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角扇展開之後,扇麵上出現了鋒利的刀尖,眼睛帶著嗜血和狂亂,“淩雪裳,你今日傷了我慕雲昭的女人,我定然讓你悔不當初!”


    “阿昭,你不能這麽對我,我隻是幫你鏟除奸細!”


    “住口,本王的王妃豈是你小小一個世家女子所能比得的?”


    慕雲昭長手一甩,白角扇猶如刀尖火輪沿著風向,向著淩雪裳的方向翻滾而去。


    青丘幫主抱起淩雪裳一個縱身跳了起來,而白角扇則是齊刷刷的將淩雪裳的侍女沁兒的頭顱給削掉,血噴射而出,直接噴濕了淩雪裳的後背。


    “啊……”


    從未見過如此血腥場景的淩雪裳,不自覺的尖叫起來。


    “怕嗎?你傷害我女人的時候,怎麽不害怕?”


    慕雲昭將白角扇重新拿回手裏,冷冷的看著淩雪裳,“你最好把你淩相國府的人都叫來,本王不介意讓他們知道你都做了什麽。你該知道如此鞭笞本王的王妃,按律當斬。本王更不介意用法律讓你五馬分屍!”


    “阿昭,你不能這麽對待我,我是雪裳啊,你最愛的雪裳啊!”


    “本王與你不熟,不要跟本王套近乎!”


    慕雲昭甩出白角扇,此時他加重了一份力道,就在青丘幫主抱著淩雪裳跳開的一個當口,後麵的一個侍衛被腰斬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齊王,你這是大開殺戒?為了一個女人值得?”


    “本王的妻子被你們這般欺辱,如何不值得?”


    “看來你真的中了這個李瀟玉的毒了。”淩雪裳一副著急的模樣,“阿昭,她不是我們東嶽國的人啊!”


    “你身邊的這位也不是東嶽國的人吧?淩雪裳,你跟青丘幫主這般親近,怕是有通敵賣國的嫌疑。”


    此刻慕雲昭是被氣瘋了,他想拿一切可利用的資源弄死淩雪裳和淩家子弟。


    慕雲昭準備再次逞能的時候,叮的一聲,他的白角扇被打偏。


    他怒氣衝衝的回頭看是誰搗亂的時候,李瀟玉已經蒼白著臉蛋醒了過來。


    “阿昭,今日是我技不如人,你又何必為了我跟著淩相國府的千金大小姐和遠道而來的客人這般上演全武行?”


    慕雲昭皺起眉,瀟瀟為什麽替他們說好話?又為了什麽說這樣的話?


    他的眼睛移動向四周,剛好看見蕭史和慕雲絕站在門外,而淩祁天則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二弟,是誰惹你不開心了,還在這裏上演這樣的血色事件?”


    慕雲絕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侍衛和早已死絕的沁兒,皺起眉,自己這個二弟竟然有這麽霸道的武藝?


    “陛下,都是老臣的失誤。老臣的女兒不過是貪玩邀請了王妃來,沒想到我家雪裳這般的嫉妒王妃,也都是她愛之深恨之切,才導致今日的一幕。但這無論如何都是兩個女孩之間的事情,實在不該牽扯上齊王,更不該讓這件事情愈演愈烈才是。”


    淩祁天這句話倒是符合了慕雲絕的心思,他佯裝沉思,就是為了給慕雲昭俯首帖耳的機會,給他想好詞匯,低聲下氣求饒的時間。


    若是平時慕雲昭或許會做點表麵文章,可今日他真的覺得淩相國府欺人太甚,他不想服軟。


    李瀟玉又如何不知道慕雲昭的眼神代表了什麽?


    她輕咳一聲,帶著無奈,“我本是跟淩大小姐約好比試的,實在是我技不如人。昭,你不要這般書生意氣,還是要顧全大局的。”


    蕭史皺起眉,瀟瀟竟然這般在乎慕雲昭的處境嗎?為了這個慕雲昭的處境,竟然委曲求全?


    “二弟,你還不服氣,是嗎?”


    慕雲昭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壓下那澎湃的怒氣,半跪於地,“皇兄明鑒,臣弟一時糊塗。”


    “這少年郎重視情愛,總是喜歡纏纏綿綿實在是可以理解的。”不知為什麽,這青丘的幫主竟然幫主慕雲昭說話。


    慕雲絕皺起眉,這青丘塚的幫主第一次來到東嶽國,說是來跟自己商討事情,怎麽卻幫助二弟說話?莫非這青丘塚實則是幫襯二弟的?


    慕雲昭也是很納悶,怎麽青丘的幫主會幫自己說話?


    “我也是第一次來到東嶽國,來的目的是化幹戈為玉帛,可不是挑起事端。”青丘幫主的這句話算是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麽幫慕雲昭說話。


    可是這種解釋,等同不解釋,反而加重了慕雲絕的猜測。


    “陛下,老臣備了一些薄酒,方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不知可否允許我盡地主之誼,給各位壓壓驚?”


    “壓驚就不需要了,隻是朕的弟妹看樣子受傷不輕,還是找個大夫來吧。”


    “是,陛下。”


    ……


    李瀟玉迷迷糊糊睡醒已經是日上三竿,此時慕雲昭趴在她的身邊睡得像個孩子,嘴角流出了細細的口水。


    她剛一動,他立刻醒來,有些手忙腳亂的倒了些水,急急忙忙的端到她的嘴邊。


    “你渴嗎?”


    “我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


    “嗯,足足三天三夜,嚇死我了。”


    李瀟玉招了招手,慕雲昭蹲了下來,靠近她,她細細的摸著他生出的胡渣子,有些心疼,“你就這樣衣不解帶的守著我?”


    “我怕你一直不醒。”


    “我又不是受了很重的傷,你何必這般緊張?”


    “長眠醉本就是一睡不醒的毒藥,要不是蕭史懂醫術幫你解讀,你怕是真的會睡死再也無法醒來。”


    “蕭史?你怎麽這麽幹脆的提到他?”


    “救過瀟瀟的,我自然感激和銘記於心。你欠人家的情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嫉妒而耽擱了,我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男人。”


    李瀟玉笑起來,將頭枕在他的懷裏,小口的喝起水來。


    “瀟瀟……”


    “嗯?”


    “你以後千萬不要這麽傻了,若不是我反應及時,怕是你命喪在那地牢裏了。”


    “我還不是因為那人易容了你,才著了道?”


    “瀟瀟……”


    他收緊手臂,緊緊的抱住她,她就是他的命啊。


    “嗯?”


    “以後若有人易容你或者易容我,咱們有個小秘密來識別彼此,好嗎?”


    “什麽秘密?”


    “你說,隻要你喜歡的,我都能記住,但一定要特別。”


    “識別彼此的暗號嗎?”


    “是的。”


    “那就錢塘吧。”


    “就這麽一個名字啊?”


    “你不喜歡?”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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