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鐵子和鷂子被王逸塵一刀斬落擂台,抗戰奇俠們紛紛變了臉色,手忙腳亂的圍攏到了這兩人身旁。


    “怎麽樣?”八路男緊張的看著一個正在替老鐵子和鷂子檢查身體的,看上去有點醫生模樣的奇俠,沉聲問道。


    醫生模樣的抗戰奇俠檢查了片刻後,歎了口氣道:“傷得很重,能不能熬過來,很難講……就算熬過來,不休養個小半年的,也根本恢複不過來。”


    八路男臉上的肌肉跳了一下,恨聲道:“土匪就是土匪,比武而已,下手這麽狠辣!”


    這貨顯然已經選擇性無視了老鐵子和鷂子在擂台上招招奪命的架勢。


    一轉頭,看到白小歸和王逸塵兩人正在其他遊戲者的簇擁下準備走下擂台,八路男頓時忍不住了,直接跳上擂台大聲道:“等一下,比武還沒結束呢!”


    王逸塵和白小歸回過頭,看著臉扭曲的跟畢加索的抽象畫似的,鼻孔擴張的跟河馬似的的八路男,心裏有些詫異:那老鐵子和鷂子難道還能繼續打下去?


    擂台上,八路男戟指著王逸塵道:“咱們兩個打一場,一場定勝負!我要是贏了,你們黑水好以後要聽我武工隊的號令,給我們賣命!我要是輸了,我武工隊替你們黑水好賣幾次命也沒什麽!”


    “我x,你妹的又變卦!你們武工隊還要不要碧蓮了?”


    “媽的言而無信,不玩了!”


    八路男此言一出,一眾遊戲者們頓時不幹了。要不是四周全是荷槍實彈的抗戰奇俠和土著戰士們虎視眈眈的盯著遊戲者的話,這些遊戲者就該掀桌子了。


    麵對遊戲者的群情激憤。八路男倒是不慌不忙,顯然這種忽悠群眾的場麵他見得多了,當下解釋道:“這隻是調整彩頭,具體問題要具體解決嘛,目前這情況。也有必要調節彩頭了。”


    “我x,要調節就一起調節,憑什麽隻是我們黑水好加注?憑什麽我們輸了以後都要給你們賣命,而你們輸了就隻要給我們賣幾次命就可以了?”有遊戲者大聲道。


    八路男冷笑道:“我們是革,命的隊伍,是人民的隊伍。能幫你們這群土匪打仗,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還想騎到人民的頭上去作威作福?”


    “說好了是生死擂,為什麽突然又改成一場定勝負了?”有遊戲者質問。


    “擂台賽不就是為了分個勝負嗎?不一定非得打多少場,打的場次越多。傷的人就越多,這也不利於打小鬼子嘛。”八路男語重心長。


    “王逸塵剛剛才打完,還沒恢複過來你就要跟他打,這公平嗎?”有遊戲者不忿。


    “哼,區區小傷對他而言算什麽?當然,他要是不敢上場,那也行,你們誰替他上吧。不過我事先聲明。不管誰替他上,一樣是一場定勝負,而且生死由天!”八路男劈啪作響的捏了捏拳頭。冷聲道,“你們誰敢上?”


    “喲,可以啊,談判專家啊。”白小歸看著在擂台上詭辯濤濤的八路男,頗有幾分驚訝。


    “外行了吧?要在我人民隊伍離混成領導,第一個本事就是得能說。”王逸塵歎氣道。“看來這場架我又是不得不打了……我覺著自己怎麽越來越像個打手了?之前我這逼格好像也沒那麽低啊……”


    “你當自己是什麽?你就是個裝逼與逗逼,兩逼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雙逼鬥士。”白小歸總結道。


    王逸塵仔細琢磨了一會,隻覺得白小歸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得了,身體有沒有問題?沒問題就上唄。”白小歸拍了拍王逸塵的肩膀道。


    “問題不大……不過有什麽好急的?我看這八路男舌戰群儒已經戰出勁頭來了,就讓他戰唄,我還能多休息一會。”王逸塵看著擂台上口沫橫飛,滿麵紅光的八路男,伸了個懶腰道。


    果然不出王逸塵所料。這八路男剛上擂台的時候,或許是很想立刻跟王逸塵交手的。不過一旦陷入這“舌戰群儒”的氛圍裏之後,他就有點不能自拔了。


    畢竟,舌戰群儒可是逼格很高的一種秀,而對抗戰奇俠而言,秀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本能。


    最終,花費了起碼半個鍾頭的時間,八路男各種舌燦蓮花;各位擺事實,講道理;各位歪曲事實,不講道理。終於是把所有遊戲者都駁斥的啞口無言,不得不接受王逸塵剛打完還沒休息好,就必須跟八路男來一場不公平的決戰的這麽一個事實。


    而這時,王逸塵已經在秋子等人的治療下,完全恢複了傷勢,還小睡了一會,精氣神都恢複到了飽滿狀態。反倒是跟眾人吵了半天的八路男這會臉呈豬肝色,喘息粗重,有點缺水缺氧的意思。


    最終這決戰,的確還是有點不公平啊……


    “小子啊,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能改過自新,不再跟人民作對,不再跟我們作對,過往的一切,就既往不咎,你看如何?”看著眼前神色從容的王逸塵,八路男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王逸塵沒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事實上他也的確是在思考,隻不過思考的內容並不是是否投降,而是這一架該怎麽打?


