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輕咳一聲,淡淡的笑開,他和她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終究又是繞到了一起,這在一起的人啊,總是會有一種小別神新婚的感覺,而他也沉醉於這樣的感覺之中。


    “我之所以分出一個慕彥竹來,是因為我想弄明白為什麽你那般的排斥我。”秋陽輕歎一聲,“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都不夠好,我認為我的態度、談吐都是極佳的,知道現在,才知道,錯在了我過於的優秀,讓你自慚形穢。”


    秋陽搖了搖頭,很是不同意,“這世間又兩種女人最是有趣,第一種女人,她認為自己有姿色就會有全天下所有男人的寵愛和支持,她忘乎所以,更是忘記了一切,隻知道搔首弄姿。”


    “而第二種女人,這種女人總是認為自己的能力不足,或是自己不夠好,以至於自己不配得到最好的人的愛慕和寵溺。其實這兩種女人都是傻女人,第一種女人傻在認為自己能得到一切,卻是被人家玩弄於鼓掌之上;第二種女人傻在認為自己不配得到一切,卻被別人苦苦的銘記在心上。”


    秋陽抬起李玉琪的下巴,“可是玉琪,你本就是該得到幸福的女人又何必這般的為難自己?難道在你的心裏,我的眼神有問題,認為你是一個有頭無腦的女人,或是一個隻知道賣弄的傻子?我的眼神似乎沒有那麽差,對嗎?”


    是啊,秋陽說中了她的內心,她總覺得匹配才是想當,當一方高出自己很多,她就不敢去獲得。


    “我……”她不知道該如何說。


    他捧住她的臉蛋,輕輕一笑,“你呀,就是個傻女人,傻的可愛,也傻的可憐。我做慕彥竹的時候,看著你命名受傷卻要一個人背負,你可知在我的心裏,你是多麽的令人憐憫?倔強的令人心疼?”


    他的唇瓣輕輕的落在她的朱唇上,那般的溫柔,“你上一世淒苦,飄零而又無所歸一,這一生,我必然要帶著你走一個圓滿,也給咱們的兒子一個幸福。”


    “阿昭,真的是我的兒子嗎?”李玉琪很是詫異。


    “是,是你我的兒子,我的分身慕彥竹與你的兒子。”


    “為什麽,不是你的兒子?”李玉琪有些糊塗。


    “我的分身慕彥竹也有我一樣的血脈和靈魂,隻是不是我秋陽的本尊罷了,可以就是留著我的血脈。依舊是我的兒子,也是我南蠻之主的獨子,南蠻少主。”秋陽笑了笑,“你若是不信,可以跟我去看一段如何?”


    “好。”


    此時秋陽長袖一掃,鳴凰樓的一切再現,李玉琪望著十五歲之前的她,望著十五歲之後漂泊無疑的她,捂住了嘴巴。


    如果秋陽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是個漂泊無疑的小可憐,那麽蕭倫城和宋安就是給她製造痛苦的始作俑者,更是締造一切災難的源頭?怪不得而慕雲昭不喜歡這兩個人。


    “你討厭蕭倫城,是不是因為這個?”李玉琪後知後覺的說道,“因為他上一世讓我生下了蕭史?”


    “不,還因為宋安跟我用同樣的方法剝離了一個分身,那個人就是蕭倫城。”秋陽搖頭。


    “什麽?宋安?他不是南蠻之主,怎麽會……”李玉琪愣住。


    “祭祀,這世間可與我媲美的神,自然可以轉化分身,你忘了過去,自然不知道宋安的本事。”


    “那他這次又想做些什麽?”


