴裏,滋潤著幹渴的口腔,他才清醒了一會兒,看到蹲在床邊的人,正拿著水杯喂他水,見他醒了,還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輕聲地哄道:“吃點退燒藥,你發燒了,吃完好得快一些。”


    他含住塞進嘴裏的藥,隻知道用力吞咽了下,目光看著陳露,嘴裏含糊的說了句話,陳露沒聽清。


    這場燒一直燒到了晚上。


    燒到整個人虛脫了,溫度才慢慢降下來,趁著他還清醒,陳露將沾了血的床單和被子取下來,換上了幹淨的床單被子,顧宴沉默地任其擺弄,現在他就是床上的一條鹹魚,任人翻揀。


    等她拿了髒衣服和被子要出去的時候,他突然掩口咳嗽了好幾聲,很虛弱的樣子咳出了點血,比之前噴到手上到處都是好多了,隻有手心一點點血跡,他看了血半天,朝陳露伸了伸,要她擦幹淨。


    他並不隻是要她擦幹淨,他在拒絕她離開房間,隻是沒有說出口。


    陳露出去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高興神情,還對著係統哼了一聲,終於能看到完成任務的一點希望了,哦呀,人生可真是起起伏伏,峰回路轉,這一天,她使出了渾身解數。


    就得像牽絲戲那首歌唱得那樣,你一牽我舞如飛,你一引我懂進退,苦樂皆跟隨,舉手投足不違背……


    不枉她研究顧先生雜誌信息這麽久,顧宴他就不吃忤逆掛的人,跟他作絕對不行,但是偶爾有一兩次,反而他會更注意你,畢竟是個有冥王控製欲的男人,你一旦想脫離他不順著他,他就開始在意了。


    為了完成任務,陳露真是把星座都翻爛了。


    別墅其它人都聚在餐廳,沒辦法,現在外麵漫天灰色大霧,根本看不到前路,大家驚嚇一天了,餓得前胸貼後背,總要吃飽肚子,看到陳露來了都看向她。


    見沒傳染,才放心下來,廚師還問陳露:“顧先生沒事吧?”


    “他好多了,我來拿點吃得給他。”陳露心不在焉的說道。


    旁邊人驚訝問:“他還能吃東西啊?”不是中毒了嗎?


    “試試,也許能吃點呢。”


    “哎呀,陳露你真是,你看著就行了,還費這麽大勁,一旦傳染到怎麽辦。”


    “陳露笑了笑,晚餐廚師隻簡單做了點,碰到這事,誰還有心思整花樣,主管走了一下午沒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裏的人都不敢出去,隻能待在別墅裏。


    陳露讓廚師給顧宴熬點清淡的粥,她趁時間也吃了一口,果然大廚,簡單的番茄肉醬意麵意外的美味。


    陳露端著煮好的幹貝粥回房間時,天都已經黑了,她看到顧宴正在床邊幹嘔,他來的時候是早上,中午沒有吃,晚飯也沒有吃,什麽也吐不出來,隻有床單一角沾了些血和汁液的嘔吐物。


    估計這位顧宴先生,把一生的狼狽給陳露看盡了,她進去的時候,他沒抬頭卻盡是難堪,陳露把粥與水放到茶幾上,悄悄瞟了他一眼,盡量平靜說:“吃點東西吧,你一天沒吃了。”


    他臉色非常不好,有一種灰敗感,嘴唇泛著白,“先喝點水,我看你現在比之前發燒的時候好多了。”陳露拿起幹淨的毛巾,幫他擦掉嘴角的血,然後將毛巾疊在一邊。


    “嗬,是嗎?回光返照吧,你如果怕的話,還是早點離開的好,免得嚇到自己。”他閉著眼睛,倚在床頭,臉上不僅灰敗,還有一絲絲絕望,他醒來就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灰白,就像死人一樣,現在雖然還活著,不過是暫時苟延殘喘。


    陳露用了好大力氣,才把嘴角拚命壓下去,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嘴硬怕死呢,盡管一聲不吭的強忍住,但還是被發現了,哪怕他現在皮膚灰白,有點像活著的屍體,但是皮膚並不影響他惱羞成怒。


    “喝口水吧。”


    “不喝!”


    “吃點東西。”


    “不想吃!”


    陳露直接把水杯放到他嘴邊,他扭頭,皺眉:“拿走,我不想喝!”他現在沒有陳露力氣大,陳露強行給他喝了一口,然後用毛巾堵住他嘴巴,順便把他嘴唇擦了擦。


    被強迫喝水的顧宴氣得呼哧帶喘,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之前還一口一個顧先生,現在連這三個字都不叫了,就算他快死了,誰給她的膽?!