    八路男雖然有些時候顯得有點二,但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最讓王逸塵頭疼的,便是這八路男所擁有的那種幾乎可以完全無視重力的,詭異的輕身功法。


    王逸塵目前所掌握的技能,以強攻和快攻為主,最怕的就是戰鬥打成膠著,無法迅速分出勝負。這是因為他的作戰手段並不多,很難應付複雜的戰況,他這一路打下來,基本也都是依靠攻擊的犀利和決然,靠一瞬間的爆發決定戰鬥。


    就像是曆史上的關羽一樣,繼承了關羽血統的王逸塵,似乎也變成了一個善於閃電戰,而不擅持久戰的“快槍手”。


    所以王逸塵並不懼怕那些戰鬥風格比較單一的對手,比如純粹走力量流或者純粹走智力流的,前者王逸塵可以遇強愈強,後者王逸塵可以任你千變萬化,我自一刀破之。


    總之,一般的對手,王逸塵都有招。


    王逸塵最怕遇到的是這樣一種對手:他擁有非常強悍的身法技能,可以有效的克製王逸塵的閃電戰突擊。同時他的能力又非常全麵,可以在長時間的纏戰當中,慢慢消磨王逸塵的氣勢和優勢。


    就像溫水煮青蛙。其實這才是王逸塵最怕遭遇的戰鬥類型。


    而毫無疑問的一點是,眼前這個八路男,是完全有能力將戰鬥拖成持久戰的。所以王逸塵很清楚,自己所要做的,就是避免這一切發生,最好是能讓這八路男主動強攻,試圖速戰速決。


    也許激怒他是一個辦法?


    “蓬!”


    下一刻,王逸塵已經毫不猶豫的召喚出了八陣圖,結成陣列,取弓於手,做出了隨時都能超八路男射擊的姿態。接著,王逸塵頓刀於地,看著八路男,冷笑道:“人民?你以為你們能代表人民?”


    “我們不能代表,難道你們這些胡子能夠代表?”王逸塵的桀驁姿態讓八路男臉色一沉,王逸塵的問題就更是讓八路男怒極反笑了。還未完全從方才那場舌戰群儒秀的激,情中擺脫出來的八路男決定先在語言上,給予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土匪一個教訓。


    “我們武工隊,殺鬼子,殺漢奸,殺土匪,做的都是讓廣大人民拍手稱快的事,怎麽沒有資格代表人民?而你們這些胡子呢?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給小鬼子賣命,給老毛子賣命,做的都是天怒人怨的事,難道你們不是站在人民的對立麵?難道你們不是人人得而誅之?”


    “好啊!隊長說的太好啦!”


    “代表正義,代表人民,消滅這些胡子!”


    八路男正氣凜然的話語剛剛落地,四周便是一陣震天的喝彩聲。


    王逸塵琢磨著八路男這番漏洞百出的話,卻發現自己好像根本無從辯駁。


    他不可能告訴八路男們,因為他們這些完全不似正常人類的,扭曲虛構,炫拽酷帥的抗戰奇俠們的存在,讓後世很多不明真相的小年輕對抗戰曆史的認識同樣變得扭曲了。


    就像大量的清宮戲美化了女真野豬皮,讓很多小姑娘一看到拖著大辮子的四爺五爺六七八爺就捂臉尖叫,就立刻想到情深深雨蒙蒙,山無棱天地絕……並沒有人在意,這些爺的真實麵目其實大都是一些長相醜陋,毫無情趣,野蠻落後,屠漢民如殺豬狗的屠夫劊子手。


    就是這些爺和他們頭上的阿瑪額娘們,長期閹割了漢民族的民氣,閉關鎖國,倒行逆施,造成華夏文明全麵落後於西方文明,一手造就了華夏民族最為黑暗的百年曆史。


    這個債,其實直到現在我們還在還,為了完成其實我們早應該完成的原始積累,我們整個民族依然在做著一些不得不做出的犧牲,尤其是底層民眾。


    我們現在之所以工資低,加班多,福利少,要讀那麽多書幹那麽多活……認真追究起來,也有這些滿清韃子的一份功勞。


    就這,多少小姑娘還是寫了一本接一本的清穿劇,讓多少漢族美女穿越時空,千裏送b給韃子,感人淚下。


    這就是曆史美化的驚人效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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