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玉才走到大街上,卻停下了腳步,而慕雲昭則是一個閃躲不及,自己撞到了李瀟玉的身上,就在李瀟玉即將摔倒的時候,慕雲昭將李瀟玉抱在懷裏,一個轉身,穩穩的站在了原地。


    她在他的懷裏,她的眼睛盯著他,讓他有些好奇。


    “瀟瀟……怎麽了?”


    “你說婆婆到底跟白杜生說了什麽?”


    “你很好奇?”


    “這王箬沐也了這裏,雖然王箬沐一直沒說實話,但是我知道王箬沐見她父親倒是真的。我很想知道這些人聚集在這裏,隻是為了血沐凰而已?”


    “你懷疑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


    “必然還有其他的東西,隻是現在我還想不明白是什麽。”


    “瀟瀟,要不我們去問問白杜生?”


    “你覺得好嗎?”


    “既然你覺得好,那就是好。”


    “你不怕婆婆說你?”


    “你是跟我過一輩子的人,哪怕是我任性一次,我母妃也不會說你我什麽。”


    “這倒也是,那就去見見白杜生吧。”


    “你不怕王箬沐跟著你?”


    “她不跟著我才見鬼了,畢竟血玄沐湖的穀主都是有絕對的路盲症的。”


    “你從哪裏知道這些的?”


    “在王箬沐一進來的時候,我整理極遠鏡,照了一下王箬沐,發現的。”


    “這麽短的時間?”


    “極遠鏡是個好東西,我不介意多多的去看看別人的來龍去脈。”


    “好吧,既然瀟瀟有這樣的心思,那就看吧,我倒是樂於陪同自己娘子瘋狂一把。”


    “既然你也沒異議,就去見見白杜生吧,走。”


    “好。”


    此時白杜生剛照顧王瀧韻睡下,他正躺在躺椅上,卻發現相攜而來的慕雲昭和李瀟玉,他放下手裏的書籍,端起茶杯,並不感覺到意外。


    “白前輩……”


    慕雲昭這句話才說出口,白杜生就好像早就知道事情始末一般,點了點頭,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坐吧。”


    “白前輩知道我們要來?”


    “玉琪說你們遲早要來我這裏,既然來了,我自然就奉君之托,盡人之事。”


    四十多歲的白杜生已經沉穩了不少,言語之間,充斥的都是一種恬淡,這時候他唯一的執著就是床上那羸弱的老妻王瀧韻。


    “白前輩,不知道我母妃拜托了你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告訴你一些事情。”


    “一些事情?什麽事情?”


    “關於鳴凰樓,關於血沐凰,關於胡蘊,也關於墨韻。”


    “我母妃竟然知道我要問什麽?”


    “你母妃到底是玉琪郡王,自然知道你們要問什麽,再說秋陽在,更是知道你們要做什麽。”


    李瀟玉有一種自己被人安排好一切,按照別人的劇本而走,像個棋子的感覺。莫非這一切是一個局?


    “那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從哪裏說起?”


    “鳴凰樓。”


    “鳴凰樓?”


    “是的,鳴凰樓。”


    白杜生笑了,盡管是四十多歲的老男人,可以就不改他俊秀的麵容,那笑容裏的儒雅讓人沉醉。這歲月有時候是好東西,滌蕩了青澀,留下了成熟的魅力。


    “鳴凰樓……一個不好也不壞的地方,卻是我和箬沐的母親真正相愛的地方。”


    白杜生的眼睛轉向一側,慢慢的陷入了回憶,那回憶裏有李玉琪,有王瀧韻,有墨韻,有胡蘊,也有秋陽,更有年輕氣盛的蕭倫城和宋安,還有那沉默守規矩的慕彥竹。


    那年正和他白杜生風華正茂的年紀,他二十弱冠,剛剛讓墨韻哭鼻子跑走,他陪著王瀧韻來到了這鳴凰樓的樓底下,巧遇了十五歲的李玉琪,那時候的李玉琪比現在要青澀許多,有著一股牛脾氣的蠻勁兒。


    “王瀧韻阿姨?”


    “玉琪,你也來啦?”


    “你來這裏做什麽?不是應該待在……”李玉琪剛想說什麽,卻自己收住了尾。


    “我的命定有緣人出現了,長老們讓我出來看看外麵。對了,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麽?”


    “我說了,阿姨可會幫我?”


    “會的,畢竟我和你的母親樂榮是結拜姐妹,不是嗎?”


    “那阿姨的有緣人就是你身邊的這位對嗎?”


    “玉琪認識嗎?”


    “毒聖的大弟子白杜生,我自然認識。”


    這一刻王瀧韻也不知道有什麽感覺,隻是有一點失望,原來很多人都是認識白杜生的,隻有自己,對白杜生的記憶隻有幾天的時間,甚至不足一個月。


    “喲……這不是新任的巫醫大祭司嗎?怎麽?你身邊的護花使者還在呢?”