    係統在那兒高興地喊:“宿主,幹得好!小樣兒,治不好你!”


    陳露也不吭聲,如果懟他,他會更生氣,他生起氣來,可不像是要死的樣子。放好水杯,她拿起粥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他嘴邊,好言好語地哄道:“吃吧,餐廳那邊特意給你熬的。”


    他緊緊閉著嘴巴。


    “你再不吃,我就要親你了啊!”


    “你……咳咳……”


    最後陳露勉強加威脅,顧宴才紆尊降貴地吃了兩口,他確實沒有胃口,陳露怕他再吐,也沒有強迫他。


    晚上的時候,他又開始發冷,哪怕在被子裏,全身也涼得發抖,一天下來,這樣冷熱交替已經三回了,正常人的身體被這麽折磨早就受不了了,他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非一般的精神和體魄,哪怕現在看起來一絲精神也沒有。


    晚上陳露也沒有去別的房間,一直留在屋子裏,她看出來顧宴這時候很脆弱。


    於是她坐在床上,在腿上放了塊新的白浴巾,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腿,“來……”


    “幹什麽?”


    “你不是冷嗎?這樣睡暖和點。”她讓他枕在自己腿上,會暖和一些,也會有一點安全感。


    “你別怕。”陳露說,“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


    顧宴“嗤”的一聲。


    見他不動,陳露自己動手。


    一開始搬動他時,他有點僵硬,等把他摁在腿上的時候,好半天他才放鬆下來,不知不覺慢慢地伸手圈住了她的腰,最後越圈越緊,他將臉緊緊埋著她的小腹,隻覺得那裏好暖,帶著一股的清香。


    如果真的要死的話,他寧願死在這樣溫暖的懷裏。


    陳露一邊打嗑睡一邊用手揪他的頭發,一開始是順毛摸頭發,後來慢慢變成揪,別說揪起來還挺舒服的,而且一根毛也沒揪下來,一個人身體的基礎盤得多好,都病成這樣了,居然毫不脫發,一根沒有掉。


    ……


    早上,陽光透過薄霧,從窗戶照射進來,昨夜幾十年難得一見的大霧,仿佛一場夢。


    光線落在男人的臉上,他眼睛動了動,隨後清醒過來。


    他下意識盯著手握了握,手臂上麵肌筋賁起,似乎更削瘦似乎更有力,狀態前所未有的好,皮膚也恢複了原本的顏色,他伸開手,傷口醫用紗布早已脫落,完好的掌心,一絲傷痕都沒有,仿佛昨天受傷的一切,都是幻覺。


    直到肩膀傳來溫熱的觸感,他才回神,看向旁邊睡得正熟的女人,臉頰酡紅,紅豔豔的唇瓣在陽光下就像玫瑰上的露珠一樣嬌嫩,他怔了下,半晌才將圈在他頸上的柔嫩手臂,慢慢扯了下來,掀開被子起身離開了房間。


    發現霧散,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總經理和主管急火火的回到別墅,然後震驚的發現,昨天還說性命垂危的顧總,已經穿戴好來時的衣物,正在鏡子前佩戴腕表,他冷淡的餘光掃了他們一眼。


    什麽叫王之蔑視,盡在那一眼中。


    所有人噤若寒蟬。


    “紅塵人間”是b市的一家頂級會所。


    出入的都是本市權勢名流,它旗下還有一處私人溫泉會館,隻接待鉑金與鑽石級會員。


    陳露正在休息室與其它幾位按摩師閑聊。


    領班突然拉開門走了進去。


    “領班。”


    幾個女按摩師立即將翹著的腿放了下來。


    領班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表情刻板嚴肅,她的目光掃描似的挨個人看了看,最後落在了陳露臉上。


    “陳露。”領班對陳露示意了一下,“跟我來。”


    陳露當初來會所應聘,是領班接待的。


    會所並不缺應侍生,隻招聘按摩師,陳露毫無工作經驗。


    偏偏這姑娘長得太好看,雖然一身廉價衣服,可架不住她人長得美,普通的t恤牛仔難掩她的美貌。


    尤其是她整個人的靈動感,不笑的時候,瞧著清純脫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若衝你微微一笑,清新中透著嫵媚,那絲嫵媚不刻意、不豔俗,隻在眼角發梢和她清純的目光裏,自然流動。


    隻看了一眼,她就起身把經理叫了過來。


    此刻,領班看著她,人是她麵試進來,很有眼色安份守已,但能削尖了腦袋擠進“紅塵人間”工作,有點姿色的女人,可不僅僅是為了應侍那點工資或按摩師那些“微薄”的提成與小費……


    “一會兒,有位沒有預約的鑽石級貴賓,馬上就要到了,安排在尊泰露天花園,你去那邊等著接待。”


