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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的屍體都在經過仵作勘驗之後交給家屬收殮掩埋了,但是最近幾天發生的命案,屍體則存放在衙門的殮房,因為刺史知道已經得到公文,得知忠王爺陸錦屏要親自來查辦這件案子,也知道這王爺是個破案高手,所以將屍體暫時存放在衙門中。


    陸錦屏讓其他人守在屋外,自己帶著雲子進去勘察屍體。


    雲子是陸錦屏的跟屁蟲,她對解刨屍體已經習慣了,不過這次還是讓她著實惡心了一把,因為擺著四具屍體,頭顱都隻剩下了一個空殼,裏麵的腦髓全部都被偷走了。


    雖然雲子之前曾經跟陸錦屏到巴州見過那王統領的妻子,將人頭嚼碎的可怕場景,但是現在這種屍體的可怕,跟那相比又有不同,那是一種血腥的惡心,因為大半個頭顱都沒有了,而這一個,卻是一種令人寒毛倒豎的恐怖,從表麵上看人的屍體是完整的,但仔細看頭部缺了一塊,看頭頂就發現裏麵是空的,跟掏空了的椰子殼放在脖子上似的。


    陸錦屏的寶貝法醫勘察箱,葉青青懷孕了沒有跟來,背法醫勘察箱的責任就交給雲子了。隻不過目前陸錦屏還用不上這東西,他先進行體表檢查。


    檢查之後四具屍體都沒有其他外傷,隻有頭部的最初致命傷。


    所以陸錦屏的勘察重點就放在了頭部的傷口上,他仔細檢查了傷口的邊緣,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原先覺得林州府的仵作分辨不出銳器傷和鈍器傷實在不可理喻,可是現在他看完之後,這才知道為什麽仵作分不清楚究竟是哪種類型的傷口了,因為死者傷口同時兼有銳器和鈍器兩種傷。從頭顱骨斷裂邊緣的情況來查看,有幾處屬於銳器傷,但是,其他幾處卻屬於鈍器傷,在同一個傷口上,有銳器和鈍器兩種傷型。


    他將傷口仔細琢磨了好半天。想不到究竟什麽武器能造成這樣的傷害。


    他又查看了頭部其他部位,則沒有發現新的傷痕,唯一的傷痕就是頭蓋骨整個缺損,腦實質隻留下少量的殘餘。


    陸錦屏提取了頭蓋骨四周的拭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痕跡。隨後,他又提取了這四個死者的dna樣本作為將來的比對測試用。


    隨後,陸錦屏將此前參加了案件偵破的明州府的捕頭召集在一起,回顧案件經過,從第一件案件開始逐漸進行回顧。


    發生第一件案子在一個多月前一個打更的老人。在小巷中發現了一具屍體,然後報了官,捕頭帶著捕快趕去查看,發現這具屍體頭蓋骨已經不見了,裏麵的腦髓也不在了。被害人肯定是當場斃命。死者是一個挑著貨擔晚上賣宵夜的老者。經過調查之後,這老者並沒有什麽仇家,與人和善,沒想到遭此劫難。


    而第二個死者是一個賭徒,深夜輸光了錢回家的路上被害的,他的屍體發現的倒還比較及時。因為捕快趕到時,他身體還是熱的,但是沒有人目擊整個事情經過,這賭徒倒是有些仇家,經過調查之後,這些仇家也都有不在場證據。


    而第三個死者是一個早上買菜回來的老太太,在家門口遇襲,當他家人聽到一聲慘叫之後趕緊出來,就發現老太太慘死在地上,頭蓋骨已經被掀開。裏麵的腦髓被掏走,老人還在微微抽搐,而凶手已經沒了蹤跡。


    隨後挨個調查,發現這些死者身份各不相同。有的有仇家,有的則沒有,但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找不到明顯的作案嫌疑,有些作為嫌疑人抓起來之後逼問,雖然招供。但是卻沒法解釋是如何洞穿頭部取走腦髓的。


    陸錦屏想從案件回顧中找到凶手的蛛絲馬跡,但是整個三十幾件命案逐項檢查之後,他發現並沒有什麽規律可言,而且現場也沒有發現任何凶器腳印手印之類的東西,仿佛這些死者的頭部整個直接蒸發消失無影蹤似的。


    他決定將注意力放在手裏的拭子檢測,可是檢測的結果讓他大失所望,目前存留的屍體頭部拭子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的dna,隻有死者自己的。也就是沒有找到凶手的任何跡象。


    陸錦屏思索良久,根據先前的規律,基本上一兩天就會發生一起命案,有時一天要發生好幾起,所以他估計凶手還會動手的。


    陸錦屏將十個大內侍衛分成十組,分別帶了一隊衙門捕快和民壯,全部裝扮成普通百姓,每隊負責一個區域,拉網式的巡邏,等著凶手出現。一旦發現凶手,立刻以煙火為號,對他進行圍捕。


