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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還被金沐晨的暴力砸牆給震撼的不輕的李奇峰,這時候再度被鎮住了。


    不過剛剛的震撼,是源自於暴力衝擊,而這一次則是源自於視覺衝擊。


    恐怕換了其他任何人,這時候猛地看到,眼前這一摞摞的紅票子,還有一麵麵金臉盆,或者金質的太祖塑像,恐怕都會和李奇峰一個樣。


    這樣的場麵真的是太震撼了,哪怕金沐晨也算是見過世麵,見過大錢的人,可是這麽多的真金白銀,也把他晃得是頭暈眼花。


    “沐晨,你掐我一把。”


    “幹嘛?”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李奇峰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巨額寶藏,有些夢囈一般的說道,直到胳膊上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臥槽,你幹嘛?”


    “不是你讓我掐你的嗎?”


    “草,我隻是讓你意思意思,也沒讓你這麽用力啊!”


    說完根本都不等金沐晨反應,李奇峰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狠狠的撲倒了那張擺放成一張king-size大床的紅色票子堆上。


    “臥槽,這才特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日子啊!”


    李奇峰在那紅色票子壘成的床上打著滾的喊道,而金沐晨則已經開始翻箱倒櫃了起來。


    這麽多的財貨,說不動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就倆人,開來的也不過就是一輛小車,這些東西,就算他們拚了命的往上裝,又能裝多少?


    更何況對他而言。他此行,可並不是為了這些財貨而來的,他要找的更多的是有沒有能夠扳倒那嚴誌高和沈慶文犯罪的證據。


    比如那些沈慶文或者嚴誌高,行@賄@受@賄的賬本之類的東西。


    在房間的東北角,哪裏有一張寫字台,後麵是一張老板椅。想必沈慶文每次把他收到的寶貝,送到這裏來之後,都會坐到這張老板椅上好好的享受一下視覺感受,看著這整整一房間的戰利品,應該會感覺非常滿足吧?


    他來到那張桌子前。開始翻找了起來,果然在下麵的一個抽屜裏,找到了一些他想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黑色的工作日記本,上麵都是一些代號,比如有些地方就是一個字而已,但是一看到這些字,金沐晨就能想到,這應該是省城的某些大型娛樂會所。或者是飯店,然後後麵是一些數字,這應該是當年沈慶文剛剛進入省城#政#壇的時候。主管一片區的時候,這轄區內的娛樂場所,送給他的幹股,或者定期送上的孝敬。


    再到後來,這樣的代號就少之又少了,顯然是隨著沈慶文的高升。這樣的會所幹股,他已經看不上了。


    然後就是麵前這些東西。應該是他主政一方之後,和商人勾結。每次批準一個項目之後,那些商人們送給他的禮物。。。


    有了這些東西,就足夠了,現在上麵查的可正嚴,哪怕你已經退休了,隻要你有把柄落入錦衣衛的手裏,那幫人可是不會放過你,要知道現在國家可正在想盡辦法開源呢。


    而貪@官,無疑是他們最好動刀子的對象!


    強壓下心頭的喜悅,在抬頭一看,不由得有些傻眼,這時候的李奇峰整整胖了一圈,身上能裝東西的口袋,幾乎都被塞得滿滿的,不是小黃魚,就是金鏈子,吊墜之類的東西。


    而這家夥看到金沐晨看著自己的眼神,連忙衝他喊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裝點?”


    說完就把上衣掖進褲子裏,然後紮進腰帶,拚了命的順著脖領子,往身上裝那些金質品。


    金沐晨笑眯眯的來到他的身前,把他口袋裏的東西一把拽出來,往地上一扔。


    “你幹什麽?”


    李奇峰有些怒了,金沐晨這可是擋人財路,而金沐晨笑著解釋道:“裝這些幹什麽?還是那些現金最實在。”


    “草,那些現金哪有黃金值錢,這東西質量小,價值高。”


    李奇峰不屑的撇了撇嘴,而金沐晨則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笨蛋,現金才最好,現在黃金才二百多一克,你拿這麽多出去賣,等到變現你要賣多長時間你知道嗎?而且那些金店店主,可都是會壓價的,再者說萬一警察順著這條線找上來怎麽辦?”


