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顫抖的拿起了手中的曆史書,在被召喚出來的時候,聖杯就已經給英靈灌輸了足夠的現代常識,作為主辦地的冬木市,日語當然也是必須的常識。


    她沒有看過那些書寫自己的曆史書,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衛宮切嗣更是刻意封鎖了這方麵的知識,而她也對這樣的事情懷著別樣的恐懼,沒有去接觸。


    這從魔術師的角度來說無可厚非,召喚英靈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你解開對方的心結,而是為了戰鬥,為了獲得萬能的許願機,合格的master必須在最後用令咒命令自己的servant自殺,用以消除得到聖杯的最後障礙。這也是吉爾伽美什背叛遠阪時臣的真正原因,作為英雄王,他怎麽可能做遠阪時臣魔法道路上的墊腳石。


    隻有servant有戰鬥的動力,才能幫助master得到勝利,要不然,servant不可能被召喚出來,就算你有聖遺物也一樣,但英靈身前也是人,又怎會沒有遺憾,這才給了魔術師一個錯覺,似乎隻有有聖遺物就可以召喚自己想要的英靈一樣。


    就連表麵上看起來對聖杯最為沒有需求的吉≯,爾伽美什,他的內心深處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期盼,那就是複活自己的好友恩奇都,這也是為什麽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他對於聖杯被破壞會如此失態的原因。


    十年的此世之惡侵染,不知不覺間扭曲了他的初心,張狂的外表下讓他對世界完全厭惡。在古代,每一個人都是由價值的。因為物以稀為貴。


    但是在現代,人的價值被無限的稀釋。單個人的勞動很難對社會產生什麽影響,但人也是珍貴的,因為現代一旦人類少了一定程度,整個現代社會就會直接崩塌,因為如此繁榮的現代,完全就是這些貌似不起眼的勞動力支撐起來的,沒有了這些人存在,社會也無從運轉。


    對於世間的厭倦讓吉爾伽美什生出了毀滅世界的想法,這是何其的不可理喻。英雄王的度量自然不可能容不下太多的人,而變化的,隻有他的內心。


    靜靜的翻書聲音在這個不大的包間中響動,氣氛已經完全凝聚,明明是打著休息的旗號進來的,可是現在,所有人都看著saber動作一動不動。


    這一待就從下午時分待到了夜晚時分,沒有人多說一句話,就算不是英靈的衛宮士郎。凜和櫻他們也可以靜靜的忍耐,魔術師比常人出色的地方可不止這一點。


    一本本書在saber的手上被快速翻過,隨著翻書的進行,她的臉上帶著緬懷。高興,遺憾,後悔……各種各樣的表情在她的翻書的進行中產生。隨著書籍越反越多,她的臉上終於展現出了釋然。


    手中的書被她直接拋下。saber站了起來。


    “我們走吧。”saber說道。


    “你不看書了嗎?”衛宮士郎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刺激到了這位看起來柔弱的少女。


    “不看了。因為……我就是亞瑟王!”saber的臉上泛起了自豪之色,“不列顛雖然因為我的事情而造成暫時的混亂,但最終,不列顛還是站了起來,並且在後來成為了世界最強的國家,就算是現在,在暗世界,也是不列顛稱王,我還有什麽遺憾呢?”


    saber所說的是,不列顛的世界影響力和經濟在現在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輝煌,但是每一個帝國必然會有輝煌和沒落,這點她還是有見識的。


    但是過去的輝煌也給不列顛的魔術帶來了長足的發展,這點從魔術協會的總部放在了倫敦的時計塔就可見一般,雖然魔術協會是由時計塔、阿特拉斯院、彷徨海一起組成,但是到了現代,基本上,時計塔就是魔術協會的代名詞,也是全世界魔術的最高學府,在整個世界都享有極高的名望,稱之為暗世界主宰也不為過。


    就算是現在英國在世界的影響力減弱,也是世界上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每一位不列顛人民現在都過上了以往想都想不到的生活,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在這樣的事實麵前,saber終於放下了自責,也許她在治國上一般,並沒有將國家的發展放在心上,但是毫無疑問,是她帶領不列顛走向了強盛,在不列顛的曆史上劃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關於她的電影已經被不知道翻拍了多少,騎士王的名聲隨著不列顛的崛起,傳播向了全世界,就算是在日本,也可以得到傳說度的加成就可見一斑了,反之和她名聲不相上下的庫丘林卻沒有這個待遇。


    saber的臉上閃耀著強烈的自豪,這一刻,她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悔恨,也許最後的結果並不好,大名鼎鼎的圓桌騎士團毀滅於內鬥,這的確是她的失職,但不列顛將來的輝煌抹平了一切過失,亞瑟王,她當之無愧。


    沒有了心結的saber展現出了無法阻擋的光輝,這一刻,她成為了光的代表。高飛連忙封鎖了這裏的空間,讓這裏的異狀無法被普通人察覺。


    在光的包圍之下,saber完成了一次華麗的蛻變,英靈已經無法概括她的現狀,她升格為了聖靈,這是比英靈更高一級的存在,聖女貞德就是其中的傑出代表。


    看著這樣的一幕,高飛的心中不知道有什麽感想,在他原本的計劃中,是讓saber放下自己的心結,好好體驗一下女孩子的幸福,結果算是弄巧成拙吧,沒有了心結的saber直接升級成為了聖靈,她成為了傳說中的代表,榮耀的化身,真正沒有了男女的差別,原本還有的人類心思被直接抹去,成為了純潔的化身。


    當光芒散去,saber再次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一切已經不同。


    明明還是那樣的外貌,但是現在的saber已經成為了完美的化身,任何的話語形容對方都仿佛是褻瀆一樣,聖潔的眼神看向每一個人,都讓對方有種赤裸裸的感覺,一切的邪惡念頭都在對方的眼中無所遁形。


    唯一的例外就是高飛,當saber看向他的時候,深淵如海,平井無波,saber的眼神一愣,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思考。


    “士郎,將你的手伸出來。”高飛對著衛宮士郎命令道,因為高飛沒有任何的不良事跡,對於櫻有大恩,於是他不自覺的將手伸了出來。


    血色的光芒在這一刻四方,三道令咒瞬間消失在了衛宮士郎的手背,快到讓人無法反應。


    沒等衛宮士郎發表看法,另一幕就吸引了他們的眼神。


    沒有了令咒的束縛,saber在一片光芒中化為了光點,就算是聖杯如此的強大,可以說魔術的最強結晶,但還是無法約束聖靈的存在。


    在最後消失的一瞬間,saber對著高飛展開了一絲微笑,然後消失不見。


    “這是怎麽一回事?”看著saber消失的地方,衛宮士郎愣愣的問道。


    “saber解開了心結,成為了聖靈,聖杯已經無法約束對方,聖靈也不能隨意留在世間,她離開了。”


    高飛解釋了一下發生的事情,讓在場人再次陷入了呆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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