    這個方案基本上認為很周密,也就是在全城撒網,等著魚兒上鉤。捕頭對陸錦屏的安排有些不以為然,他覺得如果凶手是本城的人,那對捕快和民壯還是認識的,這樣,一旦發現捕快都在張著網等他,隻怕凶手就不會露麵了。


    但是,他不敢反對陸錦屏的意見,人家是王爺,他一個捕頭算什麽玩意啊,必須堅決執行王爺的決定。


    捕頭歸屬於輕功最高的外號草上飛大內侍衛的高手統領。他們負責北城這一帶的巡邏和蹲守,回家各自換了普通的服裝,將兵刃也都用布包裹,根據草上飛的安排,各自負責一塊區域,而且相互之間能望得見,以確保不會被敵人偷襲。


    因為城裏連續發生可怕的謀殺案,所以一到晚上基本上街上就沒人了,就算大白天的一般也很少有人出來,除非萬不得已要買吃的或其他東西,所以偌大的林州城變得空空蕩蕩的,原來的喧囂熱鬧都已不複存在,都被這個神秘的殺手所驅趕得沒了蹤跡。


    捕頭嘴上不敢說,可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滿,所以有些懶散的在他指定的這條街巡邏。捕快都由他來統領,相隔之間都確保能看到,裝著行人一樣來回慢慢踱步,手裏或者拿著買回來的蔬菜,或者挑著擔子,總是盡量讓人不會警覺到。


    便在這時,他手下的一個捕快朝他走了過來。捕頭皺了皺眉,壓低聲音說:“你過來幹什麽?你該在那邊蹲著,萬一凶手剛好出現在你那兒,你要是漏了的話,王爺可不饒你。”


    那捕快麵無表情一直走了過來,並沒有說話。捕頭還想訓斥他,捕快卻突然出手了,這動作快得用電光火石都不足以形容,因為捕頭甚至來不及眨眼,捕快的手已經洞穿了捕頭的頭蓋骨,將他顱腦中的腦髓掏了出來塞進嘴裏。


    捕頭瞬間死去,身體卻沒有倒下,因為那捕快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舉提了起來,右手不斷的伸進他腦殼中掏取腦髓,將腦髓掏出吞吃,動作異常的快捷,也就一轉眼間,整個顱腦就已經成了一個空殼。


    與此同時,捕頭的另外一邊負責監控的捕快,發現了這恐怖的一幕,嚇得毛骨悚然,驚聲尖叫,


    但是襲擊捕頭的捕快卻沒有任何反應,直到他將整個頭部的腦髓全部都吞進肚子,這才身子一躍,上到了圍牆之上,雙手洞穿圍牆,像一隻壁虎似的迅捷地攀爬到了房頂,然後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捕快驚恐萬狀地看著這一幕,不停的尖叫,立刻引來了其他的捕快和草上飛。


    草上飛立即發現了正在牆上攀爬的捕快。草上飛嚇了一跳,他輕功也算高明,但是想用手指在沒有任何可攀爬借力的平滑牆壁上抓著往上爬,他是根本做不到的。


    所以他立刻扔出飛索勾住房頂,輕如鴻雁飛上了房頂,借著夜色,看見一個身影在遠處起伏,草上飛像一隻蝙蝠似的在房頂之間飛躍,很快接近了那狙殺並吃掉了捕頭大腦的捕快。


    捕快感覺到了身後有人追擊,站住了,回身望著草上飛。


    草上飛輕巧地落在他的麵前,冷冷說道:“所謂家賊難防,原來凶犯居然是衙門內部的捕快,趕緊跪下受擒,免得我動手。”


    說到這,那捕頭卻瞬間出手了。


    草上飛雖然已經有了警覺,可是當對方快如閃電的一爪抓向他的天靈蓋的時候,他還是覺得自己的速度太慢,他隻來得及側身,那一爪劃過他的頭顱,抓在他的左肩上,隨即收了回去。


    這一瞬間,草上飛感覺到右肩及左肩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原來自己肩膀一大塊肉深深被對方挖走,鮮血頓時染紅了半個身子。


    草上飛大內第一輕功高手居然躲不過對方的一爪,可見這人速度之快,當成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草上飛便知道自己武功不是對方對手,立刻發出尖利的嘯聲,同時掏出焰火射向了夜空。


    那捕快並沒有阻止,也沒有趁機進攻,隻是仍然站在那兒瞧著他,等他放了煙火之後,捕快這才再次出擊。而這一下又是抓向他的頭部,速度快到草上飛同樣是隻來得及側一下身,仍然偏向了右側,所以那一爪將他左肩一塊肉連同鎖骨一起撕扯了下去。


    鎖骨一斷,草上飛整個左肩和左手臂已經沒法再使力,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要當場昏倒。


    草上飛知道對方速度太快,自己根本不是不是對手,更何況,身體還連遭兩次重創,一隻手已經沒法使用,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逃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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