    話音一落,剛才還和諧聊天的幾個排班按摩師,看向陳露的目光立即變了。


    有嫉妒的、有羨慕的,還有不服氣的。


    鑽石級已經是“紅塵人間”最頂流的客人了。


    預存在紅塵人間消費卡裏的金額,尋常人想都不敢想,何況還是鑽石級裏的貴賓人物。


    不知又是哪個財神爺到了,近身服侍小費肯定不菲,若是運氣好,被看上,包個三五年,下半輩子不必說榮華富貴,肯定衣食無憂。


    這機會原本應該給級別高,資曆久的按摩師。


    陳露不過是個剛培訓完三個月的新人,領班可真夠偏心的,這種頂級vip怎麽輪得上她這個新人出頭?


    一個個垂眸,遮住心底的忿忿。


    陳露漫不經心地回:“好的。”


    “宿主,男主還有十分鍾到達會所。”


    陳露腦海中傳來係統的聲音,陳露立即精神起來。


    “男主嗎?他總算出現了!”


    陳露忽略掉其它人嫉妒火辣的目光,神采奕奕的跟著領班出了門。


    領班在門外仔細地跟她講了許多注意事項,少說話多做事,囑咐她別到時候被趕出來,丟領班的臉,才一抬下巴讓她過去了。


    溫泉會館背靠群山,建成範圍不小花園式休閑區,會館內光別墅花園就有八處,每處都配有獨棟別墅餐廳、溫泉浴場,風格迥異。


    尊泰這處花園,處於整個溫泉群中心點,設計風格尊貴高雅、瑰麗奢華。


    一樓設有宴會廳,是小型私人聚會場所,餐廳裏配置五星名廚,擅長多係菜肴,可以點餐,也可以自助,餐點非常豐富,客人吃不吃隨意。


    不進紅塵不知道有錢人的生活如此奢靡。


    “宿主,世界環境變異,全球魔氣複蘇,還有二十分鍾到達現場。”陳露腦中又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陳露臉上帶笑,心中卻埋怨它,“你行不行啊?魔氣複蘇?那是個什麽?”


    她有個便攜係統,是根纏在她手腕上的紅線,這個係統有個很沙雕的名字:仙界之不牽上紅線都會死係統。


    讓陳露經常想昏古去的是,這仙界係統不僅名字沙雕,做事兒也很沙雕。


    她的第一個世界是末世,剛蘇醒就發現自己被吊在了一根避雷針上了。


    那針直聳雲間,上麵雷聲陣陣,下麵喪屍怒嚎,她掛在上麵,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最後熬到被風吹得快死掉,餓得想發瘋,隻好自殺重來。


    手腕紅線一閃,陳露聽到了係統委屈的童音,“本小仙……本係統也沒有辦法啊,去哪個世界不是本係統能決定的,本係統是不牽上紅線都會死係統,綁定的是紅線那頭的魔……男主,男主在哪個世界,我們就要跟著穿去哪個世界,你若要怪罪,隻能怪他太奇葩。世界變得不正常就是因為他,並不是本係統使世界不正常。”係統無恥且熟練地甩鍋。


    陳露心累,自從第一個世界,經曆了那麽大的心理陰影後,她已經認清了係統的本質。


    它要劇情沒劇情,要攻略沒攻略,隻有一個勾引男主愛上她的感情線,這也罷了,至少給她個能接近男主的身份也好啊?但就連這一點也不受它控製,完全任陳露隨機發揮。


    貧民窟女孩可還行?


    男主是這個世界權勢頂流,係統卻閉著眼睛把她塞進貧民窟,見麵難度拉垮了那麽長,她要不是厚著臉皮,賣身蹭進了紅塵這家頂流會所,就她的身份,這輩子別想跟男主的圈層扯上一毛錢的關係。


    直到係統提示魔氣複蘇開啟前,她還有種自己能靠臉完成任務的自信,可是現在,滿心都是???


    她有股十分不妙的預感。


    係統,再有這種事兒,你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而不是在發生事件的幾分鍾之前?她真的球球了,如果能讓她重新選擇,她肯定微笑地對係統說:滾你!不送。


    陳露一路匆匆,要到達尊泰,需要路過會所主入口,才剛到那裏,她就聽到會館入口傳來一陣說話聲。


    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三位男士,衣著不菲全是高定,其中有一位個子很高,樣貌非常出眾,氣質清冷,穿著西裝顯得肩寬腰窄,比例完美。


    深藍襯衫的袖子被他整齊地折挽在手肘處,手腕的表看不出任何牌子,旁邊的兩人正在與他說話,他麵色有些冷淡地點頭。請牢記:,網址手機版m.電腦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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