    “奪回你,為他的兒子吳正名。這吳是兩個人,一個是宋戚風一個是蕭史,這是一對雙生子,隻是一個是心髒的化身,一個是肉體的化身,都是吳的本尊。”秋陽解釋著。


    “吳?口天吳?”李玉琪愣住。


    此時李瀟玉抱著睡醒的慕雲昭,推開門走了進來,那嘟著小嘴吧的慕雲昭,看著抱在一起的父母,眼睛瞪大,“你們……你們……”他哆嗦著小手,想表現出可愛的模樣。


    秋陽一個揮袖,李瀟玉頓時覺著手上的人重了很多,不過眨眼之間,慕雲昭恢複了成人的模樣,就連樂榮也變化了,成了李瀟玉的模樣。


    “你們的母親已經知道上個輪回了,不需要再恢複兒童的模樣。”秋陽解釋著。


    李瀟玉立刻鬆開手,可憐的慕雲昭屁股著地,揉著屁股站了起來,“父爹,你這說句話也行啊,你兒媳婦都把我丟地上了。”


    “你便是阿昭長大的模樣嗎?真是俊俏。”李玉琪打斷慕雲昭的說話,驚喜的走了過去,左捏捏右捏捏。


    “母妃,我這臉要是捏醜了,會娶不到媳婦的。”慕雲昭打掉李玉琪的手,嫌惡的往後躲著。


    秋陽搖了搖頭,“阿昭,你和兒媳婦恢複成年體魄也隻是一時,等到宋安回來,依舊是兒童模樣。”


    慕雲昭立刻不開心,“爹,感情我隻能出來一小會啊?我這做月娃娃已經很憋屈了。”


    “這輪回若是保留著你成年的體魄,怕是會引起輪回崩塌,你可知?”秋陽皺起眉,嚴肅起來。


    “那爹你現在是要做些什麽?”李瀟玉詫異的問著自己的公公。


    “去一趟青丘塚,這裏距離雍州城的青丘塚很近,你們距離回到上一個輪回沒有多少時間了,我需要加快你們進入青丘塚的速度。”秋陽畫出一個光圈之門,回頭看向眾人,“跟我走吧。”


    “好。”


    這光圈之門之後,是南塬的廣袤之地,這南塬的高田之間有一處縫隙,縫隙之間綿延著一條河流,秋陽帶著眾人往河流走去。


    這是要趟過河?


    慕雲昭和李瀟玉對視一眼,此時秋陽已經蹲下,“來,玉琪,我背著你。”


    李玉琪是有些羞澀的,畢竟知道阿昭是自己的兒子以後,當著兒子的麵子這般,總是感覺會有羞澀感覺。


    “玉琪?”秋陽會頭看向李玉琪。


    “這兒子在呢。”


    “沒事,他會背著他自己的媳婦兒。”秋陽看了一眼示意慕雲昭表現一下。


    慕雲昭立刻蹲了下來,“媳婦兒,咱爹讓我背著你。”


    “嗯,背著吧。”李瀟玉倒是毫不客氣,有人背著自己不濕了衣服,倒也是極好。


    李玉琪看著李瀟玉這般不客氣,隻能忍下那心裏的羞澀感覺,也由著秋陽背了起來。


    這河很深,可是秋陽帶著慕雲昭走的地方有河底暗礁,這暗礁是一個八卦方陣的形狀,沿著這高低起伏的暗礁,走到生門之時,一個用力踩踏,河底似乎有一扇大門,大門一開,河水倒灌,竟讓整個河水幹涸。


    “走吧。”


    秋陽看了一眼慕雲昭,往前走去。


    這河底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溶洞?這是怎麽形成的?莫非這河底的大門是某些機關大師早就建造好的大石門,這大石門嚴絲合縫,讓水在大石門之上流淌?


    這一刻李瀟玉有一種墨家機關術的向往,傳聞先秦時期的墨家機關術很是了不起,莫非這就是先人的智慧?果然令人震撼。


    這溶洞之下,完全不見一滴子水,若不是地麵有著水洗的光潤,怕是很難相信剛才河水倒灌進入了這溶洞之中。


    剛踏入溶洞之內,這秋陽以手擊中機關,這石門關了起來,而旁邊的長明燈亮了起來,甚至這一亮就成了幾排,甚至是幾十排齊刷刷的亮起來,將整個河底溶洞照的猶如白晝。


    “爹,那河水哪裏去了?”慕雲昭很好奇。


    “你齊王府地下走的是水晶通道,這溶洞走的是石晶通道,都是河裏挖洞。隻是這裏有一個引水裝置,可以讓河水流入大海之中,也因為突然湧入大海之中掀起了這大海的巨浪,這巨浪回流,過不了多久,隨著水流的壓力會填滿整個河道。”


