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你怎麽會有這種親戚?而且,不是說除了一個留學外的妹妹,你沒別的親人了嘛?”下了樓,回到了底層大廳,劉馨雨向周良問道。


    對於一個心理醫生來說,了解病人的方方麵麵的信息很重要。


    “哈!馨雨,你不知道了吧?蔣校長和周良他父親情同手足,所以周良一直稱他為叔。”錢佳義殷勤地賣弄道。


    之前周良強吻劉馨雨的那一幕,已然讓他認定劉馨雨就是他將來的嫂子。何況,劉馨雨不是關心起周良的家庭情況了嘛,兆頭太明顯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劉馨雨輕點螓首若有所思。


    這會,三人已經走到了堵場的門口,隻要推開麵前的木門,就是花草菁菁,景致典雅的小院。


    “不行!錢沒掙到,反賠了幾千塊的本。不能就這樣算了。”走到門前,周良突然就站定了,來了這麽一句。


    “哈!這才是我認識的良哥嗎。什麽都吃,就是不吃虧。”錢佳義一幅了如指掌的模樣附和著。


    “周良,你還想幹什麽?你答應過我收手的啊。”劉馨雨不悅道。不守信用的男人,她向來看不起。


    “隻是一樓再玩幾把小的,至少得把幾千塊本錢給賺回來吧?這應該沒什麽關係吧,馨雨。”周良不甘心地看著劉馨雨。


    “好吧!”劉馨雨想了想,無奈點頭。


    要不是哥哥囑托她勸周良罷手,周良不定就能把這賭場贏得直接破產。這幾個小錢,真不該計較。


    當然,這是理想狀態罷了,實際上賭場背後的黑虎盟絕不會坐視周良這賭場沒完沒了的撈錢的。若不是今天有她跟著,讓黑虎盟顧忌幾分,周良還未必能將這三百多萬帶出這道門。


    回頭走了幾步,周良突然失了平衡踉嗆了幾步。


    劉馨雨眼尖,一把攙住周良,關切地問道:“周良你怎麽了?”


    “啊,馨雨,我沒事。突然有些頭暈罷了。”周良無所謂地說道。


    趁這機會,又裝作站立不穩地樣子,將因為攙扶姿勢抵劉馨雨左胸邊緣的右肘蹭了幾下。天賜良機,豈能白白放過?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劉馨雨皺了皺好看的眉頭,關心地勸道。因為分神,並無發現胸口的異樣。


    “不用,小玩幾把,很快的。”周良擺了擺手說道。擺的那隻手,自然還是右手。


    “啊!”劉馨雨一聲驚叫,放開了周良,紅了臉。


    周良過大的擺手動作,終於讓她察覺到胸前的異樣了。


    “牲口,你去刷卡換幾金籌碼來。”周良心中遺憾著這快就被發現了。表麵上勸是很無辜地跟錢佳義說著正事。


    劉馨雨咬著唇盯了周良好一會,以她的心理學造諧硬是分辨不出周良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隻好當作意外處理。


    心理想著:算了,就當便宜他了。反正比這親密的接觸都有過。


    猛地又驚覺:我到底想什麽啊!


    於是,玉明花淨的臉龐是嫣紅明豔了幾分……


    再次坐賭桌前,周良感覺精神十分不振,老有一股暈暈欲睡的感覺襲來,差點整個人都要搖搖晃晃了。可是,決不吃虧的信念又讓他強打精神兀自死撐。


    不過半小時時間,又贏了好幾萬籌碼。終於打算就此罷手了。


    “碰!”


    突然一向巨響,嘈雜的底層大廳中超高分貝的噪音竟然也無法掩蓋這個聲音。


    許多賭客被這巨響所驚,紛紛回頭望向門口。


    “全都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隻見大廳那被踢開的厚重木門上留了一個清晰的腳印,尺寸35碼。


    門口,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背著外麵透進的自然光,持槍而立,用她那清麗而不失威嚴的聲音下達了命令。身後,人影閃動,隨即衝進一隊總數大約三十左右的民警和協警分列兩側。


    一時間,整個大廳的賭客都不能相信地望向門口。


    “天豪”,居然會有公安來抓賭?難道大家腳下踩著的星球已經不叫地球,而是火星?


