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陽神念探入這承天門修士的儲物手鐲中,迅速掃過空間中的物品,片刻後,他心中一動,兩隻玉瓶從儲物手鐲中飛出。


    飛在空中的兩隻玉瓶猶如有兩隻無形之手操控,自動打開了瓶塞,兩顆丹藥滾了出來。


    一顆綠色丹藥,被蕭紫陽震的粉碎,以法力裹著,敷在承天門修士丹田和後腰的傷口上,這種名為“碧芽”的靈丹,效果十分不凡,那承天門修士丹田後腰上可怕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複原著。


    不到半個時辰,此人的肉身竟然已經恢複如初,不見一絲痕跡。


    肉身雖然恢複,但此人紫府被蕭紫陽無相靈刃所破,已亂作一團,丹田中,被蕭紫陽定住的金丹也光芒黯淡,若是細看,便能看見,在金丹表麵數道微不可查的裂紋。


    若沒有數年的悉心調養,此人絕對無法恢複。


    蕭紫陽又將另外一枚淡金色靈丹,塞入他口中,這種淡金色的靈丹蕭紫陽隻在典籍中看到過,乃是承天門絕不外傳的秘法煉製,名叫“赤遊伏神丹”,對神魂重傷,穩定金丹都有奇效。


    不久之後,承天門修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看了半響眼前這張五官精致俊秀到極點,和自己的臉孔幾乎找不到一絲區別的俊美麵孔,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之色的同時,嘴角也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他開口道:“我實在是好奇,你的臉究竟是天生和我長得一模一樣呢?”說道此處,他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詫異之色,眼角餘光瞟了瞟冰窟中那道紫色的光幕;但他的話語毫不停頓,“還是以某種秘法變化?若是前者,那未免太過巧合了些,若是後者,那就更讓人好奇了,你是如何做到的,我竟然在你臉上察覺不出一絲的法力波動?”


    蕭紫陽盯著他看了半響,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我突然覺得十分欣賞你,從我一開始襲擊你到現在,你的表現簡直堪稱完美!本來我的第二道無相斬隻是預防萬一,在我的計劃中,第一道無相斬便應該將你重傷……幸虧我足夠小心,不然幾乎被你逃脫。”


    “當你醒來後,並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而是以一種我不知道的方法,向外傳遞消息;但是……”


    蕭紫陽指了指紫色光幕,接著說道:“因為有這東西的存在,你失敗了。這時,你馬上睜開眼睛,對著我一番表演。……我猜你這番表演有兩個目的,第一你想緩和一下氣氛,拖延一下時間,第二,你想讓我認為,擒住你實在是一件蠢事,對我逃出這裏沒有絲毫好處,對嗎?”


    “哦,最妙的是你那個十分細微,但對修士來說絕對能夠察覺的詫異之色,我想……你是想告訴我,你並沒有把消息傳遞出去,對嗎?讓我來猜猜,你這麽做目的……你是想讓我安心,對嗎?”


    “若是將你的一係列動作串聯起來……那麽你是想讓我……降低警惕的同時,再產生一些慌亂對嗎?”


    “那麽你這麽做是想幹什麽呢?”說道此處,突然出手將此人手腕上的儲物手鐲抓了過來,此時這位承天門修士終於色變。


    蕭紫陽看著手中精致的儲物手鐲,微微一笑,揚了揚眉毛說道:“其實這一點都不難猜……”


    他指了指紫色光幕,說道:“這層阻擋你傳遞消息的光幕十分脆弱,哪怕一個築基修士,也能輕易的打破它;當然對於身受重傷,就連金丹都被我鎮壓的你來說,這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


    說著,蕭紫陽輕輕一揮手中儲物手鐲,一顆深黃色,散發著金屬光澤,鴿蛋大小的圓珠,出現在手鐲上方,看上去就像一枚銅丸。


    看著這枚圓珠,蕭紫陽繼續說道:“說起來,我的運氣實在是不錯,若非你的儲物手鐲中東西不多,而且分門別類擺放的十分整齊,我剛才尋找丹藥的時候,便不會一時好奇,多看了兩眼,那麽我就不會知道在你的儲物手鐲中竟然還有幾顆赤火神雷!”


    “雖然當時這種威力不大的東西並沒有引起我的警覺,但是當我察覺出你的表現有些不對的時候,我立即就想到這種威力不大,但卻根本不需要法力就能發動的赤火神雷。這東西雖然傷不了我,但是卻足以炸開我所布下的這道阻攔你傳遞消息的光幕。”


    當這位俊俏的承天門修士看到蕭紫陽從儲物手鐲中拿出那枚赤火神雷之後,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苦笑,當他聽完蕭紫陽的話語,忍不住問道:“你說我的表現不對,到底哪裏不對?”


