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玉冷笑一聲,雙腳落地的瞬間,拋出一縷細沙,細沙所到之處,變成了朵朵鮮花,而她則是環胸笑起來,“你不過是一個母蠱,還以為是人不成?這一撇是母蠱,一捺是**,你不過是隻占了其中一個,當心風太大,閃了腰,碎了心。”


    “是嗎?碎了心?怕是你碎了心我都碎不了!”母蠱轉了一下手裏的光環,將那紫色的光環變成了萬千光束,這光束猶如利劍,直奔向李瀟玉的麵容。


    李瀟玉不是咒術師,可是李瀟玉是巫醫師,這母蠱最害怕的就是巫醫師,因為巫醫師會提煉母蠱,更會精煉母蠱,還會坐化母蠱。


    所幸母蠱釋放出來的不是人的法術,而她恰好是母蠱的天敵,可以完全的克製住。


    這也正是慕雲昭一點也不擔心的原因,也是白杜生和王瀧韻僅僅是看著的原因。


    母蠱在這刀山之域裏待著的時間有些長,似乎忘記了自己不是人,而是一個母蠱,哪怕是一個強化的魔母蠱,卻也擺脫不了這種天敵的克製和壓製。


    李瀟玉從腰間拿出一個法器,憑借著身體原主的記憶,將那小小的鐵傘轉開,這鐵傘是墨術師的作品,機關精巧,一個按鈕便可以放大數倍。


    一時之間這黑黝黝的鐵傘變成了鵝黃色,而李瀟玉則是轉著那鵝黃色的傘,擋下了紫色的光芒。


    這些紫色的光芒落下,仿佛滋潤了大地一般,這被鐵水燒焦的地方開始重現生機。


    母蠱看著自己的萬千光束變成了零,恨了起來,那眼神仿佛要吃掉李瀟玉一般,“你耍詐?”


    “莫非,你不認識這鐵雨傘?”


    “你母親不過是一個彌音衛,怎麽會有大祭司的東西?”


    “我該說你是孤陋寡聞呢,還是該說你是目不識丁?”


    “你想說什麽?”


    “大祭司的鐵傘叫做寰宇傘,而我的這把是鐵雨傘。但是巫醫大祭司也好,巫醫彌音衛也罷,對於你這種母蠱還是有辦法的,畢竟除魔衛道,取出邪佞本就是巫醫的使命,啊……也是薩滿的使命。”


    “是嗎?你以為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定得了我紫金母蠱的魔力?”


    母蠱顯然是自信的,隻是自信的過了頭,讓李瀟玉難以自製的笑了起來,“你是紫金母蠱,可不是赤金母蠱,你因為你可以讓我看到一些什麽?你的逆天本事?我不太相信母蠱能勝人的,畢竟自然犯規也不允許。”


    “你不相信?那我就打到你相信為之。”


    “好呀,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厲害吧,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存在,竟然能夠這麽輕鬆的將我打敗?”李瀟玉聳聳肩,將傘放在肩膀上,轉了個圈,完全不懼怕母蠱那紫色眼睛釋放出來的邪氣。


    “天牢地煞,煞氣入邪……”母蠱深吸一口氣,那小小的身子漂浮在天空之中,訴說著她的惱怒,也訴說著她的本事不小。


    “煞氣入邪?有趣。”李瀟玉一點也不懼怕那撲麵而來的黑色氣體,反而是單手一個翻轉,將自己連同身後的人呢盡數包裹在了光球之內。


    這母蠱的煞氣雖然傷害了地上新發芽的幼苗,卻對李瀟玉的光球結界毫無辦法。


    “怎麽可能?”母蠱顯然不信這個邪,再次釋放,卻遇到了同樣的事情。


    “怎麽?你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對嗎?”


    “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巫醫彌音衛的李瀟玉,雖然不是大祭司,但對付你這魔化的母蠱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不相信!”母蠱顯然是一根筋到底的,一副要跟李瀟玉大戰三百回合的模樣。


    “怎麽,你還是不服氣嗎?”


    “對,我不服氣,不服氣!”


    李瀟玉輕歎一聲,這母蠱都是一根筋嗎?隻知道一個方向?


    “你服氣也好,不服氣也罷,但是你終究是輸給我了,而我沒將你煉化,便是給了你一條生路。”


    “煉化我?你以為你有這本事?”


    “我有沒有,待會你試試不就是了?”


    此時母蠱的眼睛瞄了一下慕雲昭,她知道慕雲昭是母神的嫡子,若是吸了一口嫡子的血……怕是這李瀟玉的死期也就到了。


    李瀟玉此時還沒覺察到母蠱的奇異之處,隻是做好了防禦準備,卻不想這母蠱釋放一股黑氣之後,將慕雲昭卷到了身邊。


    母蠱那嘴邊的獠牙伸了出來,很是開心,那獠牙在慕雲昭的脖子旁邊摩擦著。


    這母蠱想吸人血來增加功力?這慕雲昭若是被母蠱吸了人血可是要變成宋戚風那般的藥人的啊!