    “汗!她怎麽來了……”周良頓時苦了臉。


    “良哥,這位,和那位,到底哪個才是將來的嫂子啊?”錢佳義也認出了來人,悄悄地指了指那女警,又指了指劉馨雨,開始犯難了。這不是那天守周良病床前,擔憂關切之情顯言表的那個張佳妮嘛。


    不想,他那故意壓低嗓門說的話,還是讓劉馨雨給聽清了,秀眉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這時,大廳各個角落身穿製式保安製服,名為保安,實為打手的十幾個壯碩漢子個個麵露凶相,竄往門口,與三十多位警察相對而站,顯然是不願意乖乖就範的樣子。


    “你們敢反抗?”張佳妮目光閃過一道冷芒。


    “小妞,你來的?不知道這是虎哥的地盤嘛?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虎哥是什麽人,天豪是什麽地方。”十幾個保安中間走出一個貌似領頭模樣的漢子,囂張地說道。


    “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張佳妮不為那領頭的言辭所動,冷靜地下令道。


    “誰敢動,死全家!”那領頭的雙眼一瞪,麵現猙獰,暴喝出聲。


    張佳妮身側的兩列警察得了命令剛跨出一步,要有所動作,聽到這聲炸雷似的暴喝,又齊齊縮回了腳。


    滅人全家這事,黑虎盟真做得出來。上個月,和平小區的一個公寓裏,被人砸進幾個煤汽罐後引爆,活活燒死了一家五口。據坊間傳言,就是黑虎盟的人幹的。


    張佳妮,左右一看,無人出陣,頓時火了。


    麵色一緊,正想斥責,眼角餘光掃到右後方有一個身影慢悠悠地走上前來,回頭一看,正是方朝誌。


    “不好意思,我全家就我一個,滅起來倒也省事。不過我倒想看看,你們黑虎盟是怎麽滅我全家的。”張佳妮右側站定後,方朝誌持著槍,對準那個領頭的,譏諷道。


    還真有不怕死的!


    領頭的一臉凶相瞪了方朝誌好幾秒,突然猙獰一笑,“小子,你倒是開槍試試,不知道死快的就是出頭鳥嘛?”見領頭的笑,其他打手齊齊發出一陣囂張的笑聲。


    張佳妮麵色變了變。所裏同事們的軟弱和堵場打手們的強硬對比鮮明,完全出乎了她事前所料。一時間,竟有點手足無措。


    “砰!”一聲槍響。


    “嗷……”一陣慘嚎。


    領頭的蹲了下去,捂住被子彈對穿往外翻著血沫的右腳,痛的五官直抽搐。


    “張所,不好意思。一時緊張,犯了錯誤,忘了先鳴槍示警了。”方朝誌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吹了吹還冒頭青煙的槍口,這才轉過頭來微笑著對張佳妮說道。


    看著這張笑臉,張佳妮怔了一怔。


    再看向那班打手,隻見十幾個打手眼中是驚懼之色。顯然不曾想到,警察真敢開槍!


    事已至此,不能猶豫。正好趁這一槍之威行事,諒這些打手們再不敢阻攔。


    “做得好!你不會有事的,這個責任,我來承擔。”張佳妮臉上閃過一陣堅毅,對方朝誌勉勵道。旋即臉色一肅,對所裏的同事命令道:“把賭場裏所有人都控製起來!帶回所裏錄口供。”


    於是,一陣雞飛狗跳……


    幾分鍾後,張佳妮突然發現被勒令站牆角的賭客中,有個熟悉的身影有意無意地往人堆裏擠,躲閃著她的視線。心中一動,便朝那邊走去。


    “田雞!竟然是你……”張佳妮一把扯出把腦袋藏錢佳義背後的周良,心裏這個怒啊!


    “這個,其實我可以解釋的。”周良訕笑著抓抓後腦勺。


    “說!”張佳妮厲聲斥道。


    參賭雖然構不上刑事犯罪,可畢竟也是違法行為。違法,總是不好的。張佳妮冷眼瞟了瞟周良邊上的劉馨雨,想著,是不是她引誘周良參賭呢?


    “這個,其實,有學生打電話給我。說有兩位同學這裏賭博。我當時就急了,第一時間就趕到這裏,為的就是找到這兩名學生讓他們明白賭博是不對滴。教育他們,要改過自,重做人,爭取將來成為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人才!”周良眼珠子一轉,扯了個謊。邊上的劉馨雨都快聽不下去了,直接賞了他一個衛生眼。


    “是嗎?那他手上拎的是什麽。”張佳妮指了指錢佳義,鄙夷道。


    周良回頭一看,頓時怨怒交回。猛地拍了一下錢佳義的腦門,罵道:“牲口,你有點腦子好不好。什麽情況啊,警察抓賭呢!你還拎個籌碼袋做什麽……”


    許是因為急怒攻心,還沒罵完,察覺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眼前一黑,直直往前倒了下去。


    “田雞,你怎麽了……”耳邊隱隱傳來張佳妮那焦急的呼喚聲,然後感覺自己被埋進一個柔軟彈性的所,然後,什麽也不知道了……


    “他這是怎麽了?”張佳妮惶急地詢問和周良一起的錢佳義和劉馨雨。


    雙手死死拉住周良,不讓他滑倒地,也顧不上這隻不討喜的“田雞”此時正將整張臉埋進了她那高聳豐挺的胸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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