    秋陽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那是要多久?”李瀟玉也跟著豪好奇的問道,“我是說河道重新填滿。”


    “一刻鍾,這回流的甬道要有潮汐變化,更是從那泉眼湧出,是需要走甬道的時間的。”秋陽腳步未停,走的越發的快了。


    一刻鍾?也就是十五分鍾?那也是很快了。


    “爹,這地下溶洞是誰建造的?”李瀟玉對於這墨家機關術很是上心,總有一種一探究竟的向往。


    “誰建造的?”


    “是啊,咱們齊王府的機關術就是很厲害,這裏的機關術更是厲害,讓我不得不佩服。也許我學會一二,回到唯方大陸也能幫助阿昭一些。”這話算是賣了好,說進了秋陽的心坎裏。


    “若是你喜歡,回去之後,從我這裏看一本書,你就全然知道了。這是上古時候共工族的傑作,畢竟共工喜歡水利,自然更喜歡修理河道。”秋陽看向那求知若渴的李瀟玉,“說起來,還是你上一世的本家。”


    那可不是,她上一世就是媯啊。


    “那太好了,爹。”李瀟玉喜不自禁。


    這說話之間,已經到了一處微微發暗的洞口,這洞口上有兩個石獅子把守。


    秋陽看了一眼慕雲昭,“一會走進去,跟著我的步伐,不要走亂。”


    “好。”慕雲昭點頭。


    這秋陽一腳踢向石獅子的口鼻,哢哢的聲音響起,洞口的大石門自動打開,裏麵豁然開朗,仿佛是一個倒掛的大鍾,這鍾裏麵充滿了各種各樣璀璨奪目的寶石。


    隻是這些寶石對於秋陽和慕雲昭完全沒有吸引力,他們二人走著梅花易數的梅花八步,一邊走著秋陽一邊囑咐著,“記住這裏的步法,回到唯方大陸,你需要親自來一趟。”


    嗯……走地下河道?也對,畢竟瀟瀟吧那南塬的青丘塚的入口給炸平了。


    “好,我知道了,爹。”慕雲昭點頭。


    秋陽將兩人帶入洞口之後,洞口走百步,有一個純白色的狐狸鎮守在那裏,這是一隻九尾白狐,生的是極其貌美。


    那白狐赤紅色眼睛發出猶如嬰兒的啼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爾等何人?”白狐口說人話,尾巴猶如孔雀開屏,都豎了起來。


    “覺銘……”秋陽開口說道,隻是這話是上古的語言,可是李玉琪、李瀟玉和慕雲昭竟然聽懂了這兩個字。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會上古語言?你是誰?”白狐一個變身,變成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那清秀的眉眼,完全沒有一點狐狸精的模樣,很是清澈幹淨。


    “我是媧,她是羲,我們輪回轉世,你竟然不認識了主人?”秋陽的眼睛變成了金色。


    一下之間,秋陽將李玉琪放下,幾句咒語,變成了金黃色蛇尾的男子,而李玉琪僅僅是皺了皺眉。


    李瀟玉見過慕雲昭的本尊,見到秋陽這般容貌倒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隻是這人身蛇尾是男子的樣貌,到是出乎她李瀟玉的意外。


    不過轉念想來這母神轉世為男子,自然是男子的模樣,不該是母神最本初的模樣了。


    “原來是母神……你為什麽變成了男子?”


    “因為羲想做人,而她又希望做女子,我隻能轉世為男子,而此後怕是陰陽互變,我為男子,她為女子了。”秋陽點著頭,算是解釋自己為什麽是男子之身。


    可是接下來的對話,讓李瀟玉歎為觀止,甚至有些地方她都能對上了這洪荒和冰河時代的故事了。


    “這母神輪回為男子,父神輪回為女子?這共工一族發明機關術之後,這火神被祭祀煽動,水神為了救下父神怒撞不周山,至此之後天崩地裂,天柱子歪斜,父神、水神、火神湮滅,祭祀殉情,母神補天之後也殉情而亡。那天地就變了模樣。”


