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菱紗準備煮肉粥的時候,高飛仔細的看了看這個茅屋,立即從這裏尋找到了諸多熟悉的氣息,這種異常立即讓他想到了石沉溪洞之中那玄冰雕琢的茅草屋,這裏的大體規劃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裏就是當年雲天青和夙玉一起隱居的地方,高飛意識到了這一點。


    隻不過多年過去,雲天河已經將這裏的風格完全改變,以至於讓他一時間都無法看出來。


    兩種極為明顯的風格在這裏交匯,精致的擺設就是雲天河的父母留下來的物品,而粗獷的無疑就是雲天河自己動手製作而成。


    雲天河的父母去世太早,雲天青隻教給兒子文字和生存的本領,就駕鶴西去,這導致雲天河自己並沒有什麽審美觀,全部以講究實用為主。


    整個屋子根本不像是劍仙的隱居之所,反而類似於落後的土著所建,到處所見的都是各種粗獷無比的擺設。


    從用劍削製的家具,到各種動物的皮毛,給這個屋子增添了無盡狂野的氣息。


    雲天河很明顯深受叢林之中的動物影響,從雉雞的尾翎,到老虎的頭骨,都成為了裝飾物≡∴,,甚至有一隻不知道什麽動物的骨頭所製的杯子,被使用的異常光滑圓潤,不用說就知道這絕對是雲天河的日常用品。


    那種令常人毛骨悚然的骨製品,居然可以成為喝水的器具,本就說明了雲天河價值觀的異常。


    也許是因為他感染風寒的關係,整個屋子都被遮掩的密不透風。兩隻碩大的油燈給屋子提供著照明,讓這裏悶熱無比。


    “菱紗。可以將窗戶打開一些嗎?”高飛實在是受不了屋子之內汙濁無比的空氣,更何況他知道。一定的通風有利於他身體的恢複。


    “不行,你現在剛剛好轉,要是被風一吹,再加重就麻煩了。”韓菱紗一臉嚴肅的拒絕了高飛的提議。


    看著韓菱紗那認真的眼神,高飛就知道,單純的勸說是絕對不會有任何作用的,因為不可以讓病人見風已經成為了人們的固有觀念,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改變的現實。


    “那可以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時候了嗎?我睡著幾天了?”高飛理智的換了一個話題,拚命忍耐著這裏汙濁無比的空氣。


    “什麽叫你睡了幾天。而是昏迷了三天,差一點就死了。”說道這個,韓菱紗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後怕,她絕對不想因為自己照顧不周的緣故,而出現死亡。


    “現在是晚上,具體什麽時候,這個需要我出去看一下。”說著,韓菱紗徑直出了房屋,並很快就回轉。


    “現在是五更天時分。天色已經浮白了。”依據天象來判斷時間,對於一個盜墓高手來說,那是必備的本領。


    知道了時間,高飛對於驚醒韓菱紗非常過意不去。她如今本就負擔著望舒劍,還要衣不解帶的照顧他。


    一個腳步聲跟隨著韓菱紗的腳步進入了房屋之中,光著膀子的外表。展示著堅實的肌肉,被曬成青銅色的皮膚。將這個來人的健康顯示無疑。


    不用說,這個來人就是雲天河了。南方的端午可是盛夏時分,以雲天河野人的身份來說,光著膀子才是最現實的情景。


    如果將獸皮當做衣服,那不捂出毛病就是萬幸了。


    “你終於醒了,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風寒就差點喪命,外麵的男人都像是你這樣弱不禁風嗎?”雲天河一進入了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對著高飛說道,話語中透露著興奮之色。


    “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生過一場病,就算是空手和黑熊搏鬥,也完全沒有問題。”說著雲天河還展示了一下自己那健壯的肌肉,流線型的肌肉,簡直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對於雲天河來說,在這個荒無人煙的青鸞峰上,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兩位陌生人,那簡直是最大的稀奇,會有如此的表現,根本一點都不奇怪。


    不過看到雲天河身體上遍布的傷疤,高飛就知道,他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就活了下來,強大的力量並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被猛獸襲擊可不會留手。


    恐怕就連雲天青都低估了叢林的危險度,一個小孩子就算擁有了生撕虎豹的力量,可是沒有經驗,同樣有可能被一擊必殺。


    在這個方麵看來,雲天河能夠活下來,絕對擁有著一定僥幸。當然,強大的力量也是不可獲缺。


    常年的叢林生活,讓雲天河那俊秀的臉上全部都是陽剛,完全不見雲天青身上的那股書生氣息。


    雲天河的話語,簡直一下子將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入了弱不禁風的範疇,可悲的是高飛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外麵什麽樣的人都有,不可以一言以蔽之。”


    他知道,要解釋清楚其中的關節,麵對一個連分工勞動連不懂的野人來說,極為困難,於是簡單的敷衍過去。


    讓高飛意外的是,雲天河居然就此打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仿佛聽明白了什麽。


    看到雲天河那仿佛明白了什麽的樣子,這反而吸引了高飛的好奇心。


    “你到底明白了什麽?”


    “外麵的人,有和我一樣健壯的,也有和你一樣弱不禁風的。”雲天河帶著直爽的笑容,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


    如此直觀的理解,讓高飛有了一種大智若愚的感覺,不過以雲天河的領悟力,恐怕這樣的說法,並不為過。


    “就是如此。”高飛肯定了雲天河的說法,讓他的臉上不由出現了高興之色。


    “書生,這個人叫住雲天河,在青鸞峰上隱居,一直一個人生活,稍微有些單純。”韓菱紗嘴角抽搐著介紹了一下雲天河,在她的眼裏,說單純都是誇獎了,恐怕連外麵五歲的小孩子都不如。


    察覺到韓菱紗臉上的無語,看來在這兩天之內,她一定被這個什麽都不懂的野人給煩的不輕。


    “我叫高飛,讓天河兄見笑了。”高飛對著雲天河拱手說道,讓雲天河對於這個弱不禁風的人一下子就有了好感。


    在這幾天之內,韓菱紗除了剛剛開始還和顏善目,但是在摸清楚了雲天河的單純的性情之後,就態度大變。實在是被他的無知給煩的不輕,什麽都問,簡直是十萬個為是麽,一直在耳邊嗡嗡作響,沒有翻臉已經算是不錯了,至於笨蛋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兩相對比之下,高飛的這種溫和無疑讓他好感倍增。


    “不不,是我有些無禮了,剛剛好像又說錯話了。”雲天河摸著自己的腦袋傻笑。


    這種情況,讓韓菱紗無比的詫異,這可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她可是對於死纏爛打的野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高飛出馬,僅僅是說話的功夫,就讓野人知道認錯了。


    ps:感謝“坑人之神”的月票打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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