    “必然是在了,隻是沒你好,你可是要成為我姨夫了,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是嗎?那你還不趕緊叫一聲姨夫來聽聽?”


    “叫你姨夫?”李玉琪嫌惡的打量著白杜生,這個白杜生就是個花花公子一般的人,鬥雞遛狗,沒一點正形。


    “怎麽?我不配嗎?”


    “你說這話算是對你自己的一種認知,我覺得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我是有自知之明,還是對你的態度不滿,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該知道血玄沐湖的規矩吧?除非是我阿姨委身與你,否則,你當不起我這一聲姨夫的。我怕你會折壽!”


    “喲嗬,你看不到你的阿姨已經是成年體魄了嗎?”


    “那又如何?我阿姨一天沒認可你,我就一天不會把你當姨夫。”


    白杜生笑著展開了扇子,“是嗎?那我必然要竭心盡力的讓你阿姨懷上我的小寶寶,好讓你徹底的喊我一聲姨夫,如何?”


    “等你有那個本事再說。”


    “你這算挑釁我?”


    “你猜?”


    就在白杜生合上扇子,準備和李玉琪大打一場的時候,王瀧韻終於插入一句話,“玉琪……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李玉琪看向王瀧韻,阿姨從來不跟自己說請求的,怕是與血沐凰有關吧?不過自己對血沐凰也不在意,就算送給阿姨也沒關係。


    “阿姨,我們去一邊說去吧。”


    “好。”


    王瀧韻和李玉琪比肩而去,站在鳴凰樓的老柳樹下,王瀧韻溫柔的說道:“玉琪,你要血沐凰嗎?”


    “阿姨可使用這個來破解你身上的血脈詛咒?”


    “你知道?”


    “我母親在世的時候說過阿姨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那你可願意將它送給我。”


    “那阿姨,若是我送給了你,將來我遇到事情,你可會幫我?”


    “我會幫你。”


    “真的嗎?”


    “是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你。”


    “阿姨,你該知道血沐凰不是普通的東西,那是認主的神物。若是你真的想要,你要跟我發誓,我才能用契約的形勢交給你。”


    此時王瀧韻舉起三指發誓,“我王瀧韻發誓,即日起,若李玉琪將血沐凰贈給我,今後李玉琪若是擺脫我所有的事情,哪怕是危及我個人生命,我都會幫她。若有違此誓,我的兒女將無法正常繁衍後代。王家絕戶於我這一代!”


    這誓言很毒,可是血沐凰必須要絕對的誓言才能交易。


    此時秋陽拍著掌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是他那冰霜的麵容,無喜亦無悲,“很精彩的誓言,隻是人都沒有前後眼,萬一你真的違背了你的誓言呢?”


    “你是……”


    王瀧韻還在好奇來人是誰,怎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卻被李玉琪笑聲的說道;“他就是南蠻之主,秋陽。”


    秋陽薩滿大祭司?他這麽年輕就是南蠻之主了嗎?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南蠻之主,足見這廝的法力和道學。


    不過這讓王瀧韻突然想起了血玄沐湖的一則古老的語言,當薩滿出現年輕男祭祀的時候,就是母神覺醒的時間,更是父神覺醒的時間。


    不由得,王瀧韻看著秋陽的眼神越來越深刻了起來。


    “既然知道我是誰了,王瀧韻,你是血玄沐湖的穀主,自然知道自己的血脈承襲哪兩位。玉琪和我都是神族後裔,你對著其中任何一個發誓,若是有違誓言,下場可是很慘的,你可想好?”


    “我……我現在喜歡上了一個人,我願意為他拚一拚,也許我能感動天地呢?”


    “很天真的看法,但是我祝你好運。”秋陽淡淡一笑,隻是這笑容笑不達眼底。


    “你來做什麽?”李玉琪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來看你準備好進入鳴凰樓了嗎?”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李玉琪是倔強的,她總以為秋陽對她不懷好意。


    “我是來看笑話的,還是來等你的,日久見人心。隻是你這阿姨既然想要血沐凰,你又希望給她,念在她也是神族血脈的份上,我準許她帶著一個侍衛陪你闖一下這鳴凰樓。”


    “你有這麽好心?”


    秋陽哈哈的笑了起來,帶著一絲難得笑容,“我是好心還是假意,你以後就知道了。你現在要知道的是怎麽通過這鳴凰樓。你要知道凡是進入鳴凰樓的人,都被設下了仙障,若非闖關成功,是終身不得離開的。”


    “所以呢?”


    “我這一次沒有資格陪你走一遭,但是下一次,我一定有機會陪你。到時候你該知道鳴凰樓的規矩,而我相信,你願意邀請我與你一起走一走。”


    “你做夢!”


    “我是否做夢,等你闖完鳴凰樓再說。”


    秋陽轉身離去,隻留下李玉琪和王瀧韻麵麵相覷。


    【作者題外話】:我喜歡秋陽,嘿嘿嘿……你們喜歡的白杜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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