    覺銘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後天地之間,南北互換,東西顛倒,四季已然變了模樣。這大地更是河水倒灌,到處都是洪水一片,這河水和地麵也互換了位置。原來是母神選擇為了男子,父神選擇為女子,互換陰陽,陰陽導致兩極消融,變成了那冰河的一段亂世。”


    覺銘歎了口氣,“那場天災之後,大地冰封了很多年,才有了新的生機。隻是這四季不再如南蠻一般常溫,變成了苦寒和酷暑,那不下雨的沙漠,那下雨不斷的雨林,都給人類帶來了災難,更給那冰河融化之後的洪荒帶來了可乘之機。母神可知道,人類滅了一次?”


    “我自然知道,這場災難,更知道亞特蘭蒂斯大陸和姆大陸已經徹底的陷入了這海底。說起來,也怪那火神因為祭祀的幾句話,便要動用那滅天之力的朵雲,這朵雲何等威力?他又不是不知道?”秋陽歎了口氣。


    朵雲?雲朵?難道是*?還記得鳴凰樓第一次打開,她和慕雲昭進入鳴凰樓就是這個所謂的朵雲出現,那便是*爆炸的模樣。


    依稀記得非洲有一個地方,甚至保留著*爆炸之後,那高溫將牆體變成玻璃的殘垣。


    莫非那所謂的天火和天地崩塌是因為*爆炸,捅破了大氣層?可是大氣層要是捅破了,不該是天降暴雨啊?


    她還是沒明白其中的故事,畢竟這曾是上古的傳說,不是嗎?


    “朵雲威力雖然巨大,但終究隻是誘導因素。真正的因素還是來自於那不周山的崩塌,將整個姆大陸的溫度變化,甚至氣流過大,導致了雲層的變化,引發了海底震動,導致了前所未有的海嘯。”覺銘繼續說道,“甚至這地心的力量也被誘發出來,讓整個大陸的底層斷裂,整個空間下沉,落入了這河底之中。”


    底層斷裂?莫非這就是說傳說中的地心有九層空間,每一層就是一個世界?這天其實是倒過來的?要是這麽說,那就是說這地心之下還有世界?


    不過也對,如今隻不就是站在地心世界嗎?


    “父神,你如今可見過那火神?”覺銘看向李玉琪。


    李玉琪恢複記憶沒多久,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這火神愛慘了母神,怕是也要出現了。”覺銘點點頭,“母神這次來可是要做什麽重大的事情?”


    秋陽拿出令牌。“我兒和我不在一個輪回之中,而你卻嵌在整個輪回之中,如今輪回之門打開,需要你來協助我,把這覺銘令解封,給我兒重鑄尊神之體。”


    “嫡子?他就要回來了嗎?”覺銘莫名的興奮起來,“我的主人就要回來了嗎?”


    “你的主人就在你的眼前,你沒看到嗎?”秋陽長指一指,慕雲昭立刻變成了人首蛇尾的模樣,此時巨大的金黃色蛇尾在覺銘眼前搖啊搖的。


    “主人……是少主人……少主人……”覺銘立刻變成小狐狸,歡欣鼓舞的來回蹦躂著。


    慕雲昭還沒想明白怎麽回事,就被這突如其來鑽入他懷裏的小狐狸嚇了一跳,“你做什麽?”


    “主人,我是覺銘,你最忠誠的寵物,你還記得嗎?”覺銘一臉希冀。


    可是令覺銘失望的是,這慕雲昭完全沒記憶的搖搖頭。


    覺銘嘟起了嘴巴,“主人你的心被封印,不記得我也難怪,不過覺銘會幫你的。”


    此時覺銘看向秋陽,“母神,可是我要在哪裏等待著主人再次而來?”


    “你隻要記得,八月十八,潮汐最大之時,我兒慕雲昭會來找你。而你要做的就是解除封印,而我那不孝兒子吳也回來,你注意保護你的主人昊。”


    秋陽點頭,算是認可了覺銘的說法也給了具體的日子。


    八月十八?錢塘觀潮?莫非這裏也會有潮汐?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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