    蕭紫陽微微一笑,道:“哪裏不對?我不是第一句話就已經點出來了嗎?我其實早就知道你在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試著向外傳遞了訊息。所以你之後的那些看似巧妙的表演,就等於是在明著告訴我,你要搞鬼!”


    那人皺了皺眉頭,搖頭道:“這絕不可能,我承天門秘法,豈是你一個散修能夠窺破的!”


    蕭紫陽聞言也不惱,他又指了指那紫色的光幕,笑道:“你一定以為這是一種陣法吧?這些更本不是什麽陣法,這些都是我的真元法力啊!”


    那人口中喃喃的重複這蕭紫陽的話語“真元法力?紫色的真元法力?能夠攔截我分神傳訊的法力?能吞噬一切真元的法力?……”


    這位俊俏的修士突然將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瞪的溜圓,張口結舌的指著蕭紫陽,“你……你……這不可能!”


    蕭紫陽哈哈一笑,說道:“沒錯,沒錯……我承認你的那種分神傳訊之法十分奇妙,我根本就沒辦法察覺,但是你的分神要離開此處,飛回去報信,總需要一點法力支持。”


    “隻要有法力,在穿過我這紫玉真元時,都不免會被吞噬,自然不免會被我察覺。這種隱秘傳訊法術,所動用的法力總是越少越好,而太少量的法力,根本無法穿過我布置的這層紫玉法力幕帳,就會被吞噬殆盡,即使有少量的殘餘傳過去,恐怕也無法承載訊息了吧?這也正是我自信,我的法力幕牆,能夠阻擋任何訊息的傳遞的原因。”


    但那位承天門修士對蕭紫陽這一大段自誇之語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的腦子都被一個名字震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紫……玉……生……煙……這……這絕不肯能!”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蕭紫陽蹲了下來,湊近那人,輕聲說道:“知道我為什麽要對你說這麽多廢話嗎?知道我為什麽要將這個最大的秘密告訴你嗎?”


    “我本打算將你擒拿之後,用鎮魂術將你鎮壓在此處,然後冒用你的身份,混入那座雪山之中……”


    說道此處,蕭紫陽頓了頓接著說道:“收起你的哂笑吧!我以冰遁之術潛入雪山中,潛伏了整整三個月時間,你們的活動規律我早就一清二楚。我之所以挑選你,是因為發現你作為雪山中為數不多的幾個金丹初期弟子,地位極低,似乎是個專門跑腿的;我前前後後跟蹤你,超過一個月時間。”


    “你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變化成你的樣子嗎?我這變化之術根本就不是什麽法術,而是一種隻能用來粗略改變外貌的凡間武功!你知道我我為了能夠控製臉上的肌肉,模仿你的臉型,花費了多大的功夫,練習了多少次嗎?……”


    蕭紫陽得意的嘿嘿一笑,問道:“我甚至知道,三天之後,你就會通過傳送陣,回太初山一趟,不是嗎?”


    那人聞言臉色一變,但旋即又露出不屑的哂笑。


    蕭紫陽也不著惱,微微一笑,伸手一抹手中那人的儲物手鐲,拿出了一枚承天門弟子的身份令牌,這是一枚金色令牌,在令牌正麵,銘刻著一幅雲海日出圖,而在背麵則銘刻著玨真子三個小字。


    蕭紫陽拿著這枚令牌,自語道:“玨真子,好名字。”說完他衝著此人微微一笑,說道:“你一定以為,我就算變化之術精妙,就算混入了雪山之中,也會因為這枚令牌而露餡吧?想來經過這麽多年,承天門在太初山中的山門,已經建設完成了吧,你一定以為,我就算僥幸通過傳送陣回到了浮黎山,也會因為無法用這枚令牌開啟護山大陣,而無法離開吧?”


    玨真子聞言,眉頭微皺,默然不語。


    蕭紫陽接著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六百年前,有位大名鼎鼎的風盜?”說完蕭紫陽也不等他回答,突然身形一晃,化作一縷清風,圍著玨真子環繞一圈,又在他麵前顯出身形。


    玨真子臉色一變,他自然知道,當年風盜能夠將修真界攪的雞飛狗跳,就是靠著一種破解門派令牌鎖魂之術的秘法。


    他沉默片刻後突然問道:“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而且,你不是混沌修士嗎?為何能使用風係遁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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