    李奇峰冒出了一腦門的冷汗,之前光想著怎麽才能帶走最多的錢了,現在聽金沐晨這麽一說,倒是這麽個理。


    於是趕緊把金子都掏了出來,然後兩人一起往外搬現金,後備箱裏,車子的後座上全都裝滿,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


    這天沈慶文,端著鳥籠子從家裏出來,打算到河邊公園去遛彎,可是才走了兩步,就有兩個穿半長黑色風衣的人靠了上來,當他看清對方衣領上別著的紅色徽章的時候,雙腿不由得一軟。


    其中一個黑衣人,來到他的麵前,從懷裏掏出一本褐色封皮的工作證。


    “沈慶文我們是省@紀@委的,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這天上午,剛好錦城市政#府有個工作會,會議是由錦城新任一把手嚴誌高主持的,在會上嚴#書@記做了重要講話。


    “同誌們,最近一段時間,黨@中#央一再要求我們黨員,要嚴格遵守紀律,不亂伸手,可是現在我們麵對的情況依舊嚴峻啊。。。。。。。。。。。。。。所以今後我們一定要嚴肅麵對這樣的問題,發現一起,就查處一起。誰敢向老百姓伸手,我就摘了他的帽子。”


    嚴@書@記嚴肅認真的講話,獲得了與會幹部的一致掌聲,這講話太提心氣了。


    嚴@書@記放下手裏的稿子,對台下的掌聲感覺很是滿意,會議結束,嚴@書@記最先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可是剛一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就看到兩個麵無表情,穿著黑色半長風衣的中年人站在門口。


    嚴書@記一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心裏不由得有些惱火,下麵這幫東西,真是不讓他省心,上午才開完會,紀@委這就來提人,這不是打他的臉呢嗎?


    不過盡管心頭不悅,但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嚴誌高笑眯眯的來到了那兩位紀@委同誌的身前。


    “兩位應該是省@紀@委的吧?怎麽,這次來又要帶走那個?放心我們錦城市這邊,一定全力配合。要不要我幫忙把人給你們帶過來?”


    嚴@書@記態度親切,言語帶著幾分俏皮幽默,不像其他的領導,碰上這樣丟麵子的事,會黑頭黑臉。


    而那兩個省紀@委的來人,這時候也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不用了,你跟我們走一趟就行了。”


    “什麽?你們那個部門的,領導是哪個?”


    嚴誌高須發皆張,暴怒當場,感覺對方是在和自己開一個國際玩笑,可還沒等他明白過來,身後就又上來兩個黑衣人,一下把他和他的秘書隔開,叉起他就往外走。


    還沒等他被帶出這幢政府大樓,嚴@書@記被雙@規的消息,就已經在樓裏傳開了。。。


    。。。。。。。。。。。。


    剛到任幾個月的嚴@書@記栽了,而且這個跟頭栽的可實在不輕,這次他們家是徹底完蛋了,進去的可不止他一個,就連他那已經退下來好幾年的老嶽父,也跟著栽了。


    市麵上一時風言風語說什麽的都有,據說這次是省@紀@委直接過來抓人的,聽說從他們爺倆藏贓物的那個寶庫裏,光是金臉盆,金帆船,金表,金項鏈什麽的就抄出來整整一卡車。


    現鈔那就更不用說了,現場點錢的時候,整整燒壞了兩台驗鈔機。。。


    市麵上的人都在說些什麽,金沐晨並不關心,這時候他正和老媽,還有舅舅,站在清河看守所的大門口,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了。


    胡子拉碴,瘦的已經不成樣子的金秀成被放了出來,金沐晨和母親快步迎了上去,一家三口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嚴誌高前腳剛被抓進去,關於他的舉報信,就猶如雪片一般的飛到了省紀@委,這家夥胃口實在是太大,這才一上任,就已經幹了好幾件不得民心的事。


    尤其是河西鎮那邊征地建高鐵站的項目,他大包大攬,想要獨吞最大的一塊蛋糕,可是已經得罪了不少人。


    這時候可正是最好的落井下石的時候,這時候不動手更等什麽時候,所以這一下嚴誌高可慘了。


    嚴誌高東窗事發,那他留下的那些糊塗賬自然也要被翻出來重新清洗一番,就比如金秀成的案子,本來就和陳錦鵬的非法集資案扯不到一起,人家家人已經還了銀行的欠款,再加上有關勢力的推動,很快金秀成就被放了出來。


    人雖然放出來了,但是工作卻保不住了,但是這些金沐晨和媽媽,卻都不在乎,隻要父親人還在,那就好!


    “小子,你真的長大啦!”


    金秀成看著眼前的兒子,也是感慨萬千,這次的事情,他也大概聽妻子說過了,要不是兒子,事情肯定不會這麽快解決,他也沒這快就能出來。


    “嘿嘿,不說這些了,老爸,我在海天訂了酒席,走,咱們去給你接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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