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心裏很清楚,今晚能退走那個隱形殺手很大程上是因為對方輕心,並沒有攜帶遠程武器,所以才能靠近之下被他的超強五感識破。下次,那個殺手根本不可能再給他這種機會。


    本來,他的“精神印記”是對付潛行高手的佳利器,可是之前的戰鬥他現“精神印記”無法標注肉眼看不到的目標。巨大的危機感之下,他想到謀求外援相助,然後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個胸大無腦暴力女背後的那位“先知”。]


    他想當然的認為,“先知”就應該無所不知的,比科全書還好用,有問題找“先知”,必定任何問題都不會再是問題。


    他並不知道那位“先知”躲什麽地方,可他能感應到到東方漓的方位,這就夠了。


    上周末無意得到“精神印記”之後,周一時他就丟了一個到東方漓身上。他可不想再生被這個暴力女無聲無息靠近喊打喊殺這碼子事。


    幸運的是,雖然他的“讀心術”會被東方漓免疫,可“精神印記”卻能成功地將她標注。


    處理好傷口,周良帶上錢佳義離開了萬金園。


    保鏢隊長對於雇主這種敏感的時刻仍深夜外出感到非常擔憂,執意阻止。可哪拗得過錢佳義對周良的那份近乎盲目的信任和崇拜,終隻好妥協。


    雖然同意錢佳義外出,可保鏢隊長本想叫上兩個人親自帶隊身保護的。這個想法遭到了周良的鄙視。


    這貨完全不考慮保鏢們的麵子,直截了當地說,有哥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沒見剛才殺手來時你們二十個保鏢形同虛設,全靠哥出馬才退了那殺手嘛?


    於是,保鏢隊長喏喏無語,嘀咕著周少說話太耿直,不懂裝飾,不懂婉轉,太過傷人,悻然而退。


    錢佳義是記得周良說要帶他去找高人解決麻煩的,心跟貓抓似的好奇,一路上嘮嘮叨叨問個沒完沒了。


    一會說,良哥!那高人是不是身長七尺,麵如重棗,拎把青龍偃月刀?周良皺皺眉,告訴他,那是關公。


    一會又問,良哥!那高人是不是年高八十,須皆白,道骨仙風,釣魚還用直鉤?周良臉一黑,告訴他,那是薑太公。


    ……


    不多會,周良已經被刮噪地牲口惹得煩不勝煩,把車子四輪朝天放著開的心都有了。


    忍無可忍之下,對著牲口大吼了幾聲,噴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兒。牲口見勢不妙,這才安靜了一些,點上根煙,一路吞雲吐霧,到底還是沒讓這張嘴閑著。


    到了地頭,沒等周良把車子泊穩,牲口便急不可待地推開車門跳了下來。抬頭一看,頓時臉色相當古怪,這地方他印象深刻,不久前還這裏挨了周良一拳頭,血淋淋的回憶啊!


    周良下車,現牲口麵色有異,心稍有納悶。循著牲口的視線望去,隻見這是一家門麵裝點得古色古香的店鋪,門口懸著兩隻紅燈籠,門側著對紅聯,門前豎著一塊招牌,上書“沁心茶園”。想起小雪一時糊塗幹的傻事,立馬就心知肚名牲口何以如此反應。


    真是巧了,沒想到這“沁心茶園”就是東方漓家的產業。


    令周良稍感意外的是,都快淩晨三點鍾了,這茶館居然還沒關門。透過敞開的大門,目力極佳的周良清晰地看到一個身著黑衣,鶴童顏的長者捧著一卷書,氣定神閑地坐櫃台之上。櫃台外側,還有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犯了磕睡趴櫃舊上打著盹。


    不理會牲口的異樣表情,周良徑自朝茶館的大門走去。才到門口,就聽到裏麵響起一個挺斯的男音。


    “老板,結帳!”


    長者放下手書卷,抬頭望了望,一臉祥和地打趣道:“還以為兩位客人想我這過夜呢,嗬嗬!”


    “老板,不好意思,害得你們這麽晚了還不能打烊。要不我付雙倍茶資?”


    “嗬,開門做生意,來者皆是客。自該明碼標價,童叟無欺。該多少就多少,小友不必過意不去。”長者爽郎一笑,站起了身。


    此時,周良已經一隻腳跨入門內,得以清晰地看清與長者對話的那位客人,還有他身後的那名妹子。麵色一動,正要說些什麽,卻感覺到手臂被身後的錢佳義一扯,聽到他誇張地小聲說道:“良哥!快看啊,極品妹子呢!不過,為啥有點眼熟呢?難道美麗的女子總能讓人依稀地似曾相識?”


    “尼瑪!眼熟個屁,這是我妹!別說你不認識了。”周良對著牲品口的極品妹子咧了咧嘴,小聲說道。


    “良哥,你妹啊!”錢佳義叫得誇張且響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


    麵前的兩個客人,正是周良的妹妹李若兒和妹妹回國那天接機時見過的那個年輕人,貌似叫王裕?