    就在這個時候,母神的仙體終於體現了它存在的價值,她一個縱身而去,一掌斷掉母蠱的胳膊,這帶血的胳膊和手腕還留在慕雲昭的胳膊上,連同慕雲昭本身被母神的仙體丟回了李瀟玉的身邊。


    “看好吾兒。”


    這句話很冷,可是卻讓慕雲昭感覺到了溫馨,即便是母神的仙體也會這般在乎他嗎?哪怕他早就轉世?也這般的愛護著他嗎?原來這就是母親。


    此時母蠱早就跟人一般大小,而母神的仙體根本沒想過用仙術,而是拳拳到肉的胖揍母蠱。


    “一個小小的母蠱,妄想駕馭我這仙體?你吃了什麽東西?誰給你的膽量?”


    母神的仙體這一拳頭將母蠱的左臉給打扁了下去,這母蠱就像一個橡皮娃娃,僅僅是一拳就將母蠱的臉打出一個大凹坑。


    “你一個小小的母蠱,魔化了也不守本分,濫開殺戒之後還妄想將吾兒變成你的仆人?誰給你的認知,當著我的麵這般做的?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母神的仙體又揚起一拳,將母蠱的右臉打扁了,母蠱的整個臉蛋就像一個漏了氣的橡皮娃娃,除了鼻子和嘴巴凸出來,其餘的都是扁了下去,看不出人的模樣來了。


    “你到底哪裏來的熊心豹子膽,敢這般待吾兒?知道吾兒是嫡子嗎?知道萬物來朝的嫡子嗎?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麵來偷襲吾兒,你這是想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母神的仙體此時扭住母蠱的另外一隻胳膊,呲啦一下,將母蠱的胳膊帶著手盡數給撕裂了,仿佛是撕著雞肉一般。


    眾人不忍看著這血腥的模樣,把臉轉了過去,隻留下慕雲昭和李瀟玉眼也不眨的看著,而白杜生抱著王瀧韻皺起了眉,母神的仙體怕是也入了魔氣了吧?王瀧韻畢竟是小孩子,緊緊的把頭埋在了蕭史的懷裏,眼眶裏含著淚水。


    母神的仙體仿佛還不過癮,抬起一腳將母蠱踹到了地上,這一腳的力道,將母蠱踢出了紫色的血液來。


    母蠱變形的臉蛋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隻是嗚咽著,不知道是求饒還是謾罵。


    母神的仙體抓住想要遁地逃跑的母蠱,將她跑向天空,淩空躍起,飛踹四五腳,愣是把母蠱的肚子踢得扁成一張紙。


    母蠱抓緊母神的手,想要推開母神,卻有如蜉蝣撼大樹一般,根本推不動。


    “怎麽?你以為遇上我你能活著離開?怕是你不知道我的脾氣。”


    母神的仙體冷笑一聲,伸出手,直接將手穿過那扁成一張紙的肚子,給母蠱來了一個穿腹而過。


    “你知道瀕死的母蠱最適合煉化嗎?”


    這句話讓母蠱瞪大眼睛,而此時母神的仙體念起了咒語,隨著咒語越來越複雜,母蠱變幻出各種形態,最終一聲淒厲的叫喊之後變成了一個藥丸。


    母神的仙體卻沒有將這藥丸給任何人吃,單手捏住這個藥丸,冷聲說道:“母蠱,你變成了藥丸,被人吃下以後,即便是被人吸收了,也會有自己的一縷魂魄,控製新主人的**。隻是可惜,我不給你任何時間,讓你死灰複燃。”


    紫色的藥丸此刻變成了鐵綠色,仿佛是母蠱綠了臉一般。


    “可知道變成藥丸的母蠱,若是被神的仙體碾碎,那便是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這句話成功的讓鐵綠色的藥丸變成了蒼白色,蒼白色的藥丸之上還有了些許的淚珠。


    而母神的仙體一點也不被這藥丸的淒慘所幹擾,兩指使出了力氣,隻聽哢的一聲,這藥丸應聲而隨,變成了一抹渣子。


    這些渣滓還沒落地,母神的仙體吐出一口仙氣,硬生生的將這浮在空氣中的藥渣子燒的一幹二淨。


    母神的仙體看著那渣滓燃燒的時候,嘴角的笑容是殘酷而又殘忍的,讓李瀟玉的眼睛再次眯了起來。


    慕雲昭也知道李瀟玉的意思,他何嚐不是懷疑母神的仙體入了魔氣?


    李瀟玉有些擔心的抓住慕雲昭的手,在他的手心裏寫下幾個字。


    夫妻之間畢竟是心有靈犀的,這幾個字讓慕雲昭立刻理解了她的意思,看來瀟瀟也知道了母神的仙體入了魔氣。


    這入了魔氣的仙體是最忌諱和母神的母蠱相遇的,不然會引發母神直接變成魔王,一定要在母神的仙體遇見母蠱之前淨化母蠱的魔氣。


    可是能淨化母神仙體的方法很少,幾乎在這鳴凰樓裏沒有可以淨化的東西,隻除了父神的眼淚,這種懺悔的喚醒母神的眼淚,才能讓母神良知發現,控製住這魔氣。


    可讓父神為母神而哭,這上千年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慕雲昭歎了口氣,在她的手心上寫下了一個“難”字。


    而李瀟玉則是無語的看向慕雲昭,嫡子都說難,還有什麽辦法?


    【作者題外話】:給小姐妹助威一下,大家也可以去看看我小姐妹的處女作《凰權劫:王爺擺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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