    雖然妹妹給他留過紙條,說晚上晚些回。可周良還是意外到了這個點,妹妹居然還跟人喝茶。


    “哥,錢大哥?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來這裏?”李若兒也已看清了進門的兩人,顰了顰秀氣淡雅的眉尖兒,疑惑地問道。


    “若兒大哥好!”王裕此時也認出周良來了,彬彬有禮地笑著,主動伸過了一隻手。


    “哈!我是來找人的。若兒,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家?”周良先應了一聲妹妹的問題。卻不理會王裕遞過來的那隻手,一個熊抱狀似親熱地摟住了他,趴他耳邊問道:“你和我妹妹展到哪一步了?”


    “暫時還隻是好朋友。”王裕輕聲應道,笑得有些難看,周良抱得太用力了,差點沒讓他喘不過氣來。


    “哦,加油!哥看好你。”周良用力地拍著王裕的背,勉勵道。他心裏,妹妹能跟一男性喝茶聊天到這晚,至少是有一定程好感的。女大當嫁,依妹妹的年齡,確實該尋找一份靠譜的感情生活了。他這當大哥的自然很理解,並且支持。


    “謝謝若兒大哥的支持。”王裕受痛,呲牙裂嘴,心裏卻樂開了花。未來的大舅子支持啊,能不開心嘛。


    另一邊。


    眼光賊刁,一般水準線上的妹子還屑正眼一看的牲口終於認出李若兒。眼閃著驚豔的光芒,半是真情流露,半是奉誠討好著說:“果然女大十八變啊,想不到四年不見,若兒妹妹越水靈迷人了。完了完了,你錢大哥快被你迷死了,從此天下再無女子能讓你錢大哥看入眼的,怎麽辦?”


    李若兒麵色微微一紅,微垂腦袋,嗔道:“這多年不見,錢大哥你還是死性不改,口不擇言啊!”


    “嗬嗬!部分屬實。若兒妹妹確實越來越漂亮了嘛。”錢佳義哂笑著說。眼神卻往邊側和周良聊著的王裕身上飄。想著,一朵好好的鮮花插到牛糞上去了。早知道李若兒會出落得這般秀美,當年應該加把勁跟良哥攀個親的……


    幾人寒喧一陣,周良告訴妹妹,他還有事,可能晚上不回家了,所以不能帶她回去。李若兒隻是淡淡地說,沒關係,王裕會送她回去的。


    然後,一直邊側含笑盯著幾人對話的茶館老板,就是周良要找的東方卜,周良說妹妹說再見的時侯,適時地插言,很大方地免去了王裕他們的茶資。


    王裕也不矯情,道了聲謝,親切大方地和周良道了個別,離開了茶館。李若兒自然是隨他一起去的。


    這時,那個趴櫃桌上瞌睡的服務員已經被幾人的說話聲吵醒,有些不滿地去收拾東西,嘴裏還嘀咕著,東方大爺就是太好心,哪有茶館為了兩個客人到淩晨三點還不打烊的。


    不過,她倒也沒啥不高興。因為東方卜開的茶館幹活,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每次,東方卜都會算她三倍的加班費。


    見服務員離得遠了,說話沒什麽不方便,周良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道骨仙風的東方卜,不好意思地說:“東方老爺子,之前小子有眼無珠,錯把您當成神棍一根,千萬不要放心裏去啊。”


    東方卜不以為意地笑笑,自成一股大家之:“嗬嗬!小友不必客氣。些許小事,何足掛齒。不知小友此來,所為何事?”


    “老爺子心胸寬闊,令小子欽佩無比。”周良討好地說道,天曉得他是不是因為害怕東方漓手那把巨劍才刻意討好她爺爺。又指了指錢佳義,說:“呃!是我這位朋友遇到了一件麻煩……”


    說到這時,卻被錢佳義打斷。隻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東方卜猛看,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兩手一拍,興奮地叫道:“我想起來了!老爺子,您不就是名滿玄學界的天機門一零代真傳弟子,‘天機子’大師嘛!”


    猛地聽到錢佳義此言,周良頓時麵色古怪。想起所謂的“天機門”完全是他杜撰的,也想起古寺門口初遇東方卜時,他確實也曾這麽自我介紹過,隻不過當時的周良隻當是巧合。


    東方卜隻是雲淡風輕地一笑。“嗬!不想我退隱十多年,還有人記著‘天機子’這個名號啊。”


    “怎麽能忘呢!當初您老人家可是幫我看過相的。雖然我當時還小,可記性很好。何況,這些年老爺子您基本沒啥變化,風采甚當年哇!”錢佳義興奮得滿臉通紅,喘了口氣,相當激動地繼續說道:“老爺子,您當年曾說,我第二個本命年時會有一場大難。可真準啊!良哥今晚帶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事。”


    “嗬嗬……敢問這位小友是?”


    “老爺子,難怪你認不出來,當時我還隻是個小屁孩呢,嗬嗬!我是本市錢家的獨子,錢佳義。老爺子可有印象?”


    “哦,原來是你啊!”東方卜一副了解的樣子,顯然是想起來了。


    二十年前他確實幫錢佳義相過相。是說過錢佳義第二個本命年會有一場大難。不過……東方卜意味深長地看向了周良。


    動車誤點,硬是寧波東站站了三個多小時,腳都酸痛了。感謝d5481的那位雖然長得有點黑,相貌也很平常,不知姓名的乘務員,是她幫蹲通道上的哥找到了位置,讓哥可以少站近一個小時。這年頭,還是有好人的,隻是不容易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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